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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若然见凤箫的时刻不多,而她见到凤箫的时候,凤箫永远在做一件事——画画。
许若然进来,他连头也不抬,对着纸张的神情不仅仅是专注,简直称得上肃穆。看得出,他要画的人对他极为重要。重要到只能在心里想,落在纸上的任何一笔都是错。
许若然淡淡看他一眼,径自走到旁边坐下,自然而然地屈肘撑在身畔案几上。她的动作一向很慢,所以从她进屋,坐下,屈肘,凤箫也已经连丢了三张冷金熟宣。
许若然看着一张宣纸蝴蝶般飘落,忽然叹息了一声:“值得么?”
凤箫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只在嘴角噙了一个很奇怪的笑意。里面似乎包含了什么,但此刻的凤箫逆着光,又只是一个侧影,许若然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明日,随我入宫。”他忽然道。
许若然听了,慢慢点了点头。凤箫此刻专注于画纸之上,但她懒得发声,那点头,也不知是点给谁看。
“上次你问我要什么,可要知道答案?”
许若然轻轻皱了皱眉。这个王爷倒是很少说废话,只是他的话往往让她出乎意料。
“与我无关。”她写的那八个字难道还不够表明立场吗?
凤箫停了笔,转过头看着她:“若与你有关呢?”
“一定无关。”许若然淡淡道。
凤箫笑了,也不在意她的冷淡,柔声说:“我给你三次机会,你若猜中,我就放你走,可好?”
许若然看着他,他又一次笑得惑人心智的好看。上一次他这么笑着的时候,他识破了她施放的三种迷香,并告诉她她的一身药草于他无用。这一次,他可是又要邀她踏入一个陷阱?
许若然若有所思,忽然也笑了。这一笑,难得地也风华尽展,她平平无奇的面庞在夕阳的余晖下竟如东风草绿,残照花开。
凤箫似乎愣了一下,看着她缓缓开口——
“依然,无关。”
她淡淡走到门口,忽然听到背后凤箫轻唤:“许姑娘。”
她回头,他已重新拿起了画笔,在纸上细细描绘:“你可是认为我永远画不出我想画的?”
许若然默然无语。
凤箫一挥手,又一张废弃的宣纸飞起,翩然落下时,凤箫的笑容清晰地呈现在许若然眼中,那一刻,许若然终于看清他方才的笑意中藏着的东西。
“我要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
那叫——
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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