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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已经隐隐听到“轰、轰”的声音在从远处的山谷里传来,整齐划一。
黄泽天、罗绮婷一直跟着族长尊、巫师敬加紧战备巡检。
只有半个夜晚的时间了,族人并不慌乱,积极有序地备战,很多被大量粗糙地制作出来梭标、弓箭、火把、石片,都悉数运往九大武器库。
黄泽天一直在想,怎么没有铁制武器呢,尊族庄太落后了,除了勇武优点外,原始武器显然是最大的弱点。自已学了那么多现代知识,其实也不知道到哪儿开铁矿,怎么练出钢铁,怎么打造兵器,即使知道也来不及,真是一筹莫展。
到了晚上,武器库已经堆积如山,最主要的是火把,其中混入了各种木材残片,临时充数,其实凡是有点用的材料,都被用作了武器,充满窘迫氛围。
祭天仪式在晚上举行。
广场中央的青石台上,供奉着牛头、羊头、猪头,三大样奢华品,对天祭礼。
三石塔篝火燃烧,一石炉里树着三支火把,巫师敬领唱的黑木杖之歌,声震寰宇。
除了前哨与庄围守备人员,所有族人尽皆集合,跪地,发出宏愿。
这次战前的祭礼,是万分虔诚的,很多族人由于劳累,在祈祷中睡着了。一个时辰的祭天典礼结束,族人并没有离去,在广场上或坐或卧,原地休息,让祈祷的意愿延伸得更长。
前哨报讯的间隔越来越短,由一个时辰,改为半个时辰,又改为四分之一个时辰。
凌晨的交战时刻越来越近。
当晨光尚在欲露未露之时,醋睡的族人,听着震耳欲聋的食人树整齐的树根扣打地面的声音,还有地面传来的震动,似乎无动于衷。当尖厉的哨声突然悠悠响起,穿过食人树的巨大的声响,掠过族人的耳膜时,尊族人纷纷醒来,精神万分抖擞,即刻投入到战斗队列。
近处的山坡上,灰蒙蒙的朝气里,一条青色的“巨蛇”冒出山岗,食人树前锋队伍,站在庄里都能清晰地看到。
广场上还在静坐祈祷的部分族人,急匆匆奔赴各自的战斗岗位。
九石塔之间,全部二十二支队伍,严阵以待。
助燃篝火堆在九石塔顶、滑石圈内岸,开始点燃,大火熊熊,浓烟滚滚,空气中充满着异常紧张的气氛。
西北方的空中,上天依然悬挂在那儿,浮现出巨大黑暗的圆轮廓。
黄泽天站在最前沿的勇士队伍里,以便快速找出‘食人树王’,集中攻击。
山坡上的食人树队伍,所过之处,尘土飞杨,杀声震天。其实,食人树在半天前调整为整齐的步伐,就已是开始进入战斗状态了,它们肯定为轻易找到人气旺盛的尊族庄,兴奋异常。
食人树一步一步地挺进,每走一大步,树身摇曳,轰轰震地,哗哗作响,甚是嚣张。
终于,食人树到达尊族庄的滑石圈外围,停止前进,声音一下子安静。前头三棵树一站,一齐的三丈高,冠盖三丈,树干三围,根须拳头粗,居高临下,庞大无比,看得族人大气不敢喘,胆战心惊,手心出汗。
“食人树王在哪儿?!”族长尊与巫师敬站在勇士队前面,问黄泽天。
“前面三棵树,应该是小头目,不可能有三个树王。”黄泽天老实回答着,心想怎么搞的,食人树王怎么没有明显的特征,要么高大无比,要么左右簇拥,可是从食人树下坡,一直看到食人树走到前面,都没能看出什么名堂。
黄泽天头脑速速搜索着各种知识,最终还是因这方面知识缺乏,无从下手判断,非常懊恼。好在食人树似乎有什么记忆,到了滑石圈,就落地生根,不动了。
但族人们心里都明白,这可能是食人树进攻前的沉默。
它们似乎也有祖训,在滑石圈面前,不敢轻举妄动,应该也在思考对策。
双方静默了一会儿,食人根前面三棵树,枝叶突然哗哗晃动,族人都握紧手中的武器。哗哗声在食人树队伍中一片一片地向后传动,如大溪波浪起伏,但并不见树身与树根有动静。
“食人树在开会?9是在部署任务?!”族长尊问巫师敬。
“它们似乎不敢进攻,在向后方请示。”巫师敬闭着双眼,感应食人树的思维。
黄泽天觉得,食人树王真可能在山坡后面:“食人树不简单啊,王者殿后,如果不是三百年醒来一次,而是天天如此,哪还有现在的尊族庄,哪还有……”黄泽天不敢再往下推导。
“轰、轰”
山坡后,恐怖的携带着震动的声音再次响起,族人纷纷向山坡后看去。
另一支食人树队伍,涌上了山坡。食人树队伍依然是三棵树排列,留着一丈宽的距离,沿着首支队伍过来,在滑石圈外停止前进。
“怎么还是长得一个样,没有王出现吧?!”族长尊问黄泽天与巫师敬。
“尊,它们的王,看来很狡猾,隐藏得很深。”巫师敬小心回答着。
黄泽天端祥着第二支队伍的前排三棵食人树:“高度差不多,树身小了整整一围,看起来瘦小许多,估计不是进攻武士型的,应该是敬这种类型的。”
族长尊与与巫师敬呵呵大笑不止,颇觉这种说法很有趣。
敬走过来撸着黄泽天的长发:“你的判断真是丰富极了。”
前排六棵食人树晃动着枝叶,在哗哗交谈着。粗壮腰身的三棵食人树,开始伸出树根,在空中比划着,扭曲,伸直,朝上,朝下,往左,往右,波动蛇行,互相绞结在一起,各种尝试。
这时虽未见太阳,然淡淡晨光已经笼罩大地。
“看来它们要进攻了。”巫师敬谦虚地提醒着族长尊。
“确实这样,它们肯定在商量着,怎么越过滑石圈。”黄泽天应和着,一边看着罗绮婷,她站在父亲身后,瞪着乌溜溜的眼睛,不大爱说话。罗绮婷笑笑,眨眨眼,示意黄泽天别乱说话。
“看它们怎么进攻。”族长尊从勇士队员手里拿过一个火把,随手一扔,丢在三丈开外的滑石圈面上。
“滋啦”一下,伸在滑石圈上的树根,缩了回去,剩下一个火把在燃烧。
滑石圈内外径宽五丈,食人树根长三丈,自然是无法越过。
双方僵持着,族人开始松了口气,松懈下来,大家认为食人树遇到祖宗留下的这道屏障,没法越过,自然会走掉。
黄泽天对罗绮婷说:“它们一定会发起进攻。”
族长尊与巫师敬回头看了一下这个思想变得奇怪的黄泽天,不当回事。
“实在越不过来,它们自然会走掉吧?!”族长尊试探着问巫师敬。
“难说啊,祖传画圈龟甲,据巫祖所言,已经超过三百年,说明上三百年劫难之时,已有此滑石圈,却没能阻住食人树进攻。”巫师敬博古通今,严谨推论。
“一块挂到嘴边的肉,那么巨大,只因一下子够不着,就轻易放弃,这显然不会。”黄泽天自言自语。
族长尊与巫师敬乐呵呵地笑,显然族长尊很认同这个少年的说法。
站在移动木台上的哨岗来报:“三棵粗壮食人树,后边的根在交织缠绕,有隐蔽动作。”
黄泽天站上一个勇士队员的肩膀,看清树根在悄悄移动,三棵粗壮食人树倒真没闲着,中间的食人树的后部根须,已同左右两边食人树后部的根卷在一起。
黄泽天惊悚大喊:“中间食人树,会平移推过滑石圈,准备攻击。”
族人都是一惊,不自觉捏了扞手中的武器。
族长尊举起三角黑木叉,后排勇士队员纷纷燃起火把,前排勇士队员把木石梭标架上肩膀,两旁弓箭手暗暗扯开半弓。
果然,粗食人树,中间位,突然笔直张开根须,平摊开来,撑着滑石圈地面,保持自身平衡。后边的根须,让两边食人树架着,突然往前推进。两个食人树根接起来,足够轻松推过滑石圈了。
“攻!”族长尊一声令下。
密集的箭如雨点般疾射而出,一支支木石梭标带劲凌空飞过,刚过滑石圈中间的食人树,庞大的树身无法回避,撑着地面的树根无法分身拨开箭与标,瞬间已被密集的箭簇、木石梭标挂满全身。
打前锋的食人树庞大的冠盖哗哗抖动,痛苦得扭曲倾斜,树根不得已纷纷起地,啪啪扫向扎在身上的箭簇与梭标,硬是把箭、标给扫成了两断,当啷啷一大片落在滑石圈地上。
勇士队火把攻击随即到位,在空中密集划过一道道带烟的光带,火把腰身沾有粘泥,打在树枝、树身、树根上,随即粘牢,呼呼燃烧起来。
前锋食人树并没后撤,哗地一下一闪往前推进,震动抖落了一大堆身上粘着的火把,压灭了一大堆滑石圈上横七竖八的火把,一条树根突然伸展,卷起了冲在最前位打梭标的勇士,把他抛向了空中。
勇士队哗拉拉拖着族长尊、巫师敬后撤,黄泽天与罗绮婷赶紧往后跳跃。
前锋食人树似乎受伤不轻,无力攻击,一闪推进之后骤然被拖了回去,留下一堆木制武器废材在滑石圈上燃烧,火光闪闪,烟雾滚滚。
被抛在空中的梭标勇士,弧线落向勇士队的人群,勇士们纷纷躲避,即将落地时,只见该勇士把梭标斜戳向地面空档上,就地打了好几个滚,硬撑着爬起来时,已是一瘸一拐,估计冲击后内伤也不轻。
勇士队撤退后,迅速恢复队形,再扎回原地。
族长尊与巫师敬,跑过来扶住受伤的这名勇士队员,让他坐在地上,医治的妇女护理员已经跑过来,就地进行草药敷於,用大草叶包扎。
巫师敬与勇士队员交谈,询问被卷住哪部位,身体哪里疼痛受伤,被食人树抓住时的感受,食人树的弱点在哪等等。
族长尊带着黄泽天与罗绮婷,又站到勇士队前面,观察食人树的下一步的行动。
只见食人树二支队伍,受到尊族人攻击后,呼啦啦喧哗声涌起,往后杂乱撤退,场面一片混乱,退后五丈远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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