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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阻拦将军那名敌将若何?”郭汜扭头疑惑的问道。
“此贼将倒是有几分本领,被布打的吐血,仍能逃脱,布本想依赤兔马追之,不曾想贼将狡猾,一个障眼法,布便跟丢了。”吕布脸上浮现一丝尴尬的神色。似乎对自己不能斩杀曹洪而感到惭愧。
郭汜顿感诧异,曹洪都能从吕布手下逃脱?看来这家伙也不能小觑啊。
吕布缓了一会后说道:“此间事毕,我等领军西去吧,料想应无敌军敢来追击了。”
郭汜沉吟了一会,撤退?不行,这次机会千载难逢。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曹操,荥阳地界还有徐荣阻截,还有机会。哪怕付出再大代价,机会再小,也一定要尝试击杀曹操!
郭汜在心里发狠道。
郭汜摇了摇头:“吕将军且率主力先撤,汜领本部骑兵往东追击。前方有徐荣将军堵截。料想曹贼也不能轻易脱逃。曹贼乃丞相心腹之患,若能擒下或击杀曹贼,乃大功也。”
吕布嗤笑道:“阉人之后,何以为患,亚多多虑了,况且关东联军尽皆在洛阳,虽不足惧,但人数众多,去恐无益。”
郭汜坚持道:“将军且行,汜随后而来。”
“既如此,布先走一步了。”吕布也不多说,把马一勒,掉转马头。
少顷,吕布便领军西撤而去了。而郭汜却带领本部千余骑兵径往东而来。誓要击杀曹操方可罢休。
却说曹操在夏侯等人的护卫下,率领千余败军退至荥阳土岗处,将士早已人困马乏,饥肠辘辘。曹操便下令埋锅造饭。
不曾想,炊烟刚起。土岗两侧,顿时响起一片喊杀声,曹操等人大惊。急忙收拢军队迎击。但仓促之下,如何能抵西凉军的冲击。溃兵顿时七零八散。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徐荣领亲兵直奔曹操而来。夏侯淳手持长枪,迎击徐荣,徐荣避而不战,一心只想擒杀曹操,左手取弓,右手搭箭,夏侯渊护卫不及,一箭射中曹操背心,只因曹操身穿锁子甲,并且仓促之中,徐荣虽然也未射中要害,但是曹操也被弓箭的冲击,一箭射落马下,惨叫道:“痛煞我也。”
夏侯渊赶忙下马,扶起曹操,也不敢轻易拔动曹操背后的箭矢,只能草草包扎一下。便欲扶曹操上马,就耽搁了这一会的时间,西凉军便蜂拥而来。将曹操等人团团围住。夏侯渊手提大刀,护卫曹操在敌军中厮杀。
这时,西北侧响起一阵喊杀声,原来是曹仁三名曹将败于吕布之后,一路收集溃兵径直寻找曹操,此时从后杀入敌军,正好又两面包夹西凉军,局势瞬间倾覆,原来占据上风的西凉军此时已经无法压制曹军,但是曹军也无法击败徐荣军,毕竟两军的差距过于明显。但徐荣想留下曹操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曹仁等人杀散堵截的西凉军,与曹操汇合之后,领兵缓缓向东退去。
徐荣正待领军再次追击时,东南面响起一片号角声。徐荣脸色一变,东南角已然无西凉军存在,此来之军必定是联军援军。
时机已失。不可强求,于是徐荣也领军往荥阳退去。
曹操等人退军与孙坚相遇,孙坚大惊于曹操的大败,曹操也甚是气馁。两军汇合,也不往洛阳,径直往河内而去。就地驻扎在河内,整备军队。旬日之后,曹操领军返回了东郡,孙坚也自领军往江东而去。
因玉玺被郭汜获得。孙坚并未因取得玉玺而被袁绍诘问,也就不想历史被刘表半路截杀。顺利的返回了江东老巢。
而袁绍虽对前次孙坚违逆自己命令都有怨恨,但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便按下心中不满,任由曹孙二人离去。
而发生在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元月的这称巾以来最大的一场战役,历时4个多月,在关东联军的各有异心,袁绍暧昧,曹孙二人大败,心灰意冷的境况下结束了。各路诸侯也径直返回自己驻地。仅袁绍屯于河内,别有用心。
却说郭汜领军追至荥阳地界时,正巧碰见徐荣领军回返,顿感讶异。拍马向前,徐荣也望见郭汜,策马迎上。
“郭将军此来何也?荣早以将军早已返回函谷。”
“汜乃一路追杀曹贼而来,如何?徐将军可曾擒杀曹贼?”
徐荣摇了摇头:“荣惭愧,我军本已围堵住曹贼,奈何曹贼有两路援军,荣恐有埋伏,便勒令全军停止追击。让曹贼逃脱了。”
郭汜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后便暗淡下去,“还是让曹操跑了啊,这家伙真是命大。以后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算了算了,曹操在,这个世界才会更加精彩。曹孟德,数年后再次交锋吧。希望…………。。”
郭汜在心中喃喃道。
“如此,那汜且先领军撤退了。相信不久后丞相也应有军令令徐将军撤军,我等长安再会了。”
郭汜在马上一拱手,便领军西撤长安了。
数日之后,郭汜领兵抵达函谷关,守将胡珍出关相迎,郭汜虽然十分厌恶这个屡次当叛徒,最后害死徐荣的的家伙,但还是不得不装作一脸热情的样子感谢胡珍的招待,毕竟现在都是紧要时刻,虽然得罪胡珍不算什么,但是毕竟被一个小人惦记着也不是什么好事,顶多以后找个机会收拾了胡珍就可以了。
并且郭汜还表明自己部队已经疲乏,携带的干粮已经用完,需要在关内休整几天,胡珍拍着胸脯连称没问题。
三天后,郭觉到达函谷关,得知郭汜已在关内等候,连忙前来复命。郭汜听闻郭觉回来,大喜过望。急忙招郭觉来到自己的临时住宅。屏退左右。
“子满,此行可顺利否?”
“将军且请放心,东西已然到手,且卑职从未离身,不曾有人得知此物在卑职身上。”郭觉轻声道,并且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双手奉上。
郭汜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接过锦囊,取开看时,里面有一个朱红色的小匣子,用金锁锁着,郭汜撬开金锁,打开匣子,从里面拿出一物,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旁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面刻有篆文八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就是由秦到汉,数百年来的镇国之宝,传国玉玺。
郭觉双眼呆呆的望着玉玺,咽了咽口水道:“这就是玉玺。”双眼顿时出现痴迷的色彩。毕竟对于当代人而言,玉玺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才能拥有的。代表的是世间最大的权力。
还有传言曾说,得到玉玺的人,就代表着被上天认可,有荣登九五的资格。
郭汜听道郭觉的喃喃声,眼神中激动的色彩却突然消去,哑然一笑,暗道,“来这来久了,差点被带进去了,也就是一个破石头罢了,如若不是对我还有一定作用,其实也是随手可丢之物。受命于天?可笑!个人的命运都是靠自己抗争而来的。
上天从来不会给予任何人特殊待遇。每个人都是公平。
郭汜随手将玉玺往朱红小匣里面一扔,然后将匣子重新锁上,安置于胸怀内。不复之前的小心翼翼。
郭觉心头一怔。眼皮一跳,惊讶于自家将军怎么突然好似不在乎这个传国玉玺一般。
郭汜看出了郭觉的疑惑,笑道:“就是一块石头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郭觉顿时双眼呆滞,木然。嘴巴一张一合,仿佛要说什么一般,却未说出口。
但是内心在狂吼,“那是玉玺啊!玉玺啊!”
郭汜望着自己的亲兵队长,顿时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说:“子满,下去命将士们好好准备准备,明日我们启程前往长安。”
郭觉回过神来,虽然还是惊讶于郭汜对待的玉玺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但是恭敬的答道“诺”就起身向郭汜行了一礼,便准备退下。
“子满,今日之事,你应该明白,还有那两位随行军士,你就……”郭汜叫住了准备出门的郭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虽然明知那两位军士是无辜的,而且不知打捞为何物,但是小心无大错,如若让董卓那些人得知他郭汜私藏玉玺。那下场将极为凄惨。
因此就算郭汜心中略有不忍,但也只能如此之做。
郭觉愣了一下,但还是迅速回到:“卑职明白了。”随即便推门出去了。
郭汜望着郭觉离去,在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对自己感到十分的陌生,怔怔的呆立在座位上,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冷酷起来了。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罔顾他人的生命。
郭汜喃喃自语道:“这就是乱世,草菅人命的乱世。”郭汜也明白这个时候是容不得自己有些许的不忍的,不然对自己而言是个很不好局面,该心狠的时候就必须心狠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便起身回卧房休息去了。次日清晨,郭汜率领部队,拜别守将胡珍,一路向长安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