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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可愿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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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毗倒是一点都不耽误功夫,他回邺城心切,自家大哥交代下来,他便起身向曹营方向而去。曹军前军大将李典听到袁谭遣使前来,以为袁谭降意已定,大张旗鼓地将辛毗迎进营内。不过李典是带兵之将,谈判这样的事,他是做不了主的,这会在曹军大营里喝茶的是荀攸荀公达。

如今曹操身边有郭嘉这种智慧超人的鬼才,荀攸的担子轻松了许多,这才有空到出逛逛。去岁孙协在草原所为,让知道内幕的人大为震惊,不仅仅是称赞孙协的智谋,更钦佩的是孙协的勇气,曹操的招揽之心颇为急切,只是荀攸觉得此时公开招降的收益不大,曹操才放弃。不过荀攸倒也没有放弃收集消息,听到孙协在邺城开了个酒馆,他自然明白孙协的意图,故而也就到前军大营里看看,是不是能让这戏码更精彩一些。

辛毗见到荀攸,根本不提投降二字,而是说袁谭有一女,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而曹操公子众多,袁谭想和曹操结为儿女亲家。荀攸一眼就看透了这背后的意思,不过却没说破,此前曹军对袁谭压力太大,导致袁谭和袁尚夺位之心提不上议程,袁谭求和正和曹军的意思,荀攸当下就替曹操赞同了联姻的提议。

荀攸同意了辛毗的提案,却没有放辛毗归营,只是说仰慕辛氏二贤的盛名,如今碰上了,哪有不留几天的道理?只是荀攸如何引诱,辛毗都是两个字——拒绝。几百口家人的血海深仇,辛毗还没冷血到放下不管,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辛毗带着荀攸签署的联姻协议回到了袁谭的军营。

袁谭这次总算对辛毗有些刮目相看,女儿什么的,在袁谭眼里就是件交易的东西,嫁谁不是嫁?如果能换得曹操不动兵,如果能换得那邺城的大位,别说女儿,就是女人,那也是能送的。

辛评、郭图接到消息,当下谋计,在军中宣扬曹操将支持袁谭继承大位,而且为了显示诚意,还向袁谭求亲,袁谭军中顿时士气大振,开始收拾行装向邺城靠近,这战事一触即发。

袁谭的三万大军还未开到邺城城下的时候,邺城的人就像开了锅的水,上窜下跳,并非是害怕,而是各派系的人都开始秘密活动起来,孙协的鱼羊馆生意太好了,定不到位子,其他那几家山寨馆的生意立马就好了起来。

袁尚听到袁谭联合了曹操要来攻打邺城的时候,也着实是慌了一阵,第一时间喊来了审配,听到审配在邺城的城防安排,并拍胸脯保证邺城绝对无事后,这才稍稍安心。

要说审配不担心那是假的,如果邺城内的人都是他的人,他可以保证就算袁谭打十年也未必能打下邺城,只是这城内的人心浮动,很多不安定因素就会提高这场战役的危险系数。

安慰完袁尚,审配回到太守府,自从审荣事件发生之后,审配来太守府的时间就多了。审配倒也是个清明之官,邺城内的争吵分合,他一视同仁,也是博得了邺城百姓的信赖,邺城的治安也逐渐好了起来。

“大人,我已经派人在鱼羊馆和其他人多的地方下了桩子,如果那些人有什么异动,我们就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哎,其实这些作用并不大,这些人不过是贩夫走卒,他们又能知道多少事情?”审配把玩着官印,“原以为那鱼羊馆的别院只是雅致些,没想到如今却成了这些老鼠们的乐土!”

“大人,不如你下一纸令,把这些别院都封起来?”

“笨蛋,这不是给我添堵嘛?”审配将官印砸在桌子上,他很是生气:“现在去封那馆子,别说我有没有那个能力,就算封了,我审配在邺城还用呆嘛?主公为了平息邺城的动乱,第一个杀的人就是我!”

堂下的人见审配发怒,赶紧缩回脖子,再也不敢说话了。

“也罢,你先下去吧,让那些人注意些动向便可,如果有什么重要消息,再来向我汇报!”审配赶走那人,揉了揉太阳穴,只是怎么揉,也抑制不住脑袋里的那股胀痛。

就这么枯坐了一天,到深夜,审配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袁谭势力本身就不弱,只是袁家资本大多在邺城,要算兵力的话,袁谭的青州兵甚至都还没有调拨过来,如果袁尚这边不能一战将袁谭的锐气杀光,邺城保卫战就将是一场漫长的消耗。

审配派去的探子将一天的所见所闻都汇报上了,不过消息很是匮乏,除了知道哪些人在一起之外,没有更多实际的内容,而这些人员动态,不用探子回报,审配也知道谁和谁穿一条裤子的。

“咕噜咕噜~~”肚子里传来一阵声音,审配这才发觉自己一天没吃东西,这饥饿感马上代替了他的烦恼,审配有点想吃清爽一些的东西让自己提提神,这眼前不禁浮现出那冻鱼的特殊味道。

鱼羊馆的生意到晚上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快进入尾声,伙计们收拾完东西聚在一起吃东西,不过吃饭不是他们最高兴的事,他们选择聚在一块,是因为孙协也会在一起吃饭,而孙协吃饭的时候会说些稀奇古怪的趣闻妙事,有时候也会说说这天下大势。伙计们毕竟只是孙协暂时招募起来的,他们日后的前程还是要他们自己去争取,听听孙协讲这天下局势的进展,也好给他们的未来有个参考。

“掌柜的,你说这袁谭要是打下了邺城,咱们的生意会不会受影响啊?”

“袁谭么?有审配在,他就打不下来的!”孙协剔着牙,一点也不遮掩自己的形象。

“公子,要是你是审配,你如何守这邺城?”

“守城?我才没那么傻呢!”孙协一抹嘴,坐直身子:“要我来打这仗,我只要三天就能让袁谭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掌柜的,那你赶紧说说,你如何打,让我们也学学!”

“好,就让你们开开眼,什么叫兵法!”孙协站起身,腿一抬,踩在凳子上,手蘸上水,在桌子上画了起来,“我只要一万人,这袁谭不是要除我这个奸臣么?不,是除审配这个奸臣,只要审配在邺城楼上一站,把袁谭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然后让袁尚亲领一军一万人,从这里设下埋伏,只待那袁谭攻城,就从背后杀出,审配再开门夹击,我怎么突然觉得三天都有多了?”

“妙计,妙计!我怎么没有想到如此?”审配的声音从馆门口传来。

“审大人,刚刚我是乱说的,您别介意啊!”孙协见审配出现,赶紧过来赔礼。

“无妨,甄掌柜果然是不凡,这生意做得好,没想到兵法也如此娴熟!”审配笑了笑,“我肚子饿了,馆内是否还有吃食?”

“有的,有的,审大人光临,我让郭锋给你现烤些肉来,我新研制出一种酱料,鲜美无比,请审大人务必赏脸!”孙协赶紧让所有的人都撤走,避免审配多看出什么来。

“甄掌柜,听说你二夫人的兄弟?”审配问。

孙协也听过了他的又一个身份的故事,既然审配愿意相信那也没什么不好的,“审大人,小子正是二夫人的哥哥,只是这。。。。”

“甄掌柜,三公子乃明主,如今正缺帮手,不知道甄掌柜可愿意入府听用?”审配伸出手来制止孙协的话,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私生不私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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