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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金艳上男友家拜年。
王英蕙给了她一个红包,她也回敬长辈。
以往,莫立威和父亲总是坐在客厅当木头人,今年他偷偷交了一个女权至上的女友,以至于女友在厨房帮忙洗碗的时候,他也被迫收拾善后。
"莫妈妈,我觉得你应该多多劳动你儿子,现在女人对男人的要求是要能进得了厨房,你跟莫爸爸未免也太宠他了吧?"她就是看不惯有人这么好命,天生不用劳动。
"已经习惯了,这也没什么。"
"他是男人,多做一点不会怎样的。"这话是为立美抱不平。
"立威也会做,只是不常做。"
"他会做什么?"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能做什么?她会的肯定都比他多。
"除了生孩子不会,他什么都会。"做妈的当然了解自己的孩子,王英蕙笑着说:"他只是不习惯在太多人面前做,不喜欢受到过多注视和褒奖,他习惯默默地,或是一个人偷偷做。有一回我回娘家,回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饭菜,当时在家的只有立威,虽然他说是外面买的,可我吃得出来那是自家口味,因为手艺还不是很好。那阵子因为我妈生病,我经常两边跑顾不了家事,立美又正逢联考,很多事情都是立威偷偷帮我做好的。他会做,只是不善于表现,如果你让他做,他有时间也是会帮忙。"
金艳听得满脸诧异,意外发觉莫立威的另一面。她以为他跟木头人有得比原来还有这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她喜欢听,希望王英蕙再说多一点。"
难得有人想听儿子的事情,王英蕙显得开心。"立威大学联考时,他的分数可以上南部的公立大学,不过最后他选择念台北的私立大学,有一次我听见他和同学讲电话才晓得为什么,因为我有心律不整的老毛病,所以他不想离我太远。不过他选了私立大学,学费很贵,他爸坚痔不让他半工半读,可是他偷偷兼了家救,并把钱交给我让我拿去缴贷款,他身边只有我给的零用钱。立威是我儿子,做妈的当然会说他的好话,不过我也了解自己儿子的缺点在哪里,他的个性就是让人最头痛的部分,应该就是立美所说的"大男人主义"吧,一旦他坚持是他该做的或是不想做的,固执起来就没人劝得动,可是他偶尔也会很体贴温柔,无奈这些都是需要花时间观察。"王英蕙说到最后一句话,深深地看了金艳一眼。
"喔,是啊。"金艳回得有些心虚,不懂王英蕙的眼神怎会如此奇怪。
"碗都洗好了,先出去吧,我切点水果。"
"好。"她离开厨房经过餐桌旁时,发现莫立威在收拾桌椅,不禁笑道:"难得劳动,对身体很好。"
莫立威白她一眼,不搭理,等她经过身旁,才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金艳吓了一跳猛地转身,正想捶他一记,却被他扣住手魄,整个人被拉至他怀里,偷了个吻。
"你做什么,被看到怎么办?"她左看右看,幸好没人发现。
他笑得邪恶,似是存心,放开她后,若无其事的去客厅看电视。
金艳想到虽然他们有立约却没有惩罚,她应该要求万一被发现就必须立刻分手才对。
抹了抹唇,她似有些不甘愿地走进客厅,只剩下莫立威旁边有空位,她总不好意思站着,只好勉为其难坐在这个大色狼旁边。大色狼果真色,她刚坐下,魔爪立刻缠上她的臀部,无论她掐捏抠抓也不见他有松手的打算。她气急败坏又心疼他的手,他反倒不当回事。
"小艳,怎么没跟家人一块出去拜年?"过了一会儿,王英蕙端着水果走出来。
金艳终于放弃和他对抗,随他去了。"我父母去世很久了,亲戚多半都会到我家过年,所以也省了出门拜年。"
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伯伯婶婶怕她会寂寞,因此除夕都会到她家走动,每年的除夕她最忙。
莫立威和莫立美都是头一次听见金艳谈起自己的家庭,明显吓了一跳。
"小艳,我不知道,对不起。"莫立美满脸歉意,小艳曾说她家人大半都移民国外,她也一直以为她所说的家人就是指她的父母,因此没有追问,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你干嘛道歉?他们都过世千年,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她早已走出最低潮的阴霾,也学着一个人生活,虽然仍有些不习惯。
王英蕙巧妙地转移话题,大家聊得很开心,直到三点半,金艳才要离开。
"莫妈妈,谢谢你的招待。"
"说什么傻话,有空多过来走动,这里随时欢迎你。"
"谢谢,莫妈妈对我最好了!"一一招呼后,金艳发现莫立威不见人影,顿时埋怨他未免太冷淡。
她生闷气下楼要去搭捷运回家,翻开皮包找捷运卡的时候,意外摸到一串不属于她的钥匙,很阳刚也很熟悉的钥匙圈。
然后,她笑了,拎着钥匙去找车子。等了几分钟,一抹高大的身影由远而近走来。
男人停在她面前,取过钥匙问:"想去哪?"
"都好啊。"反正无论她到哪,他都会跟着。
莫立威上车发动车子,金艳拉起安全带扣上,他忍不住勾住她的下颚给了她一个几乎要令两人都窒息的深吻,吻得金艳浑身发烫发软,喘息连连。
"为什么没跟我说?"他很介意。
"说什么?"她脑子一片模糊,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你父母的事情。"
原来是这个。"我没有习惯逢人便说我父母去世的事,他们是我的亲人,我知道就好,何必弄得人尽皆知?"除非有人问,那她也会老实回答。
"我是你男朋友,身份不同,你应该主动跟我说。"他讨厌那种和其它人属于同一等级的感觉,他是她男朋友,当然享有特殊地位以及待遇。"以后只要是你的事,我都要第一个知道。"
"这样未免太霸道了。"她也有自己的秘密,不可能事事都跟男友说。
"难道我没资格第一个知道,还是你有其它人可以说?"
这男人实在是……
"我所有的时间都被你霸占住,哪来的其它人?"金艳当然能硬跟他呛,不过明白跟他呛没好处。
没交往之前,只是单纯讨厌他的性格,在一起后才彻彻底底体验到立美所受的痛苦,这男人非常独断,压根不管她的想法就进驻她家,眼见她屋子内有愈来愈多属于他的物品,她也莫可奈何。幸好他还懂得适可而止,没有更进一步侵犯她的私人领域,要不她真的会动怒叫他滚出去。
大过年的,她实在不想跟他吵架。"现在,我们要去哪?"
"去你家。"他改变主意。
"不是要带我出去玩?"
"我累了。"
"那你回家,我自己出去。"真气死人。
"外面都是人,在家里比较优闲、还是你不想陪我?"他望着她,眼神似是控诉。
这种话他敢说她还不敢听,扣除上班加班以外,剩余的时间全奉献给他,他几乎夜夜留宿她家也没人说什么,加起来给他的时间还比她发呆的时间多。
"我没有不想陪你,只是想出去透气。"他们交往还不到一个月,感情虽然甜蜜,但习惯独来独往的她也感受到一种快要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她喜欢这个男人,却不喜欢他霸道爱胁迫人的个性,太欠扁了。
"透气……我给你压力了?"他抓住她的暗示。
很好,朽木总算还有点用处。"你也发现了?"
"会吗?"莫立威完全不认为自己有给她压力,她要他不许将两人的关系让他家人知情,那么他要求她多一点时间陪伴作为精神补偿,难道有错?"你上班的时候,我不曾打电话给你;你说要加班,我也信任标,这样有给你压力?"
废话,当然有。"我们应该给彼此更多一点的私人空间。"她如是建议。
"你发呆的时候我有白目的去吵你吗?"
他只是想多一点时间陪她,因为他记得她患了"不想一个人"的心病,为了她,他甚至减少玩魔冉的时间,只要她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不会干涉她想做的任何事,在她家,他一切自理,从不要求她要做什么。
"是没有,可是……"金艳还想反驳,却在莫立威冷漠的注视下,把话吞回去。
他生气了,她最好识相地别开口。
车子发动,一路上两人没有再说上半句话,直到抵达她家门口,她先下车,他随即把车子开走令她错愕不已。
这……什么跟什么啊?
他竟然就把她扔下,扬长而去?
有没有搞错?就算把她扔在家门口,她也非常不爽。很好!如果他不来道歉,她绝对不原谅他。
甜蜜的气氛消失,剩下的只有各自的怒气。
怒气发酵,没有个几天绝对不会消失。
然而,他们这次的战火似乎有持续延烧的可能,都吃了元宵、点了灯笼也不见有缓和迹象,他们的第一个情人节竟在呕气中度过,非常不浪漫。
无奈她都做了莫立威不道歉绝不和他说话的宣誓,只能放弃主动去找他的打算。
她明明有男朋友,偏偏情人节却得一个人过,满肚子怨气无处发,也没心情发呆治疗,最后干脆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去。
平常最不担心没地方去的金艳,今天却是处处碰壁,只因甜蜜的情人节,到处都是令人刺眼的情侣们,情侣装、
大束表达爱意的玫瑰花不说,还有各式各样招揽情侣的商店招牌,看得她眼花撩乱。
不愿回家也无处可去的她,最后找到她的世外桃源——角落。
她记得自己有订位,因为没想过会有情人,每逢假日就会订位。点了杯老板依然不拿手的咖啡,她坐在老位子上,身旁还是脱离不了情侣们的包围。真惨,她应该建议老板,情人节不该让情侣预定。
"小姐,你的咖啡。还有……这是花店送来的花束。"
咖啡没错,但一大把几乎要把服务生遮住的粉红玫瑰花,这不关她的事。"送错人了。"
服务生看了眼字条,肯定地说:"花店的人指明要送给坐在靠窗的金小姐。"
她姓金没错,只是她来这里没有人知道,怎会有一大束玫瑰花遍着她?
玫瑰娇艳,任再生气的人看见如此美丽的花也气不起来,只是她想不到会是谁送她这么一大束花,连她都忘记自己今天有订位,还是半途想起来才走过来,到底是谁?
莫立威?唉,别傻了,他们还在冷战中,连个道歉都没有,他怎可能会送她花。
金艳想来想去依然凑不出一个名字,最后懒得再想,专心吃着老板同样不拿手的奶油鸡肉义大利面,至于玫瑰花究竟是谁送的,对她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
离开"角落"时,她并没有带走那一大束玫瑰花;虽然玫瑰令她心情暂时变好了,但不知是谁送的花,她不会收。
西洋情人节过后一个星期,金艳终于打电话给莫立威,不是道歉也不是求和,而是寻求帮忙。
"我现在人在机场,有一份重要的文件放在客厅的桌上,是要给我上司带出国的,我忘了带来,也赶不及回去拿,你能帮我吗?拜托!"
不见对方有任何回应,就在金艳放弃要另寻他法之际,手机传来莫立威闷闷的询问:"第几航厦?几点的飞机?"
"第一航厦,十一点起飞。"
"等我。"
听见莫立威说了这两个字,金艳竟无比安心,她清楚他会说到做到。
她静静在第一航厦等候,当莫立威赶至机场时,她一拿到文件就连忙拿去给学长,回来的时候注意到他脸色不太好。
"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头昏眼花罢了。他靠坐在椅子上,眼皮沉重得快要闭上。
金艳察觉不对劲,伸手探往他的前额,才发现他发烧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你发烧?"
"说了就能不用来?"
"废话,你都发烧了,我怎么会叫你过来。"生病了口气还是这么差,讨厌,然而她更讨厌自己让他如此难受。
"没事的,帮我叫辆计程车,我回去休息就好了。"莫立威逞强要站起来,幸好金艳及时伸手搀扶他,要不早就倒下了。
金艳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回去,于是她把人扶进她的车子里,开车送他回去。
"莫妈妈不在?"
"她去学国标舞。"
"真看不出来莫妈妈也喜欢跳舞。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什么?最好是吃点东西再吃药。"
莫家对她就像是另一个家,她熟得不能再熟,迳自到厨房看见桌上有冷掉的稀饭,便转开炉火热稀饭,然后又煎了颗荷包蛋。
突然脑海里闪过大年初一莫妈妈站在这里对她说过的话:他只是不习惯在太多人面前做,不喜欢受到过多注视和褒奖,他习惯默默地,或是一个人偷偷做。
他烧得很严重,换做其它人根本不愿帮她跑这趟,结果他什么都没说就替她送来文件,令她相当感动。其实她一直能感受他偶尔为之又不喜欢被人察觉的体贴,正因为不爱被人察觉,往往就会忽略。
他对她,其实很好很好。
"肚子饿吗?"她在他耳畔柔声问。
"不……饿。"他比较想睡.
"可是不吃点东西,吃药会伤胃,吃一点好吗?"
莫立威紧闭着眼睛,她等了很久,以为他睡着了。
"……稀饭呢?"他终于睁开眼睛,困难地坐起身。
金艳火速把稀饭端进来,见他困难地拿起汤匙,马上拿走汤匙。"我喂你。"
他自嘲地笑,"生病才有这种待遇,看来以后我要经常生病。"
"别说这种话,快点吃完稀饭再吃药,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你有事先走没关系。"
金艳迟疑了一会儿,问:"你逼我走?"
"没,只是怕你因为我耽误重要的事。"
"我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会留在这里等莫妈妈回来,你好好睡。"
莫立威怪怪的——这是金艳此刻唯一的感觉,他变得异常体贴温柔,是因为生病的关系吗?
他随意应了声,吃过药之后睡得很熟。
金艳收拾好厨房后回到他房里,为了能更近看他的五官,她靠坐在床边,刚好将他憔悴的睡颇尽收眼里。
在这当下,她竟然觉得自己很幼稚,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换做平常,她早就简单处理,大事化小了,怎么对象一换成他,她就是无法漂亮收尾?
真的是气恼他太独断的个性,或是……存心想和他唱反调?
应该是想和他唱反调吧。
她一直在测试他忍耐的底线,没事就爱找他麻烦,想看他对她的包容究竟到哪里。他到她家,她从不开火,都是莫立威煮什么她吃什么,她还故意不许他打魔兽,要他陪着看一些回放不知几百次的电影,他也没有拒绝,反正只要她下班乖乖回家,他就会尽可能顺她的意.
认真说来,是她想逼他主动离开。
"你知不知道……你愈是对我好,我就愈高不开你,对我这么好做什么呢?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不是吗?"他是莫家唯一的儿子,看得出莫妈妈很喜欢孝,莫立威绝不能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她才不会替他着想。
正因为喜欢,她自私不起来。
好温暖,仿佛有人搂着她似的。
是讹的拥抱这么温暖?自母亲去世后,她再也找不第二个这么温暖的拥抱。
是谁……
金艳缓缓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不是母亲,而是另一张有些陌生的脸庞,她眨眨眼盯了许久才认出是莫立威,是
他抱着她。
"我睡了很久?"她刚才又做梦了,这次梦见的是以前快乐的事情,难怪睡得比较沉,连被抱上床也没知觉。
"还好。"他醒来才半个小时,还没看够她。
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终于放心。"肚子饿吗?还是要喝水?"
"你不要动就好。"他只想抱着她。
她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六点了。
"你妈应该快回来了。"她也离开了,免得被撞见。
莫立威却将她搂得更紧。"你为什么就不肯好好待在我怀里。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他不是她,无法了解她究竟在想什么,却感觉得出她似是想逃离他。
金艳闭上眼,不语。此刻心头乱糟糟,没个头绪。
"我不会死缠不放,如果你认为敷衍我已经很累,大可明说,用不着忍耐。"
她没有忍耐,她只是……
"要就要,不要就不要,这么大了总不会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吧?"久久等不到答案,莫立威有些不高兴。
"那个……如果你能彻底遵守答应我的两个条件,我就不会再逃了。"终于,她做出决定,不是给自己机会——她和
他终究不可能,只是舍不得太早离开他,她真的想和他谈恋爱。
"真的?"
"当然,骗你做什么。"
"好,我会做到。"结不结婚真的只是小问题,他丝毫不在意,毕竟金艳是女人,最终仍会走入婚姻,他有这自信。
她亲了他一记。"我该起来了,要是被看到,我们就得分手啰。"
莫立威连忙放开她,并不打算告诉她,他母亲早就回来,也看见他们同床共枕了。
他在她颊上亲了一下,"留下来吃晚饭,晚点我送你回去。"
时序进入三月,她的生活依旧忙碌,她的爱情却甜甜蜜蜜,放下那些有的没的,她专心和莫立威恋爱,其间他们不再有过争执。
气温开始回暖,假日的时候,她和莫立威除了上网打魔兽就是到郊外走走。这个星期六,金艳原本也答应要陪他出门,不过莫立美后来居上,夺走她星期六的陪伴。
"别这样嘛!立美是你妹妹,难得她会找我陪她出去逛街,我当然要好好陪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我不重要吗?"他最讨厌说定的事情有变数,硬是将已经换好衣服的金艳拖上床,昨晚他在这里过了一个缠绵的夜晚。
"你当然也重要,不过是立美约我,我……"
莫立威不听她解释,低头封佳她的唇,动手解开她的衣物,准备来个肉搏战,赢了就让她走,输了就留下来满足他的欲望。
这段时间,莫立威早已摸清她全身上下的敏感带,熟知含住她右耳垂便能让她完全缴械投降不再反抗。果不其然,一感觉到右耳的湿热,金艳立刻全身无力,抵挡的双手无力垂下,毫无用武之地。
"立威,别、别这样……立美快到了。"可恶!每次她都输给这男人。
三两下功夫,她的牛仔裤已经被脱下扔至一旁。
"打电话跟她说你不能去了。"
"不行……我、我昨天答应她了。"他的吻怎能如此火热,一下子又让她全身着火。
"耍论先后顺序,她还排在我之后,跟她改约下星期。"他以身体的优势压制她,双唇不停在她高耸的浑圆上徘徊,惹得她不禁弓起身子,喘息逐渐加重。
"可是、可是……"理智快要被他的魅力驱逐出境,她快无法防守,救命啊!
"没得可是,反正今天你是出不了门。"她的呻吟太销魂,勾出他体内的欲望,不彻底满足自己,他绝不会放开她。
这男人怎这么霸道得让她都讨厌不起来,他的吻以及他的手……可恶!
突然,外头的门铃声传至房里。
金艳的理智霎时回笼。"一定是立美!立威,别闹了,快让我起——"她的声音霎时停住,只因他脱下她的底裤,火热已经蓄势待发。
下一秒,他挺身,坚硕瞬间进入她体内,之后是一阵天翻地覆的律动。
理智?早就灰飞烟灭。
金艳两只手紧抓着床单,咬着下唇忍住不发声音,身体获得欢愉,她内心却气得要命。
过了一会儿,床头的手机铃声响起,莫立威看了一眼,终于退出她的身体,伸手拿起手机看了眼萤幕,然后按下通话键放在金艳左耳旁,他则是在她右耳轻声低语:"跟她说你刚起床,请她等你十五分钟。"他至少要再磨她十分钟才肯放人。
"小艳、小艳,你没事吧?"左耳传来天使的担忧,右耳却是恶魔致命的魅力。
"没事……立美,不好意思,我刚起床,昨天忙得太晚了,能不能等我十分……"察觉莫立威故意动了身体,她连忙改口:"十五分钟,你先去附近的咖啡店等我,好吗?"
"真的没事吗?还是要约改天?"
"不用,等我十五分钟就好。"说完,她狠狠瞪着莫立威。
结束电话,手机没用了,下场就是被丢到地板上。
"真乖。"他亲吻她的唇以兹奖励。
"你真过分!"
"是谁答应我之后又反悔?"
"我们每个星期都在一起,分一天给立美也不为过吧,"
"当然可以,只是你不该答应我又答应她。好了,别说话,我们还有十分钟。"
十分钟?什么意思?他该不会是打算给她五分钟打理吧?
"立威……"五分钟怎够,别开玩笑了。
莫立威压根不理会她娇喘的抗议声,迳自享受这刺激又短暂的十分钟欢愉。
十分钟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又很慢,金艳就在莫立威的折磨、凌虐之下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他精神奕奕地下床,她则活像是一块用了很久的抹布,摊在床上动也不动,眼神满是对他的埋怨,可一盯住他性感的屁股又两眼发直忘了生气。
莫立威下床帮她准备好衣服,拉她起来,迅速帮她着装。
"你的脸颊粉嫩自然,刚不着化妆了。乖,记得早点回来。"看来他得开始想办法打发立美这颗大电灯泡了。
于是,金艳仍处于晃神之际踏出家门,等莫立美看见她的打扮后,惊讶不已。
"哇,小艳,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穿黑色以外的颜色,不错耶,粉红色很适合你,以后你应该多尝试新的衣服,不要再老是一身黑了。"
这可恶的莫立威!
优闲的假日,金艳和莫立美去逛书店,看了场电影,然后前往"角落"。
老板的咖啡永远没进步,可是她们就爱这里的气氛。
"小姐,这是你上次掉的东西。"服务生除了拿来Menu,还有一张小卡。
"我掉的?"金艳望着服务生手上的小卡,一脸疑惑。
"是啊,应该是上次那束粉红玫瑰花掉下来的,那天晚上我们整理店面的时候才捡到,真不好意思。"
金艳接过小卡,粉红色的小卡上有着龙飞凤舞的字——
情人节快乐,早点回家。立威。
原来……花是他送的,他却什么都没说,这男人实在令她又爱又恨。
"小艳,怎么了?"见好友的表情仿佛受到无比的感动,一张小卡竟有如此魔力,莫立美真好奇上头写了些什么。
"没事……立美,如果没事,待会儿我想早点回去好吗?"
莫立威必定还赖在她家里,她想买一些他喜欢吃的食物,然后让他用她的电脑,陪他打魔兽,她想再对他好一点点。
她忘记曾经深爱的滋味,没想到莫立威一些小动作却令她找回了曾有过的恋爱。
他们或许无法永远在一起,不过在这段时间内,她什么都不会再想,她会尽可能对他好,让彼此有美好的回忆。
恋爱就是要幸福,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