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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反应,他一脚踏空朝下掉落下去,最后看了一眼头顶上外界刺眼的阳光恍惚了一下,便被厚重的石壁隔离到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他毫无准备地狠狠摔下,只觉得浑身火辣辣地生疼生疼。
他勉强地扶着痛楚的身体站起来,一边埋怨着一边摸黑往前行走了几步,逐渐适应了幽暗的光线,依稀中看见前方是一道冗长无尽、曲折蜿蜒的地道,一眼望不到尽头,十曲九弯,令人不敢贸然探入。
“这个红坟原来是个密道啊。”他摸索着思索道:“这么说婼儿应该没事!那就太好了,太好了。”
看着那个如深渊黑洞般等待吞噬活人的冗道,他不禁想着婼儿会否在里面,可是转念一想,刚才自己坠落红坟发出那么巨大的声响,倘若她在,一定会大呼小叫,怎么如今内里死一般的寂静。他不由地又揪紧了心。
“婼儿,婼儿……”不管怎么样,现在找到她是当务之急,内里是否有诈也不重要。他轻呼着她的名字,迈入冗道细密的台阶。
“婼儿。”他两只手分别扶着左右两边光滑至极、难以分辨前行纹路的石壁,试图闭上眼睛屏除杂念,尽力嗅着她的气息。奇怪的是不仅没有她身上的味道,连石壁上应有的阴潮味和苔藓的青腥味也压根没有。
他不禁心里有点发怵,这个秘洞绝对不那么简单,任何物体本身携带的气味都杳然无迹,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忽然一阵炙热的火气迎面而来,炎炎如日,只一下便令他满头大汗。心知不寻常,加快了脚步朝里走去,越往前热气越是腾腾,人在其中仿若蒸笼。
转过再一个弯道,眼前狭小的冗道豁然开朗,像是一个巨大的军队集训地。然而此刻一片火光,清晰可见空旷的地上,熊熊烈烈自燃的火光中横置着一个透明的冰棺。凝神一看,冰棺之中闭目而睡、双手合腹的那个人竟然是师缱婼!
那口冰棺置于枯木丛上,已燃起火海红光,如此蒸烤的冰棺已然烫出滚滚的浓烟,冰面上也开始融化流淌。棺中的她的脸色已被熏得绯红,难辨生死。
“婼儿!!”一见到她,冷世翊立刻发了疯一样什么都不顾地往火海里跳,可是火势实在是太大,呛得他连连咳嗽,又迷住了眼,根本没办法接近那口冰棺。
他略一沉思,退回到冗道中,极力一掌劈下石壁上几块巨大的湿冷的石块,把石块扬手丢入大火之中铺成一条石路,石头上又冷又潮沾不上半点火星,他纵身一跃踏着火中的石头朝冰棺奔去。
他一掌推开冰棺的盖椁,哪里思考过这冰棺被火焚烧地已经炽热无比,他的手一接触到冰棺立刻被烫出一道血泡。
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只一下的失神,火苗已经沾上了他的衣衫,他管不了双手被烫地血肉模糊,抱起棺中的师缱婼沿原路返回到阴潮的冗道。
“婼儿,你醒醒,醒醒…。。”冷世翊急切地椅着师缱婼,只见她虚弱地动了一下这才安心。
她极其微弱地把眼睛眯开一条缝,断断续续地说道:“该死的……中原鄙夫……你,你,你怎么才来……救我…。。”说罢倒头昏死在他的怀里。
冷世翊额头上一颗颗豆大的汗珠直滴落,抱着师缱婼绕出火场,找到一处阴潮的地方放她下来疗伤。其实师缱婼的伤并不是很重,只是在冰火两重的夹击下导致体质虚弱,而真正下毒手打伤她的人武功并不高,其目的只是想弄晕她,在冰棺中煎熬致死。
“不行,我好难受。”师缱婼额上汩汩地冒着汗水,一口殷红的鲜血吐出来。他赶忙扶着唇色惨白的她倚着墙壁坐了下来。
“别急,所谓密道不过都是绝处逢生、万处留一线,总能找到方法出去的。”冷世翊安慰她,站起来环顾四周环境,或许是之前为她输入大量真气疗伤,突然感到体力不支,他伸手扶住墙壁。
谁知这一碰竟让他心里莫名地一凛,墙上渗透着阴冷的液体,似水非水,沾在手掌上又粘又腥,他猛地拿开手,霍然发现手心污染了一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