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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乐桐若非有乾坤袋在手,今日怕是要难堪至极
“夕儿买得差不多了吧!常言说钱财取之有道,你这样挥霍,若被财神爷发觉,定将这聚钱袋收回去!”
段夕何这才忆起,仇正罡似乎与她有说过,这聚钱袋不能超过一定量,不然被财神爷知觉,就会将其收去,到时她想买什么可没这般容易了。
“好!”段夕何应道。
二人寻了间档次不错的饭馆坐下歇息,掌柜的一见华乐桐便笑盈盈的迎上来。
“二位想吃点什么?”
段夕何这会倒不饿,干脆不吭声。
“有些渴,就点茶吧!掌柜来壶明前龙井!”华乐桐道。
那掌柜已到中年,倒也长得白晳富态,这一笑之下,竟有些媚意,酥酥骨骨的,让人竟似看到了一块肥肉,惹得段夕何捂鼻轻笑。
那掌柜倒也不以为然,继续微笑:“客官倒是识货,这清明前的龙井是御用珍品,只有皇帝才能享用,本店自然没这本事敢将贡品放置店中,本店有雨前龙井,虽然品有不及明前龙井,倒也算茶中精品,客官要是不嫌弃来一壶如何?”
“那就依了掌柜吧!”
段夕何嗤鼻一笑:“不过就是道茶,入了腹还不一样是水!”
华乐桐被她逗笑,那掌柜倒是瞥了眼段夕何:“夫人此言差矣!这雨前龙井与明前龙井差得就是采摘的时间,入水一泡品相完全不一样!说来也怪,当今天子诸多茶中却独爱这明前龙井,所以一旦明前龙井新茶上市,各地官员就将此茶全数收购上贡!”
“这皇帝莫非是羊,这么爱吃树叶!”段夕何脱口说道。
华乐桐一口茶水含在嘴中差点喷出,好在他定力好,及时控制将茶水转咽腹中,这才没有出洋相。
“娘子可想知道这皇帝长什么样?”华乐桐卖起关子道。
段夕何想了想这皇帝如此爱吃树叶,定是与常人不同,不由来了兴致,托起腮帮道:“长什么样?”
“这个为夫不知,要不咱们进宫瞧瞧?”
段夕何本来还觉得无聊,经他这么一提兴致见浓。
待最后一抹阳光坠下地平线后,二人要了一间上好厢房。
华乐桐攥着段夕何的手道:“晚饭后,为夫带你进宫瞧瞧?”
他的手很温暖攥着段夕何冰冷的小手一怔,适才想起,他娘子长娘子短的竟唤了她一天,她竟然浑然不觉,似乎还乐在其中,俏脸一拉:“你一个老大叔怎老来欺负我这个弱女子,羞不羞?我警告你,别再左一声娘子右一声娘子的唤了!我可担当不起,再说,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段夕何双手环胸怒目相视。
华乐桐见她突然变得如此严肃,赶紧认真的道:“为夫不是什么老大叔,不过是表相年轻了些!你若不喜欢,为夫可换个模样!”
说时,身躯一换,变成一个风流倜傥的少年郎,拥着段夕何道:“夫人可还满意!”
“你……不要这么唤我好不?”
段夕何气结,她不是跟他都说清楚了么?这人怎么还拎不清啊!
“为夫都按夫人的意思办了,夫人不许为夫唤娘子,为夫没有唤啊?”华乐桐打死不要脸地道。
“华乐桐你是故意的对不?”段夕何叫嚣起,声音之大,弄得华乐桐无奈只得用手捂住她的小嘴。
“为夫也是为了夫人好!这在凡间,我们以这种身份容易相处,不是?”
“哼!你个腹黑帝!”段夕何气得直咬牙。
这时那掌柜将晚上的饭菜送了来,进屋见段夕何拉长着脸,嘻笑道:“吵架了G呵!都老夫老妻了,也没什么好吵的!大家都是过来人,想来我与我家那口子,夫妻这么些年也是边吵架边过的!没事没事!床头吵架床尾合!晚上夜寒,我给二位添了条棉被!”
那掌柜的说着将饭菜摆上桌,又替两人床上加了条棉被这才退去。
段夕何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思吃饭,望着一桌的饭菜,她真想拿起来往某人脸上砸,砸死他个不要脸的。
华乐桐倏地觉得面上一寒,抬眸一瞧,段夕何居然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赶紧赔笑道:“夫人你该不会想拿这些饭菜砸为夫吧!那掌柜都说了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合,你又何必当回事!”
“谁跟你夫妻*乐桐我告诉你……”
“夫人想告诉我什么?”华乐桐听闻段夕何在唤他,心情陡然大好,一把将她圈紧在怀中,两人鼻尖相对气息相缠,羞得段夕何赶紧垂下眼不敢瞧他。
“你放开我好不?”段夕何压低了声音道,心却在怦怦直跳,不知在紧张什么。
“不放!除非夫人肯原谅为夫?”华乐桐将脸靠近了些。
“你……我……”段夕何语无伦次,对于华乐桐的强词夺理,她真是无言以对。
两人僵持片刻,始终不发一言,直至段夕何腹中咕咕作响,华乐桐这才松开她。
“吃饭吧!”一脸失落地道。
段夕何如释重负,端起碗大口大口吃起。
华乐桐却没她那般潇洒,看着她吃得这么痛快,大有将饭菜化为力量,似乎那些饭菜都成了他,大有一吞为快之势,不觉愁上加愁。
“慢点吧!别咽了!”
看他难受,她心里乐得很,暗自偷笑,就要气死你!
待月亮升起时,华乐桐领着段夕何朝皇宫走去。
此时段夕何才知这个国家名叫昭明国,与她曾经的南召国相差了五百多年,除了名字不一样,城中的景物让她触景生情,不觉涌起沧海变桑田的失落,想起那位五百多年前的南召国国主哥哥段琰,心里酸酸的,真不知段琰后来如何了!
二人在皇宫的绿瓦上跳跃,从这座宫殿翻至那座宫殿,眼看御林军就在大殿下离他们不过咫尺,吓得段夕何一身冷汗,连被华乐桐攥着的手心也全是汗。
“别怕!他们看不见我们!”华乐桐安慰她道。
“你怎么不早说!”段夕何瞅着这个欠扁的家伙。
“你又没问我!”华乐桐回笑道。
算了跟他争吃亏的总归是她自己,与他在一起,有种有理说不清,越说越糊涂的感情,从前这样,重生后还是这样,她似乎没有真正赢过他一次。
既然御林军看不到她,何不干脆就走下面&得她像猫一样跳来跳去,真是累死!
不等华乐桐开口,段夕何自顾自地爬下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