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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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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陆超凡的脚踝被打了要用石膏固定,医生宣布要休养两个星期不能乱动,否则若加重病情,后果请自行负责。

陆超凡这辈子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奈,那个与她有深仇大恨的人明明在眼前,她却无计可施,非但如此还得任其摆布,这叫她怎能不呕呢?那张脸实在愈看愈惹人厌,可是失去行动自由的她,既不能踹他几脚出气,更不能转身掉头离去,只能任凭火苗在胸中愈烧愈旺,无法扑灭。

能捱过这段苦难的时光,顺利回到办公室,没有中途火山爆发,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不过这些问题都可留待以后再慢慢思考,眼前的首要之急是下逐客今。「你可以走了。」因为她已不想再考验她那可怜、薄弱,接近崩溃边缘的自制力。

他的存在,无异就像芒刺在背般时时提醒着陆超凡,她曾犯下那么离谱的失误,一切就只因她的疏忽、粗心大意……不!不!她不能继续自怨自艾下去,要赶紧工作,对!工作,忙碌的工作不但有助于弥补过失,更可帮她寻回自信。

她利用对讲机将秘书小姐叫进办公室。「江姊,麻烦你将昨天预定的饭店取消,还有今天下午两点的会议延到明天再开,晚上王老板的生日喜宴,请吴副总送礼过去,我不出席了。还有最近请你多留点心,找时间和其他公司的职员聊聊,我想知道达亚的总裁是被谁接走了,究竟会对我们造成多大的威胁?衅最好保证他的消息来源可靠,否则他害我这么劳师动众,我绝不轻饶她。」瞧陆超凡目露凶光,好像想杀人似的,这个衅最好不是在开玩笑,否则恐怕连菩萨都救不了他了。

「知道了,我会立刻去办,总经理……你要不要紧?要不要我通知董事长?」江思枫在陆氏服务已有十余年,陆家大小成员,她自然也都熟--。

「不要,千万不要,你知道我父母都是紧张大师,最会小题大作了,万一被他们知道,我肯定会被捉回家绑在床上,没复元以前,半步也别想离开,像我这么好动的人,怎么躺的住呢?只要三天,我看我即使没疯也会变痴傻,江姊,你最疼我了,一定也不忍心看我变呆对不对?所以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帮帮我,这几天我都会留在公司过夜,如果我爸打电话来,你得多帮我挡一挡,千万别让他起疑,好不好?拜托,拜托啦!」

江思枫年长陆超凡八岁,因为是独生女,所以她向来对陆家四姊妹疼爱有加,不过倒是与陆超凡最投缘。「你哟,就只有在我有利用价值时,才会拚命灌我迷汤,瞧你都低声下气,好话说尽了,我若还不依你,往后岂不是得天天看你脸色过日子?」

「我哪敢?我最尊敬你了,而你也最爱我了,一定舍不得我受委屈,所以绝对会帮我,对不对?」

「这招你已经用太多次了,我看是愈来愈不管用啰!」

「才不呢,你会永远都疼我的。」

「知道就好。」她收起原先的嬉闹,换上一张正经、关怀备至的面孔,「有什么事叫我一声,我就在外面,如果真不舒眼,可千万别逞强。」

「嗯,我知道,谢谢江姊。喔,对了,你能不能尽快帮我找一名司机,我想这几天出门我可能需要有人帮忙。」

「好,我现在就立刻……」

「我自愿当你的司机。」一个非常不识相的声音插入。

「你怎么还没走?」陆超凡讶异万分的转过头,瞪着那个原本早该消失的人。

姜鸿达早巳厌倦了一成不变的生活,所以背起行囊,离开舒适的家,决定放逐自己三个月,体验全然不同的人生,没想到第一天就遇上了陆超凡,这个女人,居然让他在公共诚出糗,这确实是三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经验,奇怪的是他的心里竟轻易就原谅了她,真不知这个小女人有什么魔力?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有她在,日子绝对不会乏味,所以他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未来三个月要死赖在她身边。

姜鸿达是个行动派的人,既已打定主意,他便不怕有困难与阻碍,越具挑战性,他越会卯足劲全力去克服,不达目的绝不收手,这是他处理事情的一贯态度,所以他故意忽略陆超凡撵人的语气,更无视于她那愈来愈难看的脸色,还极为自傲得意洋洋的说:「我有一流的驾驶技术,更有国际赛车手的水准,绝对能胜任这项工作,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还不忘抛给她一个迷人的笑容。

「我们这间小庙哪容的下大菩萨,你还是请另谋高就吧!」要不是受伤了,真想一脚把他踢到太平洋凉快去,省得见了就心烦。

「没关系,我愿意当你的司机。」

「很抱歉,我不愿意雇用你当我的司机。」她冷冷的回答。

要她天天看那张脸,岂不是叫她夜夜作恶梦?!她还这么年轻,可想多活几年呢!

「为什么?」今天是怎么回事?魅力似乎突然不存在了?居然委屈降格为司机都还惹人嫌,真是太伤他的自信心了。

瞧他问得理直气壮,仿佛应该员工选老板,而不是雇主挑人选,真是笑话一则。

原本陡超凡有满肚子的话要回答,顺便痛骂他一顿,正好可以消消气,可是她随即想到骂人是要花力气的耶,把力气浪费在这种人身上,值得吗?最后的结论是:他还不配被她骂。所以,陆超凡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江姊,请你帮我找一名女性司机。」这下他总该可以死心了吧!

「为什么一定要女的?你有性别歧视,我抗议。」分明是故意找他麻烦,不过--他才没那么好打发呢!

司机除了接送她之外,当然也包括要搀扶地,找同性比较方便嘛,不过陆超凡并没有打算跟他说这么多,「是啊!我就是有性别歧视,我就是高兴只请女生,怎么样?」

「你不可以这样。」

「我当然可以这样,我是老板,喜欢用谁就用谁,不需要你的认同。」

「不行,你这种作法无法让我心服。」

「你服不服气关我什么事?请你搞清楚,我才是老板,我高兴就行了,现在请你离开,你再不走,我可要叫警卫了。」她作势要按铃。

哎,这个小女人可真有个性,要搞定她可不容易,不过话又说回来,像这种有挑战性的生活才有趣味嘛!姜鸿达在心里笑了。

区区几名警卫姜鸿达倒不会放在心上,不过他突然想到比武力更好的方法,决定以退为进,暂时让这个小女人安心,等会儿再给她一个意外惊喜,嘿Y!真是愈来愈好玩了。

「好吧好吧,我走就是了,干嘛这么凶,不过辣椒愈辣愈够味,我喜欢。」姜鸿达轻轻牵动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狡黠的眸子里闪烁着暧昧的光芒。「小辣椒,再见啰!」

陆超凡最讨厌这种轻薄,又自以为帅的男人,一气之下忘了要维持形象,更忘了还有第三者在场,便顺手抓起桌上的档案夹,用力朝他扔去,「哼!谁要再见到你,我才没有那么倒楣呢!」

姜鸿达似乎早巳料到她会有此举,轻易闪到了门外,让那个无辜的档案夹落到地上当炮灰,并且毫不介意的哈哈大笑几声。

陆超凡双眼喷火的瞪着那早巳关上的门,心中依然是余恨难平。

「我怎么好像漏掉了上半场没看到?超凡你赶快从实招来,那个帅哥是谁?你们……到什么程度了?」与陆超凡认识那么久,从来也没听说过有关她的任何花边新闻,所以难怪她会这么好奇。

「拜托,你想到那里去了嘛!别以为你嫁了个好老公,全世界的女人就都跟你一样幸福,收起你脑袋里正要成形的浪漫想法,告诉你,他就是害我受伤的人,我和他之间只有仇恨,这样你清楚了吗?我丑话可说在前面,如果你敢不小心在我父母面前多说几句,我也会让你不小心丢掉工作。」她不得不恐吓江思枫。因为她父母正准备将她「贱价大拍卖」,若此时有半点风吹草动传进他们耳里,陆超凡相信她未来的日子便会苦不堪言,凄惨无比,耳根再也无法清静,所以她宁可牺牲友情,也不愿牺牲自由。

「知道啦,真小气,也不想想我以前都把我的恋爱情事毫不保留与你分享。」汀思枫想激起陆超凡的内疚感,不过却一点用也没有。

嘻!没关系,江思枫相信事情不会这么落幕,那个大帅哥不像个会轻言放弃的人,她会留心拭目以待,看看他如何驯服陆超凡这个大女人?

****

陆超凡心想是不是太久没去烧香拜拜了,所以今天才会诸事不顺?

清静不到一个小时,又见江思枫粗鲁莽撞的进办公室,她会忘了基奉礼节,表示事情严重,「江姊,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慌张?」什么事都没关系,但千万不要是她老爸正好今天想来巡视公司,陆超凡暗暗祈祷着。

其实江思枫并不是慌张,而是感到兴奋,因为好戏就要开锣了,「哎呀,说不清楚,我还是带你亲自去处理比较好。」

她将陆超凡扶上轮椅,一路开着「快车」,想赶紧让她一睹为快。

陆超凡庆幸自己的心脏机能还不错,否则哪禁得起她这般惊吓呢?

不过当目的地逐渐接近,景物逐渐清晰后,她赫然发现,她的心脏没有自己原本想像中的强壮。

天哪!这是在干什么?

在陆氏企业的正门口,有名男子,头上绑着白布条,身旁贴满了大海报,上头写着:争取两性平等工作权。不错,该名男子正在「静坐抗让」。

「你为什么还没走?」陆超凡大声咆哮着。

这名静坐的男子正是姜鸿达,他抬头,「陆总经理,你真是爱说笑,我早就离开你的办公室了呀!」

陆超凡真恨死自己那一双手了,什么人不好丢,偏偏丢到这个无赖,「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是写的很清楚了吗?陆总经理有严重的性别歧视,我要为那些尚须养家活口的可怜男士,争取平等的工作权。」

她只是不想用他而巳,哪有性别歧视,正欲开口反驳,江思枫好意的在她耳边提醒道:「超凡,已经快十二点了,等会儿这里进出的人会很多。」

该死!这个可恶的王八蛋一定早就算准了这一点,他知道她怕丢脸,而他不怕,所以这个无赖正打算利用这点吃定她。

陆超凡向江思枫使个眼色,要她前去当和平大使。

相处这么久了,江思枫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走到姜鸿达跟前,「这位先生,大气这么热,你在这里实在太辛苦了,有什么话我们到里面再谈好不好?」

「不必了,我在这里很舒服。」

「快十二点了,你就卖我们总经理一个面子,中午让她作东,算是向你赔罪如何?」

「谢谢,我不饿。」

江思枫还来不及再开口,陆超凡已经发飙了,「你马上给我滚进来,否则我保证你一点油水都捞不到。」给脸不要脸,这种人对他客气根本没用。

姜鸿达深知适可而止的艺术,不再耍嘴皮子,立刻站了起来。「陆小姐的话,小的怎敢不从,不知道你比较喜欢前滚翻还是后滚翻?」

陆超凡永远也弄不懂这男人的脑袋是怎么运作的,怎么会出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算了,懒得理他,干脆选择最简单的字眼回答,「都可以。」

哪知道话才刚说完,他便当众耍起宝,一个前滚翻接一个后滚翻,玩得不亦乐乎,其姿势之优美绝不输给体操选手。

陆超凡差点为之气结,她怒吼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天哪!全公司员工的目光都扫了过来,想必又提供了不少可让他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

「是你叫我用滚的嘛!」瞧他居然还露出既无辜又委屈的神情。

陆超凡可怜的脑血管已经濒临暴裂边缘,无奈碍于众多员工在场,她只好强迫自己在心中从一数到十,然后咬牙切齿道:「现在起,给我用走的。」

「好吧,谨遵圣旨。」

看陆超凡气呼呼的模样,姜鸿达竟在心中窃笑不已。没办法,从没看过女人发脾气的他,今天居然意外的发现,女人生气时也是很迷人的。

于是,他克制不住自己,一再逗弄她,欣赏她恼怒的模样,还有那红通通的双颊。

他好像愈来愈舍不得离开她了。

天!这个人为什么能嘻皮笑脸,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注目呢?陆超凡真是败给他了,现在一心只想赶紧将他打发走。

回到办公室,陆超凡便迫不及待拿出支票簿,「说吧,你要多少?」这小子,最好别要求太过分。

「你别侮辱我,我只是要争取两性平等的工作权,并不是要胡乱敲诈,这两者之间差别很大的。」

明明是无赖一个,偏偏还要装的这么有骨气。「只要我没有性别歧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是不是?」

「当然。」他的目的只是想待在她身边嘛!

具体的行动往往比言论更具效果,陆超凡收起支票簿,改拿出履历表,「麻烦你填一填。」

姜鸿达三两下就写好了。

「这么快?」陆超凡有些讶异的接过履历表。

「简洁扼要就行了嘛,你又不是在招亲,我相信不需要连祖宗八代的事都向你报告,对不对?」好像已经上瘾了,忍不住想找她斗嘴。

随他爱怎么说都行,陆超凡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千万别被他激怒,因为像这种不讲理的人,连吵架都嫌白费力气,还是赶紧将他打发走才是上策。

「对,你说的都对。姜先生,我们会仔细阅读每一份来应征的信函,慎重考虑,作出最适当的决定,请你回家等候,我们会在一个星期内回你消息。」

这确实是一般应征工作时会有的程序,不过姜鸿达更相信这是陆超凡敷衍他的方法之一,他才不会上当呢!

「陆总,非常时期有非常时期的作法,我相信依你现在的情况,立刻就需要一名司机,根本没有时间让你考虑一个星期,也不允许你登报慢慢寻人,既然如此,你何不干脆用我呢?第一,我有多年的开车经验,相信绝对可以胜任;第二,我正好也需要一个工作糊口;第三,你会受伤我自然脱不了关系,让我有机会为你服务,可减轻我心中的罪恶感;当然啦,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你肯用我,我会尽量多做事,少说话,尤其是在你父母面前,保证会非常小心,绝不会让你被捉回家绑在床上,怎么样?」

陆超凡不敢相信的用大眼直盯着他,黑眸里蹦出危险的光芒,「你这是在恐吓我?」这个杀千刀的,居然把她和江思枫的谈话听得一字不漏。

「不敢,不敢,只是我若没有工作,整天闲着没事,便会四处找人聊天,你想这么一来,谁敢保证我害你受伤的事会不会传到你父母耳里呢?」

姜鸿达也不想用这种下流的方法,可是为达目的,实在别无选择,因为这是唯一又快又见效的方法。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这个小人,我用你行了吧!」想不到她陆超凡也有栽得那么凄惨的一天,真该回去躲在被窝里痛哭一场。

「谢谢,陆总你真是好眼光。」他笑的像个恶棍般。

恶--陆超凡相信若不是因为她修养太好,此刻早已冲进浴室里大吐特吐了,怎么办?光想到他那无赖的笑容,就令人感到恶心万分,还得天天跟他相处,她怎能忍受呢?不如干脆给她一刀或许还快活些。

真是悲惨!

罢了,罢了,就当作是花钱消灾,等一下再叫江思枫偷偷帮她找一名司机,至于这小子--设法将他发放边疆好了,省得碍眼。

「你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上班?」陆超凡极公式化的问道。

「我现在就可以开始上班。」

唉!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忍受这种酷刑?

「江姊,麻烦你带他到停车场。」说完她转向姜鸿达冷冷的道:「我要你把车子擦的一尘不染,然后二十四小时在车上待命,没有我同意,半步也不准离开,听清楚了吗?」

陆超凡突然想到一个好方法--她要当全世界最苛、最凶、最严、最恶劣的老板,她就不信吓不跑他。

愈想愈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一整天郁闷的心情,直到此刻,才终于一扫而空。

姜鸿达可不是要来领「模范劳工奖」的,当然不准备当听话的乖宝宝,不过他深知狗急跳墙的道理,在他尚未完全摸清陆超凡的个性前,他决定还是慢慢来较保险些,否则逼急了她,可能反而会害他失去许多乐趣。

「非常清楚。」暂时就先依她吧,他回答道。

「姜先生请跟我来。」

江思枫从没见过陆超凡竟会拿一个男人无可奈何,她相信这正是一段罗曼史的开端,光看刚才的唇枪舌剑,就可以知道往后的过程必定精采万分,她已经在开始期待了。

****

美国姜家

姜鸿达的老爸此刻正在大发雷霆。

「狄克,你给我老实说,那臭小子到底躲哪去了?」幸好没有孝在场,否则恐怕早就被他凶恶的样子给吓哭了。

姜昔合年轻的时候便随着父亲移民来美国闯天下,辛苦了大半辈子,总算略有所成,原以为棒子早点交出去,便可好好安车晚年,哪知道三个儿子都古怪得很,专出状况惹他生气,当初真不该生孝的。

狄克是姜鸿达的好朋友,更是他的左右手,所以若说他不知道姜鸿达的行踪,实在没有多少人会相信。

这个该死的家伙,叫他带他一起走,他不肯,偏要把他留下来,害他现在得任人拷打逼问,这是朋友该有的表现吗?他发誓,等找到姜鸿达非要他好看不可。

「伯父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确实不知道鸿达的下落。」

「他一定告诉过你原因,否则不可能莫名其妙失踪,三十多岁的人了,难道也想学那些幼椎的青少年离家出走?」该不会又想逼迫他答应什么条件吧?!

真是家门不幸,怎么会生出这种儿子呢?

「他说他很久没休假了,难得……」狄克不安的瞄了在旁的姜力勤与姜堂尧一眼,才又嗫嚅的说:「难得老二与老三同时回来……应该让他们有机会到公司学习管理,了解这个大哥平日的辛苦。」

「他怎么可以拖我们下水?」姜力勤与姜堂尧虽然不常相聚,不过倒还默契十足。

狄克早就知道只要话一出口,一定会引起反弹,因为他们兄弟俩对商圈一点兴趣也没有,数年前,还为了争取自由,天天在革命,最后还是姜昔合让步,姜家才暂时恢复平静。

老二姜力勤,很早就决定要当一名艺术家,他学摄影,也学画画,最大的心愿是踏遍每个国家,每个角落,记载下所有美丽的影物。

老二姜堂尧则对古物特别感兴趣,念书的时候就故意选择冷门的考古,他认为人不能忘本,所以理当要了解属于自己的过去。目前最想研究的是--充满神秘色彩的古埃及。

早在多年以前,姜鸿达就应该已经接受了两个弟弟永远不可能去公司帮他的事实,为何多年后要再度提起这件事呢?恐怕是借口的成分居多吧?!

「他去哪里度假?」姜昔合问道。

「他没说,他只说他要找新娘。」

「找新娘?!」姜氏父子有志一同大声叫道。

姜昔合曾用过各种方法逼迫姜鸿达结婚,但始终不曾见效,现在却自动想结婚,这怎么可能?

「他有心仪的对象了?」姜父问道。

「就我所知应该没有。」

「他到底怎么说的,请你一次说清楚好吗?」

狄克不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天!同时被六只眼睛盯的滋味真不好受。

「他说他要休息三个月,这期间公司就交给你们两个。」他指向姜力勤与姜堂尧,「还有,请伯父千万别派人去找他,因为他要利用这段期间找新娘,如果坏了他的好事,抱不到孙子,请伯父自行负责。」

「老爸,大哥分明是想在外逍遥,不让人打扰,根本不是诚心想结婚,您绝对不会相信这么可笑的谎言,对不对?」姜力勤知道他老爸想抱孙子已经快想疯了,为了孙子,他老爸九成会失去理智,牺牲儿子的,他老哥真是太清楚他老爸的弱点了,居然用这一招。

不行,为了他的将来,他一定要时时在他老爸身旁耳提面命,绝不能让他中计。姜力勤一想到得应付那些虚伪的人,以及令人头大的数字,就更加深了他的决心。

「老爸--」见姜昔合没有反应,他父叫了一声。

其实年纪大,是代表经验及智慧的累积,而不是愚蠢,他儿子也未免太小看他了,他哪有那么好骗,倒不如--就来个「将计就计」吧!

嘿Y!姜昔合在心中为自己的老谋深算贼贼的笑了。

「你们两个还不想结婚?」

「对。」姜力勤与姜堂尧拚命点头。

鱼儿开始上钩了。「也不想接掌公司?」

「对,对,对,老爸您真是了解我们。」或许事情并没有他们想像中的糟,姜昔合还是很明理的。

「我给你们一个任务,如果你们能完成,我就不再逼你们结婚,也不再叫你们回公司上班,如何?」因为他相信到时候自会有别人逼他们结婚,根本不需他亲自出马。

两兄弟对看了一眼,「真的?绝不黄牛?」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你们应该很清楚,我之所以能在商场上立足,是因为我向来说话算话。」

「老爸,我们相信您。」因为他们知道父亲所言非假,「不知道您要我们办的是什么事?」

「我要你们设法让你大哥乖乖结婚,并且为我生下继承人。」是他儿子自己想不开要提结婚的,这可怨不得他。

「什么?!」两兄弟的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

他老爸怎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婚事哪能由第三者决定呢?

他们总不能打昏姜鸿达,或者拿枪逼他上礼堂吧?!

「老爸--」他们面露难色。

「如果你们真的这么重手足之情的话,也可以选择自己牺牲--赶快找个老婆帮我生下继承人。」

「这……」分明是不让他们有选择嘛!

古人有明训: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死死道友,不能死贫道,在这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也只好将兄弟之情放两旁,利字摆中间了。

姜力勤与姜堂尧互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很有默契的开口:「好,我们答应您,可是请您也别忘了您的承诺。」

大哥啊!你要怪就怪老爸,千万别怪我们,我们也是不得已的,你一定要原谅我们。姜力勤与姜堂尧已经开始在心中祈祷了。

他们太了解姜鸿达了,事成之后,若不躲远一点,只怕隔天的报纸便会多出两桩分尸案。

想想以后的生活可能跟通缉犯差不多,泪水便差点掉下来,唉!真是悲惨。

姜昔合笑得像只老狐狸,「一言为定。」

他绝对不是狠心,而是因为只要想到不久的将来便有孙子可以抱,就再也看不见眼前儿子那哭丧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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