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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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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过了所谓的最美好的年纪,大多数会退而求其次嫁给了还不错的男人。可什么是“还不错呢”。像妍诺这样的到了二十八岁还没有嫁出去的人,大家都会说,“要求不要太高,你挑人家人家也会挑你的”可妍诺实在想不通,想找一个自己爱的人结婚也算是高要求么?

妍诺深叹了口气去阳台拿东西。妈妈挂了电话开始唠唠叨叨抱怨起来。

“诺啊,你晚上又跑哪里去啦。”

“跟小丹他们一起。”

“又是小丹。她嫁出去了没有。”

“还没。”

“你怎么尽跟这种人在一起啊。还有啊,别没事老往外跑。我问你你一个月的工资都哪去了?现在也应该节省起来了。你也看见了,你爸现在也没工作,家里基本上没有收入。到时候结婚到处要用钱。我啊也没钱给你倒贴。”

“那就不结呗。”

“这怎么可能。你再嫁不出去村里人都要说闲话嘞。”

“就让他们说去吧。”

“你倒好,不要脸了是不是。我跟你爸爸还要脸呢。”

妍诺没有吱声拿着东西回到房里。小侄女把抽屉里的东西全拿了出来。自己的日记本,记账本,银行存折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摊了一地。

“宝宝你怎么又翻阿姨东西啊。”

姐姐赶紧抱起侄女边走边叫,

“哎呀,快跑啊,阿姨要发飙啦。”

小侄女咯咯地笑着。妍诺无奈地蹲下身来,开始收起东西。这几年的生活差不多都是这样过来的吧。没有人理会自己的感受,只是肆无忌惮地在自己的领地里跑来跑去。不仅如此,还常常扮演孩子保姆的角色,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妍诺坐在地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双手捧着脑袋,想自己到底何时才能摆脱这些纷乱杂事!一个悠远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也许南宫森可以带自己离开这片混沌之地吧!

母亲见妍诺不理睬自己便走进房里说道,

“跟你说话呢,听见了没有啊。”

妍诺点点头,把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放进抽屉。母亲随手拿起地上的银行存折一看,骂道,”死丫头,真是月月光啊。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办啊。”

妍诺一把抽过存折放进抽屉说道,

“没有钱就不结婚呗。”

“你少说这种屁话。谁会一辈子不结婚啊。只有那些实在不堪的人才打光棍呢。你说你,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供你吃供你穿,让你读书,花了多少钱啊。到头来你就这样回报我们?你小舅的女儿下半年都要结婚了,你啊真是没用,连个男人都抓不到。”

妍诺气呼呼地说道,

“我不是没有男人,只是不想结婚罢了!”

“你有男人不结婚,你想怎样啊。你以为你还小啊,今年嫁不出就要到三十岁啦,女人过了三十都成什么了。”

“那今年嫁不出呢,你们打算把我怎么样啊?”

“所以要去相亲啊,不管阿狗阿猫只要是男的都要去看。”

“要真是的嫁不出呢。”

“你少来。要不是你耍花花肠子早嫁出去了。”

“我耍什么花花肠子啦。”

“你还好意思吼我。上次阿婆介绍的那个男的哪里不好了,父母都有退休工资,家里有房有车,你怎么说人家的啊。太矮啦,吃不消。立马回了人家。你怎么也不想想,矮子也是人啊。”

妍诺越说越来气大吼道,

“那个人有一百八多斤,只有一米六三,比我还矮,你要我怎么接受啊。”

“矮有什么不好,比他矮的人都有,人家不照样讨老婆。”

“那是人家,反正我不乐意。”

妈妈伸手推着妍诺的脑袋道,

“你有什么好得瑟的。要工作没工作,要钱没钱,我要是你,有个男人要就该谢天谢地了。”

妍诺脱口而出道,

“别以为没人要我!我明天就去领证,省得你操心。”

“你就嘴强吧,要是明天真的能拿结婚证回来,我立马放鞭炮庆祝。”

“好啊,把户口本拿来。”

“好,你明天要是拿不出证来后天就跟阿婆说的那个男人订婚。”

妍诺一想起那个又矮又胖的男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差点就恶心了!人矮不要紧,可起码要控制体型呀。虽说外表不重要,可连看的兴趣都没有又怎么能谈心培养感情呢?

这样的争吵隔三差五的都在发生,母亲当然也没放在心上。所以当妍诺举着结婚证书回到家的时候家母亲先是傻了眼,尔后拿过结婚证看了又看呵呵笑道,

“这男人是谁呀,长得还挺好看的。人呢,怎么不带回来看看。”

姐夫走过来拿起结婚证看着,

“该不会是假的吧。”

姐姐问道,

“做假结婚证的也有?”

“当然,现在做什么的没有啊。”

妈妈狐疑地看着妍诺道,

“死丫头你该不会是唬弄我的吧。”

妍诺却斩钉截铁地说道,

“千真万确!”

妈妈眉开眼笑道,

“死丫头,你有对象早点说啊。多好的人啊,看这面相不是大富大贵也是小康之家的出来的孩子。人呢,怎么不带来?”

“他很忙。”

“是干什么的?做生意的?”

“差不多。”

“哎,你有个准头行不行啊。什么叫差不多啊。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哪里人?父母干什么的。家里什么情况?”

“海蓝听说过么?”

妈妈摇摇头,父亲却站起身走了过来。姐夫叹道,

“碧海蓝天好像就是海蓝的。”

“对,就是碧海蓝天的老板。”

父亲板着脸问道,

“是国内最大帮派之一的海蓝?”

妍诺没想到父亲知道海蓝,点了点头道,

“正是海蓝南方的老大。”

话音刚落父亲抬起手给她一巴掌。

“混账东西。连不三不四的人都敢做朋友,我看你是活腻了!”

这一巴掌扇得妍诺的脸一阵滚烫,脑袋”嗡嗡”直响。没有痛的感觉,只是心里有一团火给了她气力脱口而出道,

“不结婚你们也生气结婚了还生气,到底要我怎样啊?”

看似气头上的话恰巧道出了妍诺内心的真实感受!不去相亲会被骂,去了不中意人家也会被骂,就算顺着他们的心意打算结婚了还是被骂,那要如何是好?

“滚,有多远滚多远!”

妍诺头也不回的走了。是你们要我滚的,那还死赖着干嘛!泪流满面,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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