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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芮琳日记——
谁能告诉我,是不是恨意、嫉妒、痛苦……其实也属於爱情?
汹说,灵魂其实并不美丽。
那么,爱情呢?
谁来告诉我,爱情美丽吗?
佩芮琳跟着伽卡布走了。
纳罗坐在佩芮琳刚刚坐过的椅子里,片刻之前她还在这里,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小嘴鼓鼓地对着他,让他忍不住想逗她。
二十二天不见她所累积出来的平静,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被打破。明明知道她不是自己等待的人,明明知道她心中的人是自己的弟弟,却在见到她的时候,把所有理智抛却。
她是他的小鱼——不,她不是小鱼,尽管她们有一样的笑容、一样的眼神、一样的飞扬跋扈,她仍然不是她。她怕水,而小鱼不可能怕水。小鱼是海里的精灵,有绝美的歌喉和无与伦比的泳技。
佩芮琳,她有小鱼的神情和有小鱼的活泼,可她不是小鱼。
可小鱼哪里去了?回来之後,在他伤尚未痊愈之前,他就每天站在宫殿台阶上看着大海,等她出现。可她从不曾露过面,直到他在通缉令上看到那双熟悉的眼。
可她不是!她说,小鱼是他想像出来的。他不信,他倒要看看能不能找到小鱼,於是他贴出告示寻找那条项链,那是他送给她的定情物。
当赛蒂雅拿着项链出现时,他呆了。他想,或许那个晚上月光下的美人鱼真的是一场虽然美丽却不真实的梦。
他知道赛蒂雅不单纯,他也顺着她来。反正,他找不到他的小鱼了,而那个像小鱼的女孩讨厌他。
她讨厌他,所以他离她远远的。她每次接近他,他就想伸出手抱她,看着她变化多端却始终如阳光般耀眼的表情。
是了,阳光。在观景台上,她看日出,他看她。她和小鱼一样,即使在月光下也绽放着灿烂的光芒。
不要带走我的阳光……
纳罗微微笑了,赛蒂雅说爱他,所以她离开伽卡布来到他身边。而佩芮琳,她不爱他,所以她跟着伽卡布走开。
不管她是不是小鱼,如果她愿意留在他身边,他愿意用一百个赛蒂雅去换。
可她……
纳罗双眼微眯,浓眉皱起,手中的笔喀嚓一声断了。
她喜欢伽卡布,甚至不顾自己地希望他幸福。
他可以和他弟弟抢女人,可那个女人曾被他推下水池,还在他逼近她的时候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用比珍珠还透明的眼泪让他认输。
可恶的女人,她不就是像那条小鱼吗?除此之外,她哪里好?
她是没有哪里好,除了天真单纯以外,没有半点胜过赛蒂雅。
可他可以轻易放开赛蒂雅,却一见到她就乱了手脚。
这个该死的会施咒的女孩啊,竟然还敢说他对别的女人下咒!
他看着书房里一排排的书,想起她在这里穿梭兼埋怨的情景。
纳罗笑着叹了口气,怎么办?他对小鱼承诺,却应在赛蒂雅身上,而真正令他心动的女孩,是佩芮琳。
而且现在这种局势,百台国的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他到底想要什么?到底该怎么去要?
他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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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舞纱,云步烟行:美丽的舞者穿着丝绸围着细纱,戴着耀目的珠宝首饰,唱着,舞着。
佩芮琳看着专心指导舞者、忙前忙後的沙绘琴,觉得她好可怜。喜欢的人要订婚了,她还要为他们的订婚仪式忙来忙去。可这也没办法,谁教她是祈福殿的主管呢?一切祈福的仪式都要由她负责。
像她多好,完全不用管这种讨厌的事情,只要专心等着伽卡布忙完公事,她便去缠着他玩——据说是为了抚慰伽卡布受伤的心灵,天知道一个只会拉着人家玩游戏的人怎么抚慰别人的心灵。
呃……说只会游戏好像有点过分,至少她很努力地到处搜集笑话讲给伽卡布听,虽然伽卡布似乎不是很欣赏她的幽默。
她原以为他是个温和的人,所以他们一定能相处得很好。可是……他其实是一个像温水一样的人,一点味道都没有,太平静了。或许,这就是赛蒂雅离开他的原因。在纳罗身边活力十足地大吵大闹会更舒服一些——该死,怎么又想到那个死纳罗了?说好不想他的!
感情真是复杂的东西,伽卡布明明爱着赛蒂雅,却在纳罗面前揽住她,说他祝福纳罗和赛蒂雅。她和伽卡布从来没有过这么近的肢体接触,当时全身不自在起来,但又没办法推开他,只好对着纳罗僵笑。
不过……
佩芮琳傻笑起来,她想起那时纳罗脸上的表情,心里有一种不该有的喜悦——他的脸很臭,眼神像要杀人一样盯着伽卡布停在她腰上的手。她心中有着小小的喜悦,小小的虚荣,小小的满足。尽管她身边的伽卡布一直看着赛蒂雅,但是赛蒂雅身边的纳罗——他看的是她。
而她和赛蒂雅,看的人都是纳罗。
当赛蒂雅挽住纳罗的时候,她和伽卡布的表情都变了,变得很难看。她不用看镜子,从伽卡布脸上就能看到自己的表情。
讨厌,在死纳罗身边缠着他或者对他大喊大叫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一想到纳罗那位死色狼用吻过她的唇去吻赛蒂雅,佩芮琳就觉得全身不对劲。
他的腿她槌过,他的手臂她咬过,他……低声地叫她「小鱼」。
「佩芮琳,佩芮琳?」
沙绘琴叫了几声才把佩芮琳从沉思中叫醒,她傻傻地抬头。
「咦?排练结束了啊?」
「休息一下,一会儿再继续。」沙绘琴说,「你饿不饿?我拿点心给你吃。」
「不用、不用。」佩芮琳连连摆手,「你们都在那里练习,只有我在这里坐着,要是会饿那才是没天理。」
「二王子让我好好照顾你。」沙绘琴微微一笑,「照顾你的人真多,开始是大王子,现在是二王子。」
「啐!死纳罗那色狼现在哪管我死活!」佩芮琳冲口而出,然後觉得不对劲,立即噤声。
沙绘琴那句话好像怪怪的。
纳罗告诉她不要把什么话都对别人说,那样太危险,不过他又补上一句:可以对他说,不会有危险的。
沙绘琴笑了笑,「对了,你觉得这首歌怎么样?」
「很好听啊!」佩芮琳说,「不过唱了好多遍哦,我都听烦了。」
「没办法,一来是要歌者和舞者配合好,二来这首歌也有点难……」沙绘琴叹了口气。
「难吗?很简单啊。」佩芮琳虽然变成了人,唱歌的天赋还是存在的。「是歌者这里的节奏把握不对啦!」她唱了一句,「呃,就是这里。」
沙绘琴眼神微微变了下,「佩芮琳,你唱歌真好听。」
「嘿嘿……」她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我去和歌者说。」沙绘琴起身走向歌者。
佩芮琳心中哼着那首歌,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和沙绘琴说歌者什么地方不足之类的话。
这首歌是在他们订婚仪式上唱的,她为什么要管她们唱得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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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安静前行,佩芮琳一个人看日出,一个人看涨潮,直到纳罗订婚那天。
人们走来走去、忙来忙去,脸上都带着笑容,只有她觉得不舒服。
都是那个死纳罗啦!
「糟了!」沙绘琴跑过来,拉住佩芮琳,「佩芮琳,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事?」佩芮琳很少见到沙绘琴这么慌乱,奇怪地问。
「唱歌的人不知怎么搞的,到现在还没过来。佩芮琳,你会唱那首歌吧?你来唱好不好?」沙绘琴拉着佩芮琳,表情焦急万分,「拜托你,我现在找不到别人。我不能让这个仪式出岔子!」
「啊?我?」佩芮琳心想:出岔子就出吧,越乱越好!她指着自己,「可我从来没完整唱过,而且也没和那些舞者合唱过,会出问题的!」
「我相信你能,佩芮琳,你帮我一次好不好?」沙绘琴几乎要哭出来了。
佩芮琳同情心泛滥,忙说:「好、好,我帮……」
「佩芮琳,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沙绘琴灿烂一笑,佩芮琳呆呆看着,觉得她这样很漂亮。
「来,过去换衣服。」沙绘琴推着她走向更衣处,「虽然只是唱歌,但你也要是最美丽的歌者!」
美丽?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衣服是美的,自己却像一只丑鸭子,而不是美丽的人鱼。
「胸前有点空,来,戴一串项链,」沙绘琴拿来一串项链,洁白的珍珠在灯光下闪耀着光芒。
那串项链若是配上赛蒂稚的蓝色眼睛洁白肌肤,一定会很美吧?至少一定比她美多了,是吧?
佩芮琳呆呆地跟着沙绘琴的指示,直到她站在大殿中央,看着纳罗和赛蒂雅相依站立,这才清醒过来。
纳罗的眼光落在她身上,她吐出舌头,想给他一个鬼脸,表情却僵住。
她的眼不对劲,她的脑子不对劲,她的心不对劲!
她想恶狠狠地瞪他,可是她的眼睛好酸,酸得……要流出眼泪来……
讨厌,为什么他在她眼前的时候,总是一脸坏笑或是怒火;而在赛蒂雅身边,却是那么安静优雅?看起来像是真正的王子,而不是那个爱逗弄她的小痞子。
「佩芮琳,音乐要开始了,你自己注意。」沙绘琴提醒她,然後退到一边。
哦,对了,她是来唱歌的,唱祝福他们的歌。
纳罗本来还不知道她来做什么,当音乐响起,他见她站在歌者的位置上,才知道她是来唱歌的。他心下一痛,然後怒火燃了起来。这家伙,一定要在他订婚的时候站出来给他祝福,以表示她的不在意吗?
轻轻地,佩芮琳的声音在音乐唱到某一个音符的时候跟着哼出来。她的声音甜美中带着几分缥缈,美丽却有些哀伤。
她唱的是祝愿的歌,听到的人却只想落泪。
「天边的星子是你的眼睛,海里的声音是你的呼唤,当你站在我的面前,我知道我找到了我的爱情……」
好想哭哦……为什么让她来唱歌呢?为什么要她来赞颂他们的爱情呢?为什么要她祝福他们呢?她只想哭。
哀伤的声音唱着欢快的调子,沉浸在天籁之音中的众人来不及感觉这其中的不合理,除了纳罗。他的眼微微眯着,眸光锐利地射向佩芮琳。
是她!
再骗他也没用,就算她变了模样,就算她的泪水不再是晶莹剔透的珍珠,就算她不会游泳。
她的眼,她的歌声,绝对没有其他人可以代替!
纳罗微微一笑。她是他的小鱼,事实证明他并没有认错人,他只是被这家伙骗了而已。
一会儿他捉她出去後,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纳罗心情轻松地看向佩芮琳,见她眼角忽然落下一滴眼泪,她伸手去擦,却落下更多泪珠。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有些哽咽。
他的心深深一震,这场订婚本来只是将计就计,顺便看看她的反应,可她……竟然哭泣了。她是为了他而哭?因为他要和别人订婚?
纳罗站在大殿台上,此刻也顾不了许多,几步走下台阶,跳到佩芮琳身边,横抱起她,扬长而去。
「喂!你做什么?」带着哭腔的声音喊起,却少了几分凶悍。
纳罗不回答她,依旧向门口走去,空出一只手向後一挥。
「这场订婚取消,我先去解决点事情,明天见。」
这……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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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啊?」丢人、丢人、丢人、丢人、丢人!丢人丢到家了!居然这么被他从订婚仪式现场扛走,而且一路扛出王宫,不知道终点在何方。幸好王宫附近还属於禁区,常人不能进入。不过被士兵们看到自己这样子也够丢人的了!
「放我下来——啊——」佩芮琳叫着,纳罗恶意地让她颠了一下,她的声音瞬间止住。她怕他再这么玩下去会把自己丢到地上,她连忙抱紧他脖子。
勒死他、勒死他!再用点力气,她就不信他还能呼吸!
「你再这么玩,我就放下你,在大街上处罚你哦。」纳罗一句话让她乖乖松开手臂,她才不要毁了自己一世英名,被这家伙在众人面前非礼呢!
「对,这样才乖。」纳罗声音含笑,拐一个弯,来到一栋房子前面。
「奸漂亮。」佩芮琳惊叹一声,那是一幢白蓝色的别墅,绿色的庭院,精致的大理石雕刻。
「这是什么地方?」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我的别墅。」他得意地说。
「啐,还不是老百姓的钱!」她有些不屑,来陆地这么久,她已经很了解人类的生活方式。
「小鱼,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
他抱着她进了别墅,门外有士兵,见他抱着一名女子进来,一边开门一边偷笑,让佩芮琳觉得好丢人。
「我的个人财产都是自己投资赚来的,绝对没有半分公款。」
「我才不信!」佩芮琳这么说着,心里却已经相信了,不过……「谁是小鱼?你不是已经认定我不是那条鱼了吗?」
纳罗穿过走廊,走进起居室,然後进了卧室。
「你这个小骗子,到现在还不承认?」
「我为什么要承认,我本来就不是……你做什么?」
纳罗把她放在床上,笑中带着几分捉弄。「验一验你是不是人鱼啊?」他握住她的肩,力道恰当,既不会伤了她,也不会让她挣开。他也上了床,腿压住她拼命挣扎的腿,一只手去解开她胸前的扣子。「那家伙当初救我的时候在後背留下了一道伤,疤痕想必不会这么快就消失。」
她的礼服只有上面两颗扣子,纳罗这么一解还是无法把夹服脱下来,但已经让她的胸部无从遮掩。纳罗本来有些戏谑的意思,现在美景在前,他先是一愣,心猛烈跳起来。
不再有长发遮掩,她的美好呈现在他眼前,让他失了神,一双湛蓝眼眸颜色渐渐变深,成为海底的深蓝。佩芮琳看着他的眼睛,心有点慌,不知为什么跳得剧烈,嘴上却不肯服输。「死纳罗!死色狼!你要干什么?」
他俯下身来,重重压在她身上,让她连呼吸的力量都没有。他炽热的唇印在她唇上,灵活的舌在她嘤咛间侵入,与她纠缠着。
喂喂喂……停!
佩芮琳在心中叫着,她现在可不是初来陆地时的她,男女之事她就算是再不懂,在王宫这么多日也该明白个七八分了。现在是在他的地盘,她衣衫不整,他和她在床上……再加上他热烈的吻……
这个那个……这岂不是要……
她不要啊!
她摆动着身体,想从他身下逃离,却发现他身体越来越熟,他的呼吸声也愈加浊重。他的心脏和她的贴在一起,响成一个声音。
纳罗终於放开她的唇,开始向她耳畔进攻。她觉得好痒,想要推开他,他眼神变得更加古怪,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小鱼,我现在是在努力忍耐,你要是再乱动的话,我就不敢保证我会温柔了。」
「谁要你什么温柔?你放开我啦!」她喊着。
「小鱼……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发过誓了。」纳罗唇边的笑有些魅,「我不会放你走,我一定要让你留在我身边。」
他的手在她身上抚过,褪下她上身的礼服。他的手从她後背滑过,让她微微翻身,唇沿着她後背吻下去。「小鱼,现在你还能说你不是我的小鱼吗?」
极长的一道疤在她背脊上,狰狞地说着当日的凶险。他的小鱼救了他,因此在她无瑕的身上留下一道伤疤。他是一个不够坚强的男人,如果当日他醒着,如果当时他不是有瞬间放弃生命的想法,也许就不会让她受这样的伤了。
「你你你……你不要碰那里……你……」佩芮琳觉得自己全身好难受,被他的手掠过的地方开始发烫,他让她好痒,让她的声音变得很奇怪。
「小鱼,你爱我吗?」他问,灼热的气息在她颈上来去。
「我才不会爱你——」她正要反驳,他的动作让她倒吸一口气,「你你你……你不要咬那里啦!你给我走开……」
两人都是衣裳半褪,她的肌肤和他的接触,肌肤的摩擦让彼此身体升温。
他不规炬的手在她身上四处肆虐,她叫喊和责骂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变成轻柔的呻吟。
这是什么声音?
肯定不是从她口中冒出来的!好像满足,又好像不满足的邀请……她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可是,全身好热哦,痒痒的,又似有所期待。他一碰她,她就忍不住扭动,全身肌肤变得异常敏感,只能紧紧抱住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觉得想笑,又好想哭。
「小鱼,你爱我吗?」他吻着她,低喘着问。
她摇头,「我……我不知道……」
「你爱我吗?」他压住她,再度问她。
「我……」
「爱我吗?」
她终於流下泪来,身体的感受是真实的,连带心里的感受也无法隐瞒,她的手臂抱住他裸露的背。「我爱你……」
他笑了,温柔但是坚定地进入她的身体,在她痛苦叫喊的同时,在她耳边留下一句。「我也爱你。」
纠缠之中,他们彼此付出了自己,得到对方。他用他的温柔占有了她,她用她的天真纯洁包容着他;他教给她成为人类的最後一课——爱情。
爱情,没有那么美丽,没有那么绚烂,不纯洁、不透明、不天真、不温柔。她的嫉妒、他的霸道、她的任性、他的固执……最後交织在一起,交织成他们的爱
或许,在她对他大吵大嚷、在她念念不忘找他报仇、在她对他低声咒骂时……
她就已经看到爱情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