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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绪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放出信号的不弃身上,就急了,忍不住大喊道:“快走,”这个傻丫头,在干什么呢?不是让她离开,不要掺和这些事情的吗?怎么就不听呢?
看到了马车上的人是欧阳绪在乎的,那个带头的黑衣人就蹙眉冷眼看了马车上的人一眼,然后双手一挥,冷声道:“抓住马车上的那个女人,”
“你们敢,”欧阳绪一见,立刻不要命的往前阻止,可他一个人,就算是拼死,也阻止不了那些黑衣人的动作,只能努力的往前……只要再一点点,他就能保护不弃了,自己绝对不能让她出事的。。.
看到欧阳绪眼里闪烁的绝望,无助,惊惧等复杂的神色,南儿心里就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在面对黑衣人的时候,眼里不但没有畏惧,反倒有了一抹兴致盎然……是的,是兴致勃勃的那种兴奋,把靠近她的黑衣人都弄的一愣,想着眼前的小姑娘难道是个傻子?不然的话,看到手拿大刀的他们会不怕呢?
“不要,”欧阳绪惊恐的看到那些黑衣人已经到了不弃的眼前,忍不住绝望的怒吼一句,声音里充满了无数的情绪,心痛是最最主要的,快让他窒息了。
南儿听到欧阳绪的惊恐绝望声,嘴角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给人的感觉更是揪心。
“小姐,”连翘在身后惊惧的喊着,双眼都不敢睁开了。
“你们的心,太大了,”原本娇俏可爱的人立刻变了全身的气息,那一刹那涌现出来的冷漠萧杀之气,顿时把人给惊住了。不但是黑衣人惊讶,连欧阳绪那边的人也都惊讶不已,想着就一个甜姐儿,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小小丫头,大言不惭,”其中一个黑衣人忍受不住她的气息,率先动手,却被突然射出的一团白布给击落了手中的剑,连握剑的手都被击的粉碎,发出一声惨叫,随即跌落在地上,失去了最基本的自保能力。
这一突然变故,让黑衣人快速的集结起来,也让原本疲于应付,觉得自己要把小命交代在这里的欧阳府的人得意喘口气,个个都眼神复杂的望着站在马车上,只凭借着手中的一团白布,就把人给秒杀了——而这些人,是他们竭尽全力也未能击杀一个的。
“谁要来?”南儿冷傲的站在马车上对上领头的黑衣人,冷声道。
南儿的杀气,是被逼出来的,这个,全靠她有个好娘亲。
应燕莲觉得束缚南儿一辈子,就跟束缚自己一生一样,那种感觉太过痛苦,所以就逼迫着南儿学武,逼迫着她心狠,学会手起刀落,学会保护自己——而她第一场打斗的场面,是跟着自家的大哥去剿灭山贼,在差点被杀的情况下,学会拿起宝剑保护了自己,也杀了人生的第一个人。
当初,因为自己杀人,自己恶心的好几天没有睡,最后爹爹责怪娘亲,可娘亲当时说的一句话,却让她记住了一辈子。
“学武之人,连这一点决心都没有,那她练武有什么用?反正是花架子,不如不练!”当初,娘说话的语气多么的愤怒,她现在都还记得,所以这些年来,她练的都不是花架子。.
父王怕娘亲,所以不忍惹娘亲生气,只能牺牲自己了。
可她现在庆幸娘亲的狠心,否则的话,自己光有那些花架子的本事却没有自救的本事,练不练武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是什么人?”黑衣人也感觉到马车上年纪小小的,但一身的杀气都不容忽视的姑娘,忍不住出声问道。
他甚至觉得,今天的事情成不成的,就全看眼前这个姑娘了。
“你若是报上你们受了谁的指使来抢夺海国公主的嫁妆,我就告诉你,我叫什么……怎么样?这样,很公平吧!?”南儿笑着调侃道,完全不把一步步逼近的黑衣人看在眼里。
黑衣人眼眸里闪过一丝萧杀之气,蒙着黑巾的嘴角挂着一抹残酷的狠辣,厉声道:“姑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在下心狠手辣了,动手!”这一次,他不给任何人机会。
“哼,看看今天谁无法离开,”南儿一点都不畏惧的娇喝一声,直接从马车上蹦了起来,一个借力,直接上了拉着马车的马儿头上,一只脚站着,完全没有一丝的动摇。
她手拿白布飞舞着,或打,或卷,或击,一个个的黑衣人在她的白布下,就跟人偶似的,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把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的。
南儿发现,娘亲为自己选择的,都是对的,从未出过错。
这白布当成武器,也唯有娘亲能想的出来。她说姑娘家练武会变的豪气,有点男子汉的倾向,所以佩戴长剑之类的武器,很不显气质,所以才会选择白布,也好让人家以为她不会武功,能降低一下警惕,在必要的时候,或许能救自己一命。
结果论证,娘亲说的都是有理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因为隐藏实力,有多少次是救了自己的。
她的师傅是父王跟大哥,还有不悔哥哥跟不离哥哥陪着训练,加上实战击杀,她的武功不比家里几位哥哥低,甚至因为自己身子的轻灵,有时候还能胜他们……。
被南儿击打受伤的黑衣人都被欧阳绪的人给拽了起来,用刀子架住脖子,情况一下子就一面倒了。
到这个时候,领头的黑衣人才知道,事情不对劲,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难缠的很多,就不等南儿反应过来,直接出手往欧阳绪的身上招呼,被欧阳绪察觉到,勉强的伸手与之对抗,在“砰”的一声之后,随即口吐鲜血,被一边的人扶住了。
“欧阳绪,你怎么样了?”看到欧阳绪受伤了,南儿也不管身边的杀手,直接冲着朝欧阳绪出手的男人发出了最强烈的杀气,两道身影在上下飞舞的打斗着,所有人都屏佐吸看着,不敢有一丝的忽略。
若是他们输了,这里的人,一个都走不掉。
“不弃,当心,”受了内伤的欧阳绪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可关心眼前为欧阳府的人拼命的女人,就强迫自己睁开双眼硬撑着,要是因为他们而让她出事,自己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南儿发现自己的武功是可以的,可身上的杀机还是人家的重,就有些被制服了。
人家为了活命,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那是自己做不到的,所以有时候,就显得束手束脚了。好在,她使用的武器有些特殊,人家根本不能靠近,否则的话,输的肯定是自己。
那个黑衣人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几次想要毁了缠住自己的白布,却发现就算是用尽也不能撕裂那白布,就知道眼前的白布不是简单的,肯定是有什么特殊材料制成的,心里更加纳闷眼前出手不凡的姑娘的身份了。
“老大,有人来了,”没有被抓住的黑衣人感受到了林中传来的脚步,就立刻紧张的出声道。
听那些隐藏着几乎不可察觉的脚步声,可见那些人的武功高强,不是他们能应付的。
“走,”带头的人知道,凭着自己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制服眼前古怪的丫头,又听到林中的脚步声,担心来的是那丫头请来的帮手,只好选择离开。
没有被抓住的黑衣人都快速的离开,丝毫没有留下一点点的东西,至于被抓住的黑衣人,大家刚想松口气的时候,就发现那些原本好好的黑衣人突然头一歪,没了气息,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都服毒自杀了,”南儿淡淡的说了一句,望着那些离去的黑衣人的放心,感叹了一句:“秦国又要不太平了!”
若是开始的时候,南儿这么感叹,那些欧阳家的人,肯定会嘲弄她,觉得她那是装出来的。可现在,他们知道眼前貌美的小丫头还有这么高的武艺,就不敢多说半句了。
“欧阳绪,你怎么样?”南儿跳下马车,走到已经快要昏厥的欧阳绪面前,担心的问道。
他是第一个当面用命来保护自己的男人,所以南儿发现自己放不下他,否则的话,她也不会多管闲事,方才就调转马头,直接离开了。
欧阳绪嘴角挂着血迹,呼吸有些困难了。可是,当他看到她安然的时候,嘴角挂着一抹笑容,高兴的说:“你……没事就好……,”然后头一歪,就晕过去了。
“少爷,少爷……,”原本扶着欧阳绪的男人一看到他这样,立刻担心的喊着,眼眶都红了,可见是真的担心欧阳绪。
南儿伸手给欧阳绪把了一下脉搏,沉声道:“受了内伤,需要静养,我们得找个地方让他休息,否则会小命不保的,”这些,还是跟大哥学来的,没想到也有用武之地,还真的是奇怪。
欧阳家的人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崇拜——少爷是打哪里找来的姑娘啊,小小年纪,不但有高潮的武功,还会医术,这简直是少有的啊。
“姑娘……你的人呢?”方才那黑衣人说是有人来了,他们才离开的,不是吗?
南儿回头望了一下不远处的密林一眼,淡淡的说:“我没事了,他们是不会出来的……大家走吧,”唯有在他们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他们才会出现。
娘亲说,他们比许要学会不依赖任何人,因为依靠任何人都不牢靠,不如相信自己的为好。
欧阳家的人都觉得眼前的姑娘太诡异了,可想起人家方才在最危机的时候,不但没有离开,还救了他们,就多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在大家的帮助下,昏迷后的欧阳绪被抬上了马车,南儿也钻了进去,其余的人各归各位,开始新一轮的进发——至于自杀了的黑衣人,没有人愿意管理。
当那些人走了之后,原本空无一人的密林里突然蹦出了几个伸手矫健的人,快速的跟上了离去的马车,余下的几个人则把他们留下的黑衣人给带走了。
“大公子,小姐跟着欧阳府的公子离开了江南,往京城去了,”应皓轩这边的人得到消息之后,就赶紧的告诉了他。
原本满大街在找南儿的应皓轩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多日的担忧,终于是放下来了。
“把杨知府做的事情,往上禀告,”应皓轩直接宣布了杨家人的下场,有他一句话,比杨知府官大一级,有权利处理他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这世子发话,他敢怠慢,那是觉得自己的命太长了。
“是,”禀告的人立刻抱拳,领命去做。
知道南儿没事,又有隐卫在暗中保护,应皓轩就带着迎亲的人队伍,直接坐上欧阳安安排的人,往海国去了。
南儿并不知道欺负自己的杨知府一家已经被自己的大哥给解决了,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拍手叫好的。
能把自己的侄子宠成这样无法无天的,还算是个好官吗?那个杨知府的女儿也不是个好人,竟然手段如此的卑鄙,肯定是被娇惯的,以后还不得欺负更多得百姓,还不如早点解决得好。
话说南儿等人带着受伤的欧阳绪到了一处能休息的城镇,立刻去请了大夫来查看,最后说受了很重的内伤,得好好的调养,否则的话,会落下病根的。
这么一来,事情就棘手了。
这养伤需要时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可这么一来,就把护送嫁妆的事情给耽搁了,所以大家都面面相觑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才出来几天,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可见下面的一路,肯定是不平静的。要是没有少爷指挥带路,他们这些人根本凝聚不了。
南儿看着昏迷不醒的欧阳绪,皱着眉头,知道耽搁下去,就会耽误大哥成亲了。
大哥接了凤儿姐姐回到秦国,就会从水路走,这比陆路快很多,所以欧阳家才会让欧阳绪那么早就出发的。要是再耽搁,到时候连大哥的亲事都要耽误,事情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