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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来,漾儿总是避着湛慎行,话不多,也总是心事重重,特别是今日,她在接完了电话后,眉头始终深锁着。
即使现在早已过了营业时间,其它员工都下班了,但她仍一个人坐在外头,对着蔷薇园愁眉不展。
湛慎行走到了她身边,却发现她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她身后。
此时的漾儿心中千头万绪。
要怎么开口?不久前皓君打电话来,约好明天一早要带她去挑婚纱,准备拍婚纱照,但她此刻竟然不想穿上白纱。
不!应该是说,她不想为皓君穿上白纱。
但她为什么要在那时点了头?她当初会允诺皓君,是因为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现在……他却出现了。
为什么会如此?她真的不明白。
皓君与自己认识多年,都未曾让自己真正的动心过,但是认识胜行,还不到一个月,可他的眼神、他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与自然。
在他身边,她不由自主就有一种归属感与安心,这感觉从未消失过,反而与日俱增,让她更加的渴望着他的一切。
这是过去她从未有过的!
就连他的吻,都让自己心醉神迷。
这一、两天,她不敢再看着他的眼,害怕泄露了心事,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想拥抱住温暖的他。
可她能选择向皓君说不吗?
「为什么……你不早一些出现……为什么?」她轻喃着。
一个有了未婚夫,却因为爱上了别人,而想毁约的女人,是否会让人感觉轻率且随便?
爱上……别人?
她爱上了胜行吗?时漾儿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感情。
这就是爱情吗?
这一定就是爱了,过去无忧无愁的她,却开始懂得心痛,懂得泪水有多咸。
但为什么她渴望已久的爱情,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来临?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捉弄她?
她的眼泪不听使唤的掉了下来。
「原谅我的迟来,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错过你。」湛慎行轻声的应着,他何尝不希望自己能早些遇上漾儿呢?
「胜行……」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眼泪再度滴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赶紧随手抹去那两痕泪水。
他心疼的轻抚了她的秀发,但没想到他这么做,仅是让时漾儿的眼泪完全决堤。
望着眼泪溃堤的漾儿,湛慎行突然将时漾儿拥入怀里!感觉到怀中不断哽咽的她,他的心被紧紧揪痛着,他的双臂再度收紧,彷佛要将漾儿揉入身体般的紧拥不放。
虽然他不明白她的感伤从何而来,但她的泪水却烫疼了自己的心,不管什么理由,他喜欢看她的笑容,而不是泪水。
「你……」
「嘘!别说话,如果你想哭,就好好的大哭一场!等哭完后,若你愿意,再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哭泣。」湛慎行的下巴轻抵着时漾儿的头,他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仍微微啜泣着。
「我……我犯了个很大的错误,我明明不爱他,但我还答应了他的求婚。我这样糊里糊涂的决定后,却在现在反悔了。」她终于说出心里的话。
「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不能,他等我等很久了,在答应他后又再反悔,这样太残忍了。」
「难道你不爱他,却仍与他共度一生的决定就不残忍?这样子的欺骗、终身的欺骗,不是更残忍吗?」
「但……」
「漾儿,我看的出来你并不喜欢林皓君,当他碰触到你时,你总是不加思索的躲避,如果你连他的拥抱与肢体接触,都无法接受,那么你们真的能组织一个家庭吗?婚后的朝夕相处,同床共枕,你确定能受得了吗?」
「不……」时漾儿无声的低喃着,胜行点出了她心中的恐惧。
「但我感觉到,你并不排斥我对你的拥抱,还有,我的吻。」
湛慎行再度吻上了时漾儿的唇,他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深深的吻着怀中的她,直到他也感觉到,漾儿接受且轻微的回应着他,才缓缓结束这一吻。
她轻抚着自己的唇,她喜欢他的吻啊!那柔软霸气的吻,已让她不可自拔的喜欢上,甚至渴望他更多的抚触,这与对皓君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是啊!她的身、心,要的、渴望的,都是胜行,但她却先答应皓君的婚约,这又该如何是好?她的理智不断的拉着她已完全失控溃堤的感情。
「漾儿,你是聪明的女孩,长痛不如短痛。」他在她耳边轻喃。
「不!我不能,这样太狠了。」时漾儿离开了湛慎行的怀抱,她不断的摇着头。
两人陷入了沉默里。
「其实……我女友不是抛下我的。」湛慎行点了一根烟,缓缓的说着,打破了沉默许久的气氛。
「可是,弦凌不是说……」她抬起了头。
「她乱说一通吧!别听她乱鬼扯,我与我女友的交往过程、对她的感情,我从未对人提起过,所以她只是随口胡诌罢了。」
「那么,为什么她不在你身边了?」
「是我决定,结束这一段感情的。」湛慎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慎行,你如果不想说就别说了,别在伤口上再撒盐。」
「不!没有所谓的伤口,我仅是想告诉你,我跟她的感情有五年多,刚开始时,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平静,没有争执,总是平平顺顺,平顺到让人觉得空洞。直到两年前,她莫名其妙的怀孕,又莫名其妙的早产,在孝夭折后,她开始情绪不稳,开始吵闹。
但让我决定结束感情的,并不是她的吵闹,而是一直以来,我总觉得心里头少了些什么,我彷佛在寻找些什么,却一直说不出来,也不明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那你有找出原因吗?」时漾儿抽走了他手中的烟,将其捻熄。
「或许这么说,你会觉得我是个混蛋,与她这五年的感情结束时,竟没有一丝情绪,没有所谓生不如死般的痛苦,仅像失去了一个好友,或一个亲人般的感受。
我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这么薄情,对一个交往了五年的女人,竟然是这种反应?但我再回头想,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会愿意与她在一起!
这一切都来得迅速且不明不白,我就像个被人用线绑着头的布偶,彷佛有人在操纵着那条线,我总是跟着那条线走,但却看不见操纵线的那个人!
我在那段感情里,感觉不到任何意义……这五年,现在想来,彷佛是段空白的岁月。」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时漾儿看着他,她感觉到他的痛苦,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愿意向自己提起这件从未与其它人说过的事。
更令她感到惊讶的,是她也有着相同的感觉!
从她接下餐厅后到现在,这五年多来,她的岁月,竟也像一张白纸般空白没有意义。
「一来,我希望你了解,更别重蹈覆辙!没有爱情的感情,甚至婚姻,会比你想象中的辛苦a不断的问着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维持这一切,那种苦,是说不出来的苦。
二来……或许你不相信,但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熟悉,觉得……我终于找到了你的感觉。」他的手,反握住她的。
时漾儿震撼的看向了湛慎行,她也有如此的感受啊!茫茫人海,她终于找到了他,但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我……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已答应了他,就不应该反悔了,我必须嫁他,这是我必须要负的责任。」时漾儿站起了身,抽开了他的手。
「漾儿,别这么做!我不愿更不能失去你,如果找不回你,那么我何苦人生来走这一回?我早该在一见到你就这么告诉你,但又怕吓着了你,但现在顾不得其它了!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时漾儿,我要你。」
「我……」这一段话,让时漾儿深深的震撼与感动着,这些话并不唐突,反而让她有如释重负的感受。
湛慎行从她的眼里看穿了她的心思,他伸出手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
漾儿!他的漾儿,近三十一年彷如空白的岁月,他现在终于找到她。
「吻我?好吗?」时漾儿在他怀里,轻声的说着。
此刻,她的心好乱好乱,她渴望着用他的吻,来平复那不定的心,来给予她对皓君说不的勇气。
湛慎行抬起她的脸,轻柔的吻着她,他的手轻抚着她柔软的身体,试图给予她安慰。
她伸出了手,紧紧的回拥着湛慎行的身体。鼓起了勇气,她也用相同的方式回吻着他。
「我不该的,但却爱上了你……现在,只希望皓君能谅解。」时漾儿落下了泪,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漾儿!」湛慎行心疼的轻抚着她的背,他明白漾儿要对林皓君坦白及拒绝,是十分难受的,但他绝对会陪漾儿一起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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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儿,为什么不去?」林皓君望着时漾儿,不解的问着。
「对不起,皓君,再给我一些时间想清楚,婚事就先别提,好吗?」时漾儿坚定的看着林皓君,希望他明白。
「你不是答应了我的求婚吗?」林皓君感觉到愤怒,双拳紧握。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发现自己,无法与你共组家庭。」
「不!你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我……」时漾儿的眼光,不自觉的望向了餐厅里湛慎行的身影。
湛慎行回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他一直在餐厅里看着楔园的他们,在离玻璃门最近的地方,紧紧的看护着她。
「一定是,是谁让你改变主意的?」
「没有,没有谁。」
「那为什么你不敢看我的眼睛?」他突然握住了漾儿的双肩。
「皓君,你捏痛我了!放手……」
「时漾儿,你一定有别的原因,你的眼里分明有着不安,给我说清楚。」林皓君失去了理智,不断的晃着时漾儿。
「放手,林皓君。」
湛慎行推开了玻璃门,一把将林皓君给拉开。
是漾儿希望能私下好好的跟皓君把话说清楚,他才愿意让林皓君与漾儿独处,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粗暴的对待她,对待一个娇弱的女人。
「关你屁事?你给我滚。」林皓君大声的朝湛慎行怒吼着。
「你这样对一个女人,应该吗?」湛慎行紧紧的揪住了林皓君的领带。
「她是我的未婚妻,你是她的谁啊?」
「不管我是她的谁,你这样对一个女人就是不对!」
他不打算在这节骨眼上宣示漾儿是属于他的,因为他不愿让漾儿为难,所以他选择换个角度说,而且他拥有漾儿是要来爱她、呵护她,不是像林皓君般拿来炫耀的。
「放手,胜行,别这样。」
时漾儿拉着盛怒的两位男人,想尽办法分开他们。
「林皓君,漾儿如果不愿意嫁你,请你尊重她的决定!」湛慎行松开了林皓君的领带。
「你凭什么管我与漾儿的事?」他怀疑的眼神在两人间来回。
「凭着你这失去理智的动作,谁都有资格管。」
「失去理智又如何?她将是我的妻子,就算我打她,也是我的家务事。」
「该死的!你……」
「胜行,求求你!」时漾儿紧紧的拉住了湛慎行的手臂,阻止了他欲上前修理林皓君的举止。然而方才林皓君的话,却也让她不敢置信。
「漾儿,我绝不让这个人再接近你一步,他不配当个男人。」
湛慎行闭上了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他发誓!如果林皓君敢再碰漾儿一下,他绝对会倾尽所有的力量去整垮他。
「一定是你,我就知道你们有鬼,你竟然抢走了我的漾儿!啊……」看出两人间不经意流出的情愫,恼羞成怒的林皓君,拿着餐桌上的玻璃花瓶,突然间冲向了湛慎行,欲往他的头部砸去,然而此刻,时漾儿却突然间伸手拉住林皓君的手。
「啊……」
失控的林皓君被漾儿给拉住了手,他一气之下将她给甩开,但没想到他的蛮力竟将她给甩进了蔷薇丛里。
「漾儿!」湛慎行与林皓君同时惊喊出声。
「漾儿姊!」连餐厅内的员工也忍不住惊喊着。
「漾儿,别动。」湛慎行小心的将时漾儿身旁的蔷薇给拨开,心疼的将时漾儿从满是尖刺的蔷薇里扶了出来。
「我……我没事!不要再……啊……我的手。」
时样儿的双臂缓缓渗出鲜血,尖细的蔷薇刺,在她那娇弱细腻的手臂上,划下了多道伤口,湛慎行检视她的右手时,发现在手腕上扎着一根较一般粗,且扎得不浅的刺。
「小朱,快拿急救箱,快!」湛慎行大声的喊着。浅的伤口,血珠已开始慢慢冒出,较深的伤口,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在那洁致的肌肤上,白与红成了鲜明的反比,让他看得心痛欲碎。
「胜行大哥,我拿来了。」小朱手脚迅速的将急救箱打开。
「小朱,快把你的手指用优碘消毒,我数到三,把刺拔掉,用纱布压住伤口,以免那比较深的伤口再出血。」湛慎行一边拿出纱布压在一些划得较深的伤口上,一边交代着小朱。
「漾儿,乖,忍一下。」
湛慎行一手将时样儿的头压入自己的胸膛后,转向了小朱,当他确定小朱已经将手消毒完毕后,随即用另只手,向小朱比出数到二就拔的手势,聪明的小朱马上懂他的意思。
「忍一下,一……二!」
「好了,我拔掉了。」小朱一手压着时漾儿的伤口,一手举着那根刺,一边傻笑着,却换来所有人的怒视。
「天!漾儿姊一定很痛,刺好尖好粗。」珍珍心疼的看向时漾儿。
「你好勇敢,漾儿。」
湛慎行轻吻了她的发,方才她在刺被拔出时抖了好大一下,却没有叫出声,但此刻那苍白的脸,及额头的冷汗,在在显示出她的痛楚。
「别碰我的漾儿。」在一旁的林皓君欲将时漾儿从湛慎行怀中拉走。
「滚。」湛慎行的眼危险的眯了起来,语气不容妥协。
「时漾儿是我的。」
林皓君不甘示弱的再走近一步,却被湛慎行盛怒的眼神,给逼得不敢再继续往前。
「珍珍,看好漾儿姊。」湛慎行将时漾儿交给珍珍后,随即步向了林皓君。
「怎么?要打架吗?你这该死的流浪汉!啊……」
林皓君一挥拳,随即被湛慎行给反制住,给了他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跟漾儿道歉,否则我断了你这只伤她的手!」
湛慎行仍扣着林皓君的手,虽然此刻他被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但仍减不了他的愤怒,他竟然敢伤害漾儿!
「妈的……凭什么要我跟那偷人的贱人道歉,啊……」林皓君的手被更用力的折着,他痛得掉下眼泪,彷佛手快要断掉般。
「谁都不准伤害漾儿!」湛慎行愤怒的低吼着,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漾儿,他再加重手上力道,林皓君的哀嚎又更加大声。
「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两位警察突然出现在这一踌乱里,方才他们突然接到了通知,在餐厅里似乎有人在吵架吵得很凶。
「警察先生,快逮捕他,他抢我的未婚妻,还打我,快!」林皓君像看到救星般,拚命朝警察求救。
「全部带回警局。」其中一名较年长的警官开了口,清官难断家务事,以他的经验,全带回警察局内比较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