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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么?”司徒卿夜的怀里响起一个闷闷的声音。.
司徒卿夜轻轻放开了她,点头道:“走了。不过,下次你可要小心了。凡事多留个心眼吧。你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有事尽管来找我。不过,你的身世毕竟还是个秘密,越少有人知道越安全,明白了么?”
“嗯嗯,知道了。”柳长荣有些满不在乎地应了。她急匆匆地要回柳府,却错失了司徒卿夜眼眸深处的不安和担忧。
“这丫头……小时候还觉得是个沉稳、坚韧的性子,可为何今日却如此鲁莽?莫不会真以为她的那个血煞是天下无敌了?这么个还未成形的组织能起到点滴作用就不错了!”司徒卿夜暗自腹诽着,可却也没有阻止柳长荣的动作。
司徒卿夜让身边为数不多的暗卫在柳长荣出门时暗地里保护她,可在府里他却放松了警惕。他认为如今外面并不安全,可柳府好歹也是她的家。柳世权不会为难她,而其他几个妇人应该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可司徒卿夜万万想不到的事却在当晚实实在在发生了。
这日柳长荣在外折腾了大半日,回到柳府已是十分疲累。她匆匆让黄杏拿了些吃食用了,就钻进了被窝。
“哎……这大冷天气,到底还是睡觉舒服呀!”柳长荣长长伸了个懒腰,“噗通——”倒进棉被堆里,将自己深深埋进了温暖里去。“唔……好爽,好像娘亲暖暖香香的怀抱啊!”
柳长荣又想到了已逝的端阳公主。“要是娘亲还在就好了。哎……都怪那些坏人_——”柳长荣一想到这件事,睡意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娘亲就像是她心头的一个结。虽然深深地埋在心脏的最里面,表面上看起来毫无异样。可一旦触碰到,依旧是痛入骨髓!
正在柳长荣抱着被子,闷闷躺在床上时,突然闻得一阵烟雾自窗缝里吹进来。
一闻就知道是迷迭香。
“不好!”柳长荣一个鲤鱼打挺急忙从床上跃起,一把拿过墙上挂着的宝剑,屏佐吸,悄悄躲入黑暗中。
“格拉——”柳长荣听得房门被刀剑挑开的声音。只见到随着朦胧的月光,四个全身包裹在黑色夜行衣中的男人举着长刀走了进来。.这步伐、呼吸、动作,一看就知道是武学高手。
柳长荣在心中暗暗叫苦,自己一个人对上四个高手,显而易见的结果就是“人头落地”吧。今天真不是个吉日,白天没出事,晚上估计是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她又往黑暗中缩了缩,希望不要被四个黑衣人发现。
可那些黑衣人似乎一望就找到了她的所在,挥舞着兵器冲上前来。柳长荣无奈,只得运气十二万分的力气招架。一时间,房间里“乒乒乓乓”,打得难解难分。
柳长荣虽说修为不低,可遇到这些炉火纯青的杀手前辈,却真真难以抵挡。没一盏茶的功夫,她的手臂、大腿都挂了彩,就连最紧要的腰腹也被划上了一道大口子。鲜红的血一滴滴淌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图纹。
“不行,潇湘苑一向人迹罕至。今日就连素来护卫在侧的血煞四司之人也不见踪影,多半是被他们引了开去。不跑出这里,怕真要……”于是,柳长荣剑花一挽,挡住劈来的一刀。飞身闪进了潇湘苑后面草木遍布的花园中。
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正巧司徒卿夜这晚回宫之后,又听闻要给皇子们纳妃之事,心中突然牵挂起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师妹。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司徒卿夜明明下午时分才见过小师妹,可现在心中又记挂的很。便趁着夜色悄悄潜入了柳府的后花园,打算来见她一面。
可谁知还没走进潇湘苑,就听得花园中悉悉索索的声音。迎面就飞来柳长荣受了重伤的倩影。
司徒卿夜皱了眉头低声问:“怎么回事?有人下黑手?”
“是。我们快走!”柳长荣实在是站立不住了,此时见得司徒卿夜就将整个身子都倚在了他的身上。
司徒卿夜也不停留,趁黑衣人还未杀过来时,一个纵身就带着柳长荣翻出了柳府而去。
看着怀里因为失血而面色苍白,虚弱地小人儿,司徒卿夜心里一阵阵抽痛。
不禁自责着:“明明知道朱氏与幕后黑手有联系,怎会大意地小看了这个女人!如今害得小师妹居然在府就被暗杀,还受了伤!我……我真是个白痴!笨蛋!”
怀里的柳长荣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自责,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襟,还扯出了一抹虚弱的笑,小声道:“大师兄,我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点皮肉伤,将养几日就好了。”
“哎……”司徒卿夜安慰地紧了紧手臂,将柳长荣抱得更紧了几分。他像仙人般衣袂飘飘,快速地跃过一个个屋顶。很快,司徒卿夜抱着柳长荣落在了天香楼的顶层。
世人传说中,天香楼是一位世外高人所开,无数名人雅士都以来天香楼用餐为荣。据说能登上天香楼三层的必要是皇孙公子,四层的即是享誉国内外的名人雅士,而顶层是天香楼的主人的居所,从来都没有人上去过。
而今晚,司徒卿夜与柳长荣就落在了天香楼的顶层。司徒卿夜动作轻柔地将柳长荣放在一张铺就着金丝锦缎被的牙床上,安抚地轻抚了几下她的头,道:“好了,荣儿,这里安全了。你放心养伤吧。”
话音还未落,只见陆续进来两名青年男子和两名女子。他们单膝跪地,道:“给主子请安!”
司徒卿夜语气有些冷漠地道:“嗯。羽,过来给小姐治伤。琴、棋,去准备些小姐的日常用具来。”
名唤“羽”的青年男子长着张娃娃脸,身着一件普普通通的蓝衫,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不过看他双手修长,骨节分明,可手指却有些粗糙还泛着异常的黄色。看起来应该是常年制药所致。他背着药箱匆匆走到床边,也不顾男女大防仔仔细细给柳长荣检查了一番之后,马上为她上了金疮药,并包扎妥当。
期间,他其实一直用余光瞄着自家主子。
一向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般冷冰冰的主子何时近过女色?可今日怎么一反常态地居然抱了一个女子进了最隐秘的据点?这躺在床上的女子也不过中上之姿,要真的论姿色还不如琴棋书画四人呢!主子的眼光……啧啧……
可站在一旁的司徒卿夜怎会知道一向老实听话的下属心里居然会这么评价自己和小师妹。他只紧紧盯着羽那双从柳长荣身上摸来摸去的手,似乎如果羽再多摸几下,他就忍不住要把这双济世救人的手给砍下来了。
终于,包扎完毕。
羽擦擦额头的汗,长长舒了口气。
而司徒卿夜也终于忍耐不住,一把将羽踢到一边。而自己则快步冲到床前,握住柳长荣的手,道:“荣儿,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觉得怎样?快快把刚端上来的药给喝了吧。”
柳长荣喝了药之后,却是感激感觉好了不少。她笑着看着司徒卿夜说:“师兄,今天多亏你了。谢谢啊!”
“你我师兄妹一场,何必言谢?再说,哎……都是我的疏忽,没有好好保护你,才让你着了道。”
“师兄就别自责了。我现在能好端端地躺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救了我么?不过,师兄,你怎么能上天香楼的顶层?莫非……”
“呵呵……如你所想。因为啊,我就是天香楼的主人呀!”
“哦!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白吃白喝啦?”今晚的受伤似乎没有给柳长荣留下什么阴影。她俏皮地对司徒卿夜眨了眨眼睛。
“嗯。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司徒卿夜仿佛是被她这副如同馋猫儿般的可爱模样给逗笑了,“今后,你想要什么师兄都尽可能给你拿来。”
“呵呵……我刚才开玩笑的啦。师兄以后会有师嫂呀,那时候我就……”柳长荣眼眸里带着些戏谑道。
说到这个,司徒卿夜眸子暗了暗。原来这个小丫头,从来没有设想过与自己在一起的未来啊。哎……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还带了些受伤的语气说道:“小师妹,你……希望以后有师嫂么?”
柳长荣像是被他问住了。愣了好长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才闷闷地吐出一句话:“我……我也不知道。”
夜,静悄悄的。只能依稀听到雪花“噗噗”落在屋檐上的细密声响。静的只能听到天香楼的最高层两人缠绵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而此时,柳长荣已沉沉睡去。可她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的她微微皱着眉头,撅着娇艳的红唇,也许是在思考司徒卿夜的那个问题。
而司徒卿夜则静静地坐在那里,带着温柔却又忧伤的眼神看着她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