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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刚才看到了没有?慕氏的总裁好帅啊。以前从来只是在杂志上看到他,照片已经够帅了,本人够帅。不过,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好像不是他老婆吧?”
“不会吧?我刚才都看到她老婆出现了呢!”
“小三居然敢和原配出现在一个诚里面?这样也太厉害了吧?”
“你也不看看是什么样的小三。那个女人可是大有来头的南家大小姐。黑道背景!家里又有钱。听说是她救了慕礼呢。原配呢?原配好像家里就是普普通通的吧。听说和慕礼结婚的事情也就是一个现代版的灰姑娘。”
“这差距确实有点大。不过原配不是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吗?”
“有孩子又怎么了?有孩子就代表情深不渝了?听说现在这位好像是救了慕礼。当初不是有过一起非常轰动的挖孝子器官的案件吗?就是在那个时候慕礼为了救现在的这个老婆掉到海里面。大家一开始都以为人死了,结果人还活着,一年后回来了。听说好像是不大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那慕礼现在的老婆怎么办?这看样子是要移情别恋了。”
“我觉得真要是这样就是活该啊。当初慕礼追她,她不理。现在人回来了,爱上别的人了,不是报应是什么?”
“还真有道理。”
脚步声渐伴随着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远去了。
角落里的卫生间里,余娆缓缓走出来。镜子里映出一个面无表情的的自己。
原来在别人看来,现在的自己是活该啊……
余娆挤出一个苦笑,真是丑。
这一年来听得蜚短流长还少了吗?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
余娆深吸一口气,又走了出去。
慕礼这会确实陪在南歌身边,这俩人俨然就是一副夫妻的做派。
余娆穿过人群,能感觉到不少人正在用目光注视着自己。这可是一趁戏,她知道有很多人都在等着看热闹。因为这个圈子里面,如慕礼这般不给正室面子的,少之又少。
“阿礼,我刚才看到张总来了,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余娆四两拨千斤。
她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宛若是一朵悄然绽放的百合,不傲人,不激烈,却也不能忽略。
她才不会当着大家的面子和慕礼撕扯或者是和南歌撕扯。
如果那样做的话,就是抬举了南歌。
“你这样不给我面子,那让我以后怎么在公司里面给你面子?”
余娆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她和他能够听到的声音说。
慕礼从余娆不变的神情中看到了威胁的意思。
那笔钱还没有到手,必须要余娆松口才可以。
慕礼侧头,对着南歌温柔地说,“我先过去一下。”
南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眼前笑的优雅的余娆,默默地点点头。
余娆当着南歌的面,挽上慕礼的胳膊。
“别忘了,今天晚上等你,老地方。”
就在余娆和慕礼即将离开的时候,南歌忽然间喊出了这样轻佻的一句话,音量还不低。
余娆的脚步没有停,因为她明白,回头算账只会如了南歌的意。无论如何,余娆是不会变成南歌那样的人。
“你到底是想干什么?”等到宴会散场的时候,余娆和慕礼坐在车里的时候,终于忍不淄他摊开来说刚才的事情。
“你有没有顾及到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我的想法?”
余娆盯着慕礼的侧眼看。这个男人沉静的时候就像是一块冰。一块冰,除了给你冷的感觉,还怎么可能给你其他的回应?
“算了。”
余娆下了车,直接走到路边上,拦下了一辆的士。
慕礼没有追上来,余娆看着后视镜里面,慕礼的车子渐渐变成一个黑点,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她发火了。”
慕礼拿起手机说。
电话那头传来咯咯的女人笑声。
“真好。这就是我想要的啊。”仿佛只要余娆越是痛苦,南歌的欢乐就会不知道加上多少倍 。
“南歌,有些事情不能够操之过急了。财产权还在余娆的手里,这样逼着她,万一激怒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不就是得不偿失了。”
“你在替她说话?难不成你是爱上她了?”
“没有没有。”
“那你关心她难受不难受干什么。你现在就是慕礼,这钱,我们要拿到手。本来属于慕礼的一切,我们都要拿回来。我们的计划该提前了。”
慕礼拧起眉头,“提前?这么快?你确定?”
“对。我确定。按照我说的做。不要我亲自来动手。就像今天一样。”
今天南歌的出现其实是一个突然。她是不请自来。目的就是让余娆难堪。结果也如她所预料的那样,余娆就算没有当场爆发,也会在人后爆发。这种当众打人脸的事情,但凡一个女人有点自尊心都会觉得难以接受。
“是。我知道了。”
慕礼挂了电话,脸上缓缓露出笑容。计划提前,那他就能够和南歌早一点在一起了。
*
余娆去找了陶思,敲开门,只有小保姆一个人在家。
“陶姐出门有事了,几天没有回来了。”
余娆又问陶思哪儿了,小保姆傻傻呼呼的,几乎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陶姐不说,她也没有问,所以她也不知道。
余娆刚好买了一堆吃的,决定在陶思家和小保姆吃过饭之后再走。
“余姐,你暂时还不会走是吧?我现在下去买点东西,我那个突然来了。”小保姆红着脸和余娆说。
“你去吧,我等着你回来再走。”
小保姆拿了钱匆匆忙忙出门了。
余娆把孩子给抱了出来。
小家伙睡醒了,睁着黑白分明的眼定定地瞧着余娆。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居然是被父母遗弃了。这么可爱的孩子,当父母的怎么忍心丢弃了?
门锁在这个时候突然间转动。
小保姆这么快就回来了?
余娆抬头向门口望过去。
三个黑衣人突然间推门而入。
陌生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一进来就将犀利的目光对准了余娆。
“你们干什么?”
余娆抱着孩子,刚刚站起来,就被一个人迅速擒住了胳膊。
一方手帕立刻捂在了她的口鼻上。
最后入目的是孩子被黑衣人抱走的那个瞬间。
×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欧式装修风格的房间里面。
衣服完好无损,身体也没有任何受伤的地方。
房间的门突然间打开。
从门口走来两个黑衣人,直接把她从床上给拉了起来。
脑袋上被套上了一个黑布袋,她被一路拖着,也不知道被带到了哪儿。
“这个孩子的母亲呢?”
陌生的磁性男声在前方响起。
“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被人遗弃了。”
男人轻笑了一声,“这种事情,她真的做的出来。”
余娆看不清说话的人的长相,只觉得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
“你是孩子的爸爸?”余娆大着胆子问。
回应余娆的是一阵特别的香气。
渐渐地,余娆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余娆估计应该是挺久的了。因为一醒来,就觉得全身软绵绵的,唯一在正常运作的器官估计就是肚子了。
她好饿,艰难地从沙滩上爬起来,在众人奇怪的眼光中一瘸一拐地朝着马路边上走去。
这里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余娆摸了摸自己的裤兜,里面居然有几张……港币。
街边上很多各色茶餐厅,从她身边经过的人打电话的时候也说的是粤语。
余娆进到路边的一家肠粉店,点了一份牛肉肠粉吃饱之后,才问老板这是哪儿。
老板叽叽咕咕说了一堆。
余娆终于明白,自己现在是在香港,距离自己的家有将近千里遥远的地方。
身上的港币根本就不够她回去。
余娆给陶思拨了一个电话。
她让她就站在原地等,她马上派人来接她。
十五分钟之后,一辆劳斯劳斯加长停在了路边上。
余娆在肠粉店老板十分惊愕的眼神中坐上了车。
车子沿着山路蜿蜒而上,最后到了半山腰的别墅。大气的建筑堪比英国的城堡。
一头短发的陶思穿着优雅的克莱因蓝裹身裙站在台阶上等着她。
“你怎么会突然间来了香港?也不提前说一声?”陶思温柔地嗔怪着她,其实眼里脸上都写满了开心。
只是,在看到余娆一身狼狈的装扮之后,陶思立刻变了脸色,“你这是被人欺负了还是被打劫了?”
余娆苦笑着摇头,“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会信吗?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香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沙滩边上,兜里还有港币。”
“好了,没事了。有我在,一切都没事了。”陶思安抚地轻轻拥抱了一下余娆,领着她进到屋里去。
泡过澡之后的余娆换上了全新的衣服,感觉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她下楼的时候,陶思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晚餐。
“我刚才已经给你家里打过电话,报过平安了。你先别担心。”
“好。”
陶思想的很周到,余娆确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两个人边吃边说余娆的经历。
“陶思,你真的不认识孩子的父亲母亲吗?”余娆问。
“真的。我不知道孩子的来历,我只是觉得这个孩子可怜,被人遗弃在我家里门口。当时他又瘦又小,福利院也不肯收留,我就想着先自己养一段时间好了。”
陶思努力回想着孩子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那一天,却始终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算了,那人总算是还有良心,没有把你扔到海里。”
“是啊。”余娆如今想起来也觉得心有余悸。
“既然来了香港,这儿是我的地盘,那就在香港多玩几天再回去吧。”
余娆想了想,自己失踪了快有三天,家里人应该是担心坏了。
她摇摇头,“还是不来。下次吧。下次我把那边的事情都给交代好了,就专心过来玩吧。”
“要什么交代?家里不是有个慕礼吗?这个男人是干嘛的?难不成离开你地球就不转了?”陶思有点不高兴。
余娆叹口气,“如果是以前的慕礼。我肯定很放心。可是现在的慕礼……”
“怎么了?这段时间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陶思关心地问。
余娆正要说话,门口响起一连串高跟鞋敲击着地板的清脆声音,分外醒目。陶思家客厅很大,仆人也多,但是大家行动起来都是轻手轻脚的,没有人会毫不顾忌地放任自己的脚步声。
余娆好奇地望过去,看清来的人是熟人宋楠之后脸上露出惊讶。
她怎么会在陶思家?
这要是好朋友的话,余娆简直就要把膝盖都送给陶思了。陶女王什么时候会大度到和曾经的情敌做朋友了?
陶思则是一脸的淡然,“吃吧,这个蜜汁叉烧是我家厨师的拿手菜。”
宋楠款款地行走到餐桌前,对余娆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家里有客人了?家里的厨师怎么比的上七星级餐厅的大厨手艺,应该去我的餐厅吃的。”
宋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透露着一个信息,俨然她就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
“家宴,当然是招待最亲近的人。七星级餐厅的东西还不如家里的剩饭。”
陶思毫不客气地批判。
宋楠无所谓地笑了笑,“真是个孝脾气。”
陶思脸色阴沉了几分。
宋楠这会已经步上了二楼的台阶。
余娆按住了陶思的手,示意她冷静下来。等宋楠的身影已经消失,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余娆这才开口。
“打这种嘴仗最没有意思了。浪费口水。”
陶思放下了筷子,“真不好意思,你第一次来我家里吃饭还让你看到这么恶心人的东西。”她顿了一下,“你肯定很奇怪,宋楠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我家对吧。刚才你也看到了,她肯定不是我的客人。”
这种事说起来还真有些难以启齿。
“她是我爸的女朋友。”
陶思脸上露出讽刺的笑。
余娆的双眸瞬间睁得老大。
“她?不会吧?”
余娆对宋楠的印象还停留在她对贺琛的纠缠上面。
“对啊,我一开始也没有想到会是她。可就偏偏是她了。你知道的,我一直都不怎么回家,好像在我和我爸闹翻之前这个女人就在和我爸爸接触了。她要是真成了我后妈,简直是要恶心死我。”
陶思只要一想到以后别人说宋楠是她后妈的场景就觉得浑身冒鸡皮疙瘩。
“对啊。你怎么突然间回来了?”余娆突然想起这个才是关键。
“我爸身体出了点问题。有些问题在死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陶思不大想说这个,她现在每天去看看爸爸,有时候和他说说话,想让他能够心里舒服一点,身体恢复的也快一些。
“至于这个女人,她现在对我爸爸还有点用处。等他老人家身体痊愈出院了,我再着手收拾她。”
“这个……怎么说也是你爸爸的事情吧。”
余娆觉得父母亲的事情不大好插手。以前她也有想过给妈妈找个老伴,因为自作主张,最后被余母给大骂了一顿。余母觉得一个人很好,她不需要别的人陪。从那件事以后余娆明白一个道理,你觉得对长辈好的,长辈不见得会觉得那是好的。所以有时候要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她如果是老老实实陪着我爸爸,我当然是没有话说。可是她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儿,陪着一个可以当自己爸爸的老头子,不是为了钱又是为什么?别跟我说真爱。她要是真爱,她就不会做出做手脚不准人通知我爸爸病重的消息。”
陶思说起这个还觉得恨得牙根痒痒。
“什么真爱,鬼信她是真爱。没有谁能够超越我妈妈,谁都别想。我爸爸要喜欢,可以养在外边。他养多少我都觉得无所谓,只要别娶回家。”
这毕竟是陶思的家事,余娆也不好再说什么。
吃过饭之后,余娆本来是打算要走,陶思却要拉着她陪着自己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啊?”
“相亲对象。”
余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要去相亲?”
陶思有些无奈,“对啊,老头子在鬼门关走了一趟,醒了之后就说自己之所以撑下来是因为想到我还没嫁出去,怕我嫁的不好,吃苦。”
“可怜天下父母心。”余娆感叹,“所以你接受了相亲的提议?”
“不然呢?”
陶思面无表情地叹口气,“我现在能理解当初慕礼的想法了。有时候真的是没有办法。”
相亲的地点是在一家咖啡厅。
陶思和余娆提前到了。
“这还是我头一次来这么早。”陶思有些不大自在,相亲曾经是她最讨厌的事情,现在她居然就要去做最讨厌的事情了,那感觉真的是很复杂。
“你在这儿坐会。我去对面买点甜点回来。那儿很有名的。”
陶思要到对面马路的甜品店,余娆本来想跟着去的,却被制止了,让她在店子里面等着就是了。
“嗯,我已经到了。她还没有到。”
身后响起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落座在隔壁座位上。他在跟人打电话,声音不低,所以余娆即使不想听,那人说话的声音也尽数落到了余娆的耳朵里。
“宁家的独生女,什么名媛,也不看看她现在名声臭成什么样子了。滥交不说,还是个流过产的破鞋。听说已经无法生育了。这事儿已经在圈子里面传遍了。谁知道是谁说的。反正挺真实的。我无所谓,为了钱,为了她老子的那些人力物力,忍忍呗。反正等以后她家里的财产都到我手里面了,想换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余娆忍不住了,转过头去看讲电话的那人。他背对着自己,看不到他的正面。
门口,陶思已经提着盒子走进来了。
陶思将东西放下,往隔壁看了一眼,“啊,那个人来了。”
余娆心里面咯噔一跳。居然是跟一个渣相亲?!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和他聊聊。”
陶思稍微整理了一下妆容,准备过去。余娆忽然间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陶思。”
“怎么了?”陶思低头关切地看着余娆。
余娆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没什么。”
她的心里面抱着侥幸心理,或许陶思根本就不会看上那个人呢?
事实上,陶思确实看不上那个人。她一直表现的兴趣缺缺。对方说十句,她可能才回一句。
“宁小姐,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我就喜欢你这一款。”
“哦,可是我不怎么喜欢你。”陶思也很直接,没有辜负余娆的期望。
“你别啊。你是不是被男人伤害过就不相信男人了? 你相信我,虽然你流过产不能生孩子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啊!”
男人忽然间尖叫起来,从座椅上弹起来。
“ 滚!”
余娆将咖啡杯重重地扔到玻璃桌面上,怒视着满脸咖啡的狼狈男人。
“你他妈谁啊?臭三八,敢泼我咖啡?”那人提起拳头就要动手。
陶思当即顺了桌上的水晶花瓶,麻溜干脆地砸开在他脑袋上,开出了好一朵美丽的血花。
“你他妈瞎比比什么呢?这是对女人说话的态度?”
陶思本来觉得这个男人不靠谱不着调就算了,可是他想对自己的好朋友动手,那是绝对不行的。
“滚!”
陶思直接掀翻了桌子,一脚踹过去。那个男人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余娆仍旧气的在发抖,“这什么王八犊子!我后悔没有早泼他一脸咖啡。”
陶思很淡定,“好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
“你不知道他刚从讲电话的时候就有多难听。这种用马桶刷牙的渣男,真不是东西。”
余娆反反复复地骂,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里的难受。
陶思将余娆拉到一边坐下,把美味可口的甜品摆出来,示意余娆吃一点缓和一下心情。
“吃不下。”余娆气鼓鼓地说,“这谁介绍的啊?一点儿都不靠谱。”
陶思却很平静地说,“这已经是看上去很不错的了。”
她很明白,如今能够靠近自己的男人,都是为了宁家的钱了。
“那个人刚才打电话说的特别难听。他胡说八道什么呢!怎么能诅咒你怀不了孩子呢?”
余娆没有注意到陶思的动作忽然间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