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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小姐素昧平生,无仇无怨——”好一会卫文才强打精神走上前去,向郦珊珂深深一揖道,“忽然飞来这横祸,诬我杀人,请问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杀人抵命,有国法明文!”郦珊珂冷笑道,“你自作自知,又何必来怨我!”
“唉……,你至今还以为杀人凶犯是我吗?”卫文长叹一口气,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道,“你看看我,体弱无力,连只鸡都抓不住,哪有本事去杀人呢?你既然咬定是我,我是百口难辩,可是冤枉担当了这奸污杀人的罪名,实在是心有不甘。若你尚有一丝善良之心,真的让我亲近一次,我就算被处死也瞑目了。”
“他说得也在理。”苏眉听到最后一句,一改先前态度道,“白白背了个奸污杀人的鏖糟重罪,若是不能沉冤得雪,还不如真的就那个什么……”
“女人心啊!”张穆以手遮嘴,向刘远低语道,“深!深不可测!”
“什么……?”
苏眉此时心挂郦珊珂的答复,一时竟没有留意张穆同刘远说了些什么。
那郦珊珂听卫文说得可怜,心中也觉凄惨。本是该严厉拒绝,可是又实在于心不忍。只是一言不发,显得局促不安。那边可累苦了苏眉,巴巴地等她开口,偏偏又什么声音也没有。
卫文见郦珊珂没有回绝,鼓起勇气,又向前迈了两步,到了她的面前。正要试着搂抱之时,郦珊珂忽然“咦”的一声诧异,打住了他的动作。
“以前你说话结巴,今日怎的这般流利。”郦珊珂忽有所觉地道,“而且你身上本有刺鼻的狐臭,怎么现在一点也闻不到。”
“结巴狐臭……”卫文哑然失笑道,“小生从来没有这样的毛病,小姐此话从何说起啊?”
郦珊珂于是又将陈公子昨夜遇害,凶手的行迹重重详述了一遍,最后才犹豫着道:“难道那凶手当真不是你吗?”
“事已至此,铁案难翻,想来怕是前生注定的吧!”卫文感慨万千,强忍泪水道,“今日得与小姐当面辩明,知我是冤枉的,小生也就没什么好怨恨的了!”
“如今我完全知道卫郎是无辜之人了。”郦珊珂此时早泪流满面,再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嫌,一下扑倒在卫文怀中道,“无奈已经定案,轻易不能平反。卫郎若受屈而死,我也必定相随九泉之下,决不独活于世!”
苏眉听得也是双眼噙泪,就想过去告诉二人,定会找出真凶,还卫文一个清白。却被张穆一把拉住,对她轻轻摆了摆手。
“让他二人好生倾诉片刻,我们走吧。”
苏眉摸出手绢,点着头抹了抹眼泪,与刘远跟在张穆身后,一起出了县衙大牢。
“现在算是有了凶手特征。”刘远道,“可是有此特点的在新安也并非一人,县老爷那边又已经定案,我们总不能全抓了回去,一个个盘问吧?”
“真是用了这样的笨办法,只怕是知县大老爷可就再不会容忍我这小捕快了。”张穆笑道,“凶手能够隐藏杀人,作案后又从容逃离现场,对郦府后院必然十分清楚,定是经常出入郦府之人。我们何不往郦府走上一趟,或可问出什么端倪来呢。”
三人不再迟疑,径直往郦府而去。
郦员外听闻三人到来,亲自出来迎接。引入前厅坐下,奉上茶水,郦员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员外有何顾虑,但说无妨。”张穆安慰道,“若有什么是张某能够帮忙的,定当义不容辞。”
“老朽只是不明白,”老员外愁眉深锁地道,“明明这凶手已经缉拿归案,小婿之死水落石出。可是为何小女平白无故地,也被羁押了起来啊。”
“啊,老员外多虑了。”张穆道,“只因为就目前的定案来看,一切皆因郦小姐对卫文心生情愫而起,多少有些牵连。知县大人无非做做样子,要等刑部的批文下来,大概——就没有事了。”
“大概就没事?”郦员外惊疑道,“张总捕这话是何意思。”
“这个嘛……”张穆故意停顿了片刻,才道,“要看刑部究竟如何审核了。若是定那卫文强1奸杀人,郦小姐自然无事。可如果是判个通奸杀人,这一字之差,小姐的生死也就在这一字之间了!”
“哎呀!”郦员外闻言滚翻在地,跪到张穆面前连声道,“张总捕定要救救小女啊!珊珂自幼是我心头肉,难不成老朽这刚死了新婿,还要再把女儿也断送了不成!”
“老员外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张穆把老人扶起来,搀着他重新坐下才道,“张某不敢妄称如宋大人般断案入神,但也不敢眼睁睁看着无辜枉死。知县大人虽是已然定案,但张某觉得此案中尚有一些疑点。此次前来,正是想要老员外帮忙想想,这府上经常出入的人中,可有一个身带狐臭,说话口吃之人?”
苏眉听得在一旁歪开身子,掩嘴发笑。张穆这种又吓又哄的手段,她不是第一次见识了,每每总是忍俊不住。
“府上没有这样的人啊,老朽最是受不得那狐臭的味道。”郦员外一时茫然,苦苦想了好一会才道,“定要说的话,只有做衣服的金朋了。”
“哦。”张穆连忙追问,“郦小姐的衣衫,是否正是出自此人之手?”
“正是正是。”郦员外答道,“我因不喜他那身味道,早有意换别家衣店剪裁衣服。可是小女自幼穿惯了他做的衣衫,别人做的上身便觉难受,只得作罢。所以家里为这还备下了许多熏香,小女新衣每成,总是要奴婢浆洗数次,香料重薰之后才得穿着。”
“这就对了,老员外。”张穆现出喜悦之色道,“我看郦小姐以后再怎么穿不惯别家做的衣物,也只能将就着穿了。”
郦员外被张穆突来的这话说得一片茫然,待回转神来时,张穆等人已经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