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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子堂手执一朵红艳的玫瑰走出电梯,他的唇边噙着满意的微笑,想到他那性感、美艳的未婚妻穿着马甲躺在床上等他的撩人模样,他不由得加快了步履。
徐礼薇是个有情趣的女人,他知道她和男模那段高调的恋曲,但他不介意,谁没有过去呢?
他对女人放羊都不止一千次了,他很上道的,从来没想过要娶一个纯洁无瑕的处女当老婆。
他相信他和徐礼薇的结合会再创吴氏神话,就像他父母一样,一个是成功的企业家,一个是美艳的女明星,他们会配合得非常好,她会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女伴,她的光芒绝对会加持他的!
想到这里,他唇际的笑容扩大了。
然而接近房门时,他却愣住了。
奇怪了,房门怎么没关?
关上房门,他带着疑惑走进房间,徐礼薇惯用的香水味浓烈的飘浮在空气中,然而房里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
不,说没有声音也不对,他好像听到微弱的呻吟声从床上传出来。
他朝垂着浪漫白纱的四柱大床望过去,不禁会心一笑。
原来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在床上等他了。
想到她的叮咛,他拿起搁在梳妆台上的黑色眼罩戴上,心里有万分的期待,不知道她要跟他玩什么床上游戏?
「亲爱的,玫瑰摘回来了。」他把玫瑰凭感觉搁在床头,一搂到他身边的「木乃伊」,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怎么把自己包成这副模样?」他的薄唇上扬,勾起一抹笑。「是要玩拆礼物的游戏吗?这主意挺不错的,我喜欢。」
她没回答,只是微弱的喘息着。
他欺身压住她,嘴角漾着愉悦的笑意。「你的呻吟让我好兴奋,知道了,我马上就给你。」
他的手滑进了被里,耐心的将她从被子里解放出来,当他双手触摸到她的刹那,他立即发现她竟是赤裸的!
「老天,你真性感……」
他低哑的赞叹,俯下头吻住了她柔软的双唇,火热气息抵住她嘴唇的同时,手指也跟着在她发间爱抚,她好甜,甜得要命!
「啊……」
「宝贝……」
他咬着她的耳垂,双手在她身上游移,热情的双唇一路又吮又咬又啃的往下亲吻,用尽他舌、齿、唇的功能。
等一下!
她的身材跟他目测的不太一样。
怎么说呢?首先,他认为很丰满的双峰,在他双手的掌握下并不如他想像中的丰满,但是小巧尖挺又有弹性。
第二,贴身接触过后才知道,她的身形比他认为的纤细娇小了许多,他一直以为健美如她,是那种骨架比较大只的女人,没想到把她圈在怀中的感觉却出奇的好,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偎在他怀中似的。
他是高手,他认为她当然也是,所以他要征服她,要驾驭她,要挑逗得她欲火焚身才要给她。
凭他的性爱技巧,她那个听说拥有健美身材的前男模男友也会立即在她心中被打入冷宫,这个征服对即将成为她老公的他而言很重要。
他要这一次的经验完美无缺,要她把他奉为天神,从现在开始,他是唯一可以带给她性福的男人,她要发自内心的没有半点偷吃的想法才行。
快了,光从她凌乱破碎的呼吸,他就可以判断她已经极度渴望他了,她一定很想尽快被他占有,她的身体颤抖得不可思议,反应清纯得就像一个从没经历过男人的处女。
他当然不会相信她是处女,只能说,她装得很像,或许是怕表现得太有经验,他会不高兴吧,所以收敛了一下。
事实上,他也快崩溃了,因为她微弱清稚的呻吟太诱人了,然而他还要吊吊她的胃口,感受征服的快感。
他决定要彻底的降服她,她则发出身体被撕裂般的哀嚎。
老天!她真的是处女!
他的占有欲强烈的升起,既然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那么他更要令她永生难忘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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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眼罩醒来绝对是独特的经验。
吴子堂摘掉眼罩,看到窗外隐隐透进的晨光,想到昨夜的激情,欲望也跟着来了。
他想看着她的脸,跟她做爱,他要看她的表情,这也是征服的乐趣,女人的扭动呻吟和头部剧烈的椅总能带给他快感,昨晚在摸黑中进行,就少了这么一点乐趣。
不过不要紧,来日方长嘛,喏,现在不就可以弥补昨夜的遗憾了吗?
他的黑眸漾着愉悦的笑意,正想将她压入身下,她却蓦地在他怀中打了个呵欠,舒展手脚,然后一把抱住他,将脸偎进他暖热的胸膛,就像个婴儿在母亲的怀抱一样。
他怔住了。
这……这女人是谁?
欲望在瞬间跑得无影无踪,她的脸就在他胸前磨蹭着,不时呓语,不时咕哝一声,真实感太强烈了,所以这绝不是作梦。
可是她到底是谁?
昨晚他和一个不是徐礼薇的女人上床了吗?
那徐礼薇去哪里了?
这——
他的脑袋一片混乱,试图拼凑出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却什么也连贯不起来。
他唯一想的是,他走错房间了。
然而他看到他昨晚洗澡时摘下的手表就搁在梳妆台上,这显示他并没有走错房间。
既然他没有走错房间,那么是她走错房间喽?
就算她走错房间好了,她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让他占便宜而没有反抗?他清楚记得,昨晚她唯一的反抗是抗拒他的「异物」进入她体内,而不是抵抗他这个人。
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完全无法理解。
看到她肩上、胸口布满他种的草莓,他的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了。
轻轻推开她,他下了床。
他蹙眉找到手机,拨给徐礼薇。
接通后,他压低了声音问:「你在哪里?」
「噢——」像是很惊讶他怎么会现在才找她,她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
「你在饭店里吗?」他试探地问,不等她回答又迳自说道:「呃,我这里有些状况。」
他可不希望她现在冲进来。
「什、什么状况?」徐礼薇也试探的问。
他看了床上一眼。「有点复杂,以后我再告诉你,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昨晚怎么没在房里?」
「呃——事实上,我——我离开马尔地夫了。」
他警觉地扬起眉毛。「你离开马尔地夫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很抱歉,子堂。」徐礼薇叹息一声。「我们……呃,我们可能要解除婚约了。」
他的心猛然一跳。「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会她有千里眼,知道他在订婚之夜跟别的女人上床了吧?
「我知道我很离谱,昨晚他打来的时候,我没有任何要跟你悔婚的想法,我真的只是想去见他一面,听听他怎么说而已,可是一看到他那落拓的样子,我就心软了,加上他又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求我原谅他,唉……」
「等等——」他截断她,因为听得一头雾水。「他?他是谁?」
她又是一声叹息。「霍安格。」
「你的前男友?」
「嗯。」
「他昨晚打电话给你了?在我去摘玫瑰花的时候?」他抽丝剥茧地问。
「对,他说他在机场,如果我不去见他,他就不会走,所以我……」
他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你就丢下我去见他了?」
她发出第三度的叹息。「我很抱歉,子堂,解除婚约之后,尽快把我忘记吧,我这种女人不值得你留恋……」
「闭嘴!你去死吧,臭三八!」
他忍不住破口大骂,阖上手机,往墙壁扔过去,心中有种现世报的感觉。
她的台词有够熟悉的,以前他辜负女友们对他的期望时,好像也是用这一招跟她们告别的。
原来被人打抢的感觉这么糟,她真的是名媛千金吗?一个有头有脸的千金小姐怎么会做出在订婚夜跟男人私奔这种事?
该死!忘了问她现在在哪里了?这里的残局不会要留给他一个人来收拾吧?
他气冲冲的走过去捡手机,按了开机键之后完全没有反应。
很好,他把手机砸烂了,他根本不会背她的手机号码,这下要去哪里问她的手机号码?
问她父母吗?如果她父母反问他,她在哪里,那他要怎么回答?说你们女儿连夜丢下未婚夫跟男人跑了吗?
妈的!妈的!妈的!
他快被徐礼薇那离谱到爆的女人给气死了!不止这样,他床上还有个大麻烦等待他解决,他这是遭到天谴了吗?是老天代替过去那些被他抛弃的女人在惩罚他吗?
生气也于事无补,他得先镇定下来,一件一件把事情搞清楚,然后再一一解决,他绝不能让一次失误毁了他的前途,毁了他当利来玫瑰唯一继承人的可能性。
首先,他要把徐礼薇找回来,他可以原谅她的一时迷途,只要她回到他身边,扮演他未婚妻的角色,他就不跟她计较。
她一定要履行婚约,因为这关系着他的前途,也关系着他在家中的地位,如果她跑了,他父母会怎么看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问题。
接着,他要解决床上那个女人,她要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她封住自己的嘴,不要在外面乱讲话,他会对她很大方的。
好了,对策有了,可是为什么他的脑袋还是一片紊乱?
去冲个澡好了,看能不能清醒一点……唉,吴子堂,你对女人总是始乱终弃的报应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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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打开了阳台的落地窗,房里仍然弥漫着浓浓的烟味。
某人已经冲好澡了,他穿着白T恤和棉质休闲长裤,拉了张单人沙发坐在床旁,烟不离手的蹙眉研究床上的女人。
她怎么那么会睡?
他都已经起来四个小时了,也就是说,现在已经中午了,她却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中间他曾怀疑她是不是死了而探过她的鼻息,结论是,她当然还活着,是他想太多。
他真的很希望他们是一起睁开眼睛,看到对方之后尖叫跳开,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他一个人静静的等她醒来,这种感觉非常忐忑不安。
想到过去,每次和女人欢爱后的隔日清晨,他都食欲很好,可是今天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只要想到昨夜他在她身上这样那样,他就头皮发麻,什么都吃不下了。
她有成年吧?
如果她未成年,她可以告他性侵害未成年少女。
性侵害耶!
天啊!
这罪名足以令他再也把不到美眉,甚至还可能吃牢饭,这些全部都要怪徐礼薇那个没常识又不看电视的女人,她怎么可以离开房间不把门带上?让床上这个女人有机会走进来,又让他有机会硬上了人家。
想到她昨夜的表现,那对他的侵入表现的痛苦,他明明感觉到了却还硬要,他真的是禽兽!
昨夜是她的第一次吧?说不走她有男朋友,第一次却毁在他手里,而且他——
妈呀!
他猛然从椅子里跳起来。
他没戴小雨衣!
也就是说,她有可能会怀孕!
想到这里,他头皮整个发麻!
他刻不容缓的拨心腹赖允中的房号。「是我!你立刻去柜台问问有没有事后避孕药!」
「是的,堂少……咦?不对啊,事后避孕?」赖允中很尽责的提醒道:「您不是希望准少夫人越快怀孕越好吗?为什么还要事后避孕?」
「不是她要吃的。」
「哦——」暧昧的拉长了音,佩服地说:「您真行啊,堂少,连来这样的小岛您都有办法偷吃?是饭店的服务生吧?」
「允中,你住在海边吗?」
「啊?」堂少为何这么问?他住新生南路已经十几年了,堂少不是知道吗?
「你管太多了!」现在的他没心情接受这种恭维。「快点去问,问到马上回报!」
挂上电话,他又点了根烟来抽。
这个早上他不知道已经抽多少烟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十分钟后,房间电话响了,他马上接起来。「有没有?」他可以感觉到心跳有够快。
「报告堂少,没有,柜台经理整间饭店都问过了,就是没有事后避孕药,他建议我们询问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或许他们有人有带也不一定。」
「算了。」来参加订婚宴的来宾都是吴徐两家的亲友,他怎么可能询问他们?「这件事不许传出去,这点不必我交代吧?」
蓦然间,他看到床上的女人动了动。「就这样。」他立即挂掉电话,迅速捻熄烟蒂,急切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她揉了揉眼皮,打了个呵欠,接着睁开双眼,看到从天花板垂落的白纱帐,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眨了眨眼眸。
她的所有动作令他的心沉到谷底。
唉,看来她根本搞不清楚这是哪里,她一定会被他的存在吓到的,如果知道昨晚他们做了什么,她大概会想杀了他。
「咳——」他重重一咳引她注意,不想她的视线扫到他时发出尖叫。
听到假咳声,她果然看向他,也果然把眸子越睁越大,猛然弹坐起来,脱口而出,「总经理!」
他比她更加惊讶。「你认识我?」这么说,她不是女方亲友,是他公司里的职员喽?
「呃——当、当然啊。」天萸期期艾艾地说:「我每天早上都送咖啡进办公室给你,我当然认得你。」
「每天都送咖啡给我?」他盯着她研判起来,眉头深锁。
他知道每天早上都有人送咖啡给他,一个像女佣又像灰点的不起眼女孩,好像是孟秘书的助理吧,他从来就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是不忘在她搁下咖啡时说一声谢谢。
虽然他从没留意过她,但也知道她的外表很平凡,过时的黑框塑胶眼镜,头发老是束在脑后,至于身材……老实说,他看女人先从长相看起,如果五官已经被他打回票,他是绝对不会往下看的。
「我叫易天萸,是孟秘书的助理,你不记得吗?」她有点受伤的感觉,虽然她没对这位万人迷上司抱持着希望过,但天天送咖啡给他,却不被记得,这实在很伤人耶,她有那么不起眼吗?
「对,没错,你叫易天萸。」他一副想起来的样子。「因为你没戴眼镜,所以我一时认不出来。」
这是实话,她眼镜前、眼镜后确实差很多,还有头发也是,像这样放下来披在肩上多好,干么天天像欧巴桑似的束在脑后,那干脆剪成短发不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咦?」原本放下心来,她却又蓦然瞪大了眼睛,杏眼圆睁的瞪视着他,眼里带着刚刚没有的防备。
他他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这里分明不是她的房间,应该是她怎么会在这里才对!
想到这里,她突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昨晚从酒吧离开之后,不是要回去自己的房间休息吗?她记得有进电梯,那进电梯之后呢?之后的事呢……
妈呀C恐怖!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的慌乱尽落吴子堂眼里。
「呃——」他努力思索怎么说明这一切比较好。
天知道他也一样混乱啊,但他是占了便宜的那个人,总不能占了便宜还卖乖,说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吧?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这点担当他还有。
他决定折衷,再度清了清喉咙。
「事实上,我也不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显然某些环节出了错,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把衣服穿好,我们再来谈,这样会比较好。」
天萸看着他。
把衣服穿好?
难道她没穿衣服吗?
她低头看看自己……
他惨不忍睹的伸手爬过自己脸颊,感到太阳穴发麻。
她的举动使他明了要解释这一切比他想的难上千倍万倍,她竟连自己有没有穿衣服都不知道,那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啊?
「啊——」
她果然尖叫了。
下一秒,她仓皇的拥着被子,火速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像忍者般地从他身边穿过去,逃之夭夭的进入了浴室。
而他,则看到了床上的血迹,他的心底一阵呻吟。
她真的是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