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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悦宁和中川野裕准时出席喜宴,但或许是因为白天发生的不愉快,两人都有意和对方赌气,所以彼此的互动并不多。
当晚的准新人被整得很惨,什么稀奇古怪的整人招式都出笼了,大家玩到接近凌晨才逐渐敌去。
悦宁喝得烂醉,她那票损友也差不多全倒下,剩下几个还没醉倒的,就各自领着自己的伴回家。
中川野裕将悦宁扶到车里,才猛然想起,他台北的路根本不热。
早上到悦宁家是公司的司机载他去的,所以详细的地址,他也不是很清楚,想回头去找人来问,宾客早就走得差不多了……
“宁子、宁子,你醒醒,我不知道怎么送你回家,你醒一醒呀!”他轻拍她的脸颊。
“不要吵……”她挥开他,像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继续沉沉睡去。
幸好,中川野裕下榻的饭店与这家餐厅只隔了一条街,他还认得路,因此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他只好将她带回饭店休息,打算等她酒醒再说。
中川野裕将悦宁的车停人了饭店的地下停车场,带她上了十五楼。
“你要带我去哪里呀?我要睡觉……”到了十五楼的走廊,一直被带着走的悦宁发出抗议的嘤咛。
“先等一下,房间快到了,你待会儿再睡!”他安抚道。
“不要!”喝醉的悦宁卢得很,她任性地推开他,靠着墙面就这么坐下,嘴里还含含糊糊地道:“我不要回房间……我现在就要睡!”
她打了个小哈欠,头靠着墙面就睡着了,不管中川野裕怎么叫她,她都没有反应。
中川野裕目测了下从这里到房间的距离,嗯……少说也有一百公尺。
他一边悲叹自己可怜的命运,然后深深地提起一口气,一把抱起悦宁,快步地往房间迈进。
悦宁的体型虽然纤细,但毕竟该有的都有,加上人又长得高,体重自然不会太轻,中川野裕抱着她狂奔百多公尺,不能说不吃力。
好不容易进了房间,中川野裕的体能也快到极限。终于,他将她放倒在床上,以为可以松一口气时,不料竞被她往下的力量一扯——
两人就这么一块儿跌入了床铺!
他想撑起自己的身躯,但有心无力,只能微微分开两人的距离。
此时悦宁已经松开了他的颈项,迳自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甜甜地睡去。
中川野裕盯着她的玉颜,有一抹怪异的熟悉感从心头窜起,然后——
他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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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感觉麻麻的、痒痒的,像有什么东西在咬她似的,让悦宁睡得很不安稳,她想张开眼睛看清楚,到底是谁在打扰她睡觉,眼皮却好沉、好沉。
强烈的男性气息,一举侵入了她的口腔,放肆又霸道地逗弄她的粉舌,不论她如何闪避,都躲不开对方的纠缠!
对方的吻愈来愈煽情、挑逗,处心积虑的勾引,不是半醉半醒的悦宁可以招架得住的,原本就不清醒的神智,变得更加的迷乱,藏在心底的热情,一点一滴地被诱发出来……
渐渐地,她的抗拒变得微弱,甚至不由主地回应着。
好熟悉的感觉!她模糊地想。似乎在某个地方、某个人也曾经让她有过这种情不自禁的感觉……
中川野裕!
突然这个名字闯进悦宁的脑海,她立刻醒了——
睁开眼的瞬间,她看见自己的身上确实压着一个男人:心里一慌,也不知打哪儿的力气,双手使劲一推,成功将男人推倒在地。
“你是谁?你想干嘛?”悦宁第一时间低头检视自己的衣装,竟发现胸前的钮扣开了两颗:心神大乱地拉拢了领口,神情惊恐地朝地上的男子怒问。
跌坐在地的中川野裕吃痛地捣左脑,似乎是在被悦宁推倒时,一时不甚,撞到身后的墙面。
“痛死我了!”他不悦地吼道:“你醉糊涂了是不是?这么大力推我!”
“中川野裕?怎么会是你?”
“废话!”他火大地抬头瞪她,“不是我,难道是鬼呀?”
悦宁这才看清楚了他的衣着,爆出一声惊吼:“啊——”
他衬衫上的一排钮扣全开了,露出了大半片古铜色的健壮胸膛,两颗暗红葡萄干还若隐若现的!
她背过身去,捣住了眼睛。
“你乱叫什么?”中川野裕的耳门被她突来的乱喊,轰得嗡嗡作响。
“你……你的钮扣全开了!”她还是没转过来,只腾出右手尴尬地指了指。
中川野裕觉得好笑,“你自己解的,怕什么?”
“我解的?我解的?我解的?”悦宁回过头,激动地重复了三次同样的问句,一次比一次大声。
“你还怀疑呀?”他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低头扣上钮扣。
悦宁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难道真的是自己酒醉乱性,想对他“那个”?
应该不会吧……她有那么饥渴吗?
悦宁努力地回想喜宴之后发生的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宿醉造成的头痛,偏偏选在这个关键时刻出来凑热闹。
头好痛喔!
“你有没有什么好解释?”他已经整理好衣装,坐在床沿,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
“你要我解……”悦宁一时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口唾液,“……解释什么?”
为什么轻薄他吗?她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清楚,要怎么解释呀?
他一步步地朝她逼近,悦宁只得一寸一寸地往床内缩,葱白的十指下意识地揪住薄被。
“三年前,我重感冒的那一晚,我们是不是……”他爬上了床,将她逼往墙角,直到她退无可退时,他才很露骨地问道:“上过床了?”
几年来,他一直以为那是一场春梦,但今晚,她的香气、她尝起来的味道、她的反应……她一切的一切,没有一样不符合那一晚她带给他的感觉。
梦不会这么真实,而她竟该死的瞒了他这么多年,甚至还跟他离婚!
悦宁被他的问话骇得浑身一颤。他想起来了?
“没有!”她有过短暂的慌乱,但很快地就稳住心神,“谁、谁跟你上过床了?你可别乱说!”
该死,在这种紧要关头,她竟然结巴了!
“你嘴巴真硬,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想否认?”中川野裕气得想掐死她。
“谁嘴巴硬了?你才真的是有够奇怪,随便乱说人家跟你上过床,你有什么证据?”她吃定他了。
证据?事情经过了三年多了,她教他这会儿上哪去找证据?
“没有对吧?”悦宁咄咄逼人,“那就不要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毁谤!”
“你……”中川野裕差点得内伤。
“我什么我?”悦宁推开他,迳自在床底下找着自己的鞋子,找到穿好后,她潇洒地道:“天色晚了,我回家去了,你就不必送了!”
“等一下!”在她打开房门前,中川野裕唤住了她,“你们台湾有句话说,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我会找出证据给你看的。”
悦宁打开房门,回头朝他甜甜一笑,道:“好呀!我等着看你怎么‘无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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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宁心爱的跑车被绑架了!
而那名杀千刀的绑匪,正是中川野裕!
就在一个星期前,悦宁匆匆忙忙地“逃”出了饭店之后,才想起自己的车钥匙还在中川野裕的手中,但做贼心虚的她,实在没有勇气回头去找他要。
所以,她隔天另外派了人拿了备用钥匙,去饭店的停车场帮她把车开回来,没料到,中川野裕竟恶劣地将车子给藏起来了!
他要去取车的人转告她,想要车的话,就亲自来找他拿,否则就等着去废铁找车子的残骸,只给她一个星期的期限,而且逾期不候!
这分明就是恐吓嘛!
今天是期限的最后一天,悦宁不想让宝贝爱车变成一堆破铜烂铁,只得乖乖地答应他的要求。
他们约好了在他下榻饭店的附设咖啡厅见面,悦宁向服务生报上了中川野裕的大名后,服务生立刻领她进入包厢。
“把车子还我!”见到了万恶的“绑匪”,她二话不说地索讨爱车。
“我有话要问你,等我问完了,自然会把车子还给你!”他好整以暇地拍拍椅子,暗示她坐下。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情,悦宁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你有什么话赶快问,我很忙。”
“我也不想浪费你的时间,那我就直说了。”中川野裕笑得邪恶,“还记得一个星期前,你要我找证据的事情吗?”
“记得!所以呢?”悦宁表面上很镇定,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
总不会真的找到了吧?怎么可能!她明明都处理掉了呀!
“为了这件事,我特地打电话回日本请教小林妈妈一些问题,想不到,还真的让我问出了一些疑点。”
“什么疑点?”悦宁开始紧张了。
“她说,我患重感冒的隔天是假日,本来她想留下来帮忙的,但是那时她的孙子刚刚满月,你体谅她想孙子的心情,就要她安心休假,家里的事,你会照料。”
小林妈妈最难得的,就是记性好,纵使是芝麻绿豆点大的事情,哪怕是经过一、二十年,她也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对!我是这么说过。”悦宁有点印象。
“当天晚上,小林妈妈口渴,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碰巧看见你在洗衣机附近找去渍粉,你告诉她说,你有件衣服赶着穿,却不巧弄脏了,所以得马上洗,最后你还跟她要了电熨斗,没错吧?”他问。
悦宁暗暗喊糟,这个小林妈妈真是闲到发慌了,竟然连这等无聊事,都能记得这么详细!
“是!”她硬着头皮应道。
“小林妈妈放假的那两天,你都守在家里照顾我,根本就没出过门,何来衣服赶着穿的道理?”他问。
她急中生智,道:“其实我本来要出门的,但后来因为你病得太严重,就取消了”。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哪里!”她回以同等的假笑。
“小林妈妈还告诉我,我裁,回去公司上班的那一天,你回头就把床铺给换了,这又是为啥?”他继续出招。
小林妈妈不守信用,她明明答应要帮忙保守秘密的,怎么全抖出来了?
“我不小心弄脏了,所以买张新的赔给你。”她避重就轻。
“怎么弄脏的?”他追问
“呃……”悦宁眼神闪闪烁烁的,“我不记得了。”
“小林妈妈说,她放假的前一天,才换过床单,那时床铺还很干净,所以床铺一定是我感冒的期间弄脏的,但我记得那两天,房间里的床都是我在睡,我没有印象曾经弄脏过。”他肯定。
“是吗?”悦宁只能干笑,她多想叫小林妈妈不要再说了。
“小林妈妈在你丢掉的床铺上面发现可疑的血渍,为此她事后还特别注意过你的经期,确定你的经期并不是那几天。”他接着举证。
悦宁不禁冒冷汗!
“对此,你有什么解释?”他将她困在墙角,不让她再含糊其辞。
悦宁处境愈来愈危急,突然灵光一闪,她道:“我想起来床是怎么弄脏的了!”
“喔?”中川野裕等着听她瞎掰。
“就是在你回公司上班的那天早上,我坐在床上剪脚趾甲,不小心剪到肉,当场血流不止,不心就滴在床上了,我很努力地拿去渍粉洗过了,可惜洗不掉,你也知道你这个人的性子有多龟毛了,我怕你知道我弄脏了你的床铺会生气,索性买个新的赔给你罗!”
悦宁实在太崇拜自己了,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问内,想出一个这么完美答案。
她真是个天才!
“我看不是吧……”中川野裕牢牢地盯着她,那两道锐利的眼神,好比是盯上了猎物的狮子,充满了侵略性,悦宁觉得自己快被生吞活剥了!
他单刀直人地道:“我猜,你那晚是落红了,怕隔天我醒来会发现,所以连夜拿了去渍粉,清洗床单沾到血渍的部分,跟着再拿熨斗把床单烫干,隔天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等星期一我回公司上班之后,就立刻把床铺给处理掉了,对吧?”
悦宁打死不认帐地道:“反正你问的问题,我都给你答案了,你爱信不信随便你,你要怎么胡思乱想,也是你家的事,我管不着,总之你快点把车子还给我!”
“早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认栽的!”看来他是有备而来。
怎么还有呀?悦宁暗自叫苦。
“我记得你左半边的臀部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如果我们真的没有做过什么的话,你敢不敢让我看看?”他问。
“神经!”悦宁啐了他一口,“我怎么可能让你看……看我的、我的臀部!”
“要不找个女服务生,让她帮我看也成!”他配合度很高,“只要证明你左臀上没有痣,我就死心了,如何?”
“才不要!”她一口回绝。
虽然悦宁压根就没印象,自己的小屁屁上有什么徐痣,不过,他既然会这么说,应该是有几分根据的吧!
“你怕了?”他故意挑衅。
“谁怕了?我只是不想在陌生人的面前宽衣解带而已!”她理直气壮。
“宁子,你的反应真的很好!”中川野裕邪气地笑了,“但也正因如此,所以你已经露出马脚了,你知道吗?”
“我露出什么马脚了?”她力持镇定。
“这个马脚就是……”他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其实你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徐痣!”
悦宁身子一僵,立刻知道自己上当了。
“你不确定自己的身上有没有我说的徐痣,但是你确定自己曾经跟我共度一夜,所以你不敢让我找人看你身上的红痣,你伯万一真的有的话,那你就赖不掉了!”他胸有成竹。
“你这混蛋!居然阴我?!”她恼羞成怒地推开他,起身想走,却被他一把环住腰身。
“想走?没那么容易!把话说清楚再走。”他手臂一用力,悦宁立刻跌回原来的位置。
“对啦!”悦宁豁出去了,“我们是上过床,那又怎么样?你难道没听过什么叫作‘Onenightstand’吗?又不是第一次,干嘛对这种往事穷追猛打的,真是莫名其妙!”
“谁跟你说过……我不是第一次?”他难得吞吞吐吐。
“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是……”悦宁太震惊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三年前他少说也有二十八岁了,居然还是个……处男!
悦宁真的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他长那么帅,家里又那么有钱,实在没道理还是个处男呀!除非……
一张巧笑倩兮的俏脸从脑海中闪过,悦宁的心里霎时有底了!
对了,这家伙从以前就很喜欢佳美,有没有可能,他是为了佳美才一直守身的呢7?
死定了!她不小心夺走他的处男之身,叫她拿什么来赔给人家?
悦宁默默地拉开两人的距离,站了起来,朝他鞠了一个大大的躬,道了声“对不起”之后……
她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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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宁逃出咖啡厅,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饭店门口时,不慎撞倒了个女孩,她手忙脚乱地将对方扶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她略略抬眸,女孩美丽的容颜立刻映人眼帘,“佳美?”
“宁子!”后藤佳美好兴奋地拉住了悦宁,兴高采烈地道:“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
“是呀!是好久不见了!你最近好吗?”能再看到从前的老朋友,悦宁也很高兴,暂时忘了后头有追兵的事情。
“好!当然好!”后藤佳美喜洋洋地从行李袋里拿出一张日本喜帖,道:“宁子,我要结婚了!”
“你要结婚了?”悦宁反射性地问道:“跟谁结婚?”
她把问题问完了之后,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够白痴,当然是跟中川野裕呀!要不还能跟谁?
“这人你也认识的!”后藤佳美羞答答的,突然,她看向另外一头,道:“啊!他来了。”
悦宁跟着她的视线看去,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吉田明佑?!
“佳美,你的房间订好了!”吉田明佑将钥匙递给后藤佳美,见到了悦宁,微笑地向她打招呼:“这么巧,裴小姐也在这儿!”
“宁子,他就是我的未婚夫,吉田明佑!听说你们最近有案子合作,所以应该不用我再替你们两个做介绍了吧?”后藤佳美甜蜜蜜地勾住了未婚夫的健臂,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等一下!”悦宁喊停,她指住吉田明佑,朝好友问道:“你说,他是你的未婚夫?”
“对!”后藤佳美点头。
悦宁指住了后藤佳美,对吉田明佑问道:“她是你的未婚妻?”
“嗯。”他颔首。
悦宁两手交互指了指两人,“你们要结婚?”
“没错!”两人同时点头。
现场静默了五秒,悦宁无预警地爆出一句问号:“那中川野裕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一对准新人互看一眼,同时疑惑地看向她。
悦宁气坏了,她连名带姓地道:“后藤佳美,你给我说清楚,中川野裕到底哪点不好?你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他?”
“裴小姐,有些事情,我想你误会了……”吉田明佑才想替老板大人解释一些事情,就被悦宁的怒火打断。
“还有你!”她指着他的鼻头,“中川野裕怎么说也是你老板,你抢他喜欢的女孩子,就不怕被炒鱿鱼吗?”
“宁子,你听我说……”后藤佳美话说不到一半,悦宁握住了她的手。
“佳美,你才应该听我说,虽然中川野裕这个人既不浪漫又不会哄人开心,偶尔还会要耍少爷脾气,一张嘴巴贱得要死,但是他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你放弃他,将来会后悔的。”
“噢?是吗?”吉田明佑很不买帐,“怎么我听到的全是缺点,他到底哪里不错了?你刚刚好像都没提到耶!”
她这到底是在夸奖社长,还是在贬低社长呀?吉田明佑都搞糊涂了。
“他当然也是有他的优点啦!”悦宁汗颜。
“例如呢?”吉田明佑的目光略过了悦宁,暗地与她身后的男人互换了一个眼色。
“例如呀?”悦宁开始回想,不由得真诚地道:“例如他在你生病的时候,会细心照顾你,在你受委屈的时候,会想尽办法替你出气。他的嘴巴有时是坏了一点,但其实他不过是不擅于表达,心里并没有恶意,只是习惯将关心藏在毒言毒语里面……’
一道男性的胸膛贴上了悦宁的后背,“我以为你不懂我的心,但原来你懂,那么又为什么要避着我?”
中川野裕?他追上来了?
她直觉地回头,却犯了一个明显的错误,将自己的前身崁进了他健阔的胸膛,她急着后退,可他不让。
强壮的手臂霸道地环上了她的腰际,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她又羞又急地道。
“不放!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他不动如山。
“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我特意避开你,对你来说,又没有损失,何必跟我计较这种小事?”她别开眼。
“是谁跟你说,我不喜欢你?”他反问。
“这种事哪用人家说,自己感觉就知道了,你还不快点放开我,难道不怕佳美会误会。”她提醒。
那对爱情鸟早识相地走得远远的。
“她都要结婚了,我还怕她误会什么?”中川野裕说这番话是言者无心,倒让悦宁听者有意了。
还记得当年,他之所以会答应和她的婚事,爷爷的病当然是最大的因素,但不可否认,佳美有男朋友的这档事,也带给他很大的打击,他多少是抱着赌气的心理,才跟她假结婚的,她一直清楚。
因为现在佳美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他心里气不过,所以又来找她了,是吗?
这男人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赌气的工具?还是备胎?
“够了!”她沉痛地喊了一声,“我受够你了,中川野裕!”
“你怎么了?”他略略地放开了她,她立刻退离他三步远。
“中川野裕,我告诉你,我跟你一样,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我也会心痛,也会受伤!佳美不喜欢你,我也替你感到难过,但请你不要把佳美带给你的痛加诸在我身上好吗?”
她的伤口好不容易才结了痂,他为什么非得掀得她的伤口血淋淋的不可?她跟他有仇吗?还是因为她爱他,他就有权利一再地伤害她?
“我没有!”中川野裕朝她进了两步,急急地道:“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她退了几步,伸出一只手挡在身前,决绝地道:“请你不要再纠缠我,这辈子,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冲出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