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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近郊的上林苑,是皇亲贵族打猎游玩之所,寻常百姓皆不得任意进入捕杀猎物,平时即有大批人马守护,此时更是严密十倍不止,因为今天到此狩猎的皇室中人都是重要人物。
皇上有五位皇子和一位公主,今日五位皇子一同前来上林苑打猎游玩,这正是有大批人马严密戒护的原因,对这五位皇子,侍卫们可不敢稍有疏忽,若有任何闪失便得提头去见。
“大皇兄,今天的收获如何?”三皇子李维信是五位皇子之中最为俊俏的一个,文韬武略皆在其他兄弟之上。
太子李维煌瞠视迎着阳光而来的皇弟,见李维信身后的猎物十分丰富,不由得佩服地道:“三皇弟,看来今天又是你大获全胜。”
“不敢当。”李维信见他身后毫无猎物,立刻举高右手,命人将大部分的收获搬至李维煌身边。
“三皇弟,你这是做什么?”李维煌见随从欲搬猎物过来,连忙出声阻止。
“助大皇兄一臂之力。”
“不用了,人要勇于面对失败,为兄输了就是输了,何必怕承认呢?我可不是个输不起的人。”李维煌向来豁达。
“只怕待会他们来了,少不得又要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奚落大皇兄一番。”五位皇子向来感情深厚,不曾为权而争、为势而斗,私底下也没什么长幼之分、君臣之别。
“输了,就得承认。”李维煌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
“他们来了!”李维信看向前方策马而来的三人。
“咦,大皇兄怎么一点收获都没有呢?”二皇子李维中首先发难。
“那是因为我今天不想杀生。”
“那干嘛还来打猎?!”四皇子李维诚贼笑道。
“反正待在宫里没事,陪你们出来走走也好。”
“大皇兄,输了就该承认,哪来那么多理由?”五皇子李维孝也取笑他。
“我没有说我不承认,我是输了,输在我今天不想杀生罢了!”李维煌就是有藉口,而且理由充分。
“这是理由吗?好像在暗示我们四个有多么嗜杀!瞧,最嗜杀的莫过于三皇兄,他的猎物最丰富,我们三个人加起来都没有三皇兄多。”李维诚指桑骂槐地说。
“话题转来转去,怎么转到我身上来了?今天是来打猎的,天气这样好,猎物这么多,难不成要我眼睁睁的看着猎物从眼前溜走不成?”李维信没好气的反驳道。
“三皇兄此言差矣!怎么猎物净挑你的眼前溜走,就偏偏不往我的身边走过呢?我已经很尽力在打猎了,怎么收获还是差你这么多?”李维孝是这场比赛的倒数第二名,打心底不服输。
“那是因为你的眼力太差了,谁教你老是盯着那些宫女转,早晚把眼睛看出毛病来。”李维诚是这场比赛的第三名,稍胜李维孝,自然要藉机奚落他一番。
“我哪有老盯着那些宫女看?!”李维孝马上澄清。
“没有吗?咱们五兄弟心里有数,谁是那个最风流、又最喜欢往花丛里钻的人,还需要我挑明吗?”李维诚就是喜欢拿这件事来戏弄李维孝。
“我是风流,却不下流,想我李维孝贵为五皇子,人长得既俊俏又潇洒,美女如云、妻妾成群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李维孝可说是五兄弟当中最喜欢拈花惹草的一个。
“看样子你是打算找块地,盖座后宫不成?说不定比大皇兄未来的后宫还要壮观,美女三千不够,恐怕需要佳丽六千人吧!”
“生我者母后,知我者四皇兄是也!”李维孝正有此意。
“好了,你们两个少在那边一搭一唱的,你们倒是说说,这场比赛输了,什么时候兑现你们的赌约?”李维中是这场比赛的第二名。
“二皇兄,这场竞赛咱们可是事先说好了,拔得头筹的人可以不用去妓院,你们想去寻花问柳呢,就请自便,我要先告退了。”李维信向来不近女色,倒也不是他对女子没有好感,只是在他心中一直有位姑娘的影子,四年多来,李维信一直在寻找下落不明的罗芳,根本无意结识其他女子。
“三皇弟,难道你不用同往护驾吗?”李维中就是不服气李维信可以永远痴情于一个小女孩,这太不可思议了,他非想个办法毁坏李维信的“痴情”名声不可。
“这……”李维信不放心的就是这点,他真的能够放任大皇兄涉足风月场所吗?
李维诚也不想去青楼,况且后宫佳丽比起那些风月场所的女子,不知美上几百倍,当初只是一时兴起,才与他们定这赌约。“算了,风月场所不去也罢,我们还是打道回宫吧!”
“四皇弟说得极是。”李维信相当赞同他的提议。
“不行!说好一起去开开眼界的,我们一定要去看看那个奇特的地方。自古以来,多少烟花女子谱出感人肺腑的传奇故事,我们若不亲自体验,岂非见识浅薄?”李维孝正是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他一直想涉足秦楼楚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绝色佳人隐身其中,出污泥而不染。
“好吧!去就去。”李维煌暗想,不过是风月场所,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可是愿赌服输之人。
“大皇兄,这太冒险了。”李维信第一个反对。
“瞧瞧而已,不打紧的。”
忽然,李维信耳尖的听见由远而近的马蹄声,一个俐落的转身,将李维煌推到一边去,准确的接住对方射来的飞镖。
“大家小心!”
其他三人也展开护卫的姿态,原本轻松的打猎活动顿时成了杀戮战场,大批人马立即团团护住中央的五位皇子。
“我去引开刺客,你们立即护送大皇兄回宫。”李维信见状,明白必须赶紧送大皇兄回宫,不然若出了差池,他们也难辞其咎。
语毕,他便跃出人墙外,和敌人大打出手,双方一来一往,战况十分激烈。
留下约三十个人协助李维信退敌,其余的侍卫随即护着四位皇子从另一方迅速撤离。
可是才退到半路,便发现另有一群人早就守在那儿,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李维中见状,心知此番不好脱逃,但是不管如何,他们定要护着大皇兄回宫,否则恐会引起朝廷动乱。“誓死护着太子。”他下达命令。
“是!”众将士气势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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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就是不要!”莫巧绢娇俏的脸庞很明显的挂着“没得商量”的表情,此时的她心意已决,绝对不容更改。
“不要也得要!”莫相爷大吼着。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强人所难。”莫巧绢虽为一介弱女子,可是绝不愿听从父母之命,被送入宫去候选太子妃。
谁人不知帝皇身旁有粉黛三千,教她枯守后宫当个怨妇,她宁死不从。况且她一点也不希罕荣华富贵,对她而言,幸福才是最可贵的。
她只要嫁给平凡百姓,做一对恩爱夫妻,绝不愿入宫当什么嫔妃,一辈子就等皇上的临幸,天啊!这种不人道的事,怎会落到她头上?
“绢儿,爹是为你好。你想想,这是天大的荣宠,有多少人盼都盼不到,如此大好的机会摆在你眼前,而你居然不肯!”莫相爷好言的劝着女儿。
贵为朝廷左相的他位极人臣,可是他仍想壮大声势超过右相,因此想将女儿送入后宫,藉以巩固地位。
“机会既然这么好,又有那么多人争着要,那敢情好,就叫那些人去好了,我莫巧绢绝不希罕。”
“我是你爹,我已经做了决定,告诉你只是要你有个心理准备。参选太子妃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而你居然不要,真是不识抬举。今日早朝的时候,我已经将你的名字送上去,如今你已没有选择的余地,愿意得去,不愿意也得去。”莫相爷忿忿的说。
“我不要!我不要去选什么太子妃!”莫巧绢双眸中悬着泪滴。
“选上了,以后便是皇后娘娘,就算没被选上,贵妃什么的也跑不掉。”莫相爷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以女儿的花容月貌,就算选不上太子妃,日后封个贵妃也不成问题,所以才会拚了命的要把女儿送进宫去。
“我不要进宫!”她语带哽咽的嘶吼着。
“这由不得你,你给我回房好好的想清楚。”莫相爷坚持己见,绝不允许女儿坏了他的千秋大业。
“爹,你为了自己的权势,就这样断送女儿的幸福,难道你全然不念父女亲情吗?”莫巧绢痛心疾首的低喃着,泪珠忍不住潸然滑落。
“好歹你一生锦衣玉食,富贵无双啊!”
“我不要锦衣玉食,也不要富贵无双,难道爹以为只要靠着这些虚无的东西,就可以很幸福的过日子了吗?”莫巧绢只想有个相知相惜的夫君共度一生,她不要跟后宫三千个女人争抢一位夫君。
“由不得你说不!”莫相爷早被私欲冲昏了头。
莫巧绢无话可说,面对权力薰心的爹,她感到好无奈,痛恨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被牺牲了。
泪珠忍不住成串落下,她转身奔回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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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刺客愈来愈多,你们先护着大皇兄走,我来断后。”李维中排开众人,催促三位兄弟离去。
“不!咱们奋力一战,我不能让你们为我牺牲。”李维煌不想让皇弟们为他枉送性命。
“大皇兄,一切以大局为重。”李维中大吼着,手持宝剑奋勇杀敌。
“只要我们同心,必可化险为夷。”李维煌和他并肩作战。
“大皇兄,不可冒任何危险,请你尽快离开。难道你要我们愧疚一生,没脸向父王交代吗?”李维中恳求的看着他。
李维煌迟疑了半晌,他并不想任何一位皇弟为他命丧黄泉,可是大局为重,他也只好忍痛逃命。“二皇弟,你自己保重。”
“也请大皇兄为百姓多珍重。”李维中和大批的侍卫为了阻挡前方的刺客,只能语重心长的看向大皇兄。
李维诚和李维孝率领近身护卫,保护着李维煌脱险,众人不畏生死地杀出重围。
逃了约两里路后,左侧突然又出现一群刺客。
“大皇兄……”李维诚被眼前的状况给慑住了。
“事到如今,咱们跟他们拚了!”李维煌被众人保护着,但见死伤之人不计其数,不由得怒火中烧,与敌共存亡的念头更加强烈。
“大皇兄,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如由我跟四皇兄断后,你先行突围而去。”李维孝认为这是唯一的生机。
“可是……”他不想,真的不想因为自己而牺牲那么多人。
“为了百姓社稷,二皇兄、三皇兄都可以舍身相救,大皇兄千万不能辜负他们的苦心。”李维孝劝道。
“大皇兄,五皇弟说得是,你得先保住性命要紧。”李维诚用力拉着李维煌跃入树林中。
“你们多保重!”李维煌情知目前只有如此,心中更是万分痛苦。他发誓,一定要查出叛徒的身分,教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大皇兄,快走!”李维诚杀了数名欺近李维煌的刺客,要他速速突围而去。
李维煌见状,连忙提气奔走;几名刺客见他逃离,也跟了上来。
李维煌与刺客一番打斗后,勉强争取到逃命的时间,但右肩被暗器所伤,脸色有些苍白,在一阵奔跑后,身子渐感虚弱,额上冒着细微的冷汗。
眼前出现一栋宅邸,他不暇细思,提口气飞身跃入,又因深怕刺客跟踪,只得硬拖着虚弱的身子逃进内院,欲找个隐密的地方暂作休息,并避开刺客的追杀。四位皇弟为了他而自愿牺牲,他绝不能辜负他们的心意,绝对不能让敌人的诡计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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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巧绢怒冲冲地踏上花径,直往自己的闺房奔去。
她不懂,难道女子的一生注定就是这个样子,真的要这般委屈的过一生吗?她好恨C恨……
不行!她绝不容许爹亲为了权势而牺牲她,或许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她绝不认命的等待爹亲将她推落万劫不复的深渊,她要逃,她一定要逃出这个既定的命运!
莫巧绢拿绣帕拭干泪珠,坚定的下了决心。
她举步要走,忽尔听见花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禁疑惧地问:“是谁?!”
李维煌不料内院里会有人,立刻屏气凝神,不敢再动。
莫巧绢四处张望,很确定自己刚才的确听见了声音。“到底是什么人?再不出声的话,我要叫人啰!”
“是我!”李维煌心想,若不出面,万一她真的召人来,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根本无力对抗,只得现身相见。
“你是什么人?”莫巧绢离他只有四步之遥,但李维煌背对着她,所以看不到他的面孔。
“在下李维煌。”他转过身来看着莫巧绢,一见之下大为倾心。
世上竟有如此的绝色佳人,亭亭玉立,身上的绫罗绸缎使她更加娇媚,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那精致的脸庞,犹如天女下凡。
李维煌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姑娘,不敢相信在负伤逃命之际,竟会巧遇这样一位美人儿。
他一心渴望能跟父皇一样,遇着今生命定的伴侣,只是随着时光的流逝,他的盼望愈来愈渺茫,早就不敢奢望自己会有这种好运。然而,眼前的她是如此的美好,深深吸引了他。
“李维煌又是什么人?”莫巧绢仍然不善的盯着他,先前和她爹的一番争吵,使她怒火仍炽。
“我……”右肩的疼痛使得李维煌的脸色又是一阵苍白。
“你怎么了?”莫巧绢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见他脸色不对劲,左手抚着右肩,连忙奔上前,关心地问。
“我没事!”李维煌咬牙硬撑,不愿在心仪的佳人面前失去气概。
“没事?呀,你受伤了。”莫巧绢蓦地发现他的右肩沁出血迹。
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嘴唇更有发青的现象,居然还要在她面前逞英雄,真是不知死活。她暗自咒骂着。
“小事一桩。”他硬着头皮笑道。
“要不要我找大夫来?”她好心地说,转身欲走。
“不!姑娘,不要惊动任何人。”李维煌急忙拉住欲去叫唤大夫的她。
“可是你受伤了。”莫巧绢虽不知他的伤势如何,但见鲜血直流,心里着急不已,根本无暇顾及他正拉着她的手,逾越了礼教,只觉得他的伤更为重要。
“请你给我一盆清水和一些金创药,我不能见官的。”不知刺客是否已经离去,若是他唐突的现身,岂不是辜负了四位皇弟的舍身相救?想到此,李维煌心痛更甚。
“不能见官?!”莫巧绢一听恍然大悟,言下之意就是他并非善良百姓。
经过与父亲的一番争执,她明白爹的主意已定,就算她再三的违逆,也不能改变事实。
若她想摆脱这个命运的话,就必须逃家,她才刚想到这点时,李维煌便出现了,难道这是上天赐给她的机会?若是,那么她就不能错过。
“如果我救了你,你就欠我一条命,那你要怎么报答我?”她轻声问道。
“啊?!”李维煌虚弱又不解地望着她。
“若是我救了你,那么你这条命就是我的,往后你就得听我的话,如何?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才肯救你。”莫巧绢不得不趁人之危。
“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么我就不要救你了!”其实不管他答不答应,莫巧绢都会救他,只是往后得多下点功夫,到时他就没有理由拒绝带她离家。
“你……”
“答不答应?!”莫巧绢紧张的问。
伤重的身子虽然体力不支,但双眸仍锐利地梭巡她美如天仙的脸庞,李维煌又是一阵恍惚,佳人既已开口,他舍得不答应吗?他缓缓的点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柔柔的语音在他耳边萦绕着。
莫巧绢扶他起身,李维煌尽力不把全身的重量靠在她身上,要不然她根本没办法扶他回到她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