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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显然比较焦急,口哨声不断地变幻,那种气氛,显然是在求救。
应龙双翼竖立翻动,黄泽天感到速度瞬间慢了下来。
应龙双翼再次鼓起湍急而短促的大风,停止了向前飞翔,龙尾不停地摆动,悠闲地甩来甩去,吊在龙尾的黄泽天,看到自已渊空上方荡起了秋千。
黄泽天的脸贴着冰冷的金黄色龙鳞甲,全身贴紧丝滑而浑圆的龙尾,奇特的冰凉似有灵性,流通全身的血液。
巨幅翼展在微微震荡,应龙继而又悬停在空中,伸下巨大的鹿角龙头来,似乎很惊喜地欣赏着粘贴在尾巴上的这位少年。
应龙把尾巴朝空中翘起,黄泽天只感到呼呼风起,身体在空中飞动。龙尾甩过巨翼的上方,弯停在双翼之间。
“巨龙是不是让我下来,不管是否有这意思,我都可以抓住龙背。”黄泽天想着,从尾部松手,跳了下来,落在应龙宽大的背上,双手握紧肉肉的脊冠,坐在了脊冠的峰凹里。
整个脊冠软软的,犹如人体的肌肤,一种莫明的亲和力涌上了黄泽天的心头。
风在振动,应龙在缓缓飞落,最终尾部拖过水面,后腹双爪先抓上水边的崖石,前方的巨爪再慢悠悠地落下来,触着地面。双翼瞬间收拢,卷起一阵凉风,刮得地面小石块从崖面掉落到水里,发现咚咚的声响。
龙颈立起,应龙伸过头来,龙头在上方俯视,看着背上的黄泽天。
黄泽天下意识地运起体内小光球,灵识向应龙大声呼唤:“我来自尊族庄,一个有食人树的地方,你去过那里吗,我想带你去看看。”
应龙无声无息地看着背上的少年,鼻孔里喷出了巨大的水雾,龙爪在崖石上摩动,发现咔咔的声响。看了少年一会儿,应龙转过头去,驮着黄泽天,向洞穴深处走去。
洞穴天然形成,巨大而幽深,四面崖壁怪石嶙峋,显得较为神秘。洞内散发着淡淡的鳞光,应龙张开嘴,巨光把岩壁照得雪亮。
约摸东捌西捌走了一里地,黄泽天发现空间突然开阔,有巨大的石门嵌在崖壁上。应龙走上前去,用利爪嵌入石门的五个洞孔,五个洞孔似乎专门为应龙没计,正好没入,石门震动了一下,发出咯咯的声响,缓缓向两边崖壁缩进。
显然,这个石门很久都没有打开过了。
应龙慎重地往里迈步,一步一步非常厚重,诚如进入一个神庙,带着顶礼膜拜的心情。
黄泽天看到,这里真的也有神座,一眼看到的是正前方的一根圆石柱,上面一条雕刻的蛟龙正盘旋而上,龙头在圆石柱顶端弯曲伸出,头上没有长角,只有短短的肉俎,长嘴张开,一颗龙珠闪着耀眼的光芒,把石洞照得崖壁生辉。
石洞内,崖壁形成弧形的穹顶,整个石洞就是一个半球空间罩在地上,有三丈之高。
黄泽天心中禁不住暗暗感叹:“这肯定不是人族的建筑,人族的能力只够把一块石头磨成光滑的石片,哪有能力挖出这么一块球形的崖洞,而且如此完美,从穹顶至地面,一壁光滑,除非是神的作品。”
崖洞穹顶显然吸引了黄泽天的目光,仔细辩识之下,上面还有刻纹,画着一个圆形的天,还有一些晚上能看到的星星模样。
崖壁四周,显现的是一些奇形与怪装的人形和非人形,动物非动物,神飞翔用的四足巨兽,飞翔的龙等崖刻。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黑巫师衍与素素也未曾提到过一句,他们来过吗,知道这里的来历吗?!”黄泽天心里泛起重重凝云。
这时应龙回过头来,眼睛有点悲伤地对着黄泽天,黄泽天的心里,突然听到应龙的声音传来,有点沧桑,有点凄凉:“你看到圆石柱上的蛟龙了吗,它是我年少时的玩伴,我们一起御空飞翔,一起潜入江河游玩,或去深渊,或去大海,或去高山之巅,这样的日子非常快乐,无忧无虑。你知道,我们龙族子孙数量,在这个生活的空间里,已经很少很少了,我从小到大,也没有遇到过几条龙,更别说与我年纪相仿的。
我们很贪玩,看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总想玩弄一番。随着飞翔能力的提升,我们相约去西北方挂在空中的那个天上去玩耍。这是一个不堪回首的千年之前的往事,当时天神偶尔会去人族聚居的地方考察,不象现在这般基本不来了。
那时我们很好奇,跟着天神的兽类飞翔,一般来说,天神总是飞翔一些比我们身体长度仅大几倍的小兽,速度超快,我们基本跟不上。
一次机会,我们遇到了一个庞大巨兽凌空飞翔,速度比较慢,我们紧紧跟随飞翔,天神并不在意,因为那巨兽太庞大了,一座小山一般的巨大,我们小得可怜。巨兽在空中缓缓地飞翔,我们就停在巨兽身上尽情地玩。当来到一个巨兽鼻孔的地方时,发现可以钻进去,于是我们就进去玩了。
巨兽内部非常的明亮,到处闪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光芒,还有各种会走来走去的丁点在的小怪兽,就象长得你这么大,他们并不理会我们,怪兽内我们没有见到天神。
我的玩伴比较好动,在游玩到一个大厅时,看到一个地方居然有跟我们一样的龙显现出来,长得一模一样,我的玩伴发出叫声,对方也发出同样的叫声,声音也一模一样。玩伴突然愤怒了,喷出了大火,它是会发出巨大火焰的,而我会泼下腹中的积水。
这火焰不偏不倚,把一个坐在我们影像前的小怪兽,喷了个正着。小怪兽手着火后疯狂胡乱动作,我们的影子消失了。巨兽内传来了恐怖的吼声,我与玩伴赶紧极速逃离,飞出了巨兽的鼻孔。这时巨兽的另一处鼻孔张开,飞出了一个飞翔小怪兽,朝我们飞过来,停在我们旁边一起飞翔。我的玩伴并不害怕,对着飞翔小怪兽的鼻孔,喷出大火。就在这时,小怪兽的鼻孔内闪出一道刺目的光芒,我的玩伴当时就一声惨叫,停止飞翔,开始在高空向大地坠去。
小怪兽伸出了手臂,把我与坠在空中的玩伴都抓住了。我被关到了一个透明的空间里,等我静下心来观察,看到飞翔的巨兽,有一座长长的怪兽脱离出来,冒着黑烟,向下方的山谷滑落下去。
巨兽缓缓上升,向天上飞去。我被小怪兽困着,一起跟随滑落的长条怪兽。在飞行的时候,小怪兽似乎伸出长爪托住了长怪兽,落在了一个山谷顶上的盆地里,长怪兽笔直竖在了那里。
此后,我再也没有见到我的玩伴,而我经常被送来那个山顶盆地。约百年之后,那个长怪兽的周围,当时小怪兽撒上的树种,长成了一排排的大树。我在那一带生活过一段时间,知道长怪兽那个地方不太远的山谷,有人族居住,世代称做尊族庄。
因为人族比较愚闭,不清楚小怪兽与我的存在,而我逃不出小怪兽的抓捕,一逃即被抓住,在那开始的一百多年,都是如此。
后来,我又被小怪兽送到这个巨石城下的溶洞。飞行小怪兽里的人形小怪兽,带我到了现在呆的这个石窟,叙说我的玩伴已经被埋葬在这里。那是九百年以前的事了,看着这闪亮的玩伴嘴里的明珠,真是无限感概。”
应龙转过头来,眼里泪水汪汪,它对黄泽天述说的这一切,应该从来没有对谁讲过,它没有能够倾诉与共鸣的对象。或许看到眼前这位少年富有似曾相识的灵力,又说自已来自尊族庄,打动了应龙的内心,触动了它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