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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快马加鞭,宇文跋和无双来到了清风镇。他们打算找家饭馆吃饭,忽然瞧见墙头上贴了张官府的告示,说是明日要处斩东魏女骗子。宇文跋无意中瞧见那画像,分明是柳翩翩。
他呆住了。这丫头,怎么又闯祸了?真是让人操心,就知道不能让她一个人在江湖上飘零,这下差点连命都丢了吧!
宇文跋对无双说:“我们得赶紧打听县衙在哪里。柳翩翩明日要被斩小脑袋瓜了。”
无双说:“不用打听。”她走上前去,将那官府告示一把撕下来,撕得稀烂。
果然,她的举动引来了喧闹,旋即两个衙役从人群里窜了出来,怒指着他们说:“大胆,哪里来的外地人,竟然敢撕毁官衙的告示。”
宇文跋不动声色,只掀开袍角,露出腰间佩戴的宫廷里御牌,两个衙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宇文跋沉声说:“快带我们去见你们的县令。”
一个时辰之后,宇文跋和无双见到了柳翩翩。
只见她横卧在牢房里,呼呼大睡,身边横七竖八摆着几根鸡骨头。
宇文跋又好气又好笑,明日就要被砍头了,她居然还睡得着。真没有见过这么憨呼呼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古灵精怪呢还是笨得像一个小猪。
他走进牢房,捏住柳翩翩的鼻头。
柳翩翩不耐烦地睁开眼,瞧了宇文跋一眼,又闭上眼:“我还在梦中没有醒来呢,怎么会梦见宇文跋,还是装拽戴着面具的宇文跋,怎么不是慕容乾……”
宇文跋内心十分不快,手上加重了力气,柳翩翩这下彻底醒了。
她跳了起来:“啊,啊,啊……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被抓了吗?你也遇到了那个阿坞吗?”
“什么阿五阿六的,还发什么愣呢,如果我们晚来一步,你就没命了。”
柳翩翩用力拍拍自己的脸颊,的确很痛,证明这不是梦,宇文跋真的来牢房搭救自己了。
她用力抓住他的胳膊肘,像遇见亲人一样委屈地哭了起来:“真的是你,宇文跋,呜呜呜,你是怎么管你们西楚的,阿坞给了县令一点银子,县令就要杀我……阿坞才是骗子,是她杀的人,和我没有关系。你一定要抓住阿坞。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因为太激动,她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宇文跋听得直皱眉头,但看见柳翩翩哭得这么伤心,他很心疼,轻轻转过身去,蹲下来:“别哭了,我先背你出去。这牢房里气味难闻,别熏坏了你。”
柳翩翩趴伏在他温暖的背上,将鼻涕眼泪都抹在了他的衣背上:“都是你的错,你不会治理江山,居然出了一个这样千古第一的大骗子,我柳翩翩栽在她手里,这柳骗骗的一世英名都给毁了,我简直比窦娥还冤啊我……”她一路上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宇文跋将柳翩翩一直背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栈。无双在等着他们。她瞧见宇文跋那么温柔地背着柳翩翩,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一丝涩涩的感觉。和宇文跋一路追赶柳翩翩时,他对任何人都冷若冰霜心如铁石,可是唯独在面对柳翩翩的时候,他好似换了一个人,比世上任何一个男子都多情。
宇文跋将柳翩翩放在床榻上,她已经歪着头又睡着了,脸蛋上还淌着没有干的泪珠。他轻轻地伸出手指,替她擦去眼泪,转过身来,浅褐色的眸子已经恢复了冰冷:“我去县衙,你照顾下柳翩翩,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将那个陷害柳翩翩的叫阿坞的女人给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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