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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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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沈悦宁走进玄关,傅晴微被眼前的客厅吸引住。

小巧的茶几、柔软的沙发、立式冰箱,将米白色基调的客厅点缀得分外雅致,按下开关,柔白的灯光照下来,映得一室温馨。

“哥哥应该还睡着,你先去洗个澡,把湿衣服给换下来。”沈悦宁从房间里取来自己的衣服递到她手里。

接过衣服,傅晴微乖乖点头。自从进入沈家,她向来敏锐的思维就处在罢工阶段。顺着沈悦宁的指点,她抱着衣服,即将踏入浴室的那一刻,忽然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

正对客厅的那间卧房打开房门,那个格外熟悉柔和的嗓音傅了出来。“悦宁,怎么还没有走?不是说明天考试要回学校复习吗?”

沈夕言采出身子,目光敲对上那双不时在他梦里出现的瞳眸。意料之外的身影让他彻底怔住,那抹微笑在唇边凝结。

沈悦宁吐吐舌头,“好啦,我要去学校了,不然明天考试要被当掉了。”说完,她挥了挥手,飞快地闪了出去。

挂钟的滴答声清晰可闻,两人如雕像般杵在那里,没有一个人说话,交织在一起的目光却流露着千般心情、万般思绪。

良久之后,傅晴微勉强牵了牵嘴角,低弱地说:“嗨,夕言。”

蓦然回神,沈夕言急急上前几步,伸出手,想要碰触她的一刻,却忽然缩了回去。眸光一黯,他艰涩地开口:“晴……晴微。”

她怎么会弄得那么狼狈?

她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起来的,雨水顺着发丝慢慢地滴下来,在原本就已湿透的衣服上晕开。薄薄的衣料贴在肌肤上,将那纤细的身形衬得更加单薄。只觉得心口狠狠地抽痛了一下,沈夕言闭了闭眼,取过一条毛巾,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近她身边,轻柔地擦拭着她那头凌乱的长发。

毛巾干燥柔软,傅晴微望着那为她擦拭头发的修长双手,忍不住眼眶一红,泪水滑落在沈夕言的食指上。

仿佛被烫到般,沈夕言手指一缩,却被她冰凉的小手给抓住。

抬起头,傅晴微用迷离的目光望着他,可怜兮兮地说:“夕言,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眸中浮现出难解的目光,沈夕言淡淡微笑着,“我怎么会讨厌你?别胡思乱想,快去洗个热水澡,不然你要生病了。”

她的手冷得令他担心。

“你明明就不开心,为什么还要笑呢?”傅晴微小心翼翼地抚着他的眉心,“看到我,你很意外,对吗?你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觉得不知所措对吗?你说你不讨厌我,其实就连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讨厌我对吗?其实没有关系的,你可以告诉我,我不会难过的,真的。”

“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也的确很紊乱。但是晴微,我不会讨厌你,真的不会。”沈夕言幽幽叹息。

离开傅氏至今,他没有一刻忘记过她,却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出现在他面前,她的到来让他措手不及,他甚至一点准备都没有。

“真的不会?”

“真的不会。现在,你先去洗澡好吗?”

“好。”得到他的确认,傅晴微眼睛一亮,露出浅浅的酒窝,听话地走进浴室。

静默地站在那里,听着浴室里傅来的哗哗水声,沈夕言微微叹息,眸中浮现一抹淡淡的苦涩。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无助,孤伶伶地站在雨中,却倔强地不肯接受帮助。在她身上,他仿佛看到十年前的自己,也许正因为这样,他才会那么轻易地将心失落在她身上。

那一晚,当她把自己交给他的一刻,他以为幸福之神终于眷顾他,未来就像梦一样完美:然而怀疑和猜己却打碎了一切。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回想当时的情景,清晨带着希望和幢憬醒来,可是空荡荡的华宅里,却没有她巧笑倩兮的容颜,只有一张支票触目惊心地搁在床头,仿佛在嘲笑他的真心。

即使是这样,他依然小心翼翼地维系着,不愿放弃这段感情。一次次被她伤害,他仍是用微笑掩饰,然而心上的伤痕却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直到她将他那段不堪的过往再次掀开,狠狠扔在他脚下的时候,他才猛然顿悟,他追逐的梦太虚幻、太遥远了。

然而,在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割舍这段感情的时候,她却再次闯入他的生命,那样无助,脆弱得像个随时都会碎掉的娃娃。

合了合眼,他轻揉眉心,听到浴室的水声逐渐变小,唇边不期然地浮现一抹微笑。

他倒了杯牛奶,放在微波炉里加热,然后走进厨房,打开瓦斯,三分钟后,白色的瓷盘上就已经出现了两枚金黄的煎蛋。

傅晴微走出浴室,安静地靠着墙壁,望着那道在厨房中忙碌的背影。空气中飘着食物的香味,她发现即使只是这样静静地望着他,她的胸口就好像被填得满满的,全是幸福的感觉。

沈夕言转身,望见她正微笑看着他,也回以一记温柔的笑容,并示意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将煎蛋递到她面前,又取来温热的牛奶。

“已经很晚了,吃完以后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走吧。悦宁的房间空着,你可以睡那边。”

傅晴微点点头,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空荡荡的胃部立刻温暖起来。她小口小口地吃着煎蛋,不禁想起他第一次为她做菜的情形。

那时是她不懂得珍惜,现在呢,她是不是还有资格得到他的眷顾?

“怎么了?”见她直望着自己,沈夕言觉得有些奇怪。

“没……没事。”傅晴微垂眸,不经意间,裹头的浴巾松了开来,一头湿发披落肩背。

沈夕言微微一笑,递过一把梳子。

感激地笑笑,傅晴微接过梳子,没想到发梢纠结,梳发的时候分外不顺,心头暗自恼怒,用力拉了几下,非但头发没有梳顺,反倒扯落好几根头发,直痛得她龇牙咧嘴。

沈夕言实在看不下去,自她手中取过梳子,动作轻缓柔和。不一会儿工夫,一头纠结凌乱的长发已经梳顺。

“照理说湿发很容易梳顺的,以后碰到这样的情况,不要用力去扯,不然很伤头发的,明白没?”打开吹风机,沈夕言一边为她吹干头发,一边提醒道。

“如果我不明白,你会不会一辈子都为我梳发?”傅晴微转身,黑亮的眼睛期待地望着他。

握着吹风机的手一僵,沈夕言不禁别开眼睛,勉强一笑,“一辈子,太奢侈了。

“是的,太奢侈。”咬了咬下辱,傅晴微深深吸了口气,“对不起,是我太贪心了。”

贪心吗?贪心的是他。曾经以为会一路陪她走下去,用一辈子去诠释幸福。然而,现实却告诉他,这样的愿望太奢侈、太奢侈……

如今的他,是否还有勇气去爱?即便是他自己都无法找到答案。

博晴微黯然垂眸,随即释然一笑,抬头望着他。“放心,我不会逼你爱我。”

说完,她蓦然倾下身子,揽住他的肩,在他的下唇轻轻咬了一口,“但是,我也不会就这样放弃我们的爱情。夕言,你明白吗?”

“晴微……”

望着他泛红的脸颊,傅晴微揽住他的肩膀,旋身偎入他怀中,低声呢喃着。

“我不会放弃的,夕言,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信任你,再也不会伤害你一丝一毫。你可以不再爱我,但是不可以阻止我爱你。”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抚触她的长发,却在最后一刻缩了回来,扶起她依偎在他怀里的身子,沈夕言淡淡微笑,“时间不早了,先睡吧。”

“恩。”傅晴微乖乖点头,随他来到沈悦宁的卧室。

粉色的卧室本该温馨可爱,然而一室的凌乱却破坏了这种感觉。不但床上被子没叠,还堆了好几套衣服,甚至还有一只小猫拖鞋。

沈夕言彻底怔住,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短短几天工夫,悦宁竟有本事将房间弄成这副德行。

“让你见笑了。”眼前一室的凌乱看来在短时间内是无法收拾干净的,意识到这一点,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里实在太乱,看来无法住人了。不如今晚就睡我房里吧!”

“啊……”傅晴微错愕了一下,随即一阵甜甜的感觉涌上心头。

“别担心,我会去鸣远的房间。”以为她有所顾虑,沈夕言微笑的安抚。

闻言,傅晴微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随即默不作声。

“晴微,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沈夕言不解地望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如果你觉得不太适合,我可以送你回去。”

一个女孩睡在单身男子的卧室,傅出去毕竟不好,难怪她有所顾虑。

“人都是你的了,还说什么适不适合。”傅晴微听了差点吐血,她再不主动,恐怕这个呆子真要把她送回家去了。

沈夕言脸一红,掩饰地笑笑,领她进入卧室。

房间整洁干净,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床头灯散发着柔白光晕,被子并没有叠,看来刚才他应该在休息。如果不是她突然前来,现在他该是好梦正酣吧。

按住他整理床榻的手,傅晴微笑道:“就这样没关系,我可以睡的。”

说完,傅晴微一点拒绝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一古脑儿地钻进被子,像猫一样眯起眼睛,被子里有他的味道,清爽温和,她搂着被子,莫名地感到安心。

“睡吧。”他温柔一笑,伸手关灯。

然而举步离去的时候,灯却再次被她打开。

傅晴微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低声叫道:“夕言……”

“恩?”他望着她,有些不解。

赤着脚,傅晴微爬出被子,揽住他的手臂。“你陪我说话,好不好?”

她纤白的足踝暴露在空气里,足底的寒意令她一阵瑟缩。

沈夕言不赞同地蹙起眉心,将她重新裹进被子,靠着床沿坐下。

他宠溺地微笑,“现在你满意了吗?”

摇摇头,傅晴微将身体侧了侧,让出一大块地方,她拍拍枕头,“靠在这里陪我说话。”

沈夕言犹豫了一下,却在她坚持的目光下靠了上去,她就靠在他身边,鼻端可以清晰地闻到她淡淡的发香,他合上眼,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傅晴微张开羽被,将他的身子一同裹了进去。环着他消瘦的身体,她咬唇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喂得胖胖的。”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他身体一僵,他吸了口气,想要掀被离去,却被她紧紧按住。

“夕言,不要走。”她靠在他的怀里,闷闷地道。

“晴微……”他有些无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走好不好,你不要讨厌我。”她摇着头,一遍一遍地说着。

“傻瓜。”抚上她的长发,沈夕言柔和地道:“早点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悦宁说,那天离开傅氏后,你就一直胃痛,连续发了好几天烧。”她伸出手,轻柔地抚过他苍白的脸颊,内疚地道:“都是我不好,那天我早该看出你身体不舒服的。可是我不但没有注意,还……我是混蛋、是傻瓜……”

“这不是你的错,而且现在我已经没事了。”

瞄了床头的药片一眼,傅晴微咬了咬唇,安静地依偎着他,“对不起,夕言,你那么好,我却一直怀疑你、伤害你。你知道吗?虽然我身为傅氏的总裁,看起来好威风,其实却不是这样的。我就像一个机器,不断地为傅氏创造价值。如果哪一天我这个机器坏掉,不能创造价值了,就再也不会有人看它一眼。爸爸只是傅远恒众多儿子中的一个,而妈妈她只是爸爸的情妇。他们从来都不爱我,但是十二岁的

时候,当我的天分引起傅远恒的注意,他们都好高兴,他们对着我微笑,开心地吻我的面颊,为我庆祝生日,那时候我幸福地以为自己身在天堂。”

沈夕言安静地听着,却在不知不觉中伸出手将她搂在怀里。

“我真的很出色,大家族的内斗也只不过是那些伎俩。最危险的一次,我被飙车族撞了,小腿骨折,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后来查出是三叔派人做的,他怕我影响他儿子在傅氏的地位。不过因为这件事,傅远恒更加注意我,对这种结果爸妈都很高兴。他们也许认为那场车祸真是值得。后来,堂哥辞去傅氏总裁的职位,我顺利地接下了这个位置。在那时候,我遇上刘海蜂,他说他爱我,却在不久之后将傅氏的企划卖给中远,并借此晋升为中远的高层。”

她淡淡微笑,仰起头,“夕言,我是不是很傻,我一直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在争些什么,被那么多人伤害,我却不懂得反击。你用真心对我,却被我这样践踏。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不是,晴微,你很好,真的很好。”反手握住她的柔荑,他低声地道。

“呆子,只有你会说我好。”傅晴微柔柔一笑,抬眸望他,“拿到征信社那份资料的时候,我就像失去理智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好生气,不是因为公司的企划外泄,也不是因为你的那些过往,而是你和衡顺集团千金的那段风流事。告诉我,你爱她吗?”

明明已从罗佑的临别礼物中得知一切,她却仍然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懊恼地蹙着眉,沈夕言望着她的眼睛,“你明明知道我和她没什么。”

他无辜的神情令她忍不住莞尔,揽住他瘦削的腰际,“我明明知道?为什么我该知道?”

“你若不知道,又怎么会来到这里?若不是你已经查清真相,你又怎么肯来见我?”沈夕言苦笑,抚着她的头发,忍不住轻叹,“晴微,依你的性子,是绝容不下背叛的。如果我真的背叛了你,只怕永远都会失去拥有你的资格。”

傅晴微怔住,愣愣地望着他。他是明白她的,明白她的脆弱,明白她的自私。然而,他却依然放不下她。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他曾经爱她爱得有多委屈。

“夕言……”心头一酸,她用力拥住他,“我是你的,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背叛我也好,我都是你的。从今以后,傅晴微都是你的。”

反手拥住她,将脸埋入她的发际,良久,沈夕言抬起头,直视着她清澈的眸子,一字一字地说:“晴微,我爱你。”

柔和的语声中,有他一生的执着。

清晨,厚实的落地窗帘遮住温暖金黄的阳光,幽静的卧室、柔软的床榻,正是补眠的最佳场所。

侧靠着枕头,沈夕言闭着眼眸,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这样的宁静祥和片刻问被厨房傅来的巨大响声给打破,伴随噪音而来的是一股焦臭的味道。

“哇,救命啊。”傅晴微火烧眉毛地冲进来,抓住沈夕言的衣袖大叫。

带着浓浓睡意,沈夕言茫然地睁了睁眼,语声模糊地道:“晴微……”无意识地覆上她的纤手,他侧了个身,眼皮又一次合上。

傅晴微吃惊地看着他,真没想到向来成熟稳重的人,竟然会在早晨赖床?她不可思议地眨眨眼,他柔和的表情让她深深吸了口气,如果情况不是现在这样危急,她一定会搂住他的腰,仰头吻上他的额际,或者在他的唇畔轻轻咬上一口,看他白皙的面颊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但现在不行,再耽搁下去,他们恐怕都要被烧死在这房子里了。

“烧……烧起来了。”她气喘吁吁地大喊,抓着他的胳膊,用力把他拉起来,在他单薄的睡衣外披了件外套,拽住他就往厨房跑去。

越近厨房,焦味就越见浓烈。黑色的浓烟从厨房窜出来,呛得沈夕言一阵咳嗽。彻底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吃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十几片蛋壳搁在流理台上,用来煎蛋的平底锅一片漆黑,锅底一大滩油正在沸腾,还劈劈啪啪地响着,冒出阵阵浓浓的黑烟。瓦斯炉的另一边盛着一锅白粥,黏稠的米汤从锅子里溢出来,灭了锅底的炉火,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的瓦斯味。

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沈夕言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去,俐落地关上瓦斯,但是刺鼻的味道却依然弥漫在空气里。

想起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转过头,疑惑地望着她。

“我只是想帮你做早餐。”傅晴微无辜地道。

昨晚她一直在想,该怎么样才能当一个好情人,最后她得出结论,必须要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身为傅氏总裁,大场面她见多了,目前要做的,就是养好情人的胃。而她相信,这绝对难不倒她。于是她早早便起床,自信满满地开始煮粥、煎蛋、做泡菜。她发誓,她绝对没有想到结果是这样的。

闻言,沈夕言不禁眸光一暖,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发,淡淡笑道:“你去梳洗一下,这里交给我就好。”

傅晴微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有多狼狈。她随即转身钻进浴室,既然她没有这个天分,还是不要站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虽然她很喜欢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因为那给她一种很温馨的味道。

一进浴室,她便瞧见镜子里映出一张疲倦的脸,鼻子上沾着黑黑的烟星子,想必是在厨房里待久了被烟熏出来的。然而,那双向来清冷的眸子却又有着温柔的光彩,显得格外温柔幸福。

她掬水泼脸,看着水滴从脸颊滑落,她深深吸了口气,对着镜子弯唇一笑,将那抹温柔的神韵留在脸上。

十分钟后,她从浴室里出来,发现空气中飘着面包的香味,桌上摆着几片吐司,透明的玻璃杯里盛着散发着热气的牛奶。另外一小碟艳红的草莓酱搁在一边,令人食指大动。

“来不及熬粥,只能简单弄一下。”沈夕言从卧室走出来,脸上早已没有了刚睡醒的倦意,笑道:“不喜欢吃西式早点的话,以后有机会再弄别的喂你。”

“好啊。”傅晴微笑眯眯地道。冲着他这句话,她一定会让他有机会的。

沈夕言微微一笑,走进浴室将自己打理完毕,等他出来的时候,发现传闻中向来冷情淡漠的傅氏女总裁正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前大快朵颐,他有趣地望着她嘴角的一点草莓酱渍,心头莫名地一软,忍不住伸手为她拭去。

指尖碰到唇办的一刹那,他敏感地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直,下意识地缩手,却被她紧紧地拽住。

她望着他错愕的容颜,眨眼一笑,将目光收回,投注在他沾着酱汁的修长指尖。眸中闪过一丝坏心,二话不说地伸出舌头,诱惑似的舔过他的指尖,草莓酱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味蕾上晕开。

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悸动,沈夕言缩回手,不自在地别开眸子。

“夕言……”傅晴微站起来,迎上他的视线,“你在避开我?你讨厌我了?”

“没有。”眸中闪过一丝焦虑,他并不想让她误会。

“那么……”她注视着他泛红的耳根,恍然大悟般地笑道:“你是在害羞?”

“没有。你不去上班吗?”狼狈地躲开她笑意盎然的视线,他有些无力地说。

这小女人,她是玩上瘾了吗?

傅晴微沉默下来,闷闷地说:“不想去。”

望了望墙上的挂钟,沈夕言蹙眉,“时间不早了,你该不会想要迟到吧。”

“我还想翘班呢。”

“但是……”

“我讨厌他们。”傅晴微打断他,眸光显得沉郁而压抑。“坐在总裁办公室里,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就连为我工作到现在的原秘书都可以背叛我,你说我还可以相信谁?你辞职了,罗佑也辞职了,现在的博氏对我来说,只是个空壳子。”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

只要她开口,他可以回去帮她。

望着他,傅晴微缓缓摇头,“别勉强自己。何况,当初是我逼你离开傅氏,如今我不会自私地要求你回来。”

“晴微,我可以的。”他目光温和地看着她。

“但是我不可以。”傅晴微轻浅一笑,“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我的猜忌和怀疑,让我失去了最得力的特助,这是我必须付出的代价。”

“我不在意。”

“但是我在意。”她淡然一笑,将脸靠在他的肩上,“夕言,不要再为我付出什么。你需要做的,就是乖乖让我补偿你。”

她仰起头,笑着要求,“现在,我要去公司了,给我一个吻。”

他微微一笑,低下头,一个轻柔的吻印上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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