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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忍悲劝说了一会,邵元节才侧了脸含泪说道:“你别劝我了!我不想让杜娟寂寞地等我……等我老了的时候,我可能连杜娟的样子都忘记了!我也等不了几十年才与杜娟在地下相会……我好害怕有一天会淡忘了和杜娟的情意……我不想每一天都活在思念之中……”
谷雨听了这些情真意挚的话,感动得直掉眼泪。。.
邵元节这些话在别人听来有些可笑,但一对深爱的男女本来就会时常说出肉麻的话来的,别人虽然能理解他们的情意,但却不能感同身受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在邵元节的内心深处,他情愿与杜娟相会与地下,也不愿和谷雨苟且贪乐活下去的——那样的话,他的良心不能放过自已!他会每天都活在思念的痛苦之中!
谷雨也知邵元节是个性情少年,他的心思是她这种执着于权势的人很难完全明白的。因为谷雨和丈夫并没有这种刻骨铭心的爱情,她和丈夫更多的是一种亲情。虽然丈夫对不住她,但她已经报复了他……她还有两个孩子的,她并不想抛弃这个家庭的。她这种年纪的女人更多的是贪图男女身体的快乐,而不是生死相许的爱情,她和邵元节原不是同一种人……
二人闷坐屋中,有一句没一句说话,不觉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申静和另一个女弟子赵艳丽送了饭菜上来,当申静和赵艳丽走出门外之时,忽听谷雨喝道:“申静,你们都给我回来!”
申静和赵艳丽闻言一怔,忙走进屋来,愕然看着大巫师,邵元节也有些惊讶地看着谷雨,不知她意欲何为?
谷雨沉着脸伸筷从一海碗白菜汤中夹出一个蟑螂来,将筷子和蟑螂都扔掷在地上,瞪眼说道:“你们是想暗害我们么?居然在菜汤中有一只死蟑螂!”
申静、赵艳丽都好生惊异,邵元节也不由愣住了。
申静忙说道:“请大巫师恕罪!属下这就去责问厨房的师傅,让他们重新做菜送上来!”
谷雨在桌上不重不轻拍了一巴掌,满面怒容对二人说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马上去叫岑锋来,我要问他居心何在!?”
申静诚惶诚恐回道:“请大巫师息怒,岑先生此时还没回来呢……”
谷雨冷笑道:“他真的不在么?你休想要骗我!”
赵艳丽瞥了申静一眼,说道:“属下真没有说谎,岑先生现在是真的不在这里。.”
谷雨眼睛一转,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去叫孙德海来解释这件事情吧!”
赵艳丽小心回道:“大巫师,实在是不巧,孙德海也不在。”
谷雨悖然大怒道:“那就叫吕琼和房紫霞来回话吧!”
赵艳丽与申静面面相觑,申静怯声说道:“大巫师,实在不好意思,这几位管事的刚好都不在,要不,我们去叫魏老六和张彪他们几位来看看吧——孙德海临走前特别交待由他们来暂时管事的。”
谷雨哼了一声,斥道:“跟他们说这事顶什么用?”
申静道:“大巫师,等孙德海回来了,我们一定向他禀告这件事情,好吗?”
谷雨想了一下,面色稍缓,道:“好吧,等他们回来后,让他们明天一早来见我!”
申静和赵艳丽松了一口气,申静弯腰拾起筷子,瞟了大巫师一眼,将蟑螂扔到楼下去了,站在门口说道:“属下这就去吩咐厨房重新做菜上来。”
谷雨挥了一下手,让二人走了。
邵元节纳闷道:“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厨房师傅做事也太马虎了!”
谷雨没说话,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吃过饭后,谷雨淡淡地对收拾碗筷的申静和赵艳丽说:“我今天想沐浴,你们去准备热水吧。”
申静垂眸道:“是!”
二人如释重负出了屋子。申静偷想:“大巫师这些日子几乎两天就要洗一回澡,而且还天天让胥璐端一盆水到屋中……难怪金秀对我悄悄说大巫师近来肯定与这小子纵欲过度了,所以洗身子的次数也变多了——从前大巫师可是五天才洗一回澡的……”
谷雨下楼洗澡后,又叫邵元节去洗澡。邵元节脸上一红,没说什么,跟着二位女弟子下楼去了。
邵元节回到楼上来时,天色已完全黑下来了。邵元节见到谷雨和胥璐正站在楼道上说话,心中微觉奇怪。谷雨转首看向邵元节时,邵元节感觉她的眼神与平日有些不同。
胥璐跟随二人进屋坐下,三人像往常一样闲话了一段时间,谷雨才对胥璐说道:“时候已不早了,你歇息去吧。”
胥璐看了邵元节一眼,低头出去了。
谷雨掩上了门,走回到床边坐下,看着邵元节一时不说话,邵元节道:“岑锋和孙德海这些人不知回来了没有?”
谷雨道:“我先前吃饭时故意用一只蟑螂来找岔子,其实就是想探听岑锋和孙德海这些人是否回来了!刚才我和胥璐站在楼道上说话,我暗中观察了一下,他们的确还没有回来的。”
邵元节又惊又喜:“原来那只蟑螂是你特意找来的呀?”
谷雨狡黠地一笑:“是啊,你以为真是厨子这么不小心呀?”
邵元节明白了什么,说道:“既然岑锋和孙德海这些人都不在,我们今晚就趁此良机悄悄离去吧!就算被发现,我们也有五层把握脱身的!”
谷雨目光闪动道:“虽然岑珂这些心腹都不在,但他们看守的弟子并没有减少,我估计大约有三四十人吧,所以要突围的话,机会还是很小的,要不然岑珂也不会这么放心安排的……”
邵元节道:“难道我们就这么等下去么?”
谷雨道:“以我们二人的力量,至多能对付二十余名男女弟子,等我们冲出去时,一定身上带伤了,而且也没有力气逃远的,所以这不是最好的脱身办法。”
邵元节看着谷雨的眼睛,道:“你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
谷雨莫名其妙说道:“有一种隐身的法术,不知你以前听说过没有?”
邵元节微微一惊,疑惑道:“为什么说到隐身术?难道世上真有这种法术?”
谷雨抿唇一笑,说道:“我就会这种法术的。”
邵元节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注视着谷雨:“如果你真有这种法术,你不是早就可以出去了么?”
谷雨道:“这种法术并没有人们传说的那么神奇,所以我一直没有使用这种法术,但今晚却是难得的机会!”
邵元节心中好生激动,听着她说下去。谷雨道:“隐身术时常被人误解,以为使用这种法术之后,人就会变不见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邵元节感兴趣地问:“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谷雨道:“隐身术并不能让你真的消失在别人的眼中,其实只是教别人对你视而无睹。”
邵元节不解这话的意思,谷雨解释说:“这样说吧,有时我们在一个地方呆了许久,但却会完全无视你身边的某个人或事物——直到这个人在你面前消失之后,你也完全回忆不起来这人是什么模样,因为你眼睛虽然看见了这个人,但你的心里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这个人对你来说,就如同不存在一样……”
邵元节恍然有悟,搔着头发说道:“是啊,这种事情谁都会经常遇上的——比如我们在赶集时,对身边的人往往会忽视;甚至对面有个人走过来,我也会视若无睹,仿佛这个人完全不存在一样。”
谷雨恬然一笑,道:“隐身术就是这么一回事情,这种咒语能使你对他人而言仿佛隐身了——其实并不是真的隐身了,只是他心里没有想到你,当你不存在一样。但如果你和别人的身体发生了接触,别人还是会立即回过神来的;当你与别人目光对视时,别人也会发觉到你的存在的!”
邵元节听得有些兴奋起来,纳闷道:“我还是有些不懂,就算不是真的隐身了,你也可以用这种法术逃出去啊,你为什么以前没有想到这法术呢?”
谷雨目光闪动道:“你看过街头上耍魔术的表演没有?”
邵元节点点头道:“我在赶集时,也见过几次魔术表演的,这怎么啦?”
谷雨道:“魔术其实都是骗人的把戏,也就是说魔术是一种专门欺骗人的眼睛的一种把戏!魔术看上去虽然很神奇,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然而在懂得魔术的人的眼中,却完全没有这种神奇的效果的。”
邵元节茫然道:“你的意思是隐身术就如魔术一样,只能骗不懂的人,但却不能欺骗内行人的眼睛,是么?”
谷雨道:“隐身术是一种上古的巫术,岑锋和孙德海、吕琼、房紫霞这些人都是修习巫术的人,虽然他们可能不知道隐身术,但他们毕竟懂得巫术,所以我在他们这些人面前施展这种巫术就很容易暴露的!”
邵元节迷惑不解:“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虽然不懂隐身术,却能识破隐身术,这是什么道理呢?”
谷雨道:“修习黑巫术的人,身上都有一种很特别的气场,而隐身术又并不是自已真的隐身看不见了,只是别人意识中没有你而已。对于修习黑巫术的人,却能感觉到你身上有这种气场的,所以隐身术对这种人就会失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