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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钰紧紧抿住嘴唇,额头淌汗,大摇其头。加浓混合的美酒看起来滋味可不怎么样。
酒保缩在柜台后早就不说话了。这帮混蛋小子整天不学好,天天来舞厅滋扰生事,不是打架就是骚扰女学生,完了还不结账,他妈的,早晚要被砍死街头。
那个姜辉煌是滨海本地人,据说跟校外黑势力有牵连,是什么聚义堂的马仔。
聚义堂手下几百号人,云槎区东面十条街全是聚义堂的地盘,上次在弗朗西斯夜总会闹出了两条人命,轰动一时。
他们来舞厅骚扰,酒保敢找谁伸冤?要是报警报学校,这舞厅还用开吗?
在众人带着畏惧而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姜辉煌愈发得意,叫声陡然高亢起来:“潘辰,老子告诉你,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老子就不信,一个新生能有多大能耐?”
潘辰接过酒杯,道:“那我试试我有多大能耐。”话音刚落,对着姜辉煌的下腹就是一脚。
只听嘭的一声,椅子弹开,姜辉煌飞到七八米开外的舞池中央,接着不停地滚到旁边台阶上,才堪堪停止,脸上仿佛那种死了爹娘的巨大痛苦,双手紧紧捂住小腹,身体拳成虾米,裤裆下湿了一片,已是痛得小便失襟。
韦钰嘴巴大张,足可吞下一个苹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兀自不敢相信:这他妈开什么国际玩笑?潘辰不就是一个会出风头的无聊人士吗?
其他围观学生显然也都呆了,潘辰的那一脚兔起鹘落,快得犹如闪电,眨眼间姜辉煌便不见了踪影,一时酒吧里只剩下慢悠悠的伴奏音乐和人们粗重的呼吸声。
三个男生一声吼叫,拔出裤兜里的折叠小刀,朝潘辰围过去。
“操,你敢惹聚义堂的人,绝对死定了。”其中一个男生更不打话,挥刀便捅了过去,那银光闪闪的小刀划过一条弧线,激起人们的惊呼。
韦钰更是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自觉的趴在地上双手抱头,他怕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潘辰已是横尸当场。
潘辰还是那般懒懒散散混不在意的样子,然而左手已抓住男生持刀的手腕,右手手肘如同铁榔头一般,呼的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韦钰距离较近,亲眼目睹那徐混两个眼球鸡蛋似的暴突而出,整个身躯好像被抽掉线的木偶,摇椅晃,一头栽倒,嘴边的白色泡沫咕噜咕噜往外冒。
潘辰毫不停留,抓起另一个男生的金黄色头发,对着他的面门来了一记暴烈的膝撞--韦钰耳朵听到了木棍砸西瓜似的闷响声。
待到松开手,黄发少年鼻头歪在一边,嘴里掉出三枚残缺不全的牙齿,一张还生有大量青春痘的稚嫩脸蛋有若被打烂的西红柿,满是红艳艳的鲜血。
舞厅全场寂静无声,过了两秒钟,对方就已经发出“轰”的叫喊,看客们瞪圆了眼睛,其中掺杂震惊、兴奋、紧张、害怕、刺激种种情绪,难以一一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