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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贵妃温婉浅笑,朱唇便凑到了汤匙边轻轻抿着。
在赫连扬的眼里,她似乎就是个万般能忍且狠的士。
她并没有像别的妃子那样,谦卑温柔的说一句:“谢王爷、”她只是轻轻的倒在了赫连扬的中,唇瓣便残留着一丝丝温润的香甜。
她此刻能够看到的,只是赫连扬的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很显然、她的目的达到了。
饭桌上,他们笑语频频。
这情景丝毫不像是用餐,更充满了惬意和欢快的节奏。萧贵妃趁着赫连扬的脾性,示意侍女去拿上好的佳酿。
赫连扬自然是无法拒绝的,因为他此刻正想喝些酒来调调情调,萧贵妃这一举动更让他对她的好感增深一分。
本来,萧贵妃规规矩矩地倒了一杯想要先递给赫连扬以示敬意。可是,当她的眸子里印满了的是穆扬帝一副被她勾走了魂魄的样子的时候,她反倒不想按照繁文缛节来行事了。
也许、男人总想要不一样的。
也许、保持神秘才是对的。
她肆意将朱红的唇瓣送到赫连扬厚实的唇边,有那么一瞬间。她思考过,若是被他强吻许久,会是什么感觉、
她却要故意惹火,两唇瓣之间夹着一杯醇香四溢的佳酿。她轻笑一声,便一饮而尽。
那笑容、肆意的娇媚无比。
眨眼之间、那酒杯里已经空空如也。容瑾却毫不掩饰的笑容显示出了她的胜利。
赫连扬此时已经完全被眼前这个似曾相识,却极为特别的女子所吸引。竟然随着她的性子,为她斟起了酒。
她的酒量是如此之好、
就连自己也未曾想过,自己竟然这么能喝,且不醉。
她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醉倒了,不慌不忙的朝赫连扬的杯子里斟酒。“臣妾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呀,您也来一杯嘛。”
这如此秀色可餐,赫连扬接过萧贵妃手中的酒杯便一饮而尽。
萧贵妃自不是个愚蠢之人,若要先发制人就要动点心思。自己已经比他多喝了不少酒了,自己若是先比赫连扬醉倒,必定是什么事情也探听不来。
这个时候,萧贵妃朝赫连扬的酒杯里倒酒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随着他口中的酒味愈发浓厚,他手中的动作也越发轻挑。口中难闻的酒味在容瑾颀长白皙的脖颈间游离不暇,她显然知道他的头脑已经不怎么清醒了。
“皇上,您发现了么?您今天的心情比以往好很多啊。”萧贵妃这样的问法虽说很奇怪,在此刻却一点也不显做作。
-“那当然。”他的大手随即勒紧晚霞的腰身,唇瓣温润地覆在萧贵妃诱人的锁骨之间。
“朕很快就会坐拥江山和美人儿了,朕当然开心。”
这一番话像是在对着自己的女人面前炫耀,但却让萧贵妃感到一丝难言的感觉。
难道现在被他拥入怀中的萧贵妃和容华妃,乃至后宫时时被他宠幸的宫女妃子们都不算是美人么?
她不禁身子一颤。
“噢?皇上此话怎讲?”萧贵妃欲擒故纵式的仰脸问。“莫非……臣妾和姐姐都不是美人儿?”
赫连扬的头脑已经有些昏眩,怔了怔慵懒的眼神说。“哈哈,你是不会明白的。”
说着两个手指之间捏起萧贵妃颀长的下巴,“男人嘛…”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口气,让原本就有些心虚又心惊的萧贵妃更有点害怕。她此时已经听不太清楚赫连扬口中的话语,越是用力听却越是感觉自己额头的沉重。
“皇上,您说了什么?”
她只是感觉自己的脑袋在一点点往下沉,往下坠。这个时候,她的理智占据上风,当她还没有倒下的时候,赫连扬却是先她一步醉倒在茶桌上。
“扶本宫起来,”趁着她的神智还有些清醒,她被侍女扶着站了起来。
-“贵妃娘娘,要不要给您倒杯茶解解酒?”身边的这位侍女很是有心,像是很灵巧的样子。
容瑾扶了扶额头,“嗯,泡的浓些。”
-“是,”
可是她此时却非常害怕,她方才从赫连扬口中得知的,定是什么大秘密。本想要借着酒意套出赫连扬的话,现在自己却是这样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赫连扬也是已经醉倒,却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萧贵妃回头看了一眼醉在茶桌上的赫连扬,现时自己已经顾不得太多了。
还是找个自己能信得过的侍女,把他抬到床上先就寝,回头再说。
-“茶来了,您快喝吧。”正巧那侍女一双明媚大眼睛,水汪汪的很是喜人。
就像是一阵春风,清凉的拂过萧贵妃的心头。还未层喝过浓茶,她已经显得神清气爽。
她下意识握紧了那侍女端着茶杯的手,“本宫可以相信你么?”
那侍女有点害怕,更多的则是讶异。“可,可以。”
可是,萧贵妃可是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香炉左鼎下,压着一包蔓陀罗香粉。”说到蔓陀罗这三个字眼时,萧贵妃的眼睛散发出深邃的光。
“你去点燃它,只点半包就好。”
这时,那侍女才认识到萧贵妃要自己做的事并非简单的事。
蔓陀罗香粉,它的作用跟迷香没什么两样。
可是,自己既然是萧贵妃的侍女,就应该听从贵妃娘娘的吩咐。何况萧贵妃一向待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她吩咐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是,云儿记住了。”
云儿直截了当的答应声,令萧贵妃有些惊异。她的身边的贴身侍女们,都是皇上和其他妃子们的眼线,即使还有所属不明的,她却不敢以身犯险,只好让这个不怎么眼熟的侍女来做。
在这个宫里,想要求得一个忠心为主的奴才确实是不容易的,但是这个云儿还是能靠得住的。
就凭她一双清澈如洗的眼睛,晚霞就相信。
她来不及冲云儿挤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定了定神就接过她手中的浓茶一饮而尽。
-“云儿,务必保证在皇上还没有睡醒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进这间屋子。”萧贵妃的语气里带着不可置疑的坚定,她第一次对一件事情如此严肃。
“是,”云儿看着她的眼神,突然间有了一种特殊的力量。
她本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侍女而已,就连贴身侍女都不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就一口承诺。
因为一个眼神,赫连扬毅然相信了容瑾;因为一个眼神,萧贵妃坚定地相信了云儿。
但愿他们的选择都是对的,都不要后悔。
第二日的清早,暖色的阳光慵懒的散落在枝叶上,映出寸寸浅黄。
容华妃本该不舍地流连于美梦之中,忽的从她侧身靠近窗口的地方吹过一阵迅疾而毫不规则的风。呼号着,扰乱着她的呼吸。
“这是什么风?”
“这个时节怎么会有这样的风吹来?”容华妃被窗外突如其来的风声惊醒。
当她还未睁开眼睛伸出头来探看个究竟的时候,一个锋利而又急促的利器穿着窗纸而过。直直地尖头扎在了容华妃发际前方的床头上。
“这,到底是为哪般?”容华妃大惊失色,但她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心里暗自道。
她起身拖起略有些疲惫的身躯,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把剪刀。
“咔嚓、”她剪下一缕黝黑的发丝,握在手中缠绕过一圈。随即一个闪电而又美妙的弧度从空中划过,黑色的发丝在她指尖和利器指尖缠绕过刚刚好的匝数。
“嚓~!”那带着锋利的尖头的利器从床头被拔出。
容华妃定睛一看,这利器上分明还夹带着白色布条。难道这其中…
-“娘娘,发生了什么事?!”门外的侍卫迅即推门而进。
是那利器被拔出的时候,发出了太大的声响把他们惊动了。
容华妃忙把手中的东西藏匿到被褥下面,佯装做慵懒状。“无事,方才伸手的时候把剪刀碰掉了。这不,现在已经捡起来了。”
那侍卫看见容华妃手中举起的剪刀,方才安心道。“下次这样的小事,还是吩咐侍女们做吧。既然无事,那臣便退下了。”
“嗯,下去吧。”
当门被那侍卫亲手合上后,容华妃才小心翼翼摊开被褥再次用发丝勾起那尖锐如刀的器物。
现在的她,并不想怀疑这利器是谁想要置她于死地而抛进来的。更多的可能,她想是这器物其中夹杂的白色布条。
不再考虑太多,丢掉手中的发丝,直接用手握住利柄抽出了那白色布条。
“近日小心,谨言慎行,切记切记。”
看到这行字,很是熟悉的字迹。容华妃但却一时如鱼刺梗在咽喉,记不得谁能写得这样一手字。
下意识地,她回头望望窗口和门,四下寂静无声。那又会是谁使这东西传到她的手中?显然,那人的目的已经很明确,就是要告诉容华妃白布条上的内容。
若是她真的有难,那么这冒着性命危险而为容华妃传递信息的人必定熟知她的心性。可是,这其中却并未写明究竟是什么灾难将要来临,竟然言语间都是这样的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