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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际无云,阳光罩林,蒿草丛生,荒野山谷。
一个少年披着莽莽长发,提着木梭标,追赶一只野山猪,在林间影影绰绰闪过,疾速奔跑。
野山猪在前面突然撞向了一株参天大树,少年凌空跃起,梭标朝野山猪屁股插去。
就在少年空中停留的一瞬间,突然看清野山猪的肚子缠上了树根。
“不好,食人树。”
少年大叫一声,掉转梭标头,在地上用劲一戮,整个人向后腾越空翻飞出,稳稳落在地面,胳膊粗的食人树根已蛇行伸出,根头在少年脚前扭曲着一弹一弹,用尽伸展的全部力道,要够到少年的脚跟。
“黄泽天,注意身后。”一个少女的声音尖厉地传来。
只见长发少年身形倏长,陡然向一侧弯曲,木梭标顶向侧方地面,双手身躯形成一道彩虹,几近贴近地面。
“呼”,一道劲风起时,一头金黄的豹子已从少年身上疾掠而过。
如果没有及时回避,豹子肯定会把少年抓个正着,既使不致生命危险,肯定也会重伤,但这一切没有发生,被少年怪异的闪避逃过。
落入地面的豹子,正被嗷嗷待捕的树根卷住,双方激烈博斗。豹子也不是吃素的,一口咬下树根半块,在咬下的缺口处,撕裂树根成两半,中间汁液喷出。食人树剧痛难忍,树根猛然一缩杨起,把豹子抛上了高空。
豹子落下时,已在食人树的攻击圈外,只是一头撞向怪石嶙峋地面,受伤不轻,两只前脚耸起,后脚蹬直撑地,扎在原地不动,脑袋晃个不停,分明已经晕头转向。
少年凌空跃起,木梭标变成了闷棍。
“嘣”,一棍力道强劲,砸在了金黄豹头上。豹子似乎还没看清周围的物体,只觉一个人影闪过,转身狂叫着跃起攻击,朝少年扑过来。“嘣嘣”又是两砸,刚跃起的豹子,接连中棍,棍力一道比一道猛烈,豹子身子一软,落在地上打滚。少年一梭标飞出,打中豹子喉头,豹子仰面朝天,四脚空中乱舞,挺立的梭标在空中左右椅。
豹子随时有甩掉木梭标爬起来的后劲。
木梭标的头虽然尖细,但不很锋利,估计穿入豹皮尚浅,还不致命。少年已悄然欠近,一跃身子,双手搭上标杆,整个身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顺势倚着身重压下了标杆。
豹子血从口中喷射而出,抖动几次后,终于停止了反抗,身子侧翻,连着木梭标,啪地一声砸到了地上,勇猛善战的豹子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一命呜呼。
“黄泽天,野猪,野猪。”少女的声音在食人树的另一边响着。
刚才少年捕捉金黄豹时,受重伤的食人树与野猪的博斗起了变化,缠住野猪的树根有些松驰,野猪挣脱逃跑。但野猪腹部已被缚受伤,猛然一窜逃出食人树的打击范围后,一腐一拐地逃命。一位少女黑发上戴着绿色的树枝叶圈,手持藤条弯弓,背上斜插着二支短木梭标,正在撒步追赶。
“罗绮婷,等我。”这位名叫黄泽天的少年,绕过食人树的打击圈,向少女方向飞奔。
少年似乎能看清荒草丛中的岩石,大步腾越,纵跃在岩石上,很快从少女背后闪过,只见两把短木梭标已落入少年手中。
野猪身躯肥,蛮力足,虽已受伤,但想制服并非易事。但少年懂得那杀猪的要害,几步飞跃从野猪身边掠过,一根木梭标已插入野猪的喉部,野猪疼痛奔逃,连声嗷叫,但声音很快浑浊空洞,窜出几丈开外,前蹄一软,卧趴着地,一命呜呼。
“泽天,今天好大的收获,比大人们好多了。”少女一张黝黑的面孔,清秀纯丽,一双丹凤眼,乌亮的眼珠水灵闪动。
“快,把野猪和豹子拖回去。”少年黄泽天已解下腰部的藤条绳,从野猪的前肢穿过,捆绑扎实后,开始用力拉扯野猪。二倍少年身重的野猪,在地上拖起来非常吃力,黄泽天把藤条压在肩上,双脚用力后蹬,少女罗绮婷在边上帮忙。丛草一点一点地被压出一道血道。
少年黄泽天把野猪拉到金黄豹边上,把豹子照样捆绑,拴在野猪身上。山坡草间,两个少年人狠命拉着野猪前进,野猪身后拖着黄金豹。挪动的步伐显得异常艰难,但这么大的猎物,一定是要拖回去的。村里一年也只有打到一二只豹子,而且还是集体攻击的结果,经常有人被豹子抓伤。这么大的猎捕成果,两人侥幸地得到了,心里自然充满着狂喜。一路的拖曳,不时地停下来,坐在山岩与草地上休息,过了几个山包,已是身疲力竭。
黄泽天与罗绮婷双双躺在草地上,仰面朝天,四脚张开。
天渐渐的暗下来,如果回不去村庄,山里夜晚,野兽出没,根本防不胜防,除了猎物会被抢夺,两人的外境也会非常危险。
“泽天,我们是不是先藏一只豹子,单独把野猪先拖回村里。”罗绮婷建议。
“不行,没什么地方可以隐藏,野兽的嗅觉很敏锐。刚才我们一路过来,远远的就有野兽跟踪,现在它们也就躲避在附近不远的林子里。”黄泽天如野兽一般的嗅觉,似乎知道彼此的存在。
“那赶在完全黑暗之前,我们肯定是回不了村子的。”罗绮婷显然很担心,也有点害怕。她是族长的女儿,作风狂野泼辣,但胆子有时特别小。
“那就在黑夜里走吧,不用怕,有我在。”黄泽天其实心里很害怕,野兽可以晚上看清物体,可人的视力显然很弱。
正说话间,两个黑影罩了下来。
黄泽天与罗绮婷同时心里骤然一惊,一怔之间,正要起身逃跑,两只手却动弹不得,已被木叉套住,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了他们脑袋的上方,身材奇长。
“天,哪偷来的猎物。”声音分明是族长的,磁性而宏亮,非常特别。
黄泽天原来就一个单字的名,称天。罗绮婷也就一个单字的名,称婷。远古时就这样,没姓,没字,就单一一个名。但识体已被现代黄泽天循入的少年天,一直觉得自已就叫黄泽天,而那个整天缠着自已玩的族长女儿,一直觉得她就是罗绮婷。
“尊,今天幸运,打到了二头大猎物。”罗绮婷笑着跳起来:“我还以为什么怪物,突然出现在我们后面,原来是你们。”
对族长的称呼,有特别的名号就叫:“尊”。
尊依然压着天的两臂,呵呵大笑:“哇哈哈哈,你以为黄金豹和大黑猪是你养的小白兔呀,说抓就抓。你们两个今天逃得了命,已算有求天命。嘿,居然还被你们一同打死,有这等奇事。”
“尊,我已查看伤口,两个猎物,确实是我们族的木梭标所伤。”巫师迈步过来向族长汇报。
族里的巫师,名号叫“敬”,总是跟在族长后面,左右逢迎,不参与劳动,靠嘴皮子混饭吃,族人见了还顶礼膜拜。黄泽天与罗绮婷年纪虽少,却不学大人们,也不学其他的族友,对族里的巫师不但没有毕恭毕敬,反而表现出不屑一顾,不放在眼里的姿态,觉得巫师装神弄鬼,也没见得能弄出什么道道来。心想巫师你若有本事,你手挥一挥,看能否有一头猎物从天空掉下来,落在大家前面。
这一次居然听到巫师“敬”给自已说好话,黄泽天有点莫明。
“枪头还有血迹,不信验一下。”黄泽天看到木叉一松开,即跳了起来,拍掉身上的草籽。
远处,几个族人举着木梭标、木石枪、三角木叉,从另一座山坡现身出来。
巫师嘴里响起尖厉的哨声,悠长悠远,象是要穿过时空遂道,传递无尽信息。随即山坡那边也响起哨声,此起彼伏。
人影闪动,族人已飞速向这边跑来,族长手中的三角黑木叉指向空中。
一拨人到达后,欢呼声响成一片,七手八脚,捆定野猪,捆定金黄豹,抬起来呦喝着,族长领头带队,巫师殿后,一队人向着村庄走去。
“绮婷,看那山顶林后。”黄泽天跟在队伍里,拉过罗绮婷的手。
罗绮婷顺着黄泽天的手势,看清山顶林后一只黑影在移动:“那是什么?!”
“另一只金黄豹,捉住的这只是雄的,悄悄跟踪的这只,我早就注意它的行动,应该是只母的。”黄泽天与罗绮婷窃窃私语。
远远的,朝下望去,山谷里已看到一抹亮光,那是村庄中央空地上的夜明灯,一种彻夜燃烧的火把。
村庄在山谷的一块平野里,呈巨大的圆形布局,外围四周是长长的木桩楔邦,用藤条一层层绑缚,只有前后各一道大木栅通往外界,有专门的族人把守。黑夜里圆顶的草屋影子,一顶顶间隔着,绕着火把一圈圈一直延伸至木桩围栏。
族里有二个氏族,一个族长,世代通婚,人口八百多人,算是一个势力较大的大族。
接近木栅栏通道,已经有一大批青壮年族人与孝拥簇而出,围着抬猎的族长小队伍,熙熙攘攘,向村中央的广场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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