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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哪儿去了?」蛇姥姥一上来就抓住她的耳朵,「我还当你不回来了。」
「哎哟哎哟,姥姥饶命啊!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嘛。我受了伤、中了毒,差点小命都没了,您都不会可怜可怜我。」
「受伤中毒?」蛇姥姥松开手,急忙上下检视,「谁下的毒手?」
「一个年轻的道上……」
绿腰还没说完,刚才随她回来的红樱立刻截断道:「一定是凤玄澈!我刚才就是在凤玄澈的楚王府找到她的!」
「凤玄澈?」蛇姥姥大惊,瞪着她,「你去招惹他了?我不是警告过你,离那个人远点吗?」
绿腰急忙反驳,「不是不是!不是凤玄澈,是他的师兄。」
蛇姥姥瞪着她,沉声说:「你跟我进来。」
刚走进密室,她就被蛇姥姥疾言厉色地责问。
「这几天你到底是为什么会耽搁?真的是因为受伤中毒?」
「凤玄澈帮我的一个朋友疗伤嘛,我就在旁边陪着咯。」
「陪着谁?」
「陪着我朋友啊。」若是以前姥姥问到这个问题,她必然答得坦荡,但是如今她心里有「鬼」,连眼皮都不敢眨,只是低着头,声音好像蚊子在叫。
蛇姥姥看她的样子就已经猜透她的心事,瞪了瞪眼睛,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我们蛇妖家族被世人骂作心肠歹毒、性情冰冷,却又是最容易招惹情缘的。我劝了你们多少次,男人是帮助我们修炼的,不是用来喜欢的。你喜欢上普通的男人就只有心碎一条路可走,更何况喜欢上凤玄澈!」
「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他?」绿腰小声嘀咕,「他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我认识他这么久,他从没有真心伤害我,而且一直都很保护我。这次我受伤中毒,也是他救了我的命。」
「住口!」蛇姥姥勃然变色,「你还敢顶嘴?你为我们蛇妖家族惹了多少事,我都可以原谅,唯有你和凤玄澈的事情,绝不能通融!你若是执迷不悟,就在家里老老实实待着,不许你再出门!」
绿腰纠起眉心,一瞬间又笑道:「好啊,再过几天是九灵的大寿,妖界所有妖灵都必须到场,我正愁没有礼物,姥姥关住我倒是省了我的麻烦。」
「小妖精,拿九灵来威胁我?要是你去了惹九灵生气,我宁可把你关起来,免得你闯更大的祸!来人啊!」蛇姥姥一声高喊,立刻叫进来她的几个姊妹,「把绿腰关进地丰,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来!」
没有反抗,绿腰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反抗姥姥的力量,只有老老实实地听从吩咐。
不过,她是不会甘心被困住的,她还是要想办法出去,妩媚就快与凤玄枫重逢了,这等大事她怎能错过?还有,凤玄澈,她一定要再见到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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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腰所在的地牢是蛇妖家族处罚犯了错的族人而特意做成。一连三天,她使尽办法都无法从地牢中逃出来。
红樱每天来地牢送饭,她与绿腰的感情最好,看绿腰受罚心中实在难受,于是天天劝她,「你就答应了姥姥,说再也不与凤玄澈来往不就好了?姥姥心里是最疼你的,只要你听话,姥姥肯定不会难为你。」
绿腰听到她的话,总是笑着摇摇头。
若她是以前那个贫嘴聒噪的绿腰,自然会说谎话讨姥姥开心,但是她不想背叛自己的心。什么事情都可以说谎,唯有喜欢一个人这件事,绝对绝对不能说谎。
「九灵的大寿是什么时候啊?」她问。天天在地牢里不分白天黑夜,连日子都算不清楚。
「就是明天咯。」
记得上次在灵山老母那里,听说九灵把自己的寿宴与王母娘娘同放一天,这份大胆让人咋舌。而凤玄澈当时表现出来的忧虑重重,也似乎暗示着仙妖之间会有一场大的风波?
姥姥说,凤玄澈是承天命出世;香姊也说,凤玄澈与千年前的仙妖大战有很深的渊源。若是凤玄澈被卷入这场风波中,会不会很危险?
「红樱姊姊,我真想去看看九灵的寿宴,你就悄悄放我出去看一看吧。」
红樱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我可不敢放你出去,要是让姥姥知道,肯定会扒了我的皮。」
绿腰长叹了口气,「唉——那真遗憾!你给九灵准备了什么贺礼?」
她很得意地说:「我去东海找到一颗三千年的夜明珠,很漂亮的,连姥姥看了都赞不绝口呢。」
「哦?能不能给我看看?」
「嗯,」红樱想了想,「好吧,给你看一下,千万别弄坏了。」她的手摸向怀中,绿腰突然闪电出手在她的额头上一戳,她就闭上眼昏昏沉沉地倒了下去。
「不好意思了,红樱,借你的身分一用。」
绿腰将红樱变成自己的样子放在地牢的床上,她自己则变成红樱的样子,带上红樱怀中的那颗夜明珠,大摇大摆地从地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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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墙来到凤玄澈的家,正好他要出府。
看到妩媚重新恢复人身,款款坐进马车中,绿腰真心地为朋友高兴。本想跑过去祝贺,她转念一想,又想和他们开个玩笑,便将身形隐藏在墙角里,偷偷看着他们。
凤玄澈没有上车,单独乘了一匹马,眼神若有意无意地朝她这边瞥了一下,她紧张得心都快从身体里跳出来。他发现自己了吗?但凤玄澈的眼神很快就收了回去,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出现。
于是她又有点失望。几天不见,他都不想她吗?
跟在马车的后面,看着他们一路来到皇宫。
门口的侍卫对玄澈行礼问候,「王爷金安。」
「皇兄在宫中吗?」
「陛下现在在书房处置政务。」
「麻烦转达陛下,我要远行了,特来向他辞行。」
「是。」
绿腰一愣。他要远行?去哪里?
对啊,以前凤玄澈经常在外面周游,本来就很少回皇城楚王府的,出远门对他来说,本来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只是,他要去哪里?如果他走了,她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他?
马车进入后宫,玄澈将妩媚扶下车。
「你在这里等等,一会儿我带你去见皇兄。」
「好。」妩媚浅浅地笑道。即将与她所爱的人见面,今日的她似乎更加风情万种。
绿腰跃出来,挡在两人身前,故意冷冰冰地说:「好大胆的莲花精!未得九灵大人首肯,竟然敢私自脱去妖籍,妄想和人谈婚论嫁!九灵要我带你去见他,现在就和我走!」
妩媚微微吃惊,却并不害怕,看了她一会儿就笑了。
玄澈站在旁边也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他抱臂胸前,开口问道:「你要带她走也不是难事,只是,见到九灵你要说什么呢?」
「说什么?」绿腰转动黑眸,「我只负责带她回去,九灵要如何处罚她,我就管不了了。」
他无声地一笑,「她脱离妖界之事自然有九灵管,不过,你的事呢?」
「我?我的什么事?」她呆了呆。
玄澈幽幽说道:「你就没有做过会惹恼九灵的事吗?如果九灵知道你曾受过灵山老母的大恩,说不定会对你更加恼怒。」
绿腰笑声如铃,旋身变回自己的本来面目,「就知道瞒不过你。」
「隔着七、八里外,我都可以嗅到你的味道了。」玄澈摇了摇头,「你还是这样调皮爱玩,这一次居然敢打着九灵的旗号招摇撞骗,如果被九灵知道,你知道后果冯?」
「每次都说得这么严重,」绿腰耸耸鼻子,看他往外走,立刻追了过去,「好像你可以未卜先知似的。要是真这么厉害,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被关在家里,差点出不来。」
「怪不得我这几天的耳根子特别清静。」他淡淡地说:「在家里也很好,少惹是非,你还出来干什么?」
绿腰在他身后小声抱怨,「几天下见,你怎么又变回这副冷冰冰的模样?一点都不体贴。」
玄澈回头看她一眼,「你身边应该有不少人警告过你吧?叫你离我远一点。」
「是说过,又怎样?我偏要跟着你!」她快跑几步抓住他的胳膊,「我就喜欢跟着你,管他别人说什么?」
望着她,他右手缓缓抬起,指尖掠过她的鬓角,温柔的触感、深邃的眼神让绿腰的心怦怦直跳。
「小妖精,不听别人的劝告你会吃苦头的。」
「只要你不赶我走,什么苦头我都愿意吃。」她扬起脸,凝眸望着他俊逸的五宫,双眸盈盈如有水光波动。
玄澈望着她这双眸子也不禁怦然心动,手指停留在她的脸颊旁迟迟没有放下。
「王爷,陛下请您过去见他。」内侍的声音骤然惊醒了他。
他匆忙应了一声,走开几步,像是要回头,却终究没有回头,然后急匆匆地走向御书房。
「绿腰,你是不是有事情瞒了我?」妩媚诡异的笑声在她耳畔响起,将她的视线从玄澈的背影上拉回来。
她咬住唇瓣,但是唇角依然上扬。
妩媚用手指了指她的胸前,低笑道:「你,该不会也动心了吧?」
「是又怎样?」绿腰不想隐瞒自己的心事。说出来虽然痛快,却没有觉得比较轻松,「不过我比你还惨,好歹凤玄枫是真心喜欢你,如今你们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而我……」她的眼中笼罩着淡淡的乌云,「我喜欢的那个人,我却不知道何时他的心中能有我的位子。」
「凤玄澈那个人的确比玄枫还难捉摸。」妩媚忘不了她第一次见到玄澈时的惊慌失态。
绿腰蹙着眉。她仿佛被重重迷雾包围,迷雾中她只想触摸到凤玄澈的心,但是这迷雾太深太重,她拚命地寻觅,拚命地摸索,却找不到任何方向。
或许,她不能坐以待毙,如果她选择妩媚这条路呢?这样张扬坦白地去爱,不躲避、不绕圈子地玄告诉凤玄澈,她喜欢他,他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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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楚王前来辞行。」
玄枫将目光从窗外收回,看到正走进来的玄澈,点点头,「你又要走了。」
「是的,要走了,只是不放心三哥。」他问道:「今日的奏折批阅完了吗?三哥可不可以陪我四处走走?」
「怎么可能批得完。」玄枫将手中批阅了一半的奏折放下,站起来,「就当是为你送行吧。」
他一笑,侧身让开门口。
两人并肩走在御花园中,玄澈说:「听说三哥命人在宫中建了一个莲花池?」
「嗯。」
「为了她?」
玄枫怅然道:「我不能天天到相府的莲花池中去等,如果她回来,我希望她在我的身边就能找到安身之处。」
「三哥还要等下去?我从未听说堕入地狱的妖可以活命回来的,这也许就是上天给你们的结局。不管怎样,你们毕竟曾经两心相许,还嫌不够吗?」
玄枫轻轻地说:「你若爱过你就会知道,情可以让人疯狂、让人甘心毁灭,即使是天意,在情字面前都会显得微不足道。」
玄澈一笑,「我以前从不敢相信,三哥会是如此痴情的人。三个月了,大臣们都在问我,为什么新皇不肯立后?我都不知如何回答。」
「那就无须回答。」他冷冷地说。
玄澈不介意地一笑,「二哥最近有书信回来吗?」
「嗯。他说大氏国最近表现异常,恐怕是对我凤氏有所图谋。」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走到御花园的另一处门口,远远地就听到有少女们的笑声传来。
玄枫皱皱眉,「宫内禁止喧哗,难道她们不知道吗?」
随行太监急忙要去下令,却被玄澈拦住。
「不过是新入宫的宫女,不懂规矩罢了。」他靠在御花园的拱门边,笑着指向前方,「三哥你看,这些女孩子笑得多开心,为何你不能像她们一样多笑笑呢?好久没见三哥的笑容,你不知道我有多怀念。」
玄枫一震,风中仿佛传来那柔柔的声音——
有朋友是很开心的事,为什么你总是做不让自己开心的事呢?
你不满足?要怎样才能满足?
他痛苦地闭上眼,转身准备离开,冷不防有什么东西掉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然后就听到那些少女中有人在埋怨。
「哎呀,你看你,用那么大的力气,现在毽子掉进御花园了,那可怎么办?」
一个柔如春风的声音随之响起,「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去捡好了。」
他像被什么力量突然掏空了神智,心中只回荡着那个柔柔的声音。这声音,这声音与记忆中的她如此契合,是她吗?是她吗?
玄枫弯腰拾起那个毽子,握在手中,扬起目光,看到从不远处奔来的那道紫色身影——羞涩的笑容,仿佛夏日的睡莲初绽,轻盈的步态,自暗夜中走出,依然是那迷离的香气,远远飘来,落进心口,是她……真的是她!
他怔怔地看着她由远至近,仍不敢确信,情缘就这样悄然重临。
情动,原是刹那的火花,无论是五百年,还是一千年,再灿烂的生命都抵不过一瞬的情焰璀璨。
只在回眸间,注定,相许,一生。
就在两人身旁不远处,花丛上方的墙头,绿腰晃动着葱绿色的花鞋,看着眼前动人的一幕,忍不住揉了揉酸酸的眼,问道:「你就这样让他们重逢?妩媚真的可以和你三哥在一起,没问题了吗?」
她问的是玄澈。
他悠然地转身说:「这三个月,我用凤氏传下来的古老心法将她的妖气归正。若无绝对把握,我不会放她回来找三哥的。」
「那你干么不早点告诉凤玄枫你在做的事,还看他伤心欲绝了这么久。」绿腰有点同情玄枫,被自己的弟弟算计。
玄澈笑道:「十几年来,一直是他在算计我们其他人,偶尔一次让别人算计一下,不是也挺有意思?」
绿腰托着腮,看着他,嘻嘻笑道:「你这个人真是越来越让我觉得有趣了。」
他轻轻一笑,退出御花园。
「你等等,我还有话和你说,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她匆匆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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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绿腰和玄澈一同坐在马车里,原本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但看他迟迟不开口,她也不知该怎么说。
等到最后实在是按捺不住了,她才问道:「你要离开了?」
「嗯。」
「去哪里?」
他看了她一眼,「有很重要的事要办。」这样的回答,等于没有回答。
绿腰顿了顿,小声地再问:「能带我一起去吗?」
「不能。」他很干脆地断然拒绝。
她垂下头,抿紧嘴角。被拒绝得这么彻底,心有点疼。
玄澈看着她,又猜透了她的心,「别想暗地跟踪我,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绿腰不说话。
「不开心?」
他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她发现他的目光冰凉了许多。
「凤玄澈,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终于说出口了!她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在她说出口的刹那,她清楚地看到那里流动过一丝温柔的动容,但是这丝温柔消失得太快,他的手指也在此时离开了她的脸。
「妖与道之间只有生与死的关系。我不杀你,你就应该感到很庆幸了,不应该有更多的奢望。」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冷,好像沉在冰河里,毫无温度。
但她不死心,追问下去,「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他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窗外,「如果不想让我赶你下车,就老老实实地坐着,别再问我这种愚蠢的问题。」
「再愚蠢的问题也是有答案的,你的答案是什么?」绿腰不怕死地靠过去,一只手攀住他的颈子,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脸上。
玄澈终于忍不住,怒而抓住她的手,低喝道:「别闹了!」
「我还没开始闹呢。」她诡谲地一笑,猛然抬起上身吻住他的唇——
他的唇温热而柔软,绝没有他的眼睛那样冷。她好喜欢吻他的感觉,流连其上不愿离开,又是亲又是咬,还勾动小舌尖去挑逗他的牙齿。
玄澈猛然推开她,眼中全是震惊的慌乱,慌乱中他甚至口不择言地说:「你放肆!」
「这就叫放肆啊?」她舔了舔嘴角,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更放肆的事,我还没做呢。」
他眉峰堆聚,扬起手掌,「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吗?」
「因为亲了你就要被杀?我不信你是这么不讲理的人。」绿腰巧笑嫣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玄澈气过了又实在拿她没办法。他当然不会杀她,但是再由得她这么闹下去,他再好的涵养也快受不了了。
「你出来和家人说过了吗?不怕她们再找你?」他尽量转移话题。
「怕啊,姥姥把我关进地牢,不许我来见你。所以,如果姥姥要找我麻烦,你要护着我啊。」她嘻皮笑脸地又将话题拉回来。
他对她这种笑脸实在无奈,既不能大怒,又不能纵容。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不应该招惹这条小蛇妖,导致今天后患无穷。
忽然他耸起眉心,右手拇指与中指相扣。
「怎么了?」绿腰见他神色大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九灵的寿宴你还没去吧。」他说,「时辰不早了,我看你还是尽快赶去,九灵的厉害你应该比我清楚。」
「这么关心我?怕我被罚?」她一厢情愿地理解他的话中意思,但是他提醒得也的确及时。
她害红樱不能出席,如果不代红樱去,自己也不去,那就真的可能要出事了。
「我先走,不过你能不能不急着离开?好歹等我回来再见你一面。行吗?」她掀开车帘,依依不舍地说道。
玄澈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绿腰大喜,伸出小拇指,「说定了,不许变卦哦!」
俊颜微动,他也伸出手,与她的小指搭在一起。
「一定要等我回来啊!」她反复叮嘱,跳下马车。
他凝视着她离开,然后沉声吩咐外面,「你将马车驾回王府,若有人问起我的去向,只说我离开皇城就可以了。」
「是,王爷。」
生平第一次他要失言了,只因为,承诺的对象是她,那个让他牵动心弦,又好气又好笑,又为之担忧挂怀的小蛇妖。
他不能让彼此陷得太深,若此时分别不再相见,或许就不会品尝到皇兄与妩媚那样深刻的痛了。
他的人生,不允许动情。他,给不起任何人承诺。
承命于天,身系凤国。
这八个字如咒语一般束缚住他的前世今生,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