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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小姐想去岸边走走吗?”他温柔地问她,她知道拒绝跟点头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便温婉地点了头。“好。”
他似乎很开心,因为自从在海边跳舞开始,他的唇角一直洋溢着愉悦的笑意。他牵着她上了岸,拉着她在沙滩上慢慢散步。
她微低着头,眼睛看着前面的路,容颜安静,看不出情绪。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些仅剩星点灯光的海边别墅,突然拉着她狂奔起来。
“啊!”……“啊!”……他边跑边喊,狂野而醇厚的嗓音响在寂静深夜寂静的海岸边,显得异样突兀和醒耳,她惊了下,旋即温婉地笑了起来,虽没跟着他喊叫,却是加快了脚步,随着他的节奏奔跑起来。
海风被他们丢在了身后,不远处的海岸线别墅陆续有灯亮了起来,尔后有几扇窗户被打开,里面的人诧异地看着在海风中奔跑的他们。
没有人喝止他们,这让她很惊讶。
其中一扇窗户里传出一阵箫声,旋律悠扬而婉转,却在飞扬中暗藏着一股说不明的萧瑟,道不清的苍凉。她倾耳聆听,他也停了下来,拉着她慢慢往前走。海岸边,除了隐隐的钢琴声,只余那教人听了伤感的箫声浮沉。
“累了吗?我送你回去吧。”他忽然停了下来,满眼温柔地看着她。
“嗯。”她点头,静静注视着他。“那箫声太悲伤了。”
“所以我想送你回家,这样悲伤的旋律,不应该是我们听的。”
他牵着她上直升机,却听见不知哪一道窗户里爆出一声男人的怒骂:“吵死了!装什么艺术啊!”
他和她相视一笑,待他们都上了直升机后,他拿了一副耳机让她戴上,自己则往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然后开动飞机,将飞机上的一对音响音量开到最大,扔在了怒骂声传来的方向。
霎时间,寂静的海岸边喧闹无比,虽说是钢琴曲,但分贝这样高,着实扰人。一时间,海岸边别墅里的灯光全亮了,怒骂声、呵斥声、各种声音,乱成一片。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着她羞涩地一笑,驾着飞机飞快离开了海岸。
裳尹回到家已是凌晨三点多了,裳林华和忠叔、祥嫂都睡熟了,只有别墅外值班的保安,在警卫室里打着盹。她蹑手蹑脚地进了大门,回到别墅。简单冲洗后,就困顿不堪地趴到了大大的床上。
傅少庭回到家后,依旧睡意全无,不是他有夜猫子的习惯,而是,他的心情实在太过快活,快活的就像要飞起来一样。他拿起电话,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来,最终,还是微笑着放下了电话,灭了灯,在黑暗中睁着眼,眉眼中全是笑意。
“咚咚咚……。”傅少庭的房门被敲响了,“睡了!”…“砰!”傅少庭开心的时候很讨厌别人打扰,他拿起枕头砸在门上,一声闷响后,用胳膊枕着头,眼镜望着天花板,唇角全是笑意。
门外,傅云清淡淡笑道:“睡了还能砸东西?是不是又夜游了?”门晃荡一声被打开了,傅少庭穿着睡衣站在门内,怒气冲冲。
“怎么不开灯?黑漆漆的。”傅云清压根不理会傅少庭的不满,直接饶进房内,开了灯,“少庭,这两天你又跑到哪里悠闲去了?我让你和裳编剧见面的事,你完成的怎么样了?”
傅少庭一听裳编剧,顿时阴转晴,脸上也有了笑意,“见了,她答应的很爽快,你的事没问题。”
“这倒出乎我的意料。”傅云清给傅少庭倒了一杯红酒,再给自己倒一杯,“我原本以为像她那样有才华的编剧,多半是需要费些气力的。”
“她,很好……”傅少庭喝了口红酒,脸上全是隐藏不住的笑意。
傅云清看在眼里,淡淡道:“你不是一向讨厌假清高的女人吗?怎么这回竟然改观了?”
傅少庭笑着坐在傅云清身边,与傅云清碰了碰杯,笑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傅云清云淡风轻地笑了起来,喝了口红酒,“是,是大哥我记错了……”
第二天,裳尹睡到上午十点多才醒,裳尹刚睁开眼,就看见裳骨爱坐在自己房间窗户前看风景。
“醒了?昨天忙到很晚吗?都十点多了。”裳骨爱给裳尹倒了杯蜂蜜水,笑着问道。
裳尹接了过来,喝了一大杯,喘口气道:“骨爱,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裳骨爱笑道:“都是托你的福,傅导演说,找到你裳大编剧的联系方式,我居头功,特意放了我一天的假。”
裳尹也笑了起来,“既然是好不容易有的一天假期,想好怎么度过没有?”
裳骨爱摇摇头,“怎么度过都是过,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还有,也要看裳大小姐有没有事交代我去办……”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对了,我让你查的傅云清女朋友的情况,查的怎么样了?”裳尹放下水杯,正色道。
“出身书香门第,父母都是大学老师,本人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还没毕业就被导演看中签约拍戏,从事演艺工作近六年了,人气很高。”裳骨爱像背书一样念着,末了,补充一句,“和傅云清在拍戏时认识,两人很恩爱。”
裳尹认真听着,表情很平静,“一生都这样顺利,应该没有吃过什么苦吧?”
裳骨爱看了裳尹一眼,“嗯,是个被父母捧在手心,被周围所有人逢迎的女孩子,不过据说心肠不错,人缘很好。”
“我知道了。”裳尹看了看钟,翻身跳下床说,“我本想今天陪你一起放松放松的,不过看来,等会我还得出去一趟。今天你只能自己度过了。”
裳骨爱笑了起来,“别跟我说场面话,我就从来没见你停下来过!”说完,去隔壁房间换上一身骑士装,向别墅后的马场走去。
裳尹正在冲澡的时候,书房的电话响了,裳尹唇角勾了勾,在浴室里大喊祥嫂的名字,“祥嫂,我书房的电话,帮我接一下,让他半小时后再打过来。”“知道了小姐。”祥嫂连忙上了二楼书房,拿起电话,“喂,请问哪位?”
电话那端沉默了下,很快温和地答道:“您好,我是裳小姐的朋友,我找裳小姐。”“小姐正在沐浴,麻烦您半小时后打过来。”“哦,好,谢谢,再见。”“不客气。”
傅云清挂断电话,离开吵杂的工作场地,一个人在林木深深的大道上走起来。今天是在郊外取景,需要营造一种秋意甚浓的气氛,所以地上洒满了落叶,脚踩上去,发出“吱吱吱”的细微响声。傅云清低着头看地上的落叶,走了一会,又抬腕看看表,然后又继续走起来。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是熟悉的,略显黯哑的女声,听着,让人莫名产生一种沧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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