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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儿也从外面走进大厅,对上废儿的目光,怔了怔,有点失神。
废儿只是随便进来走走,没想遇到小仙儿两人,不由也愣了愣,道了声:“早啊。”
小仙儿低声应道:“早。”头一低,底下的话便说不出了。
冥冥中,她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充斥心间,有点涩,有点无奈。她觉得自己有点看不透这个浑身焦黑的年轻人,似熟悉又陌生,却总能纠扯她的心绪。
废儿转身又走了出去。他在有意逃避小仙儿。
彩绫、丰裕、王少爷等人,全都站在原处。彩绫冷哼一声,要赶小神女走。
小神女一点也不在意,冲着彩绫轻笑:“你们话说得太多了吧?现在我只想静一静,请吧,两位!”道完,伸出小手,摆出送客出门的样子。
王少爷心里正觉得烦,乐得图一个清静,附和道:“你们回家去吧,还是家里好。”
彩绫和丰裕不相信地瞪大眼睛,摇摇头,灰溜溜地走了。王少爷目注他们走远,也跟着摇摇头,转向厨房,忙碌的一天又将开始。
直觉里,他希望自己与小神女的“合作”能够令如玉知难而退,不要再来纠缠他。而小神女,眼波一溜一转之间,甚为他的隐藏的心绪不解——偏偏他又不肯明说。
早餐时候,王少爷问:“喂,你的第二步计划是什么?”
“我想找个机会跟地心王夫人谈谈。”小神女正经八百地道。地心王夫人就是“老头子”的夫人吧?她想着,心里充满了“挑战”的期待。
“谈什么好?”王少爷警惕地扬眉,神色间有点不安。她的“第一计划”可谓惊世骇俗,那所谓的“第二计划”想来绝对不会平平淡淡。
小神女笑了,笑得那么纯真那么无邪,与她的令人不安的话完全不能和谐:“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王少爷没有再问下去,沉默一阵,才嘀咕着道:“如果是邪经歪理,不现世也罢。”
小神女瞪起眼,不悦了:“好你个王少爷,别小看本公主好不好!咦,难道你后悔跟我合作了?”
“也不是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你太过分了点。”他苦笑。
“我觉得一点也不过分!你说她害死了你最爱的人……”小神女倏地住口。
“请你别再提这事!”王少爷不耐地撂下话。
小神女眼看他的眸光泛起一丝愁苦,口气不禁软了些:“其实我那样做,是想让如玉恨你,因恨而逃避婚姻,就不会烦你,那么你就可以自由了。”
“唉,不会这么简单的。”他不大认同。
小神女掉转话题:“喂,大家都叫你王少爷,你是不是老头子的儿子呀?”
王少爷有些意外:“什么?笨丫头你也猜到了?”
“是的,我猜到了!如果不是他的儿子,怎么会逼你成亲?还有,看你应承地心苑的事以及彩绫一声‘大哥’,证明你在地心王家的地位不低,我就想到你的身份了。可我仍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装扮成下人在地心苑里打杂呢?”小神女的话掩不酌奇。
王少爷重重叹口气:“这都是老头子给我的惩罚。生为人子,又有什么办法?”
“为的是什么?如玉?”小神女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在乎这个问题。
“你不要多问了好不好!不相关的事,问多了白搭!”王少爷抬起眼,正色道。
“好,不问就不问。”小神女噘起小嘴,眨眨眼:“我不碍你的事,只要你不食言就行。地心苑我是要定了!”
“你别把话说满了。”他淡然一笑。
“不会的,我有把握。从小到大,没人能够违拗我。如玉又算什么,我才不怕呢!”言下之意,表示能够赶跑如玉,好为他“排危解难”。
潜在的意识里,她就是想将如玉赶离王少爷的生活范围,这是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她没有料到,假如得罪了王少爷的亲爹,那么地心苑就很难易主于她。女人的心思真是很奇怪的。
小仙儿站在一边始终没开口,她的心已飘向废儿远去的方向。那里仿佛还有他的影子,在她的心中飘荡,她觉得有些落寞,黯然地走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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