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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把她当作女人看待。
这是什么狗屁回答!
看似好脾气的高洋其实一点也不斯文,拜汪天蓝所赐,高阔着实吃了一顿高洋的拳头,因为他不小心提起汪天蓝落泪的事情。
但是,挨了顿打的代价所得到的一句话,任他想破脑袋也下明白,汪天蓝不是女人是什么?男人吗?
可笑,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性别,他没把她当女人看吗?没有吗?没有吗?
没有!
胸口蹦出的答案让他微微一怔。
任何女人他都可以温柔以对,唯独她。
那是因为……汪天蓝不一样嘛!他把她当成穷极一生的对手,认知里早没有性别之分,哥的意思是要他像对其他女人一样,对她轻语呵护?他这么做,不就等于对汪天蓝低头……
他究竟在做什么?
为了汪天蓝,绞尽脑汁想办法讨好她,她以为她是谁呀?
她是、她曰正……特别的……
高阔一傻,这个问题他完全回答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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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周末,相信人人一见空中散发和煦光芒的太阳,必定精神气爽,不过,有一人除外。
那人便是出门撞见讨厌鬼的汪天蓝。
摆出冷漠面孔,她旋身,当作没见到他般的锁上自家门,下楼。
“哈罗,早呀!”遭人冷漠对待的高阔长腿一跨,跟在她身后。“今天天气很好呢!你要出门呀?”
汪天蓝加快脚步,心里早决定跟这个家伙一刀两断。
小小的公寓楼梯,因高大的他紧跟在身后,而遮蔽了楼梯窗口落入的光线,显得昏暗有压迫感,汪天蓝愈走愈急,一个跟舱没踩稳,长臂及时从后抱住她下落的身子。
“真是的,你就不能小心点吗?从这跌下去,肯定伤得不轻。”
层于他的气息,笼罩在头顶,汪天蓝杏眼圆睁,瞪着那胸前的两条粗臂,一颗心怦怦眺着,这男人的手……搁在哪里呀!
“放开我……”她扭头瞪他。
高阔相当听话,将她扶稳,绅士般地立即松开手,附带绽放一记迷人微笑。
“楼梯间隔本来就小,你不该走这么急,小心点。”
他好声好气的开口,奉行大哥的话,将她当成一般女人看待。
汪天蓝被他异常轻柔的声音吓得差点再度脚滑,如果不是楼梯问传来其他人的脚步声,她想她可能会伸手掐掐这家伙面上的皮,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还没回答我,你想上哪呀?”
奉行下理他的想法,她转身,他的声音却紧跟着不放。
“好歹我站在家门口等你出来,等了两个多小时,你就说句话嘛!”
白了他一眼,神经呀!站了两个多小时,就为了等她?
汪天蓝可没忘记不久前,他为了整她,也是埋伏门外守候多时,自然对他多了提防,谁知道他怀着什么鬼胎。
“我真的没恶意,只是纯粹想找你说话,你别不理我好不好?”他苦笑着,只能怪自己平时造孽多端,难得想对她好,却不得她信任。
汪天蓝迳自街到大门口,脚才踏出去,宽厚的掌随即握住她软嫩的小手。
“等等,你的领巾掉了。”牢牢把她柔软的手包覆在掌中,将她整个人拉到自己面前。
一双圆眼下可思议的瞪大,汪天蓝瞪着替自己拉正领口还绑上水蓝色领巾的男人。
“你们女人出门下都很注重仪容,这样整齐多,也好看多了。”他含笑道,打量着眼前一身休闲的小女人。
短袖衬衫,牛仔短裙,雪白颈间系着水蓝色的薄绒围巾,帅气中增添了几分柔美。
也许是心中无怒气,今天的汪天蓝特别赏心悦目呢!
“你……你到底被什么鬼东西附身了?”她终于开口,却是一句让人喷血的话。
高阔告诉自己别计较她的口气,她肯直视他、肯开口说话,就表示大哥的方法有效,那自己就再接再厉吧!“只是觉得以往对你的态度很不对,我想改,希望你给我机会,别不理我。”
汪天蓝想从他眼神中捕捉任何一丝想整人的光芒,却教他诚恳不过的深邃眸子吸引住。
“对不起,我下该批评你的稿子,我向你道歉。”
她的眸光闪着迷惑和一点点异样波动,这个温柔道歉的男人真是她认识的高阔?
高阔一手撑着墙壁,一手圈着她,垂眸盯着她呆愣的有趣表情,决定趁胜追击。“我们停战好不好?汪天蓝。”
低沉嗓音轻轻抚过她柔嫩的脸颊,第一次听见他如此性感喊着自己的名字,她的思考能力等于零。
“停战?”那双明亮眸子缓缓的眨了眨。
“对,停战。”
“这是你另一个整我的计谋?”
“不,我想跟你休战,我们别吵架了好不好?”
高阔将她的发丝往耳后拢去,露出一张清灵绝伦的脸蛋,这张精致小脸正因他的动作,微微染上淡淡的红晕,模样娇俏可爱。
“咳咳,不好意思呀!汪小姐,高先生,你们要挡在大门口到什么时候?”观众再不出声,天知道这两人还要情深对看到何时,暧昧戏是不错看,但观众们有的想外出买份报纸、有的想买早餐、有的只想走出去,这会儿全堵楼梯口,动弹不得。
一回神就见黑压压的人头,汪天蓝尴尬的拍开这男人放在腰上的手,在他带着兴味的注视下,扭头快步离开。
门这端,高阔勾着唇,摊开自己的双掌,忆及掌下触及的柔软身躯,还有曾掌握住的女性丰盈,眸光逐渐转为深浓,有着纯男性的欣赏。
以前他的眼睛长哪去了,居然没发觉汪天蓝也有这么害羞可爱的一面,也许真让哥说中了,用另一种态度对待她,就会发掘她有更多的女人特质,其实,她也挺迷人的耶!
“我说高先生,你的笑容大伙都瞧见了,我们也很想分享你的喜悦,但求求你闪个身,先让大家走出去好不好?”女主角都让位了,这男主角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他在笑吗?
高阔狐疑地摸摸自个儿嘴巴,嘴角是往上扬,呈现六十度角扬得相当漂亮。
他真的是挺爽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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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天蓝对自己说过,别理会那个浑蛋,可是接连两天,他一股热情的频频释出善意,反倒让她招架不住。
就像今早,他坚持送自己上班,理由是下大雨,怕她不好找停车位而上班迟到。
结果,她坐上他的车,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没道理因为两人交恶让自己迟到,岂料,这家伙故意要打破她的冷颜,又撑嗓她上车,又体贴替她系安全带,乱献殷勤让她慌了阵脚,车一停妥,她又一次在他面前落荒而逃。
他提的休战是真的?
又或者这是另一种整人方式,为的是看她心慌意乱?
“汪小姐,已经下班了,你怎么还没离开?加班吗?”
汪天蓝回神,对站定在面前的约瑟夫道:“不是加班,只是今天没开车来公司,外面雨那么大,我想等雨势转小再出去等公车。”
“听说有台风要来,我看雨势不会减缓,你这样干等下去也没有用,不如我载你回去好了。”
“这太麻烦了。”她记得副理住的地方和她家是反向呢!
“之前几次晚餐都被打断,希望我这次还有荣幸邀你坐我的车。”
“副理,要麻烦你,我会不好意思……”知道副理对她有好感,她也曾偷偷开心过,不过,这样的感觉随着最近自己心情的起伏,有了大大的改变。
她想,自己的欢欣喜悦,纯粹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没人追,这价想法实在很差劲。
“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是怕你男朋友误会吗?”
“不是,那个人才不是我男朋友。”汪天蓝猛地晃着脑。
“既然不是,那就给我个机会,让我送你回去,好吗?”
汪天蓝对上他诚恳的神色,再扭头注视敲打在玻璃上的肆虐大雨,遂点头。
突然,一个出乎意料的人出现在一楼大厅里,让她讶异不已。“高阔!”
这家伙浑身湿透了,大楼的空调向来低温,他站在这里多久了,不怕感冒吗?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下这么大的雨,你以为我会让你单独一人回家?”怒眸扫过左手那把不甚牢靠的伞,撑开不到两分钟,迎面一阵狂风袭来就宣告阵亡,打断他潇洒出场的计画。
“你……来接我?”小睑上出现诧异和一点点莫名的期待。
“废话,下班了,不是来接你回家,我特地来这里是等谁?”不知道为什么,酝酿好的心情全教汪天蓝身边的男人打断。
高阔记得他,因为两人念过同一所大学,没想到这男人竟成了汪天蓝的上司。
“可是,你下是八点才下班吗?”汪天蓝看着自己的表,现在才六点耶!
“台风天,谁还傻傻的工作?”高阔酷酷的说。
有!就是他店里的职员,老板有特权,可以提早离席;其他人,免了。
“天虹很担心你没开车怎么回去,特地交代我一定要安全把你送回家。”完全视约瑟夫如无物,高阔展现自大霸气,迅速地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定。
“等一等!你别这么没礼貌地拉着我走啦!”原来是受姊姊之托……小脸有着淡淡的失望。
汪天蓝想起被甩在身后的约瑟夫,使出吃奶力气挣脱高阔的拉扯。“高阔,我已经答应坐副理的车,副理会送我回家。”
总不好一句话都下说,人就走吧!
“坐他的车?”高阔的脸色阴沉沉,一种与生俱来为守护自己东西的战斗本能,让他没办法和颜悦色面对眼前男人。“我家跟你家这么近,干嘛坐别人的车……”
陡地,高阔黑眸一沉,那女人竟然对约瑟夫露出笑容,遗走向他。
该死,她选择了那男人!
“对下起,副理,我想我还是……”
“汪天蓝,你想追男人也不要用这种搭便车的烂方法,告诉你,有些男人表面道貌岸然,私下却是玩女人出了名,还会不择手段强暴女人,你小心倒贴上去最后让人抛弃。”
“高阔,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汪天蓝冷抽口气,小睑失去血色。
以为他改善了,到头来还是一张烂嘴,专来气她,还把她的主管拖下水,她原本想婉拒约瑟夫的话,全都说不出来。
“我……”高阔知道自己的口下择言又闯祸了,“抱歉,我只是……汪天蓝,你不能上他的车,我是指,你要回家找我就好了,为什么要找这个男人……”
他愈说,愈解释下清楚,他只是下想把汪天蓝让给那男人载,尤其是这家伙。
不想听他解释,头一扭,汪天蓝偕同约瑟夫离开。
或许她没注意到,一直挂着浅笑的约瑟夫,在两人转身的同时,对高阔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气得高阔牙痒痒,恨不得街上前分开那两人相近的身躯。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明显的就是嫉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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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天的前夕,狂风呼飒飒的吹,大雨哗啦啦的下。
一身居家服的高洋,半仰在书房内的躺椅上,不受风雨影响,专心阅读手中几宗出庭案件的资料。
砰!
他朝发出噪音的门端睨了一眼去,剑眉轻轻一挑。“你是跑去游泳了吗?”
“这种天气,哪里可以让人游泳。”高阔恶声恶气的道,他是车子停太远,走路回家遭逢风雨第二度摧残。
“不是游泳,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高洋耸肩,没被森冷的目光吓退,态度仍是佣懒闲适。
“还不是那女人……”高阔噤口,不想把坐在车内监视巷口往来车辆的举动爆出来。
他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见到汪天蓝坐着那男人的车回来。
同样的回家路程,这两人却慢他这么久,三十分钟足够他再跑—趟了,教他怎么不多想这两人上哪去了。
愈想,心情愈烦躁。
“跟天蓝有关?”高洋懒洋洋坐起身,精眸的注意力栘到笨弟弟身上,“别告诉我你们又闹翻了,你没有照我的话去做吗?”
依这两日高阔的态度,应该是顿悟了什么才对,哪个环节又出问题了?
高阔咬牙道:“谁说我没有,我早说要和她停战的。”虽然是他一厢情愿,但她也没说不好呀!
“还不是那个叫约瑟夫的男人,汪天蓝居然选择让别人送她回家,而不是我!”他说得醋意横飞。
精光闪过镜片后的黑瞳,高洋嘴角微弯,原来不是没有顿悟,而是不知道自己吃醋的原因呀!
给了十几年的时间,这个笨弟弟都开不了窍,高洋的耐性被磨尽,决定一棒敲醒他。“阿阔,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气愤?”
“当然知道!”就是……就是下爽咩!
“不,你不知道。”高洋嗤笑,“你为了找她麻烦而每天花费心思,因为她不理你而郁闷,甚至为了天蓝身边出现别的男人而嫉妒,都是因为你在意她到一种不能没有她的地步,阿阔,你还不明白,你喜欢天蓝已经很久了。”
静默数秒,陡地,爆出一阵剧烈咳嗽声。
高阔不雅的将一口水喷出,惊恐的瞠大眼。“咳咳,咳咳,我、我……喜欢她?”
他喜欢她?这这这……怎么可能嘛!他喜欢的应该是像天虹这样温柔可人的女人才是。
不可能!不可能……
一张红通通的娇羞脸蛋隐约在脑中浮现。
高阔的心怦怦一跳。
不可能……
眼角悬挂泪珠,惹人心怜的脸蛋不甘示弱也浮上脑海凑热闹。
他的胸口一紧:心怦怦跳得更大声。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够了!别再乱跳了!
厚掌猛按在自己的胸口处:心跳这么急,是想让他早点毙命吗?
冷眼旁观的高洋,毫不客气再挥他一记重棒。“你说不把天蓝当女人看,却把她搁在心里最特别处,而且没有人可以占据的位置,不是吗?
“从以前到现在,你一天到晚破坏天蓝的约会,让她连和男人牵手的机会都没有,真是为了欺负而欺负?别再蠢下去了好不好?一个男人能让一个女人占据心中长达十年多,还要尽计谋不让她属于其他男人,只有你才会认为她是你的死对头,你对她的感情,长年累积到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步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用在高阔身上再正确不误。
高洋惊醒梦中人后,带着资料,气定神闲绕过杵在原地跟柱子没两样的弟弟,回房去了。
高阔吓傻了,他明明讨厌这个处处跟他作对的小女人,什么时候感觉偷偷变了质而他却不知道。
脑袋瓜缓缓运转,他交过几个女朋友,却没有任何女人像她一样能盘据在他心头十年之久,也从来没有女人像她一样会激怒他,让他失控,看见她涉险,心口就会猛地紧缩,汪天蓝总能牵动着他的情绪……
猛然抽口气,手脚冰凉,一股寒意袭身。
高阔开始觉得头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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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台风来袭,全台陷入暴风半径内……宣布明日全面停止上班上课,请民众加强警备……
历经一晚狂风肆虐和滂沱暴雨的侵袭,隔天一早,天气反倒好得不像台风天,除了呼呼吹个三两下风声外,偶尔还有蓝天阳光出现呢!
汪天蓝习惯了,常常放台风假却一点天灾迹象也没有,只希望其他地方也能像这里一样风平浪静。
“姊,你要出门?”天候虽下错,毕竟还是台风天,谁能担保几个小时后,天气又会如何变化。
“昨天光顾着买菜,却忘了注意其他东西是否还足够,想炒菜才发现,米酒已经用完了。”
“新闻都说全面放假,你去哪买米酒?”
气别忘了我们楼下的老旧新杂货店,全年风雨无阻,你哪次看过他在台风天休息的?”
汪天虹说得没错,店老板老究辛,人如其名怪得很,经营祖传三代的小杂货铺,爱捡外面“资源”回自己店里卖售,人家台风天是早早关门休息,他则反常二十四小时无休,甚至举办清仓大拍卖,想在台风天大赚一笔,顺便清库存。
“就在楼下而已,别担心我啦!我很快就上来。”妹妹的下信任眼神让汪天虹很不服气。
谁敦她有不良纪录,买东西买到跑去帮人找猫,找猫完便跑去买毛线,只因她根本忘了买东西的事,无法同时思考和记忆两件以上的事,是汪天虹年幼一场大病的后遗症。
“十分钟后我要是没见到你,就亲自下去找人。”这是汪天蓝的条件。
汪天虹前脚一走,下一分钟,便传来电铃声。
“姊,你怎么没带钥匙?”忘了什么,这么急地按电铃。
她惊讶万分地瞠大眼,门前站着一个狼狈模样的男人,黑眸近似无神盯着她瞧。
“高……高阔?”他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糟糕,一身梅干菜般的皱衣,根本是昨日的穿着。
黝黑的肌肤呈现一片暗红,头发凌乱,眼珠泛着红丝,高阔看起来精神状态非常糟。
“高阔,你……”
眼前男人有往前倾倒的迹象。
“喂,等等!你别倒呀!”来不及了,那副火热的身躯就扑向汪天蓝,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扶住他,不让他跟自己双双跌倒。
“我叫你别倒你还……我的天!你身体怎么这么烫?高阔,你醒醒……你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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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阔睡得相当下安稳,脸上传来阵阵疼痛,令他怎么躲也躲下开,耐不住,他一睁眼,想知道谁在他脸上造次。
“你终于醒了,要叫醒你吃药还真麻烦。”似没玩够,十指各抓他的左右脸颊,再一捏,才甘愿离开。
黑瞳吃痛地一眯,让人这么虐待脸皮,不醒也难。
眨了眨眸子,高阔微讶自己身处的位置,唇角不自觉上扬几分。
他唯一的印象,就是想见汪天蓝,好不容易熬到天大亮,却不知道为什么按完电铃后,便使下上力,然后就失去意识了。
没想到醒来后,他竟然在她的房里,还躺在她的床上呢!
“烧已经退了,现在换吃感冒药,喂,你怎么呆呆的,不会又想睡了吧?”
颊边一痛,两根五指正拧着他的面皮,痛得他不得下出声。“……痛……汪天蓝,我是病人耶!你就不能换个方式把我叫醒吗?”
干哑的声音显现他的气虚和无力。
“你也知道自己是病人,不休息跑到我家来闹昏倒记,高大哥又下在家,你还笨到把自家门反锁起来,害我和姊姊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汪天蓝送上药和水杯,见他吞了药,这才继续说下去,“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不会昨晚淋雨回家倒头就睡觉吧!”
“我……想事情想到睡着。”对上她那双好奇闪亮的双眸,想找寻有没有疑似忧心的神情。
可惜没有Z眸深处悄悄闪过一抹失望。
“你想什么想得这么认真,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
才问完,那双发热的眼神就古怪地直盯着她,瞧得她浑身发麻。“不想回答就算了,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我在想……是不是你帮我换的衣服?”低头审视干净的衬衫,一丝怒气随之窜升,她哪来的男人衣服。
“你少臭美了,我才不会帮你换衣服,是楼下杂货铺的老老板帮你,不然你别以为我会让你一身脏的躺在我床上,早把你踢到客厅躺地板了,对了,你能退烧要多谢老老板的祖传退烧药。”
“你找一个到处捡垃圾,又爱堆垃圾的无照医生给我药吃?”牙缝中挤出僵硬的声音,他得感谢那副成药没把自己毒死。
“先生,今天放台风假耶!那些小诊所全没开,你又这么重,我根本没办法把你扛出门,只能找别人救你。”
“你不会打电话叫救护车……算了,我下想跟你吵架。”灭去心中火苗,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高阔牢牢凝视着她,他迟钝的没有察觉自己心意,同样和他对立的汪天蓝,没道理对他没有感觉,这么多年来,同她最常在一起的男人,除了自己还有谁?
所以,她应该要喜欢自己,不,她必须喜欢他。
“你又在看什么?”那露骨而无礼的视线,几乎让她觉得自己身上没穿衣服,她本能的偏开身子。
“我肚子饿了。”
原来是想吃东西呀!“你等等。”
不到一分钟,汪天蓝端了碗面回来,就搁在床边的小桌几上。“这是姊姊煮的,拿去吃吧!你睡了一整天,不饿才奇怪,我警告你,吃东西的时候小心点,别弄脏了我的床单。”
汪天蓝退到一旁,瞧他双手吃力捧起面碗,丰苦执起竹筷夹起面条来,模样有那么一点点可怜。
“喂,我说……你的头还很晕吗?”她朝他走近,一屁股坐在床沿,伸手便抢来他的碗。
“很晕。”他颐水推舟照接下去,似乎知道她下一秒会动手喂他。女人,都是心软的生物。
好半晌,他只闻得到阵阵香郁气味,迟迟等下到送上嘴的食物。
他抬脸,唯一见到的,是明眸闪烁狡黠光芒的她。
“这面不是要给我吃的吗?”他问得战战兢兢。
“是呀!不过嘛……”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那香喷喷的一匙汤面,就是不送到他嘴边,“喊我一声天蓝姊姊,我就给你。”
“我现在人不舒服,你可不可以别在这时候故意整我?”
“叫不叫?不叫就没得吃。”凤眼一扬,瞧他别扭模样煞是有趣,她故意让他闻香却不得吃。
“汪天蓝,你连我生病也不放过要整我是吗?”他怎么会喜欢上这种没同情心的女人!
“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盯着她的黑眸闪过恍悟,思及几年前,有回她身体下舒服,在路上遇到他,他硬要汪天蓝好言喊他一声阔哥哥,才肯用车载她回家。“你连那么久的事情,都不忘记报仇呀!”
“你不知道我那时候身体有多难受,人有多不舒服,你却非得要逼我喊那么一句,才肯帮忙,这件事让我耿耿于怀,很难忘记。”她对他,算仁慈了。
高阔眉头一揽,若有所思的道:“看来我以前真的对你很恶劣,让你只记得我的坏。”
不过她也下是省油的灯,照样整得他半死不活。
“那是你从来没有对我好过好吗?”汪天蓝回完嘴一愣,自己这么说好像怪怪的,似乎期望他对自己好。
“不会了,以后你就会知道我对你有多好。”立志要她对自己改观,他开口道:“亲爱的天蓝姊姊,可不可以请你赏我一口面吃,我真的快饿死了。”
叫声姊姊算什么?就算要他学猫学狗,他都可以叫给她看。
他,这么容易就妥协喊了?
汪天蓝表情为之错愕,一个没留神,让他夺去汤匙,大掌还罕丰握着她的,将一汤匙的面送进嘴里,吃得干干净净。
“汪天蓝,上次我跟你提的停战协议……我想补充一点。”高阔还勾起薄唇,对着她露出虚弱的笑容。“咱们签个友好交往条约吧!”
语毕,朝最近的白洁小手,用他的唇盖上一章,盟约已签,及时生效。
“你……做什么?”像被火烫着似的,她用尽残余力量抽回手,端着面碗咚咚咚退了好几步。
“我没女朋友,你没男朋友,我们交往看看吧!”
没有平日咆哮时的火药味,低沉性感的男性嗓音不断在她耳畔回荡,让她全身发烫。
“你……昌涂,脑子烧坏,有问题呀!说这什么鬼话!”眸子染上慌乱,交往?他说要交往!
“这不是鬼话,我真的想跟你交往。”
她乱了思绪,尤其那道让她胸口发烫的注视,让她不愿和他共处一室,拔足奔了出去。
“等等!天蓝……”
咕噜噜——肚子传出抗议声。
高阔饿的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粮食让某人如狂风般挟带走。
汪天蓝一路捧着面,一路冲到一楼才恍然回神。“不对!那是我的房间耶!我为什么逃出来?”
是那家伙要滚出去才对吧!
瞪着手背上热热麻麻的某一处,她的脑袋都让高阔的胡言乱语搅乱了。
“汪小姐,你捧着碗要上哪?”杂货铺的老老板坐在凉椅前扬着凉扇,淌着口水盯着那冒着白烟的碗。
“老老板,肚子饿不饿?这碗面送你当点心吧!”敢开她这种玩笑,那家伙饿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