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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只见这惨死的大汉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他黝黑的皮肤也开始泛红,随即一丝丝溃烂,流出黄色带着点黑色的脓。很是骇人!而一只只长约三寸上下,通体红艳的小蜈蚣纷纷从他的怀里爬出来,四下扩散。
司徒卿夜剑眉微皱,长剑挑开那大汉的衣物。只见他胸前藏着的粒粒宝石不知怎么的只剩下了表面上晶莹剔透的一层外壳,里面却是中空的。依稀看到一只只极其微小的红色蜈蚣因为温暖的环境纷纷孵化,挣扎着从宝石里爬出来,然后噬咬大汉胸口的嫩肉。这狰狞的场面看得在场的人都不禁毛骨悚然。而慕容襄甚至都小口小口呕吐了起来。
“郡主早就说过了嘛!这宝石不对劲,你们还不听_——”小磊磊双手抱胸,鄙夷地扫过这群贪财的人,不满地呵斥道:“你们莫非也想像他一样?还不快将宝石给丢了!”
众人猛然一惊,慌慌张张地将胸口藏着的各色宝石丢在地上。紧张地将包袱也都丢掉,甚至还有不少人开始宽衣解带,唯恐衣服里藏着只这诡异的红蜈蚣!
可是,就算现在不去招惹它们了,也几经有十数人已受了伤。其中半数之人已经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抽搐个不停。而剩余的一半则也不过仗着内力的雄厚,将蜈蚣毒逼到一处罢了。而地上的那些宝石因经过一阵温热,里面的蜈蚣卵也渐渐开始孵化。越来越多的蜈蚣爬了出来,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一地。让人头皮发麻!
“荣惠!你一眼就发现这有毒了,你一定,一定也知道怎么解毒吧!荣惠,求你,救救他们!”慕容襄毕竟是个女子,还没有能铁石心肠地看着这么多人惨死于此。更何况其中有不少是她的心腹之人。她拉扯着柳长荣的衣袖,不住请求着。
柳长荣与司徒卿夜、纳兰鸣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小心翼翼地戴上衣服天蚕丝织成的手套,将一只小蜈蚣抓在手里,仔细观察着。
“大师兄,你们认得这是哪种蜈蚣么?这蜈蚣长得与别的不同,不仅颜色红艳、个头也大,而且长得极快!”
司徒卿夜小心地用一根树枝拨弄着蜈蚣的口器,道:“我未曾见过。.此种也可能并非土生土长,可能是大秦先辈们从外域引来也未可知。”
“嗯。”纳兰鸣道:“我曾在南疆行走时见过这种蜈蚣。它被当地人唤作天龙!通体血红,毒性尤其高,被蜇咬之人很快毒发。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继而浑身溃烂而亡。与刚才那个大汉一般无二。”
“那可有解毒之法?”柳长荣焦急地问着。虽说一行人中有不少人都与自己这方对立,可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就这么痛苦而死呢?
纳兰鸣却摇了摇头,道:“一般而言,鱼腥草就可解这天龙毒。只不过,如此环境下,又哪来这么多的鱼腥草呢?最多只好给他们喂点解毒丸吧。能不能挺过去真得看他们的造化了。”
说着,他掏出十几粒解毒丸塞进那些不住哀嚎的人口中。
此时,慕容亦满头冷汗地大声道:“你们居然还在这里唧唧歪歪地救几个将死之人!这些个蜈蚣就要爬过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是啊,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了。好多护卫都开始靠拢,将几个主子护在中间。并不时用剑挑飞几只胆敢靠近的毒蜈蚣。可是,蜈蚣越来越多,个头也越来越大。就算他们用尽了力气,可究竟又能杀得了多少呢?最后,恐怕还是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柳长荣三人也急躁起来,他们快速跃进护卫圈。柳长荣一边砍杀蜈蚣,一边道:“这个石殿从外面看起来应该不止这么大。里面,应该别有洞天!我们快找找,说不定能逃出去!”
在这种危机时刻,确实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这群宗室们也顾不得互相攻讦,个个都急急忙忙地探寻出路。
“大家快来看!这石座上有一个凹槽,说不定就是个开关!”大秦皇室最是擅长蛊毒、阵法,这些宗室们不管男女从小都有所研习。而慕容皓就是他们中的佼佼者。
人随着他的一声喊叫,都纷纷围在了石座边。他们看到的是双龙戏珠的石制靠背上的最高处赫然有一个凹槽的存在。也许放上正确的物件,就能够打开隐藏着的真正的宝藏之门!而且,明眼人一眼望去,就知道凹槽上应该放的就是那块大秦的镇国之宝——猛虎嗅蔷薇青铜牌!
可是,这块珍贵的青铜牌又在谁的手里呢?
“荣惠郡主,听说青铜牌在你那里,对么?”慕容皓紧张地盯着柳长荣问道。
意料之外的却是柳长荣摇摇头,“青铜牌原本在我这里。但后来被皇上要去了。此后,我就一直没能见到!”
慕容源抹抹额头的冷汗,焦躁地道:“柳长荣!你就拿出来吧!大家都命悬一线了!”
就连慕容狄、慕容襄也抱着怀疑和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唯独司徒卿夜、纳兰鸣一行坚定地表示青铜牌早已上交,唯独慕容襄沉默着不说话。
司徒卿夜等人清清楚楚地知道殇墨帝是怎样夺了那块青铜牌,自然也知道青铜牌如今并不可能在柳长荣手中。而慕容襄则紧紧捏着手,心中天人交战着。因为这块青铜牌啊,就在她的手中呢!一方面,她并不想死在这里,只能借助青铜牌;而另一方面,她却更不想这些如狼似虎的竞争者们知道青铜牌就在他的手中啊!一旦消息走漏,她将永无宁日!最好,最好的就是能两全其美啊!
正在这时,突然间,慕容襄身边的一个侍女尖叫一声,逃过一跳巨型蜈蚣的攻击。顺势,慕容襄快速将青铜牌塞在了侍女的手中,又向侍女使了个眼色。这不愧是慕容襄一手调教出来的侍女,不过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她就领会了自家主子的意思。快速奔到慕容亦身边,高声喊道:“世子爷,求求您!救救奴婢吧!”
慕容亦被她叫嚷的心烦,想也没想就将她拉到身后,一剑挑飞了那条蜈蚣。也就在这个当儿,侍女灵巧地将青铜牌塞到了慕容亦的腰带里。也正正巧的是,那青铜牌就露出了一点边角。
“咦?大哥,你腰间的是什么东西?怎很像是青铜牌?”本就注意着自家大哥的慕容源眼尖,一眼就望见了慕容亦腰带上的异样。
慕容亦有些不耐地望了眼自家小弟,冷哼一声:“我怎会有青铜牌,若我有,早就逃命去了9用的着在这里砍蜈蚣么?笨蛋!”说着还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腰带,想要证明一番。可就在这时,腰带里浅浅摆放着的青铜牌突然掉了下来。发出“哐啷——”一声脆响。
就连慕容亦自己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在我这里?”
“好了好了!慕容亦你早拿出来不就是了。还做什么戏!”慕容皓粗着嗓子说了句,“还不快点插进去!咱们可还要逃命呐!”
慕容亦也不再迟疑,迅速捡起青铜牌,一把就将它塞进了凹槽中。
“吱呀——”突然间石座后面厚重的墙壁应声而开。而在墙壁后面的是一条狭长的甬道。黑漆漆的像是一只巨兽的大嘴,等待着人们将自己的生命双手奉上!
一群人根本就顾不得前途黑暗,争先恐后快步地冲进了这条伸手不见五指的甬道。很快,众人跑出了好几百丈元,将遍地乱爬的蜈蚣远远甩在了身后。
慕容皓喘着粗气道:“哎……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我说,慕容亦,你小子这回可真不厚道。明明有青铜牌,方才为何等了这么久才拿出来?莫不是想要大家都把命交代在那里,你才甘心么?”
慕容亦莫名其妙被按上了个“拥有青铜牌却不救人”的罪名,心里本就火的很。此时听得慕容皓又发难,指责于他,一下子愤愤地拽起慕容皓的衣领就道:“慕容皓!我慕容亦怎可能是那等小人!明明青铜牌是莫名其妙跑到我身上来的。我根本对此就一无所知!”
慕容狄也冷眼看着慕容亦,显然并不很相信他的说辞。
可就在这时,纳兰鸣却说道:“我相信世子原本没有青铜牌。否则,不过是藏在腰带里,打斗之时早就调出来了。怎还需要慕容源指出来呢?恐怕是几位宗室王爷中有人拿了青铜牌却不希望成为众矢之的,这才嫁祸给了慕容亦。”
慕容亦这才点点头,冲慕容皓说了句:“哼——如今知道了吧!不明事理的家伙!”
慕容皓和慕容狄一听到纳兰鸣的话,也就觉得是有些道理,便都也闷闷地不再言语。可他们心里却一直在盘算着究竟是谁才是殇墨帝交付青铜牌之人?究竟是谁才是殇墨帝所最为看重之人呢?
而就在此时,司徒卿夜也说了句:“此处危险,我们还是往前再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