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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纳兰鸣和司徒卿夜回到国师府,柳长荣匆匆迎了上来。.纳兰鸣看了他们一眼,识趣地走了开去。而柳长荣一边为司徒卿夜撤去脸上的伪装,一边关切地问道:“大师兄,宫里情况怎样?”
司徒卿夜微笑着任他施为,答道:“果真是不出所料,老头子被软禁在崇德殿中。身边除了几个伺候的太监宫女之外,他连一个心腹大臣也见不到。而那些个原本护卫在他身边的龙卫也不知为何不见了踪影。看起来情况并不很好。”
“他情况不好,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柳长荣有些不解。虽说她自己并不敬重柳世全,甚至对他还有些残忍。可那只不过因为柳世全并不是她亲身父亲罢了,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根本从未认可过他。可是,南滨国主好歹是大师兄的生父啊!
司徒卿夜摸摸她的额发,语气里突然带上了些哀伤,“说一丝也不担心是假的。虽然这么多年他无视我,可毕竟没有真正害过我。他如今落得这个地步,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只不过,好像是心里堵着口气,就想让他也尝尝这种无助的感觉罢了。”
“嗯,我懂。”柳长荣明了地点点头,“那大师兄你有什么计划?”
“今晚去天香楼你就知道了。”司徒卿夜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势在必得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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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卿夜和柳长荣坐在天香楼的最高层,向下眺望着。夜幕中的天香楼依旧是南滨京都的一处标志性建筑物。门前车水马龙,楼中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好不热闹。南滨宫内发生的剧变丝毫没有影响到外界的繁华。
就这么等了好一阵子,突然听见商来回报:“主子,您等的客人来了。”司徒卿夜轻笑一声:“嗯。丑角到场了,我这个小生也该上场了。小师妹,你要一起去见见那群老家伙么?”柳长荣点点头,抱了一架琵琶:“那是自然。这出好戏怎么能少了旦角?”
墨兰居里端坐着三个面容严肃的老者,居中一人尤其显得威武。他们旁边还侍立着六名带刀的青年。面上覆着张面具的司徒卿夜和抱着琵琶的柳长荣缓缓走了进来。一见到这群人,他就低身行了一礼,道:“各位,小子叶青有礼了。”
那三名老者只坐着,连起身还礼的意思都没有。至于六名青年也不过抱着剑,站在原地。雅间内静悄悄的,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还是柳长荣娇笑一声,打破了这沉凝的气氛:“各位爷,奴家是天香楼的芸娘,此次奉我家主子之命为各位爷献上一曲。.”说着,她便熟门熟路地盘膝坐下,素手抚弦。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琵琶声叮叮咚咚地响起来,将这原本如同泥淖般的气氛变得松快了起来。司徒卿夜飞快地与柳长荣对视一眼,那眼神里有着感激和惊艳。世人都说“懂得比爱更为重要”应该也就是这个道理。一个深爱着你,却讷讷不知如何是好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子,远不如机敏能干,能与你携手共进的女子!
司徒卿夜微微一笑,举起酒壶为三位老者一一满上,道:“这是天香楼百金难求的珍酿,各位尝尝,如何?”当中那老者捻着酒杯轻轻一嗅,“嗯,果真是好酒!”
早在司徒卿夜被编入龙卫之时,他就命手下之人收集了这些龙卫高层的信息。自然也知道被唤作龙一的龙卫首座嗜酒如命。只要有一壶好酒,今日的胜算便多了一层。想到这里,他又命人送上好酒好菜、香茶水果,端的是摆了满满一桌。更有美艳的舞姬、歌女翩翩起舞,让这气氛更是舒缓了不少。不明就里的旁人看来,都只会以为这不过是一场友人间的热闹聚会罢了。
酒至半酣之时,龙一挥了挥手,让诸位歌姬舞女退了出去,道:“夜青,酒也喝了,菜也吃了。说吧,今日叫我们几人来有何贵干?”
司徒卿夜微微一笑,道:“呵呵……既然几位前辈这么说了,小子也不藏着掖着了。我这天香楼本就是个打探消息的地儿,只想问问各位这宫里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龙一和龙二、龙三迅速交换了个眼神,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叶青小友可谓是手眼通天啊!都能将记号留在宫中了,又怎会不知道宫里的形势?反而要巴巴地来问我们这几个老头子。”
“前辈们实在是高抬我了。”司徒卿夜打了个哈哈,又道:“小子确实在宫里头得到只言片语,说是……”司徒卿夜故意卖了个关子,想从这些个老家伙嘴中问出些蛛丝马迹来。可是,偏偏这三个老家伙嘴巴却紧得很,就算灌下去几壶的美酒,还不能撬开他们的嘴巴。
经过了快盏茶的沉默,终于还是司徒卿夜开了口,道:“说是国主病重还被囚禁了起来呢!莫非国主身边的龙卫没有传消息给三位么?”
国主被囚禁无异于一个重磅消息,将室内的几人都炸得外焦里嫩!他们身为龙卫,最最重要的职责便是保护国主平安。可如今国主重补被软禁,那就是他们的失职!可偏偏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却丝毫不知,每日宫中龙卫传来的奏报也都是“一切平安”。定然是哪里出了问题,甚至有可能龙卫内部也被有心人收买控制!
想到这里,龙一忙站了起来,道:“十六皇子、柳大小姐,这假扮他人的游戏也别玩了。你们还是好生跟我们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吧。”司徒卿夜笑笑,将面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他那张丰神俊朗的脸,道:“各位前辈,我也不过是昨日才回的京城,对宫中事情确实知之不多。仅知道父皇病重还被软禁在崇德殿罢了。我本以为你们几位应当知道谁下的手,才使了个小计,来询问一二。”
龙一紧紧盯着他脸上的表情,看他神色不似作伪,才长叹一口气道:“十六皇子,你也算是龙卫之一。如今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恐怕龙卫里出了内奸,你还是暂且不要回宫更不要回龙卫。至于营救国主一事,却恐怕还要你帮忙!”司徒卿夜拱拱手,道:“这是自然!”柳长荣也道:“我手下也有一批人,必要时也会帮忙的。”
正在几人商议之时,却突然见到商匆忙奔过来,道:“主子,郡主,外面围了一大批官兵,说要捉拿通敌叛国的罪臣——十六皇子和柳大小姐!现在,已经将整个天香楼包围的严严实实了!”
司徒卿夜皱紧了眉头,道:“三位前辈,营救国主一事还要多劳烦你们了。这里的事,我与小师妹去应付一下。”说罢,匆匆牵了柳长荣的手向外走去。
一大群身披甲胄、如狼似虎的禁卫军将整座天香楼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就连每间雅间里,甚至每张桌子边都站着个面色冷峻的禁卫军。一时间剑光闪闪,气氛冷凝,将在天香楼饮宴的众人惊骇得几乎个个都变了脸色。
有几个稍稍胆大的官员带着些疑惑、不满、惊惶的神情窃窃私语着。
“李大人,你说这是怎的回事?”
“这……我怎会知道?方才不是好好的么?张大人,您是太子近臣,知道这事儿么?”
“哎,钱大人,这我如何得知?若是知晓就不会今晚还巴巴拉着几位来这里找乐子了不是么?平白给自己找不是!”
“这倒也是。有没有发觉太子爷这段时日有些古怪?”
“下官也这么觉得。”
“嘘——两位大人警言啊!这太子的事儿哪是我们这群芝麻小官能胡乱议论的?”
这几个朝廷小官哆哆嗦嗦地坐在包间中,一面小心翼翼地说几句话,一面不时地瞥几眼大马金刀地端坐在正中间的司徒卿临。只见这位太子殿下一身金色的袍服,面如冠玉、目如晨星。不得不说与司徒卿夜有几分的相似,也实实在在称得上是南滨有名的美男子。只不过,现在的他面色阴郁,扫过众人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想要杀人灭口的残暴,隐隐让人心惊肉跳。
整个天香楼在这样沉郁的气氛里,都静悄悄的,像陷入了一片死寂。
突然一人出现在二楼楼梯口。他的出现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缕晨光,瞬间就将阴霾散得干干净净。
“呵呵……原来是太子殿下驾到!草民迎驾来迟,还请太子殿下恕罪!”戴着张面具的司徒卿夜从楼梯上缓缓走下。虽说这张脸平庸得像隐在人群中找不出来,可是看这通身的气度却气度不凡!像是一颗难得一见的明珠,闪着温润却灼灼的亮光,让人根本就移不开眼睛。
见得他下来,司徒卿临带着几分打量的神色,道:“原来天香楼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掌柜的啊!”
司徒卿夜带着丝调侃的笑容向司徒卿临行礼道:“不知太子殿下此番来我天香楼是喝酒用膳还是赏歌看舞?草民这就为殿下准备!也好让这些个军爷们乐呵乐呵。”
司徒卿临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耐烦。这下贱的草民莫不是眼睛瞎了不成?若是一般店家见到了这百余名的禁卫军哪个不是跪伏在地,恭敬地配合搜查?可偏巧这家伙却是狗胆包天!居然还有心思玩笑?就不怕自己拆了他的天香楼不成?!
司徒卿临站起身来,与司徒卿夜四目相对之时,溅出了一大片刀光剑影!
“掌柜的!本宫听闻十六皇子司徒卿夜和柳长荣这两个叛国罪人藏匿于天香楼,故而带人来好生搜查一番。也好回宫复命,了了一笔心事。”司徒卿临本就是为捉拿司徒卿夜这个心腹大患而来,此时却被这没上没下的商人调侃。心中已然恼怒起来。
于是,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只道:“来人!给本宫里里外外好好地搜!务必将叛贼司徒卿夜和柳长荣捉拿归案!”
一时间,百余禁卫军开始大肆搜捕起来。闹得整个天香楼鸡飞狗跳!不知砸碎了多少名贵的瓷器摆设,打伤了多少个小厮婢仆。就连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达官显贵、豪富商贾都免不了受了些池鱼之殃!众人看在眼里,心头郁闷。可是面对太子殿下也只敢怒而不敢言!只得僵坐在原地。
可司徒卿夜却站在一边,笑盈盈地望着司徒卿临。仿佛这群禁卫军打砸的不是他的地盘一般,看得却让人有些摸不到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