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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很小,才三十来平。而且朝向不好,所以显得非常昏暗。
当辛想想敲开房门,屋主见到她身后的张穆时,第一个反应是往反方向跑,试图从消防梯逃匿。只是——在消防梯那儿,章磊早已经挡住了去路。
“你又做了什么?”章磊这样问。
“我什么也没做——”
“没做你跑什么?”
“有威胁自然会跑,这是人之常情!”
“怎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你眼里看来却是威胁?”
“漂亮的女孩当然不是威胁,问题是她背后的那位大哥,没有人会想招惹他的——”
这人说得没错,他看人的眼光,可比章磊强得多。任何一个正常人,是不会想要去招惹张穆的。
他长得非是凶神恶煞,反而是温文儒雅。可是从他目光中透发出来的气势,可以让任何人都感到惧怕。
张穆平时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只有在缉捕凶犯的时候,才会如此。这个时代所谓的亡命徒,和宋末相比,简直就连个屁也算不上。所以在缉捕凶犯时,他的眼神充满的是杀戮,绝无善意。
“鬼鬼,他不是凶犯——”辛想想这样说,是想安住那人的心。
“但也不是好人——”张穆答道,“说人是非者,最是可恶。往往一句传言,便会害杀许多生命。”
“我可没有传什么是非!”那人连忙解释,“我是记者,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是吗?”连辛想想也冷道,“八卦新闻记者,如追骨之狗,哪有什么节操。”
那人不再说话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在这些人面前,他更懂得闭嘴的重要性。
“阿依汗——”章磊只说了这三个简单的字,一个名字,然后静静地等待。
“大哥,你一个月来一次,问的总是同样的问题,不累吗?”那人苦着脸道,“我说了一千遍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阿依汗是在你拍的那张照片当天失踪的。”张穆冷道,“而且阿依汗一踏入林爽,你便一直在跟踪他,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对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你们何苦那么执着?”那人怨念地道,“她现在也许不知道正在哪个大款的身边过得逍遥自在呢。”
“你的意思——”张穆讥讽道,“如果你有了钱,或是有个有钱人养你,你会连亲生的父母都不顾?”
“怎么可能!”那人毫不犹豫地答道,“我好歹也是文学系的研究生,孝顺父母这点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
“可是你却把那个为了回家看看父母的女孩,当成了你谋财的渠道。”辛想想冷冷地道,“她本只是想回家看望父母,可是双脚刚踏入故乡,就被你这偷腥的豺狗盯上了。”
连辛想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配合着张穆如此生气。在美国的她并不会如此,她会把这样的现象,当成是病态美国理所当然的病态现象。就像美国人会纵情一夜的欢愉。而中国人除了少数的几个城市,大多人对这样的想法只是敢说而无法放开去做。
可是如今!现在!张穆生气了,她也便生气了。她是理智的女孩,往往越是理智的人,越会去否认心中真正的想法。
“我——”那人想要争辩,但却发现自己无力否认。“总之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其实我所做的或许是为阿依汗好。她是一个可以有大好前途的女孩,不就是遇到了一个垃圾的导演,一部拍得垃圾的戏吗?可是她自甘放纵,成为了一个别人玩弄的对象。——你们不要以为我轻松,我做了一篇报导,针对的不是阿依汗,而是那个男人。可是自此以后,我不但丢了工作,还时常被这个所谓的警察(他对章磊努了下嘴)和那男人的小弟骚扰。”
“被骚扰了你报警就是,躲避不是办法。”
“报警?”那人惨笑道,“连所谓的警察不也如此吗?何况那男人的背景有多硬你不明白吗?只怕就算你化身成厉鬼,也不敢动他分毫。”
他的最后一句话触动了张穆。的确——大多鬼魂因为自己的惨死,会忘记被何人所害而为祸人间。可是偏偏越是惨死的人,他越是记得自己的仇人,那股至深的怨恨,支撑着他的亡灵在这世间游荡。可是偏偏有些人命硬,就连鬼魂也动弹他不得,因此鬼魂只好牵连怪责到与害死自己之人有相同背景的人身上。
“阿依汗死了。”张穆淡淡的道,希望这句话可以打动对方。“她已经死了,我们发现了她的尸体。”
“死了?不可能。”那人怪异地笑了起来,“她肯定是和某个有钱人在一起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死了!”张穆再次强调,“不单是死了,而且死前还有了身孕。”
那人沉默了,深深地埋下了头,默然不语。过了好一会,他才突然抬起头来,用不再惧怕的目光望向张穆。
“你知道她有多漂亮吗?”那人几欲哭了出来,“我们林爽不可能有女孩比她更漂亮。”
张穆听闻这样的话,情不自禁地低头看了看辛想想,脑海中又想起正牵着猪,在楼下等待的古艾。不——,他觉得这个城市至少有两个女孩比阿依汗“漂亮”。
“其实她能接下那部戏,正是因为这个男人。”那人继续道,“天宇城投集团董事长赵嘉诚的儿子——赵尚志。她是漂亮,演技也不错,可惜就是没有运气,始终没人看中她。机缘巧合下,她认识了赵尚志,这个号称和她是老乡的男人。他愿意帮他,只要她成为他的女人——”
“你是说在她拍那部戏前,已经和赵尚志——”
“谁说不是!那部戏就是赵嘉诚投资的。”那人道,“只是那部戏她没能成功,而她自己却成了赵尚志的玩物。而且她开始放纵自己,始终不明白,她只是赵尚志总多女人中的一个。事业失败了,她竟然转而期望和赵尚志建立幸福平静的生活家庭——”
“就是说赵尚志一直在玩弄她?”
“那狗杂种的,玩弄的女人还少了吗?呸——”那人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多少女孩子毁在了他的手上,全是由他手下的那个跟班给他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