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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莲眯着双眼看着眼前淡笑风云的男人,见他脸上有淡淡的伤痕,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老王爷呢?你不管了吗?”想起那个疯掉了的老王爷,燕莲更是唏嘘,想着他算计了一辈子,最后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皇上答应了我,允许我带着我爷爷离开京城,”轩辕秋眯着双眼,温和说:“他在京城一辈子,没有出去过一次,为的是让皇上觉得他从未有叛变之心,把自己给困死了。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就带着他走走大秦,让他知道,他一辈子都想得到的大秦,到底有多美,多好!”
“皇上竟然答应让你们离开?”燕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老王爷才是此次宫变的主谋,而岳家这个依附的都被满门抄斩了,却把主谋给放过了,这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呵呵,皇上一直希望能把大秦的兵权统一起来,我吧爷爷留给我的兵符交给了他,唯一的条件就是离开京城,带着我爷爷去过淡薄的日子,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世上再也没有轩辕秋这个人了,也没有轩辕崇瑞这个老王爷了,皇上应该能高枕无忧,不担心有什么不妥的!”他本就无心权利争执,觉得太冷漠,冷漠的让人心疼。
大约皇上也就是知道他真的无心这一切,又在身受重伤之后,什么条件都没有提的把兵符交了出来,又听到了爷爷在发疯之前说的那些话,知道自己根本不喜欢这一切,都是被爷爷逼迫的,所以皇上才会放心的让自己离开。
而他拒绝了皇上给的一切东西,就带着爷爷离开,不需要睿王府的一切东西,就简简单单的两个人。他相信,以自己的医术肯定能养活爷爷跟自己的。
燕莲听着轩辕秋在说话的时候,双眼是一直盯着他的,见他说话的时候,眼里没有一丝的遗憾,有的是解脱之后的淡然,知道他真的如当初给自己的印象一般,是个喜欢过悠然自在日子的人。
“当初,在长公主成亲的时候,是你对我下的手的,对吗?”燕莲的眼里迸发出了一丝凌厉,有些锐利的质问道。
实儿一听,眼眸也变了一下,看着轩辕秋的表情有些戒备。
“唉,”轩辕秋一听,立刻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才开口说道:“若不是为了解释这件事,恐怕我早就离开京城,而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难道不是吗?”燕莲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改变自己的怒气,只是觉得有些疑惑——既然想对自己下杀手,为何当初在南方的时候,救了自己呢。
“是,”轩辕秋没有推脱,而是点头承认说:“但我早就知道你在那边,你隐藏在那边多久,我就在那边多久……只是我并没有想要杀你,只是想等北辰傲来的时候,给他一个警告,让他知道宫里的不安定——只是没想到会伤了你,对不起!”
人家这么坦然,燕莲抿抿嘴,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当初,她是完全的惊恐,现在细细的想来,却觉得他说的有几分的道理。也许,事情真的是如他说的,只是因为一些举动引发了一系列的结果。
“你也救过我,这对不起就不要说了,”心里的疑惑解开了,燕莲也没有那么多的斤斤计较,而是歪着头,有些好奇的问道:“轩辕秋,你真的对京城里的一切都不在乎吗?”
“京城好吗?要是好,当初,我也就不会离开京城去南方救了你一命!”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额,当初,你为何要救我呢?你明知道我们的身份,也知道我们来江南是为了收拾山上挖铁矿的人,那可都是你爷爷派出去的人,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关心吗?”当初,她就是觉得这个姜大夫出现的有些莫名其妙,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份。
说起这些,轩辕秋不禁又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力的说:“我答应过我爷爷,绝对不能管关于他的一切事情,否则的话,我就得回京,就得走他给我衙的路。我一心想要离开京城,离开那个让窒息的地方,又怎么可能回去呢?可是,当村民渐渐的都失踪了,不见了,我才知道,岳三少那畜生竟然对百姓下手了,所以才上山去寻找的,才引发了后来的一切事情。至于你,只是不忍心而已,当初,我娘也是九死一生生下我的,我尊重一切当母亲的女人,并没有别的原因。”
“那你为什么突然就回京了?”燕莲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总觉得越问,越觉得好像他们对不起他似的,有些难受。
好像是他们把他给逼的远走他乡,虽然那也是他选择的路。
轩辕秋看了一边的实儿一眼,低声说:“实儿的出现,让我知道,若没有我的参与,很多的事情都会带来灭顶之灾,不光是因为我爷爷的野心,还有岳家勾结的那些匪徒跟晋国的事情,我之前不想管,但知道此事不管,最后伤到的是秦国,所以我回京了!”
听了轩辕秋的话后,燕莲觉得惋惜了,要是他就是皇上的儿子,那才真的是大秦的福气。
有本事,有魄力,又有大仁之心,才是一个国君最该有的。
“那么当初在京城外伤了百姓的那些匪徒,都是你劝阻的?”燕莲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问道。
“嗯,”说起这个,他脸上满是懊悔。“我是不能轻易的出府,免得被人发现,所以知道岳安明竟然做了如此疯狂的事情,心里是又急又怒,最后才出府警告了他,让那些匪徒离开……那些人好像都被战王给灭了!”那些人留下,只会是秦国的祸害,死了,才是最好的结果。
所有的疑惑都解决了,燕莲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因为他救过自己,也想杀过自己,虽然不是真心的,但那种灭顶之灾,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此番让实儿带路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这些,等会,我就该离开了,”见她眼神复杂,轩辕秋也只是淡然一笑,很多的事情发生过,就算是解释了,心中还是有痕迹在的,这一点,就算是身为大夫的他,也无法医治。.
他的身份跟他们,注定不能走在一起,所以还是离开的好。
其实,看到他们一家子的欢乐,他真的很羡慕,那是他穷尽一生都得不到的。
“你要去哪里?”燕莲在心里纠结了一下,最终承认,他是个好人,只是有些身不由己。
“去江南,那边有利于爷爷养身体,”轩辕秋微微一笑,“还是在那边那个村子里,还是当我的姜大夫,”
“好好保重身体,若是有缘,希望我们还能再见!”燕莲释怀了,冲着他突然了一抹温和的笑容,告诉他,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
“师傅,你答应收我为徒,说要教我医术的!”实儿在一边不甘愿的说道,语气里有浓浓的不舍。
“傻小子,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本事,不愧是你父王的孩子。想要学医,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如今是战王的长子,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妹妹,你要以身作则,为他们当好保养,也要学会保护他们,明白吗?”兄弟之情,父母之爱,这辈子,他都没有福气享受到,所以不希望实儿小小年纪就跟父母分离。
那种分离,是任何岁月都弥补不了的。
燕莲听出了他话里的不舍,知道他是喜欢实儿的,拒绝实儿,也是为实儿好。
“我明白了,”实儿握握自己的拳头,从接受自己的身世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有许多的事情要做,要成为爹娘的骄傲,让所有人都不敢羞辱从乡下出来的母亲。所以,他不能离开,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但是,师傅,若是有一天,我去了江南,你肯定不能赶我离开,我要跟你学医术,学武功!”
“好!”轩辕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冲着燕莲温和一笑,犹如一块暖玉,然后头也不回的骑马离开,利落至极,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是个人物,可惜啊!”燕莲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的感叹着。
“师傅说过,京城太复杂,不如悬壶济世来的更为畅快,那是他选择的路,所以不可惜!”实儿难得用坚决的语气反驳着自己的娘亲说的话。
“也许吧!”其实,燕莲觉得自己是有些羡慕他的,因为他走的好潇洒,没有顾忌,没有拖沓,好像京城之内,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他牵挂的。
可惜,有没有的,唯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离开了京城,离开了这些纷争,才算是最为重要的。从此之后,翱翔于天地之间,自由自在,多么的快活。
何时,她也能有这样的日子呢。
在古泉村的日子,燕莲觉得是快乐的,至少比在战王府里好。只是,身边缺少一个重要的人,她总觉得心里很是不舒服。从出京之后,北辰傲就没有到过古泉村,每一次都是实儿骑马进进出出的,就是没有看到北辰傲的踪迹。
燕莲每次询问,实儿总说爹爹很忙。问忙什么,又说不出什么名堂来,只说是长公主怀有身孕,大将军梅以鸿以照顾长公主为由,开始不上朝了,所以京城里的事情如今都交给了北辰傲,所以他才很忙。
燕莲听了这样的回答,只把心里的疑惑给压下。她想回京,第一次在古泉村的时候,有种想要去北辰傲在哪里自己就在哪里的想法。可是,她提出来的时候,几个孩子都反对,尤其南儿还哭着说她就不愿意回去,王府里一点都不好玩,这里有好多的人陪着她,她喜欢这里。
有了南儿这样的话,燕莲无奈,只能答应再留几天。
几天几天之后,就是一个月了。
“娘,你带我去山上采花,好不好?”南儿望着皱着眉头的娘亲,渴望的问道。
看到晒黑之后反倒更健康的女儿,燕莲点点头,轻声道:“南儿,娘答应带着你上山去采花,带你答应娘,明日回京,不许哭鼻子,好不好?”
南儿有些纠结的皱着眉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
“南儿是个乖姑娘,肯定不哭的,对不对?”谢氏在一边笑着哄道。
“对,”南儿挺着没几两肉的脊背,傲娇的说。
“呵呵,”燕莲看到南儿那样子,忍不住的笑了。可心里同时闪过一丝疑惑,南儿最是缠着北辰傲的,可为什么这一次分开一个月了,她不但不想,反倒喜欢在古泉村离疯玩呢?
难道北辰傲在她的心里没有以前那么重要了吗?
为什么她总觉得事情很不对劲的感觉呢?
虽然心里这么想的,但是她还是决定,无论怎么样,明天一定要回京去看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北辰傲出事了,不然的话,他不是那样的人,绝对不会忽略几个孩子的。
当燕莲带着孩子上山之后,原本冷清的应家突然的热闹了起来,个个开始忙碌起来,做的事情竟然是打扫屋子,把院子里原本放着的东西都挪到了后院去,尽量的不要在前院放很多的东西。
等过了一会儿,实儿赶着马车来了,大家又是手忙脚乱的,看到的竟然是一箱箱红色的地毯,把众人给弄得一愣愣的,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
实儿低声在应家人耳边说了几句话,把应家人给震惊的目瞪口呆,应文杰傻傻的呢喃了一句:“这不是太夸张了?”
“那是我爹的意思!”实儿一句话,把众人的惊愕都给打消了。
那些东西没有搬进应家的主屋,而是放在了一边的盖好的屋子里,没有动用。
实儿来了之后,交代了几句,又离开了。而燕莲是完全不知道的,一直在山上陪着南儿采花,帮她编织花环……。
燕莲下山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太累,带个孩子上山玩,那是要自己的老命。等她回来,吃完晚饭,疲惫的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的院子里有很大的变化,只是心急如焚的想要早点休息,明日早点起来,然后赶回京城去。
第二天,当燕莲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太阳都已经晒进来了,觉得时辰不早了。她扭头想要喊南儿起床的时候,却发现南儿什么时候已经起来出去了,而自己竟然不知道,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摇摇头,然后起床准备穿衣洗脸……。
“姐,你起来了吗?”燕秋在门口喊道。
“刚起呢,怎么了?”燕莲随口的问了一句,突然发现自家院子好像很热闹似的,有些好奇的问道:“咱们家来客人了吗?”
她在村里一个多月,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的改变,很多人都不敢直接上门来,唯有几家交好的才会上门,其余的都是远远的看着,不等她过去,就会跟受惊的羊儿似的,飞快的跑掉,弄的她很是无语,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长的很吓人。
“那我能进来吗?”燕秋没有回答她,而是再一次的问道。
“嗯,进来吧,”燕莲身上穿着衣服,所以没什么顾忌的说。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宣泄进来的阳光让燕莲有些不适应的眯了一下双眼,然后看着进来的燕秋,不甚在意的问道:“都要回京了,南儿是不是又去躲起来不肯回去了?”这个女儿,让人头痛,又被家里人教养着,真心为以后的女婿担忧。
南儿委屈:娘亲啊,你这么说你的女儿,真心好吗?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好,你还真说我,我比窦娥还冤呢!
“没呢,她在院子里跟果儿他们一起玩呢,”燕秋捧在一堆东西进来,放在了桌子上,看到了原本要穿衣服的燕莲,就立刻阻止说:“姐,先等等,北辰府的大夫人跟东夫人来了,”
“谁?”原本要穿衣服的燕莲一听到让自己熟悉又觉得有些陌生的名字,有些茫然的问道。
“好啊,燕莲,就那么几个月没有见,你到是把我给忘记了,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呢?”梅以蓝一脚跨进来,有些不满的嘟囔着。
“梅以蓝?”燕莲这才恍然所谓的东夫人是谁了,原谅她反应慢半拍,因为东从容跟梅以蓝成亲之后不久就离开了京城,所以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这个新的称呼。
“噗嗤,”一声娇笑声响起,然后燕莲看到了杭青青从门口进来,还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立刻被惊吓的全身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我的天啊,杭青青,你要死了?怎么把长公主给带出来了?这马车颠簸的,万一伤到了,可这么得了呢?”这梅以鸿还不把他们给拆骨剥皮啊!
“我都不担心,你急什么呢?”长公主因为怀孕,更显得柔和。
“快坐下,”燕莲连自己的衣服都不穿了,直接上来搀扶着,让她坐下之后,才松口气。接着,又狐疑的看着三个同时出现的女人,有些纳闷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还有,梅以蓝,你不是不在京城的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昨天才回来的,”梅以蓝看着咋咋呼呼的她,忍不住想着当年遇到的应燕莲,小小的年纪有些沉稳过头,让她好奇怎么样的生活环境让她肩负起如此大的责任。但如今,卸下了生活的困难,她得到的都是最好的,脸上再也没有那种因为生活而露出的疲倦。
“怎么没人告诉我呢?”燕莲疑惑的问道。
“告诉你做什么,那怎么能给你惊喜呢?”长公主笑着说道,然后抬头道:“来人,”
“公主殿下,”门口有专门照顾长公主的嬷嬷跟丫鬟,此刻站在门口恭敬的请安着。
“去请云嬷嬷,让她来给护国公主梳头,”长公主在一边柔声吩咐着。
“是,”丫鬟回了一声,就转身离去,却把燕莲给弄的一愣愣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要给我梳头?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燕莲终于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了,因为原本该跟东从容在西边的梅以蓝都特意的回来,她要是还不觉得发生什么事情的话,那就真的很傻了。
“呵呵,你就什么都不要想,按我们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梅以蓝笑着保密,然后给一边的应燕秋说:“去给你姐姐拿些吃的来,等会若是穿好了衣服,吃东西也不方便,”
“好,”整个屋子里,唯有应燕秋是什么身份都不是的,所以一直屏佐吸站在一边,心里早颤抖着想离开了。这会儿,听到了梅以蓝的吩咐,连忙说了一声,就转身离去。
“你们神神叨叨的,到底想要做什么?”燕莲见两人神秘兮兮的,梅以蓝不时的对着长公主眨眼,就不由郁闷的问。
“反正是好事,不会害你的,”梅以蓝看到丫鬟搀扶着一个嬷嬷进来,大概也知道她就是长公主请来的云嬷嬷,就赶紧的让燕莲坐好,然后出去迎接着那个好不容易被长公主请来的云嬷嬷。
“今日就有劳嬷嬷了,“燕莲从丫鬟的手里把她给搀扶进来,礼仪规矩十足。
“东夫人这般客气,不是要折煞老奴吗?”云嬷嬷到没有推脱,只是嘴上客气着,骨子里有一种晋国岁月沉淀的雍容,比长公主的气势更甚。
“嬷嬷才客气呢,当心门槛,”梅以蓝笑着把人给请进来了,指着应燕莲介绍说:“眼前这位就是护国公主,今日就是请嬷嬷为她梳妆的!”
“老奴给两位公主请安,”云嬷嬷只是微微弯腰,行了个半礼。
“嬷嬷不要客气,时辰不早了,就先有劳嬷嬷了,”长公主在一边笑着说。
“这是老奴该做的,”云嬷嬷到没有真的拿乔自己的身份,而是冲着燕莲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伸出了自己保养得宜的手,微微的估摸了一下后说:“公主殿下是个有福气的,额头饱满,梳高鬓最为恰当……公主殿下的嫁衣呢?拿来了吗?”
“已经送来了,我这就去拿,”梅以蓝笑着什么身份都不管了,直接转出门了。
“嫁衣?”燕莲心里颤抖了一下,望着长公主的笑颜,咬着唇,有些迟疑的问:“为什么会有嫁衣?”
“今天是你成亲的日子,自然会有嫁衣,那可是战王爷让江南船王在江南请来的最好的绣娘,所采用的绣法都是极少有的,尤其是那鸾凤和鸣的嫁衣,可是双面的,那可不知道要惊羡多少人呢!”长公主有些羡慕的说着,那种被人一心一意捧在手心里的感觉,还是让人有些嫉妒的。
她知道,自己该知足了,可看到应燕莲被北辰傲那么细心的疼着,在乎着,那种感觉,还是酸酸的,只是羡慕那种独一无二。
到了这个时候,燕莲要是还不明白的话,那就真的是傻子。她心里想过无数的念头,甚至觉得北辰傲会不会出事,是不是有了别人,所以才会一个多月不理会自己,连孩子们都不管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给了自己那么大的一个惊喜。
这一个多月,他让人把梅以蓝从西边带回来,再安排了那么多的事情,可见是马不停蹄的。
这份心,让她感动。
知道了北辰傲的心思之后,燕莲反倒安心了。可就算是做好了心里准备,当梅以蓝捧着那红色夺目的嫁衣进来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完全被眼前的嫁衣给吸引住了。
就算完全没有打开,那正红色,就好像在宣誓着她独一无二的身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战王府里唯一的战王妃,是谁也夺不走的。
燕秋端来了谢氏最好的饺子,吃了几个之后,就被云嬷嬷勒令不能吃了,然后就开始从内到外的换上新的嫁衣,一应俱全。
“这嫁衣啊,原本是有十二层的,可师兄说,你习惯一层层往身上裹的感觉,愣是让人家把嫁衣给缩成了三层,还不许看出里面的一点一滴,可把所有的绣娘给急坏了,”梅以蓝看到燕莲穿上嫁衣之后,忍不住的为北辰傲说好话,让燕莲明白他的一番心意。
燕莲没有说话,但嘴角挂着的笑容,眼里闪烁着的光芒,无不在说明她此刻的激动跟幸福。
穿上嫁衣,从古泉村出嫁,那是她很早就有的梦想。前世,因为没有嫁人,所以没有穿过婚纱。这辈子,跟北辰傲是阴差阳错之下认识,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连成亲的机会都没有,让她忍不住的觉得遗憾。
可这份遗憾,在现在,这会儿,完完全全的烟消云散了。
“现在哭,可是不吉利的,”云嬷嬷看到燕莲的眼眶有些泛红了,就连忙叮嘱着,然后扶着她坐到了凳子上,拿出了宫里带来的镜子,再拿出了战王准备的首饰,心里不免感叹:这个护国公主虽然是从乡下出来的,可真正是战王心坎里的人呢。
若说战王对她没有多少感情的话,也就不会如此的费尽心思了。
她虽然是宫里的老嬷嬷,可不是一般人都能请的动她为人家梳头的。她是服侍皇太后的,连当初皇后娘娘出嫁的妆容都是她服侍的,她的手在宫里是有名气的,可不是谁都能有这个福气的。
今天出宫,完全是战王亲自到她面前请求,她才堪堪的答应,心里对这个护国公主也充满好奇,想着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让战王如此的倾心。
如今想来,这护国公主一路陪伴着战王风雨同舟,可见感情是真挚的,所以才想着给她一个如此精心别致的婚礼。
“对对,今天可是高兴的日子,可不许哭,”长公主在一边劝着,可生意不由的哽咽了。
里面热闹温馨,外面也是。燕莲的几个孩子,早就被人收拾的妥当,穿上了清一色红色的衣服,衬着白嫩的机会,怎么看都让人喜欢,也不由的让人羡慕应燕莲的福气——一个人,得了所有的福气,所有好的,都被她一个人给得到了。
“新郎官来了,战王爷来了,”原本温馨的院子里都是古泉村的村民,大家都是来帮忙整理酒席的,是应翔安特意去请的。
路边的孝子看到了骑着大马,穿着红袍的新郎官,就立刻大声的喊起来,一下子,古泉村就沸腾了。
虽然北辰傲以前京城的出路古泉村,但那个时候跟现在是完全不同的,所以路上挤满了人,可中间那条路,谁也不敢往上踩一点……。
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燕莲知道,是北辰傲来了。她的心里忐忑不安的,莫名觉得有些焦急,也不知道怎么了,手心里还冒出了汗水,忍不住的在心里鄙视自己:都老夫老妻了,还那么紧张,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果然是人靠衣装,这换了嫁衣,梳了头发,整个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那端庄的气势,谁都不会相信护国公主是从乡下出来的,那可真的是高贵优雅呢!”云嬷嬷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艺,想着自己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为何北辰傲会在乎这个乡下来的女人了。
她那满身的气势,说句不好听的话,比长公主更加像公主。
“多谢云嬷嬷,”燕莲方才从长公主的嘴里知道了这个老嬷嬷的来历,心里也不由的感叹着,这个北辰傲,真的是想把亲事给办的轰轰烈烈的,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要成亲了。
“新郎官来了,让人把新娘子搀扶出去,”云嬷嬷知道,这亲事放在这里办,就不需要太讲究礼仪规矩了。
要是护国公主是从宫里出嫁的,那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燕莲没有盖上红盖头,因为北辰傲没有准备,只是在她的发鬓后面,系了象征红盖头的红绸布,在自己的身后飘逸着,让她觉得北辰傲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