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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巨蟒危机之后,众人俨然将柳长荣当成了救命恩人,更是以她马首是瞻。.不管是她带路还是整顿队伍,或是找地方安营扎寨,大家几乎都没有意见。
其实,就算是有意见,一些人也不过是处在观望状态。若她真能带领大家毫发无伤地找到藏宝地,那是最好的。大不了等拿到了宝藏之后,过河拆桥罢了。若她出了点什么岔子,或是死伤了几个人,或是领大家走到了绝境,那她自己定然是第一个讨不了好的!
这群人各怀心思地走走停停,在危险中穿行了足有三日终于是到达了一处山林。柳长荣对照着这古朴的地图看了又看,道:“这应该是我们此行的终点——迷踪林。”
纳兰鸣环顾四周,点了点头,道:“嗯。据江湖人所言,此处是整个无痕山脉中最为凶险之地。迷踪林,迷失踪迹之林。大家,定要万分小心。”
柳长荣五人看着面前这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深吸一口气,率先走了进去。而余下的这几个宗室也互相对视一眼。这迷踪林是宝藏最后的一重防护,历经了这么多艰难险阻,又怎能在这里放弃呢?他们都是一般的心思,也同样缓步走了进去。
可是别以为迷踪林就是一座简简单单被白雾覆盖的树林,只要用个红外影像就能安然无恙地通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迷踪林中,柳长荣被一团团白雾给包围了起来。不管怎么睁大眼睛,看到的也不过是一片的白茫茫。伸出双手,却觉得双手仿佛被白雾覆盖、缠绕着,觉得双手湿漉漉的。仔细看去,却连自己的双手也看不清楚。
刚才还在身边的大师兄、纳兰鸣、小磊磊他们都去哪里了?还有明明看到慕容狄就跟在身后,他又在哪里?
虽然根本辨别不了方向,但是柳长荣还是尝试着向前走了几步。土地松松软软的,细微的露水沾湿了靴子。这一片迷踪林都安安静静的,除了近处依稀可见的光秃秃的枝桠和自己,她什么都还没有发现。
“大师兄——司徒卿夜——”柳长荣放声大叫着,“纳兰鸣——慕容狄——你们,都在哪里啊?!小磊磊——”高亢的声音传出了老远老远。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回应。
她只好认准了一个方向,慢慢向前走去。一路上,没有遇见一个人,甚至都没有看到一只小动物,一株小草。有的只是无尽的白雾、暗黑色的土地和一棵棵长着光秃秃枝桠的老槐树。
而在她所不知道的是,这片迷踪林其实是大秦先辈们布下的迷幻大阵。.只要走进大阵,每个人都会分别迷失在丛林中。回不了头也找不到出路。
而最最可怕的却不是这些,而是不知什么时候埋藏在心中最恐惧、最克服不了的心魔。它会在不经意间突然冒出来,将你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一一呈现出来,酝酿、发酵!然后,深深烙印在你灵魂深处!让你不得不时时面对它。若是克服不了,那么比死亡还痛苦百倍的日子正等着你!
话说另一边,司徒卿夜也被困在这茫茫无边的白雾中。走了一段时间,突然间过去的种种景象在他面前呈现。
那是一片熟悉的雕梁画栋的宫殿,好像是小时候偷偷溜出去的时候看到的那处皇宫吧。听小太监们说,那应该是母妃,也就是早逝的贵妃娘娘的宫殿。
夜色黑沉沉的,宫殿外人来人往。许多宫女太监捧着布巾、铜盆来来匆匆忙忙地走动。宫殿里的女子痛苦地叫嚷着,应该是承受着极大地痛楚。宫外那一抹金黄色的人影也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那个男人,是南滨国主,也是自己的生身父亲!
终于,应该是过了好久好久。一阵嘹亮的哭泣声从宫内传来。一个接生女官欢欢喜喜地抱着个小婴儿跑了出来,“恭喜皇上!是个皇子!是皇子殿下!”正在南滨国主欢欣地抱着年幼的司徒卿夜之时,突然又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不好了!贵妃娘娘!血崩!太可怕了Z色的……黑色的血!”
南滨国主惊骇地将司徒卿夜交到皇太后手中,就要往宫内冲去。可四周的护卫却七手八脚地拉住了他,乱哄哄地嘈杂着:“不可啊J上!产房不吉利!煞气重……”
南滨国主在人群中挣扎,眼睛却直直地盯着那扇迟迟未开的大门。屋里的动静越来越小,终于,一个太后娘娘特意指派的老嬷嬷白着张脸,跪倒在地:“皇上,太后,贵妃娘娘薨!娘娘她……浑身流着黑色的鲜血!”
此话一出,更是让众人面色惨白。南滨国主大声喊道:“是谁?!谁?&了朕的贵妃?!怎会……”
天子一怒,伏尸百里!除了太后,其他人瞬间跪倒在地,高呼:“皇上息怒!”
“息怒有何用?9朕爱妃性命来!”
此时,一钦天监大臣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道:“皇上,今夜破军星大亮,最是不吉。而惺子恰恰是应了如此命格,克父克母克亲!贵妃娘娘福薄,哎……若不是皇上乃真龙之子,说不定……”
此言一出,更是给诸人重重一击!南滨皇冷冷瞥了眼司徒卿夜,道:“出生在青夜,就叫青夜吧!将此子养在冷宫偏殿中,自生自灭!”
这莫非是昨日重现?
司徒卿夜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面前这一幅幅的场景。
场景又开始变化了。
一个年仅三四岁的孝子,五官倒是清秀。只不过脑袋大,身子小,怎么看怎么怪异。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一张小小的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冒出来的稻草。时而扯成一段一段,时而打上个结。这应该就是他全部的乐趣了吧。
突然,又是另一个场景。
这可怜的孩子像是生病了。蜷缩着身体在小床上瑟瑟发抖,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来照顾他。只让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默默地煎熬。
这……好像是五岁的时候吧。
转眼间,场景又变了。春暖花开的时节,御花园里开满各色的鲜花。暖暖的春意使这处冷宫四周也长满了嫩绿的小草,开出了朵朵楔。司徒卿夜小心翼翼地溜出了屋子,蹦跶蹦跶地四处玩耍。
这应该是自己第一次踏出冷宫的时候吧,也就是在这天,遇到了师傅!
司徒卿夜看着那个小小的自己蹑手蹑脚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时候的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无忧无虑。只见他手脚并用,努力地爬上一棵大树,向下张望。
“哇……好大的宫殿,好威风的士兵呢!咦?那个白胡子老爷爷是谁?看起来,唔……好温暖。”没有人教过他讲话,可是聪慧的司徒卿夜却凭借着偶尔听到的只言片语,慢慢学会了。此时的他翘着小嘴,自言自语着。
突然间,托着他身体的树枝“咔嚓——”一下折断了。他躲避不及,整个人直直地坠了下去。众御林军纷纷举起刀剑就要将这个小“刺客”斩于刀下。
“住手!”刚才见到那白胡子的老爷爷忙阻止了这群凶神恶煞的御林军,“这是哪家的孩子?”
跌倒在地的司徒卿夜抬起一双被眼泪迷糊了的眼睛,紧张兮兮地看了看这个老爷爷和旁边那个穿着华丽的男子,“我……我是青夜。”
“嗯。倒是个可怜的孩子。皇上,若可以,让老道我将这个孩子收入门下吧。”
南滨国主随意看了眼司徒卿夜,道:“既然道长不嫌弃,那这个野孩子就交给您了。”
这个场景过去了,另一个场景又跃了出来。
这应该是学成后的第一次回宫吧,几个月之前的事情,如今看来好像已经很遥远了。
自己孤零零地站在一群兄弟中,陪着笑脸跟他们一个个打着招呼。可是那些个兄弟们呢?趾高气昂地斜眼看着他。司徒卿铭更是腆着脸,色迷迷地看看自己。而其他几人小声地说着:“这个煞星居然回来了。”
“是啊,几年不见,呵呵……看起来还真像这么回事儿。”
“像回事?三哥你也太高抬他了,不就是个早早被父皇丢掉的妖星么?要不是三清真人心善,他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见了阎王!”
“你们不觉得他长得很是不错么?若换上女装,啧啧,这滋味……”
“二哥,你不会是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了吧。小心诶……被克死了!”
一群皇族却像是下九流的街头混混,肆意打量着司徒卿夜,嘴里说着不堪的话语!司徒卿夜微笑着,却觉得分外难堪。怒气在胸膛中勃发,可他握紧了拳头,强忍着没有说出来!
不就是被莫名其妙背上了一个煞星的名号么?不就是因为母妃早逝么?为何?为何我明明贵为一国皇子,却要受尽欺凌!父皇不爱,兄长不亲,就连宫中的宫女太监见到我居然还绕道远行?!为何?为何?!
我司徒卿夜在此立誓:“必要成为人上之人!让这些看不起我的人终有一日统统跪倒在我的脚下!让他们也尝尝这种滋味!”
熊熊的怒火在心中燃烧。黑色的火焰裹挟着心魔在他心上扎下了根!
只不过,司徒卿夜所不知道的是有时候不争是为争,而争了则更可能失去。
“他们都是混蛋!他们……他们都对不起我!我……我司徒卿夜必然要让他们尝到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啊……杀!杀了他们!”
心魔在司徒卿夜的脑海里咆哮着,席卷着,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烧的干干净净。
“杀!屠灭他们!”
司徒卿夜双眼血红,失控地挥动长剑向那几个恶心的兄弟砍去!他要杀了他们!所有的人,所有人!都对不起我!一个个虚无缥缈的人影逐渐倒地身亡,到处都是血,一片片艳红的血液缓缓地流淌着。像是在高声嘲笑着:“你司徒卿夜如此的少年英雄原来也不过是个害怕猥琐的可怜虫。杀吧,都杀了他们吧……呵呵……只有他们都死了,才没有人知道曾今的你多么的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