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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自取其辱。
看着楚离依偎在龙回的怀中,姣美依人的样子,清河面色淡然可是心中却是前百般的怒火熊熊燃烧。
龙回这下子便是更加的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继续陪着怀里依偎着的女子演下去了。
他只是不做声,却看到楚离装作好心人的样子。一手连忙着急地扶起了小腹微隆的清河道:“妹妹无需多礼,贵妃怀胎辛苦,还是应当多休息的好,以后行礼的事情该免则免。”
见楚离显得这么大度,清河也自然知道这是赏赐。
现在手掌凤印的楚离作为皇后,更是后宫之主,忍一时风平浪静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谢皇后娘娘体恤,清河自当为皇上……”
楚离听了清河的话音,便眉眼一挑抢了话去:“本宫当然明白,怀胎十月本宫才诞下了太子。妹妹之辛苦,这才承受四个多月,想来还有半多痛苦未曾承受。”
这一番话,正是如同冷冷的冰块直直的扎进了清河的心口。
表面上,楚离似乎只是在表明自己体恤她,温暖她,同情她理解她十月怀胎的不易。可是实际上,她却分明是在表彰自己十月怀胎诞下了当今的太子。更是在说,现在后宫的主人是楚离她自己,龙回最爱的人也是自己,这太子也是唯一的储君,将来只有太子才能成为皇帝,叫自己断了其他的念想。
真是好狠的心。
好毒的嘴。
清河却是要忍气吞声。
“皇后娘娘当然是千金之躯,清河不敢与皇后娘娘相比。”虽是低垂着眉眼,清河还是看到了楚离眼中的不悦。“皇上,皇后娘娘,清河身子不适便早些回去了。不妨碍皇上和皇后娘娘一起用膳。”
趁着清河还能够咬牙坚持住,她便顿了声告退了。
若是这么待下去,怕只是继续同楚离逞了口舌之快,要是惹得皇上不开心或者同他们一起进食更是不知道该怎么挽回局面。
回到了莲荷斋,她绝望的蜷缩在门口的角落里,眼神里尽是惧怕的神色。
此刻,她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骄傲和坚毅。
只有不尽的妖媚和冰怜,令人看到就不禁想要给她无尽的宠。
她想要留有一丝丝的骄傲,可就连最后一丝丝的骄傲都被那只清浅地划过她脸颊的手给抹杀了。
那一抹温婉的故作安慰的牵强的笑容,“娘娘,进来罢,风大外头凉。”
琉璃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使得清河都有些不忍。
一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手心上,被琉璃扶起身来。
“琉璃啊,今天本宫去了大殿,看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清河装作是无意间说起,举手接过琉璃端过来的暖手的茶水。
却是不经意的凑到了嘴边。
琉璃也是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不动声色的问了句:“听说麓阳王也在,王爷有没有看到贵妃娘娘?”
这句话问的却是使得清河震了一惊。
这孩子倒是与众不同,要是别人总会问皇上看到了贵妃娘娘没有。在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之间,皇上是如何对待两人的。可是琉璃却是总能够让清河大吃一惊,像是那次摔瓷事件,像是在这次……
清河将手中的茶杯放置在了一旁,一手握住了琉璃的手,转面将锦被盖在了身上。
“天气果然越发的凉了,这手心就没有捂热过。”说着,便叹了一口气丢开了琉璃的手。
自己便腾身窝在了床榻。
琉璃退后了半步,又上前两步低身帮清河盖了盖锦被。
正在琉璃低头侧耳的时候,清河凑近了她的耳朵道:“皇后今天故意让本宫难堪,提起了太子。”
“她说怀胎十月辛苦,以后本宫可以少行大礼。可她还说她之所以这样是能够理解,她也是怀孕生过孩子的人……”
说完,她还故意的抬眼瞧了琉璃那犀利的眼神。
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像是瞬间都可以从里边渗出了水来,咄咄逼人的样子。
真是有点像是清河身边的侍女的样子了,一个眼神都能够杀死一个人。
琉璃抿紧了唇线道:“琉璃甘愿为贵妃娘娘分忧解难,不知娘娘想要琉璃为主子做些什么?”
清河勾起了手指,看着琉璃凑近了耳朵。
一字一句道:“她以为她真的是十月怀胎么?她分明是小产,不足七月满就生下了太子……”
琉璃瞪大了眼睛,点点头。
却看到清河嘴角隐隐约约的勾起了一抹妖|媚的笑。
眼看着回宫已经有半个月之久了,楚离当了皇后,半个月能够看到夜儿的次数倒是一只手都能够数的过来。
她也是有些想夜儿了,想龙宸了,想司徒瑾若了。
想宫外的……
某些人了。
龙回也是看出了些什么,只是好些天都没有去莫离阁看她。
今天趁着天气好,心情也好,便推开了莫离阁的门对着楚离说:“皇后啊,朕封了司徒瑾若为管书一职,这些天书库正是要好好清理的时候吏部和礼部都忙活的不可开交。朕呢,就索性让他搬进宫里头住,没事的时候你倒是可以去看看他。”
“顺便,指导指导他,你知道……司徒瑾若这个司徒家的公子,什么都好,就是死脑筋。”
龙回说罢,便转身离开了莫离阁。
楚离却站在原地,远远地望着龙回的背影发笑。
“明明就是找了机会让他进宫来看看我,还要装作是无心无意。”
管书之职位,那是什么职位?
当我安静而又安心,卸下一副戒备之时。感觉一只手渐渐覆上了我的指尖,温凉的,像是只比空气凝重了几分。
这下子我才知道,龙回让这个貌似是小羊的司徒瑾若带进了宫里来说是要陪我解闷,分明就是引狼入室。
-“来,让你看一样东西。”
我被他拉到他住处的一个精致的藏书架旁,他看着我嘴角微微挽起。
随着一个藏竹筒盒子的转动,盒子底部旋形椭状的一个杯口大小的圆孔被旋转起来。
他动了动手指,示意我伸手去拿。
什么啊?,看着眼前刚才一系列的奇怪景象,我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我并没有显得十分讶异。
拿就拿,我楚离难道还怕什么东西,害怕你这只小野狼不成?
我将一只手伸进了圆孔里,摸出了一卷纸。
“是画吗?”我不紧不慢的将画卷展开。
“是画中画!”我惊讶道。
一张是我的画像,上面印有印章。
这印章…
好熟悉!
像是,在哪里见过!
对!这画像与南邦国的横碣街道上的画像是一个人所画!
转面,我却不以为意了。因为,这也只能是最后一张了。
另一张才是重点,泼墨画上千里绵延,曲折纵深。
如果我没猜错,这张图应该就是南邦国的疆域图。
可是,上边所清晰标注的,都是些不太重要的位置和地理情况,一些战争要塞所记载的却是寥寥无几。
仰面,司徒瑾若却是看着我手中的那副画像图,笑了笑说:“你应该很奇怪吧?我们好久不见。送你了,就当是一个礼物吧。”
那张俊美无比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在我的黑瞳里熠熠闪耀。
“送我?”这个傻司徒瑾若,该不会是像我一样在半夜里去横碣街道撕画像了吧?!不过,想想我倒是觉得他聪明起来有那么点小迷人。
傻起来还有那么点,小可爱。
从第一次在宫里见到他,他扯下衣衫为我包扎伤口,衣衫褴褛的去见皇上。到我被人陷害关进冷宫,关进天牢,他痴痴傻傻后脚进了天牢为我挺身而出,不怕危险。再到他不愠不火地把画像递给我,却不说明来由。这一切,都让我感动。
“司徒瑾若,你又犯傻了!”哎,我还是忍不住要这么跟他说。
他要比我高出一截,我只能踮起脚尖才能刮到他的鼻子。不过,显然这动作显得过于亲昵,也有些孩子气,他怔住了几秒。
随着我云淡风轻的挥了挥手中的画像,一句谢谢一抹笑容,他才将脸上的讶异消磨而光。
他俊朗清秀的脸,搭配着精致的五官灿烂地明朗开来。
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里闪烁着千种琉璃的光芒。雪白的肌肤,温润得如沐春风。俊挺的鼻梁,远若青山之黛,薄薄的唇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自在,优雅极致。
就这么看着看着,我竟入了迷…
不知不觉地,正对上了他的眸。
男子锐利的双瞳宛如测透了她的想法,在优雅的俊容上漾起淡淡笑意。
“噢,对了。突然想起来我有件东西忘了拿,你既是奉了皇上之进宫被安置在这儿,你就安安心心秉公办事,专心管书。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一双逸动的眸子闪耀着灵动的光芒,我欠身便推门而出。
侧身的瞬间,我微微探过头来瞟了他一眼。他的半张脸掩盖在颀长的发际边,流泻出一抹淡雅幽魅的轻虹。
一路上,我只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莫离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