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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未再下车,只是与孝仁皇子耳语了几句,又盯着我看,不说话,也不走。
我毫无眷恋,厌恶地扭过头,率先进了孝仁皇子府的大门。孝仁皇子和秋公子不得不追上来,带着我将孝仁皇子府走了个遍。我发现,这里除了与东宫的牌匾不一样,院落小了些以外,房屋、园子……修的都差不多。
秋公子亲自带我去看自己的房间,还介绍了侍候我的丫头,我才知道,原来,我在这里还算得上半个主子呢。
我在这里暂时安顿下来,不用每天早早地起,不用做活儿,没事儿的时候还可以去逛逛园子,但我不喜欢这些。
我喜欢在秋公子闲暇的时候,缠着他,听他给我讲一些学问、道理。
秋公子当了我的师傅,他不仅手把手地教我写字,亲自听我背书,还教会了我如何思考、如何看人、如何处事。秋公子,无疑成了我最依赖的人。
眼看就到年三十了,孝仁皇子派人给我送来了华丽的衣服,我嘴硬不肯穿,待来人走了,我又忍不住抖开衣服,贴在身上比划着照镜子。越照就越想穿,越想就越忍不住,干脆就穿在身上。
我打开包袱,将白狐皮的围脖儿也拿出来戴上,在镜子前照一照,竟然跟妃子娘娘们差不多了。
我高兴地转着圈,哼着小曲儿,一个人在屋里演双簧。一会儿演主子,一会儿演奴才,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我犯了魔障。
就在我自我陶醉的时候,丫头来报,孝仁皇子来了。我一下子就慌了,我这身打扮,定是要叫他笑话的。
“别进来,请孝仁皇子在外稍等片刻。”
我手忙脚乱地想要把衣服脱下来,但孝仁皇子似乎并不给面子,径直就闯了进来。
我一急,掀开被子躲了进去。
孝仁皇子见我躺在床上,有些尴尬,远远地不敢靠前。
“不是说起了吗?”
“奴婢有些不舒服,又躺下了。”我应道。
“传太医吧?”
“不用,不用。”我紧张极了,再加上身上罩了那么厚的衣服还盖着被子,早已热得满身是汗了。
“刚刚听杏儿来报,说你不喜欢那些衣裳?”
不喜欢吗?不喜欢自己还穿在身上自我陶醉?喜欢吗?喜欢干嘛还口是心非?
我一时无法作答,只得闷不出声。
孝仁皇子叹了口气道:“那些是四哥吩咐的,是他一片心意。”
闻听此言,我恨不得立即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太子,他还想怎样?是要提醒我他的存在,好让我继续骂他吗?
见我不语,孝仁皇子也呆不住了,只得无奈地说:“如果没什么大碍,一会儿到书房来吧。”
“奴婢马上过去。”
随着门咯噔一声,孝仁皇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赶紧掀了被子下床,把衣服换了下来。
定定地盯着那身华丽的衣服,心里涌起一股难言之情,不由心里好奇:为什么我每天都会想起那招人恨的太子,却又总是忘了骂他?
我满心好奇地来到书房,孝仁皇子和秋公子正在饮茶,见我来了,忙招呼我上前。
“朵英,你没什么吧?”秋公子的眼里似乎藏着些什么,仔细一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孝仁皇子看了秋公子一眼,笑道:“看她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应该是没什么事。”
我只是笑了笑,深深地侧身行礼,站在一旁听命。
“你跟秋先生学了一个来月了,今天,本皇子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进步,你敢不敢试试?”
有的时候,变聪明了不一定是好事。若是以前,我会傻傻地直接应承下来,不管过程,不管结局。可是现在,经过秋公子的一番调教,我懂得了察言观色,懂得了小心慬行,懂得了透过现象看实质……
看着孝仁皇子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花样耍弄我,于是我犹豫了。
“朵英,不妨一试。”秋公子淡笑着,眸子似一汪深潭,平静却看不见底。
我点点头,答应下来,不为别的,完全是因为我相信秋公子。
我站到书案前,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挽着袖子,摆出了一副文人的架式。
“新春吉祥……”
我认真地写着,每一笔都很卖力,就是不想让孝仁皇子小瞧了我。
孝仁皇子站在书案旁,点着头笑道:“有点意思。写下一个,思念至深。”
思念至深,还好,深字是昨天学过的,也难不倒我。
“日日盼望……”
“旗开得胜……”
旗字怎么写?我不会,可我又不想问,于是写了个“齐”字顶替,也算是蒙混过关吧。
孝仁皇子看了我的“蒙混过关”,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又继续念道:“早日归来。”
写完最后一笔,我的额头已经出汗了,可是看着自己写的工工整整的,又有些成就感。
孝仁皇子拿起纸,放在嘴边吹了吹,眉开眼笑地说:“不错不错,朵英这些日子真是进步不少。”
得到了孝仁皇子的夸奖,想来他这个当师傅的也面上有光啊。我放下笔,眼睛朝秋公子望去,秋公子闭着眼,似是根本没有听到孝仁皇子的话。也许是他对我不懂装懂,用“齐”子滥竽兖数的做法不满吧。
孝仁皇子将我写的字折好,又从一堆书的下面拿了一个信封,将折好的纸塞了进去,用蜡封牢。接着,他又将门外的人叫了进来,吩咐道:“去,快马加鞭,将这封信送到前线太子的手里,不得有误。”
我一下子就傻了眼,一份考题,就这么变成了一封信,还是寄给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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