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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大巫师华小双悍然发动了与辰溪巫教的战争,杜娟虽然学艺未成,也请缨出战。.华小双既想杜娟立功,又怕她有失,考虑再三,便让杜娟跟随大师姐钱娇一起,并叮嘱钱娇一定要照顾好杜娟。
大巫师华小双安排巫即韩羽、巫礼贺宝如主持巫蛊门中事务,自已亲率百余名弟子深入辰溪境内与敌人决战。巫蛊门三战三捷,杀了辰溪巫教四位女巫,并擒获了教主宫妙方的兄弟宫无害夫妇及十余名属下。
杜娟在这次征战中替吕珠报了仇,将寻衅滋事并杀害吕珠等人的两名男觋斩了首级。
辰溪巫教急忙求和,从此成为泸溪巫蛊门的附属教派,每年都要向泸溪巫蛊门奉献财物,双方互通婚姻,维持和平相处的局面。
钱娇立了功,被升为巫抵,仍然管理这个大辖区。钱娇独当一面,威重令行,好不得意。丛灵秀着意巴结钱娇,不久即替自已的表弟况世清谋了一个账房先生的美差使。
况世清时常怂恿钱娇的大儿子狄文一同到沅河边上泊着的十余条妓船上去玩女人。两人为了贪图享乐,况世清便教唆狄文通过做假账的方式贪污公款。
到了年底时,钱娇的丈夫患了肺病,需要花费许多钱在辰州良医所医治,钱娇没有多少积蓄,心急如焚。大儿子耿文做贼心虚,趁机教母亲这个贪污公款的方法,好拉母亲替自已挡灾。钱娇一时糊涂,便伙同属下丛灵秀及况世清贪污公款。钱娇为了保护大儿子,不许他参与此事。
况世清调到巫真蒋明真的辖区后,手中没有钱玩乐了,好生失望。过不多久,巫真蒋明真因为老父生了大病,四处找人借钱。况世清知道蒋明真是个孝女,认为机会来了,于是又想怂恿蒋明真用同样的办法贪污公款。
巫真蒋明真因为钱娇说过一些诋毁自已这个前任的话,因而与钱娇关系不和睦,于是将此事向大巫师华小双告发了。
大巫师华小双又惊又气,便传令钱娇去问话,钱娇十分惶恐,无颜再见师父,便逃离了巫蛊门,从此隐姓埋名,浪迹江湖。
钱娇后来听说师父华小双拿出自已的钱来,并假借钱娇的名义让她的大儿子狄文还上了亏空,钱娇对师父又是感激,又是羞愧!
大巫师华小双按教规处罚了参与贪污的狄文及丛灵秀、况世清,在追回公款后,将三人都逐出了巫蛊门。
钱娇知道师父表面上是在惩罚,实际上还是在保护她们母子,因为还上了亏空,自已的罪过可以说是抵消了大半,也不用害怕巫蛊门会派人追捕自已了。
一年以后,师父华小双不幸染疾逝世,钱娇也没有脸回来吊孝。因为灰心失意,从此不再关心巫蛊门的事情。其时,钱娇的丈夫病故,钱娇便安心和大儿子一家人在家乡过起了隐退的田园生活。
钱娇昔年因为女儿狄香不肯做蛊婆,遂将蛊术传给了有远亲关系的乔慧的母亲。钱娇惊悉女儿和外孙女被女婿狠心抛弃的事情后,十分气愤。
钱娇为了让女儿能有个吃饭的本领,便将巫术和蛊术悄悄传给了女儿狄香。狄香经过这次家庭变故,也回心转意做了一名蛊婆。虽然村人对她们敬而远之,但有事时还是会登门来求白家媳妇作法。狄香靠着这些钱财,还是能将日子过下去的。
过了五年,白老二的父母从辰州回到家乡来,钱娇为了替女儿报复,便用恨蛊谋害了白老二的亲生父母。
那时,钱娇从屋外木板缝隙处见到白老二的父母临死前一齐下跪向女儿求救,钱娇知道女儿狄香左腿摔成了跛子,容貌又远不及白老二的生母,如果一时心软,恐怕日后会过得更加痛苦!钱娇打定主意不救白老二父母的性命,遂在女儿来找自已求情之时,假装被毒蛇所咬——其实那毒蛇是钱娇自已养的蛇蛊。
钱娇在白老二父母中毒死去后,便也闭气装死。事前她已密嘱过女儿,让她央人捎话给住在三十里外的大儿子,大儿子于是雇担架将钱娇连夜运送了回去。
白家因钱娇诈死,也无法向钱娇报复。钱娇从此在大儿子家中深居简出,又回到从前一样,过起隐姓埋名的日子(杜娟因为大师姐离开巫蛊门的原因不光彩,故没有对乔慧及吕康说出实情)。
钱娇忆及旧事,追悔莫及,感慨良多!想到吕珠之死,也觉得自已心胸太过狭隘,爱情这种事,要男女相悦,不能勉强的。
钱娇想到小师妹杜娟现在蒙难,又深感惶愧,但因家中有亲人需要自已照顾,又不敢冒险前去营救,只能愧对师父华小双了——唯一让她稍稍自解的是:小师妹杜娟现在已经改嫁了,不再是师父华小双的侄儿媳妇了……
三月间的湘西深山里,春风吹面,阳光和煦。在一条官道上,有五个挑着行李赶路的汉人。他们行走了一程,便在路边一株大树下歇脚。
这时,从一条黄泥小路上走过来一对苗家少年男女,那个苗家少女头上还戴着一顶新买的遮阳草帽。五位汉人挑夫见那少女生得苗条好看,便都拿眼打量着她。
少年男子左肩上挎着一个碎花包袱,苗家少女却打着空手。少女的浅绿色衣服和裤子有些光鲜。看样子他们不似兄妹,应该是一对情侣。
二人走近了之时,少女好奇地看向汉人挑夫们的背篓和竹筐,只见这些背篓和竹筐中分别装着纸张和红、白蜡烛,却没有少女要买的絮物。
少年男女正欲走开,一个年轻的挑夫眉开眼笑说道:“看样子你们是新婚的小夫妻吧?不瞒你们,我这背篓的下面还顺便捎带了一些胭脂、铜镜、红头绳、牛角梳子的,小媳妇你要不要看一看啊,嘻嘻。”
这个汉人挑夫是头一回出远门行走,所以看人的眼光不准,他将苗家少年男女误判断为一同回门的新婚小夫妻。
苗家少女听这个年轻汉人挑夫称呼自已是小媳妇,脸上不由羞红,口角却噙着一丝笑意,也不反驳这话,说道:“那就看一看吧。”
少年男子见少女停下来看货,便随口问道:“有没有好看的官布啊?”
一个焦黄面皮的中年大叔听了这话,忙说道:“我这竹筐中有几匹官布哩,客官快来看看!”
苗家少年男子本是随口这么一问,听见这话,微感好奇,于是对少女说道:“我们去看看官布,如果有中看的,正好给你做一件新衣裳!”
苗家少女正弯了腰在背篓中察看那些胭脂、铜镜、红头绳、牛角梳子,听见这话,瞄了少年一眼,嫣然一笑,说道:“要官布做什么,我们成天在外面行脚,哪有时间去找裁缝做衣服呢?还不如到城里买现成的衣服更方便一些。”
另一个同样是才出道的年轻挑夫听了这话,以为二人真是一对小夫妻,忙含笑对少年男女说道:“小媳妇,我这儿有几副银手镯和银脚饰,是你们苗家人最喜欢戴的!二位要不要看一看啊?”
少女听了,搓着双手笑说:“噫!你们这些汉人真奇怪,表面上背着、挑着的是纸张和蜡烛,其实一个个都还有别的货物呢!”
汉人挑夫们都笑而不答这话,原来这些纸张和蜡烛分别是两位老板的货物,而这些胭脂、铜镜、红头绳、牛角梳子、官布、银手镯和银脚饰却是他们自已顺便捎带的一点私货。
因为这五位挑夫体力较好,所以走在了大伙的前面——就在距离他们二三里的来路上,另外还有七名挑夫以及两位老板。挑夫们会趁老板不在跟前之时,各自偷偷做些小本生意。
几位挑夫一半是为了做生意,一半是想逗几句这位笑靥如花的苗家少女——虽然他们现在已看出这位苗家少女不像是新婚的妇人,但还是装糊涂称呼少女为“小媳妇”,而这位苗家少女也不以为忤,眉梢眼角间反而有了甜蜜的笑意。于是大家都乐意叫她几句“小媳妇”。
——原来这对苗家少年男女不是别人,正是徐小七和乔慧。
乔慧和徐小七及二师兄钓鱼杆三人昨天离开了大师伯勾老板的家后,一晚上行了六十里山路,来到这个唤做驴叫村的地方,找了一家死尸客店先住下来。
乔慧想到这一趟出远门只是赶一个喜神去大庸县(今湖南张家界),虽然东家付的钱也不算少,但毕竟是三个人出来赶尸,路程又很遥远,所以算起来赚账不多的。
乔慧因为徐小七前天说过要和她成亲的话,心中甜蜜,为了节省些开支,好共同积蓄些钱办婚事,乔慧于是在吃早饭时,便主动提出自已住到一里外的普通客店中,并和二人说好等吃过中饭之后,三人分头到周围去打听一下,看有没有顺路的喜神,这样也好多赚几个行脚钱。
徐小七心里舍不得乔慧离开,于是吃过早饭之后,便护送乔慧到普通客店去休息。徐小七因为钓鱼杆在面前,或是有喜神碍事,有些不方便和乔慧亲热!他昨天才吃过一些甜头,食髓知味,此时心中窃想以夫妻的名义到小店中去和乔慧美美睡上一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