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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荣跟随着柳家人一起回到了柳府,可方才见到南滨国主那般神情,心中却实在放心不下大师兄。.她辗转反侧了半宿,实在是忍不了了,便随手扯过一件夜行衣,趁着夜色,偷偷溜去了天香楼。
果然,才从窗口跃入天香楼的最高层,便看到司徒卿夜长发散乱,面容郁卒地颓然依靠在天香楼顶层的红漆柱边。月色中,他举着酒壶,仰头长饮。烧刀子醇香的酒味四散在空气中,惹得人不由的心中泛起阵阵不安。而此时的司徒卿夜则犹如一只孤寂的独狼,静静地在月色下舔舐着渗血的伤口。
“师兄,你……怎么了?国主是不是为难你了?”
柳长荣静静地站在司徒卿夜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在她眼里,此时的司徒卿夜就像是将要破碎的琉璃娃娃,让人不忍心再去打搅他。
司徒卿夜一听到柳长荣的声音就甩了甩衣袖,回过了头来。在清辉下如玉般的脸颊上顿时收敛了孤寂冷漠的神色,蓦然泛起一阵轻柔的微笑:“小师妹莫要担心,我没事。”
可柳长荣分明看到他的眼角依瞎残留的几丝泪痕和紧皱过眉头留下的痕迹。
“荣儿,你担心我?”
“嗯。我怕大师兄因为我又受罚了。”
“呵呵……”司徒卿夜笑了起来。可这发自内心的笑容却只犹如一现的昙花,美丽却一瞬而逝:“荣儿是真关心我呢G呵……真好!”
“只不过,师兄怕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办法陪在你身边了。”司徒卿夜忧虑地皱起了眉头。
“师兄要去哪里?是不是国主想要惩罚你?将你监禁起来?!又或者是想派给你什么吃力不讨好还危险重重的差事?!”柳长荣又担心起来。要知道,今日亲身一见方才觉得前世影视剧里的皇宫大院的确如此这般。那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皇宫确实如同一个危机重重的牢笼,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可实际上却布满了危机。
可司徒卿夜的回答却与柳长荣所想大相径庭。他轻柔地抚了抚柳长荣丝滑如缎的长发,如流水般温柔地笑着说:“是师傅千里传信叫我回山,说门派里有些俗物要我去处理呢。你就别担心我了。.反而是你自己在京都,凡事都要小心谨慎。不仅是你的身份,还是你娘亲的仇,你都万万不要冲动。多跟血煞的几位前辈商量再行动吧。还有这天香楼,就交给你打理吧。到时候,你想吃多少糕点菜肴就尽量放开肚子吃吧。呵呵……只别将我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天香楼给吃垮了。”
听到这里,柳长荣方才真的放下心来。她佯装恼怒地一把拍开司徒卿夜的骨节分明的手,怒道:“我又不是猪咯,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再说啦,我哪来那么大的肚量将你整个天香楼都给吃垮呀。哼——臭师兄,就知道欺负我!”
“呵呵……谁说你不是呢?一知道天香楼是我的产业,你不是隔三差五就跑这里来蹭吃蹭喝么?”司徒卿夜被她的话给给逗笑了,却并没顺着她的意思,反而继续埋汰起柳长荣来。他想着,这般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日子恐怕也不多了。明日,明日一早……自己就要成为那永远生活在黑暗底下不见天日的龙卫了。
司徒卿夜笑笑,又继续叮嘱着:“还有……”
他就像是交代后事一般,语气平稳却带着些淡淡的忧伤,一桩桩、一件件地将事情交代给柳长荣。
而本就心思缜密的柳长荣也像是发现了什么。她没有再同往常一样插科打诨,与司徒卿夜开玩笑,更没有故意气他。而是乖巧地点点头,将他的话一字一句全都记在了心里。
清冷的月色如一张吹弹可破的薄纱般笼罩着两人,气氛宁静却又带着淡淡的离愁别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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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一缕阳光射在柳长荣脸上,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将她从睡梦中拉回了现实。她已经记不清什么时候睡了过去,也不记得师兄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是还依稀地记得司徒卿夜温暖修长的指尖穿过自己发梢,涌起一阵酥麻温暖的触感。记得他伏在自己在耳边低低诉说的关心,还记得他身上散发的淡淡的如松树一般干净清冽的气息。
柳长荣揉了揉眼睛,却并未再多做停留,而是飞身离去。
大师兄说的没错,自己还有很多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必须做。
只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司徒卿夜真正去的地方是那个神秘又令人恐惧的琅琊山脉。那里猛兽成群,那里有致命的毒物瘴气。据说进去的人十有八九都没法活命,剩下的一两个运气好的,也不过是堪堪保住了性命,却多半是落得重病残废!
可就是在这样一个危机重重的地方,却是南滨国龙卫的基地。几乎每一个龙卫都在这里学习、训练。而此时,司徒卿夜一身黑衣劲装站在琅琊山脉中部的演武场中。面上依旧带着一贯的温和微笑,目光却冷漠地看着站在前方的龙一等人。
至于自选妃宴上未得到一丝消息,更没能接近皇太后的柳长荣,只得转换方向,找寻其他法子。
她一边在大街小巷里穿行,一边思量着:反正已经出了门,不如去血煞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这么想着,她就随意拐进了一家酒楼,买个几个菜,装作一个大户人家丫鬟的模样,提着菜篮子匆匆往血煞基地而去。
“叩叩叩——西湖醋溜鱼!”柳长荣冲着那扇红漆门喊道。
很快,一个小厮打扮地十四五岁的小青年轻轻打开了门,警惕地探出头来,道:“红烧——狮子头?”
柳长荣笑盈盈地看着他,说道:“小磊磊,我来了。”
这唤作小磊磊的少年瞬间涌起了一个开心的笑容,将柳长荣好生迎了进去。
“呵呵……是主子来了!”
柳长荣在是血煞的主子,更是血煞的创始人。因此,血煞众人对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小主子又敬又爱。此时见得她来了,纷纷迎了上来,向她汇报各司的境况。
血煞虽成立才不过短短数月,但各司基本上都走上了正规。柳长荣听了颇为满意,连连点头夸赞。她又提出了一些现代的理念结合此时的实际,希望能将血煞发展得更为强大。
过了好一会儿,柳长荣才又问三司首领道:“仙姐姐,上次我请您搜罗关于太后娘娘的情报。不知结果如何了?”
吕云仙正色道:“太后娘娘原先是朱国公家的嫡长女,后经选秀入宫。她一进宫就得到了先皇的喜爱,便被封为正二品妃。后来,没过两年便生下当今天子,即刻被封为一品贵妃。又过五年,先皇后薨,她就顺势登上了凤座,成为先皇继后。之后,当今国主顺理成章地接替了国主之位,她就成了太后了。”吕云仙三言两语就将太后的生平说来。
可柳长荣却并不怎么满意,她道:“仙姐姐,这些几乎是世人所皆知的事情。而我,是想要一个能够接近太后的阶梯啊!”
吕云仙微微一笑,道:“主子别急。属下正要说到了呢。说来还真有些玄乎。听说太后娘娘或许是曾经恶事做多了,年过四十突然犯上了失眠惊梦的毛病。因而这些年来到处寻医问药。就连那些不入流的江湖郎中的狗皮膏药,太后娘娘也用过不少呢。呵呵……这不,两年前正巧有一个游方术士敲能治她的心悸病。如此几年,据说太后的病神奇地好了起来。而这位术士也被封为了“国师”!”
“哦?”柳长荣眉毛一挑,“看来这位国师大人应该是很得太后娘娘欢心吧。”
“嗯,那应当是自然的。太后娘娘的病一见成效。这位国师大人便得了老大一座府邸的封赏,还得了无数金银财宝呢!不过,这位国师大人却有些古怪!算起来他应该还未到而立之年。据说,他性喜穿红衣,戴镂空雕曼陀罗花金色面罩。可却偏偏不喜欢别人跟他一般打扮。听世人所说,他面具之后长着一张另小儿啼哭的丑脸,才日日覆以面具。
而且,他性情孤僻怪异,每日除了炼药、念道书之外都不喜与人交往。一天天就窝在国师府中,也从未见他对谁假以辞色。甚至是太后娘娘也要派人三请五请他才肯去。
曾经,刘国公趁着自己是三朝元老,亲自上门叩开国公府的大门为其子求药。不料却被国师一脚踢了出来。众家丁扶起刘国公时,发现他身上虽一丝伤痕都没有,却直嚷嚷好疼好疼。让御医检查了好几遍都找不出缘由。就这么硬生生疼了一月才结了。”
“这样么?”柳长荣眯了眯眼睛,道:“虽不知道这位国师究竟如何?但至少知道太后对他甚是看重。现在,也只能从这位国师这里入手了。”
柳长荣站起身来,对各位血煞成员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