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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个月,怕是要早产了…
这个念头一闪过脑子,她便慌了起来。她没有生过孩子,如何给自己接生?
偏偏这关雎宫中连一名内侍都没有,就算她喊破嗓子,也没人。
腹中猛的抽搐起来,一阵阵痛意折磨的她的神经。这是她的孩子,是他的孩子。她不能让这个孩子死,她一定要生出来。许是这便是一个母亲在选择生死的时候想的,哪怕她死,也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被角湿漉漉的,是一滩血水顺着被角蔓延而下。她凭着仅有的一丝冷静把身体平放了开来,解下褒裤,谁能体会她现在的苦楚,她如今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腹部的疼痛一丝丝加剧,她攥紧手中的被子,就等待着最后时刻。等到宫口开了,一阵阵开始伸缩的时候,她就得用力了。
静待时间过去,她早已身心俱疲,肩膀处撕心裂肺的蚀骨,她淡淡一撇。哦,是伤口裂开了,鲜红正在蔓延开来。
三更时分,当周围彻底无了一丝声音,众人都进入睡眠时,她的腹部又开始抽痛了,这次痛的更加厉害。
她咬住牙,手中的被叫被捏的走了形,她拼命使劲,可是孩子没有半分要生出来的意思。
难产了…
榻上早已湿透,她颤抖着手去摸,是羊水破了。
霎那,她仿佛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尽。羊水破了,而孩子却没出来的迹象。
西楼,西楼,你在哪,帮帮我,帮帮我们的孩子…。西楼…
寂静的夜,空中散开一抹凄厉的喊叫,这叫声绵延数米,声音拔到最高处陡然没了声音。
凤栖宫,上官西楼手中的人已经睡着,躺在他手臂上嘴角含笑。那脖颈上已是缠了纱布。望着郎璇儿安稳的躺在他怀里。他突然想起有个女人睡觉时从不这么安稳,她有很大的床气,睡觉时总是提提腾腾的,一晚上,不知道要给她盖几次被子。
那个幼稚的女人,他想到这不禁一笑。眸子中满是笑意。关雎宫此时必是有些冷了,他小心的把郎璇儿的头放在枕上。想要出门唤何萧,却见何萧慌乱的在门外小声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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