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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香甯曾经在脑海里幻想过无数次欧阳定邦裸体的模样,毕竟是个女人,每当写到两个男人肉体交缠时,她总得有对象当范本。
而最佳的范本,自然是她每天接触最多的男性,这个男性不是别人,就是他!
她很幸运,他的身材就像是自服装杂志走出来的模特儿一样,再加上他肩头宽阔,整个人就是超标准的衣架子,任何衣服穿在他身上,只有笔挺帅气能形容。
而且他又有着像外国男人一样的落腮胡,深刻的五官配上青青短短的胡碴,浑身上下充满了男人味,让女人就算不晓得他的身分,也会目光迷离,心情荡漾。
当欧阳定邦带着她走进电梯,来到位于顶楼的套房时,她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咙蹦出。
她不知道的是,紧张的人不只她一人。
现在站在她身边,形容镇定、举止稳健的男人的脉搏也随着楼层的上升,人而跟着等比加快。
终于,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欧阳定邦牵着方香甯来到套房门口,打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数不清的粉红、粉白气球飘在空中,所有能装饰的位置全插满了长梗香槟玫瑰。
方香甯讶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以为会看到一张令人绮思无限的大床,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套房还有个比她租的小公寓还要大的客厅,还特地费心的装饰成这么有梦幻气息的模样。
这时,欧阳定邦随手拿起一朵花,递到她面前。
「抱歉,我来不及准备花束,只好让人弄些花装饰一下。」
「这些……就很好了。」岂止是很好,这已经超乎她的想像了。
她不晓得把一个大房间弄成这样得花多少时间、多少钱,可是他为她做的、这些事真的很让她感动。
她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只会叫秘书订花、订礼物,然后让快递把东西送给女朋友的男人,没想到他居然也有这么细心、浪漫的一面。
她抬头望着他,他也正好低头看着她。
在这一刻,他们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可以算得上是最了解他的女人,在一个这么了解他的女人面前,欧阳定邦有生以来第一次怯场。
他想吻她、想抱她、想对她为所欲为。
但是,他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而方香甯也有同样的困扰。
她知道这种事该怎么做、要怎么做,毕竟就算她没有经历过,在小说里也模拟了十来次。
怎么他就站在她伸手可及之处,她却整个人呆住,连话也不会说?
她深吸一口气,「你……」
「你……」
「你先说好了。」
「不,你先说。」
他们两人让来让去,又浪费了两分钟。
所谓良夜苦短,又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们至少浪费了几十两的金子!
这时,欧阳定邦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年纪又长她许多,而且在男女之事面,也不算陌生,没道理让她先开口。
于是,他说道:「我可以吻你吗?」
方香甯的脸霎时红到烫手的地步。
虽然害羞,但是她还是微微的点了下头。
这个吻,就像钥匙一样,释放了潜藏在两人内心的浓浓情欲。
刚开始只是一个吻,然后是拥抱,最后连拥抱不够了,他们的肢体交缠,面对既熟悉又陌生的躯体,他们努力探索。
衣物在探索的过程中,已经被完全摒弃了。
当方香甯再回过神时,她发现自己的十指饥渴的抚摸着他厚实的胸膛。
「原来……幻想还是敌不过现实的触感啊。」她喃喃。
然后,她发现他沿着她的颈项一路吻下来,经过她的锁骨,来到她胸前的起伏。
当他用双唇品尝她的时候,那感觉就好像有道极为强烈的电流通过她的周身,让她忍不住尖叫出来。
然而这只是开始,他接下来对她做的事,她曾经在书里、在电视里,在电影里看过,却是她从未曾感受过的。
现在,她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女人要一直喊着「我的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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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了数小时的激情,终于在天空泛鱼肚白时停了下来。
欧阳定邦的双手却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体,不住的上下抚摸着她。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直包裹在那些保守衣服下的肌肤是如此的细腻、光滑,连最高级的丝料都无法匹敌。
闻起来,还有股淡淡的幽香,让他为之心猿意马,若不是看到她已经累得软倒他在怀中,他会一直要她,直到他再也无法站起来为止。
「你平常都用什么乳液?」他问。
他打算叫人去买几瓶她用的乳液,然后仔仔细细的涂抹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
「娇生婴儿乳液。」她打个呵欠,拿他的胸膛当枕头。
「婴儿乳液?」
「对啊,好用又便宜,一瓶两百多块,可以用很久。」
他还在猜想她可能是用他没听过的昂贵品牌的乳液保养她的皮肤,没想到却是随处可见的婴儿乳液。
方香甯看着他,好奇的问:「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帮你抹,抹遍你的全身,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他指着她柔嫩的双峰、极为敏感的臀部,还有最羞人的私密处。
原本她以为自己不会再脸红了,毕竟两人都裸裎相见了,其他还有什么可以害羞的?
没想到当他说要帮她抹乳液时,她竟然……竟然……全身战栗,有点像他刚才让她……让她……高潮的感觉。
光是用想的,她就已经快受不了了,要是真的让他这么做……她不敢想下去了,决定转移话题。
「你喜欢吗?」
「喜欢什么?帮你抹乳液吗?」他邪佞的一笑。「这件事等到我开始做时,你就知道我喜不喜欢了。」
「不是啦,人家是问你……问你……」
「问我什么?」
「问你……」她把头埋进他的肩窝,「你满不满意我的表现?」
「表现?今天有所表现的,不就只有我吗?」
她用力捶了他一下,又羞又气的坐了起来。
「是你让我没机会表现的,怎么可以怪我?!」
没机会表现?
欧阳定邦有些纳闷,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他还是从善如流的说:「没问题,我现在给你机会。」
如果现在方香甯身上有穿衣服,她一定会做出卷衣袖的动作。
可惜她全身赤裸,只好以小羊扑恶虎的姿态,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压着他的肩头,不让他有任何反抗。
「你发誓,不管我等下做什么,你都不可以推开我。」
他笑了,不认为她有法子做出什么让他失控的事。
「我保证!」
「不行,你那样子看起来就是不相信我的话。」
「那你要我怎么做呢?」
「我要把你绑起来。」
说着,她一溜烟的跳下床铺。
当她再回来时,手上拿着装饰用的各色缎带。
看到她长发披散在身后,手拿着各色美丽的缎带时,好不容易平息的欲望再度被唤起,只不过这回她的速度比他快。
他还没来得及将她拉进怀中,她已经跨坐在他的腰部,将他压在床上,不让他起身。
「这次换我表现了!」
她虽然害羞,却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敢情他的小秘书骨子里其实是个热情豪放的女人,只是没人知晓?
关于这一点,欧阳定邦很高兴,也很得意,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他乖乖的躺在床上,决定任由她摆布,虽然他真的不认为她能奈他何。
方香甯用缎带将他的四肢分别绑在四根床柱上,让他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然后她俯身,用贝齿和丁香小舌一寸寸的爱抚他的身躯。
此时,欧阳定邦脑袋里想的是,他错了!他彻彻底底的错了!
他不应该以为现在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是个无害的小绵羊,老天,她简直就是性感野猫的化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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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欧阳定邦与方香甯再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白,她习惯性的搜寻着闹钟,终于在地板上发现它的踪影。想来是他们昨夜不小心将它踢到床下的吧……
她拿起闹钟,定眼一看,紧张的喊道:「糟了,上班要迟到了!」
欧阳定邦勉强转头,看向闹钟。
八点十分。
嗯,虽然来不及和她再温存一会儿,但是洗个澡、吃个早餐,再一起上班,是绰绰有余了。
「不急,不是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吗?」
「可是我来不及换衣服,也来不及化妆了。」
欧阳定邦捧着她的脸,「你认为我会因此嫌弃你吗?」
她摇头。
「那就是了,身为老板和男友的我,对你的样子都没有意见了,别人哪来这么多的废话?C了,洗个澡,待会儿我们一起上班。」
方香甯立即睁大眼。「一起上班?」
「当然。」
「不行,我们不能一起上班。」
「为什么我们两个不能一起上班?」
「这样会被人说闲话的。」
「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吧,」他巴不得全部的人都知道,现在方香甯是他的女人,归他罩,谁要有胆动她的脑筋,不怕死的大可以上来试试看。「我一点都不在意。」
「你不在意,我在意啊。」
「在意什么?」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
欧阳定邦原有的好心情在瞬间消失。
「什么叫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我本来就是,而且以后一直都是,这件事有什么好怕人知道的!难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他突如其来的怒气让她觉得莫名其妙,且澡深觉得委屈。
暴怒中的欧阳定邦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近乎咆哮的说:「你要是觉得有我这个男朋友丢了你方大小姐的脸,那好,我们现在就分手!」
「分手?!」
「没错,我们两个玩完了!」
方香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这男人竟然在他们有过关系的第二天就喊着要分手,就算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哄她上床,和她来段一夜情好了,他也没必要做得这么绝!
「你是说真的?」
向来不在女人面前示弱、认错的欧阳定邦,在看到她震惊不已的表情时,就已经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说出这么重的话。
分手!他一点都不想。
但是当她这么问的时候,他又拉不下脸说他后悔了,说他太过冲动、太过愚蠢了。
最后,他说:「你什么时候看过我说话不算话了?!」
方香甯深吸一口气,「好,我们分手。」
话才说完,眼泪滑落脸颊,她默默的将衣服一件件的穿上。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欧阳定邦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难过得快要喘不过气。
他的喉咙紧缩着,他想要道歉,可是话怎么也说不了口,尽在喉咙打转。
不一会儿,她穿妥衣服,虽然脸上犹有泪痕,但是语气已经恢复平稳。
「总经理,我今天要请假,不去上班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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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方香甯佯装坚强,不让情绪崩溃的坚强离开,可是一定出套房,她立即用双手捣住嘴巴,抑制号啕大哭的冲动,奔向电梯。
当电梯门一关上,她再也压抑下住心灵受伤的疼痛,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又一颗,不停的落下。
她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租屋处的,只知道当她好不容易回到与郝美丽共租的公寓时,她的眼前已经像是罩了一层雾,白茫茫一片。
难得早起的郝美丽嘴巴叼着烤吐司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哭得像是快要断气的方香甯。
她大惊失色的走到方香甯身边,连声安抚道:「香甯,别哭、别哭,发生什么事?快点告诉我。」
方香甯看着郝美丽,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因为一开口就逸出啜泣声。
好不容易,等她停止哭泣,泪水也几乎流干,她才将昨天以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郝美丽一听到欧阳定邦做了什么事之后,气得连沙发也坐不住,直接冲到厨房里,拿出那把自从她搬进这栋公寓之后就再也没碰过的菜刀,怒气冲天的说:「走,我跟你一起去你的公司,我要把那个无情无义又无耻的男人给阉了!」
郝美丽这副要与人一搏生死的狠样,把方香甯吓呆了,忘了哭泣,只记得要夺下郝美丽手中的刀。
「美丽,你在做什么?!菜刀不是让你拿来这样用的!」
「我这把菜刀反正也没用来切过菜,终究还是得让它有些实际用途!」
「算了,美丽。」
「算了?怎么可以算了?!那王八蛋欺人太甚嘛!裤子一穿上,就不认得人啦!什么嘛!如果他只要一夜情,干嘛还要用当他的女朋友这种烂理由来哄骗你?!我看他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骗子!」
听了郝美丽说的话后,方香甯反倒不流泪,也不难过了。
郝美丽见她似乎悲伤过了头,连哭泣这么简单的事也做不出来,着急得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突然,她彷佛想到了什么。
「对,要打119。」
「美丽,我没事。」
「没事?如果没事,你怎么像木头人一样,动都不动,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我只是在想事情。」
「想事情?」
方香甯点头。
方才郝美丽大声咒骂欧阳定邦的时候,曾经提到,如果他只要一夜情,干嘛还用当他的女朋友这种烂理由来哄骗她?!
是啊,她待在欧阳定邦身边两年,她不曾看过他对哪个女人说甜言蜜语,要是他要一夜情,他绝对会事先声明,绝对不会让女方有任何误会,以免日后纠缠不清。
如果他对她要的也只是一夜情,没道理他会以「交往」为前提,要她当他的女朋友啊!
他大可像对待别的女人一样,直截了当的说:「我们就只有一夜,过了这一夜,我们就是陌路人。」
其实欧阳定邦伤她最深、让她最痛的一点,就是他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免费的妓女——用完之后,连钱都可以不付,就这么拍拍屁股走开。
让她觉得自己好廉价、好耻辱!
被郝美丽这么一吓,她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根本就是白流了。
他之所以要提分手,重点在于她不愿向外界承认他是她的男朋友!
这点伤到他的男性自尊,为了要维护自尊,他不顾后果,直接对她提出分手。
她喃喃地说:「男性自尊啊!」
他为了他的自尊,伤害到她,这点,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郝美丽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又傻笑,担心地问:「香甯,你真的没事吗?」
「我好得很,我要洗个澡、补个眠,下午要回去上班。」
「上班?!」郝美丽气得差点跳起来。「那个王八蛋这么对你,你居然还要回到他的公司去上班!」
「是啊,就因为他这么对我,我才要回去上班。」
「上什么班?!别上了,快点把辞呈写一写,我帮你送到他面前!」郝美丽已经开始计画见到他之后该做些什么。
开玩笑,她老家世代相传的行业,只要一说出来,每个听到的人都要退避三舍。虽然她没尽得父兄的真传,但是要让欧阳定邦这种人类残渣、女性公害少根手指、断根脚骨,可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我要是真的辞职,才会让他更加快活。」
香甯辞职才会让那家伙更快活?她难道不觉得与糟蹋自己的男人朝夕相处是件更痛苦的事?
「香甯,你别勉强自己,我多的是方法可以报复他,你别自己硬上。」
方香甯笑了。「放心吧,美丽,我有方法可以治得了他。」
「你有方法?」
「你等着看吧,我会让他悔不当初。」
哼,自尊能值几两银?方香甯想着,如果他真要维护他的男性自尊,她会成全他的。
现在,她与他又回到属下与上司的关系,身为上司,他没有权利干涉属下的爱情生活。
没错,她要再交男友,而且不只一个,而是很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