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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餐厅后,辛安和卢俞文一同来到了碧潭。
辛安下了车,看着眼前碧绿的山水风光,好像可以让人忘了所有烦恼。或许她只要常和卢俞文在一起,多制造一些两人相处的时光,就能摆脱耗子带给她的影响,这样一来就不用担虑他们到底该归在哪一种关系。
卢俞文的个头跟她差不多高,两人并肩而行,他的手和她偶尔有摩擦,几次相碰,他突然牵住她。
辛安没有拒绝他,只是感到奇怪,她不是很喜欢卢俞文吗,为什么跟他牵手却没有触电的悸动?也没有那种和耗子肌肤接触时,天雷勾动地火的震撼呢?可是和耗子这台发电机在一起,她却有过前所未有的脸红和羞怯……心脏撞击出美妙的悸动,连毛孔都能舒张……
他让她体会过期待的甜蜜,也让她尝过嫉妒的酸涩。
突然间,她明白了一件事,她喜欢卢俞文的善良木讷,纯粹只是欣赏他敦厚踏实的个性,就像看到一个好朋友那样的亲切,但那种感觉与爱情无关。
绕了一大圈,她更加地确定耗子在她心中的位置根本无人可取代。
像她这样感觉迟钝的女人,终于明白自己对耗子的心意,就如同沉睡了二十七年的植物人突然苏醒的奇迹,她珍惜都来不及,怎么还能够硬要把他推出脑海,那简直是脑袋扒带了。
豁然明白自己的情意后,她还来不及想应该要怎么做,一抬眸,目光突然触及角落里一对热吻的男女,霎时一震——
男人五官英俊,轮廓像极了耗子……
天呀!她怎么又想到他?她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她别过头去,不敢看。
「是顾总监和杜思云。」卢俞文认出了他们。
「什么?」辛安一惊,又回过头。
她定睛一看,确定那男人真的是顾允昊,而陶醉在他怀里的女人,的确就是杜思云!
她愣住,一股酸味无法控制地在心中不断翻腾……
「死耗子,就会拈花惹草!」她有一种冲动,想去分开两人贴近的身躯。
顾允昊听到了熟悉的骂声,立刻停下动作,投来诧异又关注的眼神。
「我们走吧!」她不想跟他打招呼,闷闷地拉着卢俞文往反方向走。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他的哥儿们,没有权力去阻止他跟其它女人的调情。然而心中滚烫沸腾的愤怒和醋意,更印证他们之间的友情正逐渐消蚀,爱情已然成形……
一路上,她闷闷不乐,不说话,卢俞文讲了什么,她全都听不进去。
「你怎么了?为什么你急着走?」卢俞文感到纳闷。
「耗子太花心了,没品味,又爱现……」抑不住心口那发酵膨胀的难受,她开始乱骂一通。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卢俞文乘机讲出自己憋了多日的窝囊心情。
「他也许很有才华、有能力,但做事太机车、说话又犀利、太专制,我不喜欢他这种领导的个性。」这几天来被他海削了一顿,又被破坏和辛安独处的机会,他想到就有气!
卢俞文讲得太过火,跟他平常敦厚的为人不一样,辛安突然觉得不能忍受他的论调,忍不住想反驳。「他不是……你讲得那样。」
「不是吗?到现在我都还没看见他的能力,倒是领会了他骂人的魄力,他来摩朵到底是在炫耀自己的才华?还是来把妹的?」
辛安眉头一蹙,卢俞文的话就像刀子在玻璃上刮,听来极刺耳……
她虽然气顾允昊花心,但绝对肯定他为公司付出的努力,只是好逸恶劳的同事们受不了磨练和改变,无法理解他严厉背后的用心。
挣开卢俞文紧握的手,她跳出来为顾允昊辩解。「为什么你们只想到自己的感受?顾允昊在工作上会这么严厉挑剔,主要是因为他要面对老板和客户的双重压力,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我不喜欢他,他这个人……」
「不要在我面前讲他的不是。」辛安阻断他的话。
他频频批评顾允昊,无法认同他的策略思考和执行力,也不能体会他为公司的用心和努力,她开始觉得卢俞文并没有如她想象的那么敦厚老实有亲和力,相反地,他现在看起来面目可憎。
这样的摩擦冲突,让她清楚地看见自己和卢俞文的认知有很大的差距,沟通观念无法一致。
「你不是在生他的气吗?」卢俞文蹙眉,觉得自己很倒霉。因为他喜欢辛安,看她一直对顾允昊念念不忘,积压于心底的不满和嫉妒,忍不住地爆发出来,造成现在与辛安僵持不下的情况。
辛安双眸一黯。
是啊!她是在生耗子的气!
她愤怒吃醋的反应说明了压抑在她心底的爱意已经无法克制地滋长;而她极力为耗子辩解,也突显了耗子在她心中拥有特殊的地位……种种的迹象都让她更加确定对耗子的情意,任何男人都比不上他对她的好。
她完全可以感受到他对她付出最真挚的呵护,也给了她最温暖的安全感,而现在,她又怎能去忽略自己真实的情感,转而接受卢俞文的感情呢?
「对不起,卢俞文,」她要诚实地面对自己,也向无辜的卢俞文坦诚自己的心意。「我想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辛安,我道歉,我请你吃晚餐,消消气好吗?」卢俞文不想放弃这段刚萌芽的感情。
「对不起,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辛安已经没有兴致再玩下去了。
和卢俞文约会并没有她预期中的快乐,也没有赶走脑海里的顾允昊,相反地,她今天的顿悟、吃醋、反击,都更加证明了她早已深陷情网……
看着辛安和卢俞文手牵手一同游碧湖,他们渐渐远离的背影让顾允昊的左胸隐隐作痛。
当他无意中看见卢俞文来接她,知道他们一起出去约会后,心情一直沉甸甸的,满溢酸涩的滋味。
他了解辛安的心情。每个人都需要爱,她渴望爱的心情是可以理解。
只要她快乐,他愿意压抑这分情感。
于是他答应和杜思云吃饭出游,原以为这样能够平抚心中的苦涩和寂寞,就可以忘却烦躁的一切,但是她一对他搔首弄姿,却成了俗不可耐的庸脂俗粉。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辛安已经彻底地翻覆了他的爱情观,他不想再悠游花丛,他的眼中现在只容得下她一个人。
爱情如果可以轻易地说出口,那是多么幸福的事,但是现在他们的关系既不像单纯的朋友,又不能像爱人,处在这样的模糊地带,目睹她和别人恋爱,他已经快发疯了!
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压抑多久,他的理智就像紧绷的弦,随时会断裂……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看见来电显示,他很快地接起——
「耗子……」电话的另一端,辛安的声音在颤抖。
他的心一紧!「辛安,怎么了?」
「我爷爷……他出事了……」辛安的声音哽咽。「他今天去台中找朋友,突然心脏病发,现在还在台中的医院急救……」
听到这个消息,顾允昊的背脊泛凉,他了解辛安心慌失措的感受,因为爷爷是她唯一的亲人。「别担心,我陪你去台中一趟。」
「……好。」
「你在哪里?好,别走开……我立刻过去,等我。」顾允昊挂下电话后,心急地离开。
「昊,你要去哪里?」杜思云不安地问着。
「抱歉,辛安的爷爷出事了,我要陪她去台中一趟,你自己回家吧。」
「什么?!」杜思云一脸不悦。
顾允昊将杜思云抛在脑后,进入座车,赶紧驱车去接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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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辛安会合后,顾允昊便开车载着她马不停蹄地赶到台中。一路上,辛安心急如焚,想到爷爷正在手术室里受苦,她恨不得立刻飞到那里,陪在他身边。
顾允昊陪着辛安来到医院的手术室外,见到了爷爷的好友张伯伯。
「辛安,你来了!」一头白发、身形瘦小的张伯伯走上前。
「是,张伯伯,我爷爷的状况如何?」辛安神情慌张地问着。
「他一到台中就有心绞痛的现象,幸好人在市区,送他到医院后才发现左冠状动脉主干严重地狭窄阻塞,医生说必须立刻动手术……」
「这状况已经很久了,可是爷爷一直不肯接受手术。」辛安脸色惨白,其实早知道可以动手术,但是碍于爷爷年纪大,一直不敢开刀。
「年纪大,加上他的心肌严重梗塞,风险较高,他的顾虑也没错。他被送入手术室前,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张伯伯感慨地说着。「他放不下心,心里一直牵挂着你……」
辛安一听,鼻子泛酸。
是啊,她从小没有父母,是爷爷把她拉拔长大,爷孙俩相依为命多年,感情很好,她真的不敢想象没有爷爷的日子……
顾允昊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忧心,按了按她纤细的肩膀,默默地给予支撑精神的力量。
「张伯伯,手术时间已经很久了吗?」顾允昊帮辛安问着。
「是啊,已经两个小时了,希望他能平安才好。」张伯伯满面愁容,就怕再也见不到老朋友了。
「张伯伯,您也累了,先回家休息吧。」顾允昊看他老人家已经在外面守很久,体贴地建议。
「嗯,好吧。」张伯伯一把老骨头,也累了。「有任何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好的。谢谢你,张伯伯,请慢走。」辛安红着鼻子,向张伯伯道别。
张伯伯一走,辛安神情一黯,跌坐在椅子上。
「我爷爷他……」
「不管结果如何,你要坚强。」顾允昊握紧她发冷的手,面对至亲的爷爷正在和死神博斗,她一直压抑着不敢痛哭出声,她这样子他看了好心疼。
「可是,我不能想象没有爷爷的日子。」辛安的眼眶里慢慢地凝聚起泪水,诉说着她压抑在心底的紧绷情绪。「他昨天还跟我谈笑……」
顾允昊的心被拧疼了。正因为辛安很少表现出脆弱和伤悲的一面,那模样特别教人不舍,她细细的啜泣声,重重地敲痛了他的心房。「爷爷他一定会平安的。」
「……我跟爷爷相依为命好多年了,他不只是我的爷爷,也是我爸爸、妈妈、哥哥……你知道吗?」她压抑不住地哭了起来,心情起伏不安。
一想到陪她成长的爷爷可能从此消失不见,她难过得快崩溃,一股脑儿地宣泄心底恐惧的情绪。
泪水沾湿了他的衬衫,辛安的悲泣声如电钻钻入他的胸膛,痛人心扉。「我知道,爷爷在你生命中很重要……」顾允昊抱住她,任她啜泣,任她依赖,任她抓痛了臂膀。
他比谁都清楚辛安从小就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姊妹,要是爷爷也不在了,她一定会觉得自己被遗弃了。
他的大手拍拍她的背,给予安慰和勇气,提供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肩膀,分担她的恐惧和悲伤。
辛安像个孩子一样脆弱无助,再也忍不住地大声哭了出来。
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很独立,但今天是她的人生最惨的一天。
就在她确定自己对顾允昊的情意后,却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出游;接着爷爷又心脏病发,跟死神缠斗,一再顿失依靠的感觉,让她倍感孤单无助……
长久以来,爷爷和耗子是支撑她生命的动力,如果他们都离开她,她该怎么办?
生平第一次,她无助慌乱到了极点,终于感受到什么是孤单、害怕。
「不管怎样,你还有我……」
顾允昊仿佛可以触摸到她的灵魂深处,可以听见她心底的声音,可以读出她的忧虑。
突然间,辛安抬起满布泪痕的脸。
她想起了下午接到爷爷送医急救的电话后,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顾允昊。
只有他,在她孤单难受的时候,会收纳她的无助;在她快乐的时候,分享她的喜悦;在她痛苦不安的时候,可以无条件地借出他宽厚的肩膀,提供温暖和安慰……还有在她渴望爱情的时候,他义不容辞地充当她的「爱情教练」。
她依赖着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如此地习惯,如此地自然。
也因为这样,所以她松懈了防备,一步步地跨出友情的界线,掉进了爱情的漩涡里却不自知。
而他呢?他现在的安慰是基于友情,还是爱情?
「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她反问他。
顾允昊望着此刻需要精神援助的辛安,他当然想一直陪在她身边,成为她唯一的依靠,就不知道辛安的想法如何?
虽然忐忑不安,但有些话要是不讲,恐怕才会抱憾终身。
「辛安,我不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会不会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友谊,但是,我怕若不说出来,会一直无法死心。」只要想起她和卢俞文在一起牵手,想象两人亲密的画面,他就快发狂了!
「什么意思……」她的表情困惑,隐约地感觉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问着。
「告诉我,你跟卢俞文的约会进行得如何?你喜欢他吗?」这些话埋藏在心里一天了,他终于提起勇气说出口。
辛安摇头,吐了一口气。「我已经拒绝他了。」
「你不喜欢他?」顾允昊的声音里有喜悦、有期待。
辛安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估量着该不该让他明白,她无法接受卢俞文,是因为喜欢上他了,那么他会这么想?
唉!爱情为何那么复杂难解,她搔了搔头,这真的不像自己的个性,拖拖拉拉,不干不脆的,她都已经明白地拒绝卢俞文,也好不容易确定了自己喜欢他,又何必隐藏自己的感情?
她不想跟耗子的关系处在模糊的灰色地带,她只想诚实地面对自己,坦荡荡地说出自己的感觉,就算和耗子做不成朋友,也好过一直留着遗憾。
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的话吐了出来。「我跟他约会后才知道,原来不是一男一女在一起,就会撞击出我所期待的爱情;一男一女的哥儿们在一起,也未必可以一直维持在哥儿们的关系……」
听见这番话,顾允昊紧绷的表情也渐渐柔和了,悬在胸口的石头放了下来,心中燃放起缤纷的烟火。
「辛安,你是说……你对我的感觉有了变化吗?」
「对,我喜欢上你了,耗子。而且不是哥儿们的喜欢,是女生和男生的那种喜欢。」不怕被他笑,辛安豁出去了!
顾允昊震愕,目瞪口呆。
「你干么?受到刺激吗?」糟了,毁了!看他被吓成这样子,以后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愣了一会儿,顾允昊终于回神,嘴角牵起欣喜的笑容,他万万没想到辛安的感觉跟他一样,一时之间,还以为走入梦境,就怕开口说话就幻灭了。
「辛安,我跟你一样,也有相同的感觉。」如果不是爷爷还在急救中,此刻,他真想抱着她欢呼狂叫一番。
「你是说真的?」辛安错愕地看着他。
本以为表白后,两人的友情要划下句点,没想到他也暗暗地喜欢自己,她又惊又喜,一颗心微微悸颤着。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开玩笑,要不我为什么要问你跟卢俞文约会的状况?为什想知道你喜不喜欢卢俞文?」顾允昊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她的心情渐渐好转一些。
「可能是听见你有了喜欢的男人开始,也可能是你穿上了女装和高跟鞋后,也可能是吻了你……总之,我当了你的爱情狗头军师以后,就中了爱神的箭,不知不觉地被你吸引了。」
这是肺腑之言,他发现她的女人味很特别,有一种他喜欢的直率,同时没有其它女人的敏感和多疑,他们之间可以像朋友,天天吐槽,分享心情,也可以像情人,享受爱情甜蜜的滋味。
何必留恋于花丛间呢?有辛安这么好的对象在身边,他居然没有发现,白白地浪费自己的生命和时间。
「喔~~」面对他突来的告白,辛安还陷在恍神的陶醉状态。
「你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喔~~慢了一点。」辛安很豪迈地回答。「应该是天天吃你煮的料理,胃先被你俘虏开始,或者是看见你穿子弹型内裤之后,发现你跟我有很大的差异;接着又看见你戴了地中海秃头的帽子,发现你老了还可以提供娱乐的笑果,诸如此类……」
「就这些……」他怀疑地问着。他在她心目中就那么地……好笑?
「嗯。」辛安的嘴角渗出笑意。
「看来,我应该让你重温那个吻。」从来没有女人怀疑过他的魅力,至少那个吻不该被忽略才对,他俯首,寻着她的唇。
「耗子,这里不是你家的卧房。」她现在没有心情跟他亲吻。
他轻轻地,怜爱地吻去她脸颊上的泪。「不管爷爷今天的状况如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辛安的内心涌上感动,她的头埋在他的颈窝处,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力量。
她就像一艘漂流在大海寻觅爱情的船只,经过迷乱和摸索,终于找到了靠岸的地方。
爱情有了归属,两人不再彷徨,不再寂寞,不用猜心,心踏实了,也安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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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辛安的头枕在顾允昊的肩膀上,等到睡着了。
一名护士从手术房走了出来。「辛明元的家属。」
「是。」顾允昊一回应,辛安也很快地清醒过来,睁开眼睛。
医生走向前跟他们说明手术的情况。
「辛先生很幸运,手术很成功,现在他必须先送到加护病房观察,如果状况稳定了,过几天就能转到一般病房了。」
听完医生的解释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异口同声地说:「谢谢医生。」
辛安终于能够放心。「我可以看看他吗?」
「可以。」
辛明元躺在病床上,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了,顾允昊陪辛安去看刚动完手术的爷爷。
他看起来很虚弱,身上插了很多管子,接上许多医疗仪器,辛安看了心里实在好不舍。
「爷爷,你要加油!」辛安一手轻抚着他额上的头发,欣慰地握紧他的手,给他打气。
「安安。」辛明元抓紧她的手,声音极为虚弱。「我以为……看不到你了。」
「不要乱说,爷爷你很坚强。」辛安在他耳边说着。
「爷爷,你好勇敢!」顾允昊也鼓励他。
辛明元点头,看到顾允昊陪着辛安,便把搁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就是要看你们……结婚,才放心啊!」
辛明元被推进电梯,两人跟进去。
「爷爷,我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辛安握着顾允昊的大手,证明给他看。
「不是……故意骗我?」
「是真的,爷爷,你要加油。」顾允昊附和。
「好。」爷爷露出笑容。
「你好好休息,别担心我们的事。」辛安交代。
「嗯。」辛明元突然握住顾允昊的双手。「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辛安。」
「我会的!」顾允昊给他一个安心的保证。
辛明元被推出电梯,进入加护病房后,大门被关起。
站在病房门外,辛安喃喃地说:「原来爷爷是因为对我放不下心,所以才会坚强起来。」
「我不会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你要相信我。」顾允昊低头看着她,眼眸中隐含深情。
「呵呵~~只要你不花心,我就会让你跟在我身边。」辛安勾住他的肩,勒住他的脖子。
顾允昊轻咳了两声。「辛安,我们现在不是哥儿们,你的动作要尽量像女人。」
「啊?」辛安松开勾紧他脖子的手。
顾允昊把手臂弯起,暗示她勾住他的手臂。
然而她还是不懂。
「我们这样走出去,会有人说我们像同性恋。」顾允昊嘲笑她。
「找死!」辛安板起脸,准备踢出佛山无影脚。
顾允昊求饶。
「好,我错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台北了。」
情人百百种,就他们这对最奇怪,可以像兄弟,像朋友.也可以像情人。
算是报应吧,以前他身边的女人都唯他是从,现在却一物克一物,他甘愿忍受辛安的粗鲁,和她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