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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笔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关雎周南
罗宪求等不到佳人上他医馆看病,只得主动出击来到鲜鱼记凑热闹。
鲜鱼记内跑堂的由原来的一个人增加为两个人,加上凤凤的帮忙,勉强可以应付忙碌的生意。
「罗公子,你来啦,不知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的?」春蕾友善的招呼。
她不想表现得过於疏离,免得弄巧成拙。他有喜欢她的自由,而她也有交朋友的自由,司马浪再如何神通广大、自以为是也管不到她。
何况他心里还藏着一个叫淑菁的女人。
「看见你神采飞扬的样子,我的心也跟着飞了起来。」罗宪求不想再掩饰自己的爱意,直接挑明了道。
春蕾四两拨千斤地说:「罗公子真是爱说笑,人哪有本事飞啊!我这个大力士更是重得难以上青天呢!」
「小蕾,你真风趣,如果天天有你相陪,我想日子一定很有趣。」
春蕾反驳他:「我这个人粗俗得不得了,只会开玩笑,哪里知道什么风趣的事。」
「罗公子光喝鱼汤没有包子配怎么行。」隔壁铺的贝晶晶拿了一笼小汤包往桌上搁。
「我吃不下这么多。」罗宪求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鱼汤,好久没见到春蕾,他实在想念得紧。
「打包回去给下人吃啊,听说罗公子家仆如云,让他们也尝尝我的手艺,以後上街可以多多来捧场。」贝晶晶懂得做生意的门道,略施小恩休,放长线钓大鱼。
「这怎么好意思?」
「你是亮哥的救命恩人,晶晶送你几个包子也是一番心意,你莫推辞。」
「那也是因为先有你的救人之举,我这英雄才能有用武之地啊!」他暗示两人是多么的有缘,
「罗公子不居功的高尚品德令人钦佩。」春蕾装胡涂。
突地,外头街进来一群人嚷着:「一窝土匪拿着轰天雷往水田里炸,说咱们这里的田地埋有金银财宝!」
「什么浑话!谁说田地里有金银财宝?」贝亮亮正气地道。
「土匪头子带头四处嚷嚷,不论我们怎么解释都没有用,把张家和吴家的田炸得乱七八糟。」其中一人道。
闻言,鲜鱼记里的客人护田的护田、看热闹的看热闹,全一哄而散。
「凤凤,你顾着铺子,我出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来这里撒野。」春蕾脱下腰际兜裙,义愤填膺地道。
「小蕾,会有危险,你别去。」罗宪求忙拦住她。
「你忘了我的本事?我就是要那些土匪知道咱们的厉害,对付那些不讲理的人,你和他们讲理根本没有用。」
罗宪求提醒她:「可他们用的是轰天雷,你力气虽大,也许使不上力。」
「是呀,罗公子说得没错。」贝晶晶附议道。
「无论如何我不能袖手旁观。」好打抱不平是她的乐趣,没了这个乐趣她好像浑身不对劲似的难受。
「万一你因此受伤,司马公子不会饶恕我们的。」贝亮亮说。
「我受伤和你们有什么千系?何况罗公子医术如此精湛,再严重的伤他也治得好。」
春蕾边说边往外走,哪里在乎大家的反对。
贝亮亮当机立断地道:「我跟着春蕾去,贝贝去通知司马公子,只有他能劝得动春蕾。」
「我也去!」罗宪求二话不说地跟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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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晶晶找到司马浪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司马浪温和地问。
「司马公子快去救春蕾,春蕾恐怕会有生命危险。」贝晶晶一口气说完。
司马浪一听,眼中倏地燃起忧心的火焰。
「春蕾怎么了?」
「城北郊外来了一群土匪,声称咱们这里的土地里藏着金银财宝,正用什么轰天雷炸田,春蕾看不过去,便和他们杠上了。」
司马浪闻言,又是担心又是生气,那个小女人完全逼出他性格里最坏的一面。
他冲向马厩,跃上一匹黑骥,急如星火的试图赶去阻止春蕾。
可是他仍慢了一步,当他赶到时,春蕾已站在土匪群中间杈腰大嚷:「有种的下马来!」
「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美人?」土匪头子暧昧地道。
「大哥,我看她不只是小美人,还是个小泼妇呢!」
大夥儿闻言哄堂大笑。
「你们少得意了,这么大个人竟然得靠炸药才能寻宝,实在有辱身分。」
土匪头子又说:「小美人好大的口气,你们这里的男人不见得比我们有本事,我看他们的模样全像病夫似的,难不成是靠牝鸡司晨?」
春蕾微笑,慢条靳理地道:「那你们可是大错特错了,在我们这里,女人全是力大无穷的女力士,男人更不用说了,怕你们死无全尸才没用拳头和你们沟通。」
「你只会说大话吧!」另一名土匪笑道。
「不信的话咱们可以比画比画。」春蕾窃笑这群莽夫就要走进她设下的陷阱。
土匪副座有勇无谋,冲动地跳下马背。「我就跟你比试比试,就不信你这弱质女流能有什么本事。」
「可以,不过不能白白比画,得定出规则,若我输了,你们爱炸多少田地就炸多少田地;如果我赢了,你们得退出苏州城,还田於民。」她说。
副座看向土匪头子,不敢随便答应。
「就这么定吧!」土匪头子爽快的回应。
「要比什么?」
春蕾无所谓地眨眨眼。「你想比什么就比什么。」
土匪头子看了看四周。
「你说这里的女人个个力大无穷,那就比力气吧!」他不信一个女人会有多大的力气,他们这群粗人可是天天锻链着的,岂会输给女人。
「前头那棵大榕树,不靠任何人或工具的帮忙,谁能将它连根拔起谁就是赢家。」副座信心满满地道。
春蕾在心里雀跃着,真是天助她也。「我没有意见,只是你们可别反悔。」
旁观者莫不屏息以待。
然後,她看见他了。
司马浪不喜欢她这样抛头露面,他希望她只属於自己,他不喜欢这么多人看她表演、他痛恨别人同他一起分享她;他想阻止她,可又发现目前的情况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不想被他影响情绪,转身不再看他。
他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了解他内心不知有多愤怒。
可她不怕,她为村民解决问题是行善,他没有理由生气:如果他真的不能控制他的脾气,她相信自己一样可以招架。
「你先试。」春蕾大方地说。
副座是个彪形大汉,虎背熊腰,走向有着三百年树龄的老桩树,双手环抱树身,一连试了三次,大树还是不动如山。
「够了!别再丢人现眼了。」土匪头子看不下去,愠怒地道。
副座灰头土脸地往後退,不意跌了个倒栽葱,惹来旁观者讪笑。
春蕾深吸了一口气,一样环抱树身,利用双掌的力道略略使力,在众人惊呼下,树根离土,被连根拔起。
一片鼓掌叫好声不绝於耳,下意识地,她试图搜寻司马浪的目光,告诉他自己办到了,不是麻烦的制造者。
可是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他为什么来了又走?为什么不看她风光的一面?
他是不是还很生气?一个已婚妇女站在大庭广众之下确实不宜,可她并非为了出风头,她是助人呀,他凭什么生她的气?
越想越不是滋味,算了,她活着并非为了他,何必在乎他的看法?
土匪头子呆在马背上,完全料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然而君子一诺干余,虽然他不想以君子自居,可诳妇道人家这种事他还做不出来,万一传了出去,他甭想在江湖上立足了。
「大哥,我们就这么走了?金银财宝不要了吗?」副座不怕死的问。
土匪头子横了他一眼,大吼:「你这个废物,输了个娘儿们遗想要什么金银财宝!」
「大哥,二哥虽是输了,可不代表咱们其他弟兄也会输啊,不如再找个人和小美人——」
土匪头子打断说话弟兄的话:「丢不丢人啊,你们嫌出的丑还不够多吗?」
「难道就这样放弃?」
春蕾好心告诉这班几乎要窝里反的土匪:「各位英雄,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话,请听我一句,这里的田地不知耕作了几百年,要是真有什么金银财宝也早挖乾了,你们一定让哪个人骗了,才会以为这里真有什么宝贝。」
土匪头子点点头。
「小姑娘,你放心好了,我钱信天再怎么不讲理,也不会说话不算话,就算这里真有什么金银财宝,今天以後与我们也不再有半点关系。」
说完话後,他头也不回地拍马而去,十几个大汉不再吭声,跟着急速离去。
「春蕾姐,你真棒!」贝晶晶竖起大拇指赞道。
「这情况也只有你能化险为夷。」
罗宪求对她的爱慕之情又增加了几分。
「春蕾姑娘,多亏有你……」
大夥儿你一句、我一句的感谢春蕾,可她心里却一点也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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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浪越想越火大,他一定是犯贱了,才会忍受那女人毫不掩饰地对他挑衅。
没想到一个看起来纤纤弱弱的小女人,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而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次又一次的施展这项本领,更甚者,她还以此为挣钱的伎俩之一。
春蕾在李总管的通报下怯怯的走进寝阁,她告诉自己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司马浪摆出一张大冰脸给她看。「你真能干,能栘山填海!」
春蕾的视线迎上他阴鹭的眸。
「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我做的是善事,给司马家争取美名,我没有做错什么。」
「你会不知道我在气什么?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以为你是寻常村姑吗?你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司马浪突然大吼。
「你遗是司马家的大少爷啊,有什么问题吗?」她眨了眨眼睛问。
他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密密实实地覆住她的嘴唇,诱引她朱唇微启,旋即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纠缠住她的小粉舌。
她脑中顿时一片纷乱,无法思考。
他时而温柔时而激切地吻着她,毫无保留的,一阵阵澎湃的热情顿时涌现。
一波一波情浪像漩涡般袭来,对於男欢女爱这件事,春蕾没有任何经验,他轻易便激起她体内的莫名快戚,这让她感到害怕、担心,因为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她生硬的回应着,受到她的刺激,他狂肆的用双掌环住她小小的腰身,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间,摩挲着她的肌肤,弄得她情难自抑的呻吟出声。
「你喜欢我吻你,对不对?」司马浪喘息着问。
她半张星眸,喃语:「是的……我喜欢你吻我。」
像热烫的水,他的手掌握住她的胸脯揉弄着,她讶异於自己的身子竟然会产生紧绷的快感,随着他怱轻忽重的弹捏,她几乎快不能呼吸了。
「你也喜欢这样,对不对?」他又问。
「呃……」她模糊的呻吟着。
狂烈燎原的欲望不断刺激着他,激情的浪涛左右了他的思绪。
他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他的大床上,唇办仍努力的在她的嘴上逗弄着,舌尖则在她口中挑弄。
天崩地裂的感觉强烈又刻骨蚀心,两具赤裸的身子交缠在红纱帐里,身经百战的司马浪终究还是克制不住地沉沦。
他感觉奸像被震摄住般,她的馨香和生嫩的反应,在在唤醒他狂野,原始的欲望,令他兴奋难耐。
她纤巧的身子早已承受不住他的掠夺。
他吻住她的唇安抚着她。
「别怕,我会带着你,跟着我一道……」
欲火狂燃,他已身不由自己,心亦不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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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後,他搂着她,紧张的间:「我弄痛你了吗?」
她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一定很痛,对不起。」水水嫩嫩的她怎堪他的粗暴?
「我想起身,让我起身好吗?」她又羞又难为情的问他。
他依了她,她慢慢滑下床,拾起方才被他丢了一地的衣裳穿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身子亦酸痛不已。
原来这就是男女之事,司马浪和她圆房了,她再也不能不承认自己身为他妾室的事实。
他皱着眉看她着完装,不悦地道:「为什么急着离去?好像我是瘟神似的。」
「我怕下人知道我待在寝阁太长的时间。」她不习惯外人用异样的眼光对她指指点点。
「你是我司马浪的妾,伺候我是天经地义的事,谁敢说什么闲话?」
「也许你不知道,我发过誓,宁为贩夫走卒元配,也不做达官贵人侧室。」可惜天不从人愿。
司马浪命令她:「过来。」
她转过身,朝他微笑。「不了,再聊下去,天就要黑了,我得回铺子帮忙打烊。」
他主宰着许多人的生计,却偏偏拿她没辙。「你得伺候我穿衣。」
她望向他精壮的裸身,满脸潮红,无论是修长的双腿或是宽阔的胸瞠,都散发出窒人的魅力。
「大少爷,我唤别的丫鬟进来伺候你好吗?我真的快来不及了。」
他笑着瞅住她。「你这么大方?不吝惜和别的女人分享你丈夫强健的体魄?」
老天,他又想要她了,所以才会一直用眼种和身子勾引她,他至今仍然回味着方才在她体内销魂的滋味。
「如果大少爷比较喜欢其他女人陪你玩刚才的游戏,我就算扯开喉咙大吼大叫也没用,不是吗?」
她看开了,男人,尤其是有钱有势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
「你可以试试看,我爱看女人吃醋的样子。」他逗她。她耸耸肩。「没想到大少爷有此癖好,改明儿个我让府里的丫鬟婢女们一字排开,人人灌一坛醋让你开心开心。」她装作听不懂他的暗示。
他饮起笑。「你就会泼我冷水。」
「春蕾不敢。」她偷笑着。
他看出她的调皮。「你有什么不敢的?我的话你什么时候听进去半句。」
「只要大少爷说的话有道理,春蕾没有不听的。」
他扬了扬眉。「以後不准在大庭广众之下卖弄力气。」
「这没道理!」她想也不想地道。
他走下床,光着身子开始穿衣裳,见她咬着唇,羞涩地低下头,她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愿放过她。
「不过是小小的要求,你连考虑都不愿考虑一下就拒绝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司马浪的存在?」
她心里一急,忙不迭地拾眼,不意却看见他尚赤裸的下半身,她惊呼出声,忙用双手捣住眼睛。「大少爷,请您快点把长裤穿上!」
他低笑。「这么害羞,看来下回得好好训练你习惯我的身子。对了,就从伺候我洗澡开始吧!」
她又是一阵尖叫,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太不合理了,我看别人家的妾室每天都忙着喝茶、聊天、逛大街,为什么我得伺候大少爷洗澡、更衣?」
「人家妻妾成群,可以分配工作,各司其职,但我就只有你一个妾,你理所当然要包办所有的工作罗!」
她忍不住抗议:「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不如大少爷多收几房妾,我不想把所有的时间花在伺候您的生活起居上头。」
「你就是不肯放弃鲜鱼记的生意,对不对?」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他又变成冷酷的司马浪了。
「鲜鱼记的生意极好,可以多赚些钱有什么不好?而且有事可忙日子较好打发。」
「你的责任是把这个家给打理好,我需要你赚什么钱?你随我来苏州不是为了挣钱,是为了伺候我,明白吗?」他就是不愿让她在外头的男人堆里瞎混。
「这个家李总管一直打理得很好,根本不需要我,我在这座大宅子里无事可做,不出一个月一定会生病的。大少爷,虽然罗大夫的医术精湛,可你也不愿意我生病吧!」她动之以情。
「罗大夫?哪个罗大夫?」他警觉地问。
与春蕾差不多时间搬来的罗宪求,平日很少替人看病,从不生病的司马浪自然还不认识这号人物。
「罗宪求罗大夫啊,贝亮亮的腿伤就是他医好的。」
他有点吃味,「你认识的人还不少嘛!」
「都是鲜鱼记的老客人,我认识他们一半是为了鲜鱼记,一半是因为出门在外,多交个朋友也没啥不好,有难时可以互相帮忙。」她避重就轻地道。
穿戴整齐的司马浪握住她的手,认真地道:「收了鲜鱼记,我不希望我的女人成为男人茶余饭後调笑的对象。」
「不会的,就算有,他们也是开玩笑的成分多些,不是真的想寻我开心的。」
他已经吃起味来的心绪一发不可收拾。「开玩笑也不行,他们可以找别的女人调戏去。」
「大少爷,你说到哪儿去了?他们没有调戏我,几句玩笑话我还禁得起。」她从不知道要和个富家子讲道理是一件这么吃力的事。
她记得司马夫人说过,她的几个儿子里就属排行最长的最容易沟通啊,怎么人一到苏州变这么多。
「无论如何,有辱司马家门风的事你不许做。」他像硬石头似的就是不让步。
「这点我认为还算合理,反正我也不可能做出什么有辱司马家门风的事。」她有把握地道。
「抛头露面就是有辱司马家门风的事!」他绕来绕去,就是要她收掉鲜鱼记。
「算了,有理说不清,我不和你说了。」春蕾挥了挥手,一副没兴趣敷衍他的样子。
他不会就此罢休的,连个小妾都管不了,要是传出去,他还算是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