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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后——
「他们还在睡?」安庆仁问道。
「依依很少睡这么晚。」舒梦兰说。
「应该是昨晚玩太晚了。」
「安钦群真不像话,又不是不知道依依早睡……」
「昨天依依语言学校毕业,情况不同当然要好好庆祝嘛……—
躺在大床上的林依依迷迷糊糊睁开眼,寻找声音的来源——
房门半敞,门边凑着两张脸孔!
「安爸、安妈!」她惊跳起身,一手仍压在胸口。
「吓到你了喔,抱歉。我们不是要偷窥,是门没关喔。」舒梦兰宣布道。
「我知道你们不会那样。」林依依想下床,偏偏一双铁臂还捆着她的腰。
「连睡觉都这么黏人,是小BABY啊。」舒梦兰耻笑着儿子。
林依依看了一眼时钟。
「十点!」她用力拉开他的手,慌慌张张地下床。「我迟到了,要去上课。」
「傻孩子,你语言学校毕业了啊。」舒梦兰宠爱地看着这个小女生。
林依依看着安妈,这才恍然大悟地想起每天读书超过十小时的日子已经结束,她毕业了。测验成绩不错,甚至不用再念第二期。
林依依不好意思地笑着拉着睡衣,庆幸自己的衣着还算整齐。
「安爸、安妈,不好意思,我忘了做早餐。」她说。
「我们早吃饱了,不用客气!而且安钦群一开始就说,你这个管家只要负责他,是我们两个老的贪吃你的健康早餐,才死皮赖脸一起用餐的。」舒梦兰笑着说道,愈看依依愈是满意。
「安妈,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们待我就像一家人,而且我一直很喜欢和你们一起用餐。」林依依真诚地说道。
「女孩子果然比较贴心。」安庆仁满意地点头。
林依依一笑,知道他们都是个性热络的好人,只是刚好养出一个不喜欢人家问东问西的儿子。
所以,他们开始转向她,把她当成自家孝一样地嘘寒问暖。她从小没有家人,这样的温暖让她受宠若惊。而安妈尤其热衷于打扮她,拉她逛街时都说她是女儿,让她好生感动。
「不好意思,我睡糊涂了,你们要不要进来坐?」林依依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连忙侧身让路。
「好啊!」二老不客气地走进来,却马上倒抽一口气。
黑色竹节扶手沙发前的那张透明大桌,摆满一堆情趣按摩器!
各式各样的尺寸、形状和颜色都应有尽有,配备之齐全,让见着的人一时之间都要傻眼。
舒梦兰和安庆仁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目光马上转向林依依同样尴尬的脸上。
「你们不觉得……这样玩太凶了吗?」舒梦兰拚命用手扬着脸颊。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林依依用力摇头,脸孔比他们还红。「有一间情趣公司要制造十周年特殊纪念款,他觉得好玩,所以就接下委托。你们也知道他在开工前,一定要把所有功能材质都理解过一次……」
「对嘛,我还想说他口碑向来还不错,应该还用不着。」舒梦兰了然地说道。
「我们……没有啦……」林依依羞到下颚埋在胸前,连话都说不好了。
舒梦兰蹙了下眉,从依依发红的耳根,看着她扣到锁骨下方的标准睡衣。
「难不成你们还没……」舒梦兰突然头昏眼花地扶着丈夫。
林依依微乎其微地点头,整个人羞到快焚烧起来。
「天啊!」舒梦兰用力戳着丈夫的肩膀,保养得宜的脸庞面露惊惶。「你快点带安钦群去检查,一定是之前耗损得太厉害,现在零件故障,所以不举……」
「你们吵什么吵啊!我好得很,一点问题也没有!」原本还想装死睡到底的安钦群,此时终于忍不住跳起来帮自己辩驳。
「没有问题,你们干么下做!明明爱得难分难舍,何必盖棉被纯聊天?」舒梦兰一脸不置信地看着他。
「谁说没发生关系,就只能盖棉被纯聊天。」安钦群把林依依拉到怀里,没法子忍受她在眼前,却没碰触她。
林依依脸上红晕一路辣红到耳根,因为她现在已经知道何谓他之前说过的「半套」。她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的坚持很可笑,因为她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事情就是没有百分百的避孕方式。
但是,如果真的有孩子了,她也确定他会负责的。只不过,她的个性不会主动要求一定要他做到最后,而他因为尊重她,也不曾再勉强过她,情况就这样胶着在原点。
「骗鬼,瞧你一副想把人吞进肚子的样子。」舒梦兰用手肘撞撞丈夫的肚子,寻求着认同。
安庆仁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却还是点点头。
「我这叫做尊重,因为她说要等到结婚后。」安钦群随便抓起一本放在床头柜上的按摩器说明书,帮她发红的脸漏风祛热。
「那你干么不娶她?」舒梦兰眼睛二兄,仿佛看见世界救星。
「结婚很麻烦。」安钦群咕哝一声,故意打了一个大呵欠。
咦……台词变了!从「我不结婚」变成「结婚很麻烦」。安家夫妻对看一眼,笑呵呵了起来。
「笑什么!我有说我要结婚吗?」安钦群看出爸妈眼底的得意,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你们如果太闲,可以去当义工、领养孝,不要老把重心放在我的结婚……」
「安爸安妈没有逼你的意思,我也没有。」林依依拉拉他的手臂,不想气氛变得不愉快。
「好了,我们只是来送个小礼物,恭喜依依毕业。」安庆仁看出她的尴尬,让妻子上前送过礼物。
舒梦兰招手让依依过来,拿出一条钻石手链,挂在她的手腕上。
「这条手链是我妈送给我的二十岁生日礼物,适合年轻人,你瞧你戴起来多好看。」舒梦兰开心地说道。
林依依知道安家因为早年经营房地产,家境极好,而她即便不懂得精品物价行情,但是那几颗钻石太闪亮,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太贵重了。」她拚命摇头,想取下手链。
「不许!你来了之后,我多了个比儿子还贴心的女儿,什么事都有人关心,这家伙也不再像脱缰野马到处跑,全家人聚在一起的时间变多了,我巴不得打块金牌给你。」舒梦兰抱着她,亲吻了下她的脸颊,小声地附耳说道:「我等着你有一天叫我妈。」
林依依红了眼眶,紧紧抓着安妈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妈是真的把她当女儿看待,什么委屈都舍不得她受。她生理痛时,安妈还下厨熬黑糖姜茶给她暍。她哪里值得他们待她这么好呢?她只是做觉得应做的事而已啊。
「我这辈子都梦想着要有个女儿,现在遇到你也是有缘。就算你们以后分手,我也要收你当乾女儿,一辈子保持联络。」舒梦兰抱着她,坚定地说道。
林依依点头,也认真地回抱着安妈。
「臭妈,你干么一大早触我霉头!」安钦群很不爽,跳下床抢人,马上对依依告状。「你干么点头?那么想跟我分手吗?」
「不结婚,分手也是早晚的事情。你不结婚,但她可能另有打算啊,等她明年回台湾,我马上帮她相亲。」舒梦兰满意地看着儿子脸色愈变愈铁青。
依依什么都好,就是太为别人着想这点不好,总要有人出来替她呛声发言吧!
「告诉我妈,你不会去相亲。」安钦群望着林依依,才不想让老妈称心如意。
林依依咬了下唇,没有回答这一题。
安钦群脑中一片空白,被她的沈默甩了一巴掌。
「我不想骗你,如果我们分手了,我确实有可能会去相亲……」她轻声说道,小手紧张地握成拳置于身侧。
「你知道依依的老师在追她吗?」安庆仁站到妻子身边,补充一句。
安钦群头一昏,直接在床上躺下,因为他发现自己四肢无力。
「真的假的?」他看着明显局促不安的她,头皮也开始发麻。
「他只是约我出去喝咖啡而已,不算追求。」她轻声说道。
「那样不算追,什么才算追?」他用尽没吃早餐前的力气,嘶吼出声。
林依依睁大眼,被他的怒吼吓了一大跳。
安家夫妻静悄悄地溜出去,门当然还是维持原样,没关好。
安钦群瞄到老妈偷看的眼睛,他火冒三丈地冲过去,一把关上门,还闩上两道锁。
回头大步走到她面前,他双手插腰,像只恶兽,怒火全逼到她面前。
「还有谁追你?」
「有几个男同学跟我要过电话。」她捣住耳朵,表示他嗓音太大。
「几个?八个、九个?」他放轻语调,只剩下眼神很狠。
「只有一、两个。」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怕吓坏她,一腔怒火无处吼,他只好拿枕头用力捶床铺。
林依依叹了口气,把他拉到身边坐下,倒了杯水递到他唇边。
他一口气喝完,眼也没眨地继续盯着她。
「我没说,是因为他们不重要。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火?」林依依一手搁在他的胸前,柔声地说道。
因为他怕她会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当这个念头闪过安钦群的脑中时,他才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从来没想过什么天长地久的问题,因为他认为她就是会陪着他一辈子。
「你现在不觉得他们重要,但你有可能会改变想法,像是……像是……」他困难地吞咽了口口水。「像是如果他们想娶你呢?」
「如果我们还在交往,我怎么可能去考虑他们要不要娶我。」她不解地眨着眼。
「你不怕我耗掉你几年青春后,又突然要求分手把你撇到一旁?」
「如果你要分手,一定是因为我们感情淡了……」她的心拧痛了下,但她仍然还以一个微笑。「那样的话,我一定可以感受到,会有心理准备,不会为难你的。而你也不会因为喜新厌旧或突如其来的情绪,就突然要求分手的,不是吗?」
他看着她温柔、充满信任的脸庞,一股哽咽锁住他的喉头,让他连发声都觉得痛苦。
他这人真是太糟,糟到连替她提鞋子都不够资格!
「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好,我现在贪求你在身边,却什么承诺保障都不给你,我这样对你还不够糟糕吗?」安钦群觉得面目可憎,霍然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爱我,怎么会糟糕呢?」她不解地紧跟在他身边,不安地拉住他的手。
安钦群蓦打了哆嗦,完全没有法子面对她清朗的眼神。
「我需要想一想。」
他转过身,在她来不及阻止前就冲出房门,冲过目瞪口呆的爸妈,一路跑下楼、跑出大门。
如果他真的爱她,他又怎么会完全没考虑到她的处境呢?
除非他是个混蛋!
可是——该死的他,还真的是没考虑到。
***凤鸣轩独家制作******
安钦群跑到离主屋最远的小木屋,一个人躲上小阁楼,瞪着旁边木窗。
小木屋原本是他奶奶看书的地方,奶奶过世后便没人使用。直到她要来,他才特别找人清洁整理了小屋,好让她放置园艺用具。而这间木屋里的桌子、椅子、柜子,也全是他亲手为她做的。
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她第一眼看到小屋的情形。
她先是说不出话,继而对着小木屋门前那个他用木头凿出的「依依的家」,一声不吭地掉下泪。
他被她吓坏了,又抱又哄地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要一个家已经很久了。」她那时这样说道。
他记得当时他也鼻酸了,因为对他而言寻常的「家」,对她来说,却是最深的企望。
「我会照顾你的。」他彼时抱着她这样说道。
后来,他又陆续为她做了一张书桌、一盏立灯和一把躺椅,关于她的生活问题,他从来不疏忽,却忘了她最需要的——
是一个心灵的家。
他习惯了她的陪伴,把她当成生命里的一部分。除了还不能和她融为一体之外,他什么事都与她分享。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明明想要她想要到身体发痛,却不曾坚持要和她发生关系。
除了尊重她意愿的这个原因之外,他也无法否认他不想负责,懒得改变现状的事实。安钦群一忖及此,忍不住用力地捶了下自己的头。
他觉得婚姻无聊,根本不想花心思在上头。只是,向来仰赖直觉过活的他,却早已不知不觉地喜欢了她太多,以至于现在不论从直觉或现实层面哪个角度来说,她对他都早已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那他怎么还不跟她求婚?
反正,麻烦的婚礼大事,他老爸老妈会处理妥当啊。
安钦群像被闪电击中似地弹跳起身,急着想去拖人进礼堂。
叩叩——
门上传来敲门声,还有她轻声的询问。
「你在这里吗?」
「对。」他说。
她推开门,把托盘放在桌上,直接抬头看向阁楼问:「我做了个三明治和水果盘,要不要吃?」
他抚着咕噜叫的肚子,双唇笑咧到脸颊两边,耍赖地说道:「你端上来给我,我才吃。」
林依依拿着食物走上阁楼,餐盘才被拿走,整个人就被他高高抱起来。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笑得这么开心,明明刚才离开大屋前,还苦皱着眉头啊?这样代表他已经想清楚了吗?
想挤出微笑,但是不成功。林依依才发现自己很紧张,根本没有她之前说的那么潇洒。
「你不该这样宠我。」他把她抱进他最喜欢的皮沙发里,他跪在地上,和她四目交接着。
林依依身子一颤,心情沈到谷底——他的意思是不要再继续了?要她去找其他适合结婚的对象?
「我没宠你,我只是端东西上来。」她无力地说道,脸色更惨白了。
「你太顺着我,什么事都由着我,你不为自己着想,只把我放在最前头。你是个傻瓜!」他严肃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她怔怔地看着他,被他弄混了。
「可是,我觉得你才是傻瓜。为了希望我在身边,特地找人帮我处理所有事情,还要付管家的薪水给我让我做喜欢的事情。况且,你为了陪我,现在已经很少去夜店或宴会,就连出国,都还要带着我。你向来是最怕麻烦的人……」
安钦群捣住她的唇,锁住着她的眼。
「少云夜店,因为那里已经没有吸引我的东西了。我一出门,就想着要早点回家陪你。带你出国,也是因为不想一天没看到你。」他抚着她柔软脸颊,知道自己可以看着她一辈子都不厌倦。「你认为我付出那么多是为了什么?」
「因为你在乎我。」她投入他的怀里,紧揽着他的颈子,快乐的笑声不住地逸出唇边。幸好,他不是要说为了她日后的幸福,所以要她离开……
「比在乎更多。」他将她压进沙发里,吻住她唇边幸福的笑意。「我爱你。」
她深情地凝望着他,低声说道:「我也爱你。」
热吻从唇间开始蔓延,燃向她的四肢百骸。
「我要全部的你。」他俯低身子,让两人最亲密的地方紧紧相依。
她被他的灼热所惊,自己也因为想要他的欲望而发疼着。
「好。」她低语,更加抱紧了他。
可安钦群却双臂撑起自己,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你为什么不问我什么时候要娶你?」他皱着眉,努力不让自己因为她此时纯真又性感的模样而忘了大事。
她睁大眼,心脏怦怦怦地撞击着胸口。
「你不是不结婚吗?」她紧张地喘了一口气,心脏剧烈地撞击着胸口。
「我不想和别人结婚。」
「所以……」她握紧拳头,声音颤抖到连—句话都说下完。
「所以,我们要结婚。」他笑着说道,对她张开双臂。
林依依呆住了,她看着他微笑的眼睛眉毛鼻子,完全不敢呼吸,生怕随便一动,就会戳破这个玫瑰色梦境。
「高兴到说不出话?」安钦群拥她入怀,她无法置信的表情,让他心疼又自责。
林依依揪住他胸前的衣服,用一种自己都没听过的音量,大声地说道:「我快乐得要爆炸了!我从来不敢妄想会有这么一天,能够一直爱你、被你爱着就已经够让我开心了……怎么会这样!」
她窝进他的肩膀,激动地流下眼泪。
安钦群紧搂着这个从来不曾为自己着想的小傻子,只想将她藏进心里好生保护着。她从来就不曾想过要和他结婚,却不曾因此而少在乎过他一点,他究竟是何德何能才能有她相伴?
「你……确定吗?」她哽咽地问道。
「如果婚姻是你想要的,那么我就想要。」他停顿一下,柔情密意语气突然一变而为慷慨激昂。「而且我还要设计一颗所有人一眼就可以看到的婚戒,这样那些对你有企图的闲杂人等,就知道要滚到一边了,我们马上结婚!」
她捧住他的脸,轻吻了下他的唇,小声地说道:「我们先订婚,等到我毕业后再结婚,好不好?」她不要他只是因为一时冲动。
「不好,我干么要让外头那些色鬼有机会!」他很不爽地说道。
「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的。我只是怕你突然后悔,不想要结婚,却又怕我难过,不敢取消——」
「停!」安钦群握住她的肩膀,凛着浓眉粗声地说道:「从这一刻开始,我只接受你用对你有利的观点来说服我。」
她咬住唇,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后,小声地说道:「你是名人,我不习惯受到瞩目,而学校是团体生活,我避不开他们……」
「我们这种设计师,大部分的脸孔只在业界知名,客户们多半只清楚我们的作品。你看我一天到晚抛头露面,也没什么人认得我,不是吗?」他打回她的理由,举起她的手指,想着该用什么材质为她打造戒指。
或者,不要戒指。她喜欢做家事,项链才是最适合她的订情物。
「可是……」林依依抽回自己的手,认真地说道:「我想要一个温馨的虚礼,那需要时间筹划,我如果还在读书,就不能全心准备。」
「嗯,这个倒是有点道理,所求允许。」他也可以慢慢想着最适合她的一切。
林依依松了口气,庆幸他们之间总算有一回可以慢慢酝酿情绪了。
「现在,我们该办正事了!」安钦群直接将她压平在阁楼地板上,长指已经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她的上衣钮扣。
「你是不是该准备保险套?」她红着脸说道。
安钦群马上用力点头。没错!他可不想家里有一群孩子狂奔。
但是,他已经很久没在外头招蜂惹蝶,家里哪来的保险套?况且,依照他对她的热情,至少需要好几盒才有法子解决问题。
「你在这里等我,不许离开!」他冲到楼梯口对她命令道,一看她胸前的钮扣微敞,若隐若现地露出雪白肌肤,他差点走不了人。
「我去买一箱保险套回来,你维持这个姿势不许动!」安钦群声未落地,人已经在瞬间飞下楼梯,离开木屋。
林依依趴上窗边,看着他火速冲进车子里的高大背影,秀唇边的笑意愈来愈浓。
她想要一个家,而这个梦在她来到他的家里时,就已经实现了。
只是,她那时候还不知道,家代表的不只是一个形体,而是一种无形的爱。如今,她懂了,也别无所求了。
况且,能与她爱的人相爱,人间天堂也不过是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