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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楷韵每天回到家,都会念父亲几句。
“咦,老爸你又喝偷酒了对不对?”
她才进门,就察觉到空气中极淡的酒味,再看看客厅四周门户又是大敞,没一扇关着的窗子,她的目光立刻转向父亲。
“我哪有?没的事,你别一进门就变成一条猎犬好不好?你这样比我当初在海防部缉私的时候还吓人,你老爸好歹也上了年纪,禁不住吓的。”陶景山难掩心虚的使出“老人牌”,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有几分效果。
陶楷韵岂有察觉不出的道理,只是为了父亲的健康着想,她不能大心软。自从母亲去世之后,陶楷韵更加珍惜和父亲相处的机会,对于父亲平日喜欢小酌几杯的嗜好,更有了全面封杀的理由。
问题是陶景山自中校退伍之前,一直都待在金门,平常可以说是用金门高梁来“保养身体”的,而且痛失爱妻也让他受到不少打击。现在退役之后,终日闲闲无事,要求他节制可以,但是完全戒掉谈何容易,所以在陶家,每天都有“警察捉小偷”的戏码上演。
“老爸今天很乖嘛!”陶楷韵在客厅晃了半天,就是找不出“有力证据”,她只好悻悻然的承认姜美还是老的辣。
“知道就好。”陶景山得意的笑笑,顺便动手收拾桌上的老人茶具,“你累了吧!休息一下,晚饭不需要等太锥,我马上弄好。”
为了向女儿证明自己不会沦落成终日醉醺醺的酒鬼,陶景山确实收敛很多,但他真正偷喝的时候,是不会被陶楷韵发现的。
二十分钟之后,热腾腾的菜肴上桌了。
陶楷韵发现父亲今天的笑容中多了一分诡异,不禁对他有如孝子般的脾气感到好笑,藏了一些酒有什么了不起?事实上,她早在父亲做饭的时候就想通了他使用的障眼法。
“哇!整桌都是好菜,今天是仕么日子啊?”她故作惊讶的把筷子拿起又放下,不待陶景山回答,便自言自语,“奶油螃蟹、红烧蹄膀、粉蒸丸子……这么多好菜,如果没有饮料可以配,那就太可惜了!我找找看……”
她的眼光才瞄到客厅桌上的道地乌龙茶,陶景山的脸色就为之一变。
“对了,乌龙茶也不错,就喝这个吧!”陶楷韵心里快笑翻了,却佯装镇定的走马它拿到餐桌上。
“楷韵啊,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喝这种饮料的吗?要喝茶的话,我等会儿可以泡给……”他开始觉得头皮发麻了。
“没关系,偶尔一为之嘛!”她慢条斯理的旋开瓶盖,每旋一格,陶景山的表情就垮一分。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坦承之前的诡计,“楷韵,别打开了,那是我灌进去的冻顶白兰地啦!”
“承认了吧!你好奸诈。”陶楷韵看着可怜的父亲,却凶不起来,“我就猜是这样。”
“你怎么知道的.”陶景山这才明白原来女儿早就知道了。
“错就错在你不该把老人茶具和那瓶乌龙茶同时放在桌上,哪有人同时喝冷的茶又喝热的茶?”陶楷韵点明着说,“你以为我不会注意到那瓶乌龙茶吗?”
陶景山苦着脸,“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古灵精怪的女儿呢?真是……”
陶楷韵才不理他,拿起那瓶酒就要走进厨房将它“处死”。”你……要把它倒掉?”他快哭出来了,“那是我以前的老部下特地买来孝敬我的呀!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自觉的又想起你妈妈,所以……”
“我生日?”她猛然想起,今天是母难日。
“别说你忘了,虽然我偷喝酒不对,但我可没忘了你的生日。”陶景山光明磊落的说。
“唉!罢了。”陶楷韵摸摸自己的额头,“我今天在世贸被一个帅哥气到,弄得头昏脑胀的,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记,真是不该。”
想一想,她拿来一只父亲惯用的小酒杯,将它斟满,“喏,今天只能喝这么多,不准讨价还价。”
“谢啦!”陶景山意外又惊喜的看着体贴的女儿,赶快将酒捧过来。
“剩下的酒我会放进柜子里,每天监视它的存量,没有遇到重大节庆,一旦少了就唯你是问。”她开出条件。
“好好好,没问题。”陶景山笑得合不拢嘴。
父女俩气氛融洽的吃着晚餐,一边怀念着以前一家三只愉快的种种,这是他们这几年来的固定习惯,也是联络感情的方法之—。盗书者逢赌必输。
“刚刚你说到有个帅哥,怎么,人家拒绝你的倒追是吗?”陶景山突然发问。
“哼,男人都是一个样……”陶楷韵把早上的事再提一次,不由得的心头直冒火,“他也不知是使了什么办法,竟然一句话把没开口,就把旁边的人都收买了。”
“我看你似乎并不会很气他嘛!”陶景山发现女儿的态度和平常略有不同,打趣的质问她。
“长得帅又怎么样?”被父亲揭破心底的想法让她窘得面红耳赤,“不懂得自我节制的男人最糟糕,当时他竟然还一副无辜的样子,想起来就有气。””那我这种表现还算不错喽?”
“那当然,你比他好多了,也帅多了。”陶楷韵亲呢的倚向他。
陶景山感慨的摸着她的头,“楷韵,你也别太严苛了,有时连我都觉得受不了,更何况是别人?你妈妈去世虽然让你体会到一些事,但不见得每个人都会像人一样自我要求,偶尔你也要站在他人的角度上想想才是,免得将来遇到好男人,反尔全被你给吓跑了哟!”
“我知道啦!”陶楷韵不想让父亲也加入炮轰她不婚主义的盛大行列中。
“来,这是老爸送你的。”陶景山从口袋里拿出一瓶精致的香水,“它属于森林芬芳的自然香,你应该不排斥吧!”
“谢谢老爸。”她高兴的收下这份贴心的礼物。
话才说完,电话铃声就响起来了“嗯,老总啊!”陶楷韵一听便知道又是工作的事,“你说吧。”
听了半到,她才弄懂自己必须代表绿心环协出席一个宴会。
“果然是件好事!”陶楷韵想到就头痛。对于正式的宴会诚,她总是避而远之的,但这次事关募款,她又非去不可,因为老总最佩服她理直气壮向企业要钱的本领。
挂上电话,她原本吃饭的好心情也去了大半。
“这不是正好?我送你的香水可以派上用场了。”陶景山很兴奋的道。
“是啊!你最好再送我成套的衣服,我连一件像样的宴会服都没有。”陶楷韵夹起一块红烧肉,重重放进他的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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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贸食品展才结束,王志伟就立即受邀至晶华酒店参加红酒展,所以,方舒华只好又被旷危授命。听着越洋电话那端喋喋不休的“恫吓”,他也不得不答应代替王志伟出席。
站在晶华酒店的侧门,方舒华还是迟疑了一下,他知道里面有很多法国食品协会的相关人士,若一打了照面他们不围上来才怪。
他好不容易才推掉公司派他来出席,就是因为里面的政治气息太浓,因为,今晚来宴会凑一脚的多半各怀鬼胎,不是想做台面下交易的,就是想借机拉关系,阿庚奉承的嘴脸随处可见,哪有人是关心酒的本身而出席的?
虽然今晚的宴会以红酒为主,但也是象征性的意义罢了,王志伟硬要自己出席,也不过是想要他来发发名片罢了,想到这里方舒华就却步,一点也不想进去。
“咦,你在这里啊?真是太好了!”
方舒华才想转身溜走,就被一个穿着酒店高级制服的胖子抓住。
“我是公关部的李经理,你应该是方舒华先生吧!”李经理抹抹额上的汗水,看来似乎很急的样子,完全失去酒店主管级人员该有的冷静。
“我似乎没有见过你……”方舒华有些迟疑。
“很抱歉,我也没有。”李经理见到他,口吻变得满幽默的,“但是你一定知道今天负责品酒的是刘先生吧?”
“对,我晓得。”他当然知道,因为就是自己把机会让给老刘的。
“那好办!”李经理干脆直说,“刘先生今天下午食物中毒,现在躺在荣总的病房里,而我找了你一下午就是没消息,急得差点拿照片上街一个个比对了。”
方舒华又眉紧皱,心想,为什么自己总逃不掉悲惨的命运?“你或许可以找别人……”
“别开玩笑了!方先生。”李经理的眼神又开始变得惶恐,尤其是看方舒华一脸不想出席的样子,“你也不是不明白,今天出席的都是些多么具有分量的角色,要是有眼尖的内行人指出我们酒店聘请的品酒师不够专业,我这个公关经理就不必继续干下去了。”
“可是我今天来是代替某企业出席的。”
“不要紧,我会负责安排专人替你的,而刘先生的工作是非是完成不可,你就帮帮忙吧!”李经理又是满脸大汗。
“好吧!”力舒华实在不得已,“今天有多少瓶不同年份的酒?”
“七、八种左右。”李经理终于破涕为笑,“其中还有一瓶五公升装,一九四五年的好酒。”
“台湾还有这种珍品?”他十分讶异,“我不记……”
“那是私人酒藏捐献出来的,反正那些大老板有得是钱,不用这玩意来炫耀自己,成功对他们而言有什么意议?”李经理看看表,急着拉他往里面走,“时间快来不及了,请你先进去准备吧!我们边走边商量。”
李经理不愧是率统筹联络的高手,只消五分钟,立刻吩咐手下布置出会场旁边的一块地方,应方舒华的要求用布帘围起来,形成独立空间,免得烟味跑进来,影响他分辨酒种和年份的情绪。因为半小时后,他必须上台为众人讲解一些品红酒的基本知识,顺便得吹捧一下某人捐出来的洒有多么珍贵。
方舒华细心的将昂贵的红酒逐一开瓶,分别倒了一点在每只高脚杯中,以掌心略微漫热杯中暗红色的酒液,专心的感觉着它散发的香味。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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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华酒店的宴会早就开始了。
陶楷韵在父亲的游说之下,放弃长裤改穿两件式的套装,但是她总觉得打扮像个公主的作法,会让她失去战斗力,减少向老板们募到钱的可能性,尤其是她看到自己一身亮眼的粉红,更萌生躲起来的想法。
她不是没自信,而是怕别人因此无法专心听她说话,早在念专科时,她就已经被封为全校最“帅”的校花了,现在重回女儿身,换上隐形眼镜,还上了—些淡妆。
犹豫之间,某些平时避她唯恐不及的老板们纷纷向她打招呼,而且出乎她意料的是,在争相较劲之下,谈到出钱的事,竟然一个比一个大方,陶楷韵当场发现以美丽小女人姿态出现的好处,她甚至只要微笑着暗示对方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就能募到钱了。
不到一个小时,陶楷韵讶异的发现今晚的目标已然达成,唯—痛的是一些推托不掉的饭局,那些年轻的小开简直是猪哥得可以,甚至还有人暗示她要跳槽。
“不行、不行,我得休息一下,再被纠缠下去,今晚铁定又要为了谁该送我回家而争论不休。”陶楷韵避开主宴厅的人潮,闪到一边去,寻找能喘口气的空间。
看到不远处晃动的布帘,她索性想也不想的便钻进去。
好香。这是陶楷韵的第一个念头。但是接下来的景像,却让她无法将维持了整晚的淑女形象继续维持下去。
一个男人正摸着六、七瓶的红酒,而且两手各拿一个杯子在喝,分明是个酒鬼嘛!她就这么闯进来,虽然有些唐突,但他也不必表现出—副怕她抢走他手上酒杯的表情啊?他甚至夸张的用手去护住桌上的酒瓶。陶楷韵猜他是在偷喝酒,才会一副被抓包的样子。
再看清对方的样子,陶楷韵低声轻呼,“你……你不是那天在世贸食品展上公然抽雪茄的那个人吗?”
方舒华本来以为是哪个冒失鬼喝醉了闯进来,生怕桌上的好酒会被打翻,所以才紧张的用手护着酒瓶,等到看清来人竟是在世贸遇到的有趣女孩,才安下心来。
“小姐,我……”方舒华一听就知道她对自己的误会很深,想解释清楚。
“你不必说,我能了解你的心态。”陶楷韵打断他的话,“其实你只不过想小酌一番对不对”可是没有人会一次抱着这么多瓶酒独饮,你这种作法既然被人家看到,再躲或再逃避也没有用,难道你愿意让别人在表面上不反对你,却在背地里说你是个无药可救的酒鬼吗?”她开始运用以前所学的社工辅导方式,她知道对这种人不能来硬的。
方舒华听她这么说,不禁也愣了一下,他怎么又莫名其妙的被认为是酒鬼啦?
看见他在“反省”,陶楷韵更有信心,口气也较温和了些,“所以嘛!你不该急着拒绝别人对你的好意,我看你长得还满帅的,如果能改掉这些坏习惯,一定会有很多漂亮女孩倒追你的。”
听到这里,方舒华对于她循善诱的热心颇为感动,看她的表情,显然对于上次的冲突“大人不记小人过”了,他反而不知怎样委婉的告诉她,这是个天大的误会,这是他的工作呀!
尤其是摘下眼镜之后的她,在喋喋不休之间涨红的脸颊,不知怎么的,竟然让他着迷得无法移开视线。方舒华猜想自己一定是哪根神经搭错线了。
“呃,我想……”
“你别再考虑了。”陶楷韵见他的的脸愈来愈红,认为他可能喝得太多,需要别人帮他下决定,“这样吧!如果你舍得,就让我把这些酒拿去倒掉,做为你戒酒的第一步,你看怎么样?”
“开玩笑!”
这句话不是方舒华说的,淘楷韵循声朝布帘去,才发现晶华酒店的公关经理钻了进来,适时插上一句话,因他平时的威名远播,所以她是认得他的。
“这些酒可是等一会儿宴会中的主角啊!”李经理比方舒华更紧张的用双手护住那些宝贝红酒,惶恐的看向她,“你竟然想把它倒掉?”
陶楷韵“恍然大悟”,接着用责备的眼神暗示方舒华不该偷喝宴会要用的酒。
方舒华自始至终没有机会说出完整的句子,却在陶楷韵丰富的脸部表情中,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并觉得他快要昏倒了。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拼命喝人家的酒怎么对呢?”陶楷韵开口指责方舒华。
“他哪有错?他这样做很对呀!”李经理出声帮方舒华说话。
李经理曾被“投诉”过好几次,因为陶楷韵常趁其不备,数次在某些大企业老板租用他们酒店谈生意的时候,公然闯进去摘破坏,利用公司和客户往来之间的微妙心理,左右使力,继而为绿心环协争取一大笔赞助费用。为了达成生意目的而让步的老板,事后不免有些怨言,连带让李经理出对她很头痛,自然有机会间接了解她这种嫉恶如仇的性格,只是说不得罢了。
他不清楚方舒华到底是哪里惹到她了,连方舒华躲在角落里品酒都要插手管,但这次事关重大,他可不能放任她继续找碴。
“你竟然支持他?”陶楷韵感到不可思议,难道这个男人是他的上司还是老板吗?”
“他本来就没错,喝得愈多就表示他愈有心得啊!”身为公关经理,自然是不想得罪人,但是遇到这种刁难的客人,他不得不照实表示意见。
“这是什么世界?我陶楷韵生平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她气馁的摇摇头,望向方舒华。而方舒华一脸歉然的表情竟然又被她解读为一种讽刺,让她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好,很好,我要离开这个颠倒是非黑白的鬼地方,让想要下地狱的人自己下去,再——见。”陶楷韵双手一握,气冲冲的转身走出布帘,她现在只想回家。
“她是怎么搞的?我几乎完全听不懂她说的话。”李经理一头雾水,转而询差别一旁默不作声的方舒华。
“我懂就好。”方舒华若有所思的回答他。
方舒华觉得自己有些病态,因为刚才他明明可以喊住她,好好说明清楚的,但是他却选择什么都不解释。“品酒时间快到了吧?”方舒华提醒李经理。
“哎呀!被陶小姐一搅和,我差点忘了。”李经理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别争,我已经准备好了。”方舒华给他一个定心的微笑保证。
而他这句话,同时也是要送给她的。他会去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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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大坏的陶楷韵,压根没想到她一回家就会接到方舒华的电话。
“原来是你呀!老是与环保为敌的家伙。”她一听到方舒华的表明身分,立刻收起平常彬彬有礼的态度,她不认为对他这种人该有什么礼貌。
“你不讶异我竟然会打电话过来?”方舒华从容的提醒她。
“我可没兴趣和一个陌生人玩猜猜看的游戏。”陶楷韵虽然对于他的来电有些惊讶,但还没有好奇到中他计的程度,她决定把心中的问号藏起来。
“那很可惜,恐怕没有人能帮我的忙了。”方舒华知道她的脾气倔强,所以他故意把声音装得很低落无助。
“喂!你到底有何贵干?”她一想到今晚那些猪哥们的手段,不禁也把他和他们那群人联想在一起。
“我叫方舒华。”他终于有机会说到第一个重点。为了怕陶楷韵又打断他的话,赶紧说下去,“在世贸和晶华被你撞见的那两次,其实纯属意外,我平常对于烟和酒……”
“你又来了,”陶楷韵并没把他的话听完,因在她听来,这些根本是毫无意义的解释,他这种自欺欺人的作法比那些硬是要坚持抽烟喝酒的人更加糟糕,他都在公共诚被自己撞见过两次了,而且屡劝不听,还有什么好说的?
“别把它比喻为意外。”她忍不住纠正他,“难道你希望我相信当时你抽的不是烟、喝的不是酒吗?至少在世贸你就违反了烟害防制法,还敢说是意外?方先生。”
方舒华听她这么说,虽然委屈却毫无反驳的立场。“你说得对。”他决定收起原本想要解释的底稿,因她已激起他强烈的男性自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陶楷韵听他说得诚恳,语气也缓和下来,“方先生,我认为你要先承认错误,才能改掉坏毛病。”
“哦?”方舒华对于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产生高度兴趣。
“如果要你从今天开始戒烟、戒酒、你做得到吗?”她突然问他。
“戒烟是还好,因为抽雪茄只是我的小小嗜好而已,但是要我不喝酒……”品酒毕竟是他的工作,方舒华不得不慎重考虑她的建议。
“没关系,慢慢来。”陶楷韵其实对于他的说法十分怀疑.心想,他都已经在抽雪茄这种浓烟了,能说戒就戒吗?不过至少他坦承自己已经离不开酒精,确实需要有专人从旁协助和鼓励才能根治酗酒的毛病。
“可是我……”方舒华觉得应该要把他不能“戒酒”的原因说清楚,免得她对他误会得太离谱。
“我会陪你。”陶楷韵下定决心,“你别再推卸了,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帮着你的。”
“我会陪你”这四个字,犹如一道电流般迅速挑起方舒华心底某根神经的反应,他反射性的闭上嘴,吞回所有想解释的念头,心甘情愿的暂时当个卑鄙小人,因为她说的话让他产生一种十分异样的感受,他想先弄清楚那是什么。
陶楷韵听他不默不作声,以为他在犹豫,“别多想了,像你这样长斯抽烟、酗酒的人,身体必然很差,明天开始我们约在公园晨跑吧!多呼吸一些新鲜空气,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她这种近乎命令式的语气,对方舒华而言,竟然有种妙不可言的魅力,他很自然的说了声好,仿佛她是个牧羊人而他是她养的小羊。
约好时间地点,方舒华挂上电话之后才开始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他抛下百余宾客打电话给她可不是为了和她去公园晨跑,但不知为何,她总是有本事牵着他的鼻子走,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他发誓一定要扭转她对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