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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快要死了,难道还想报复我吗?我就是搜遍全国,也总有一天能搜到妙渊和妙言的下落。”南宫清弦寒意森森,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苏妙戈。
苏妙戈惨白这面容,似乎是在用最后一口气来耻笑南宫清弦一般,干涩的唇角像上翘着,沉重的眼眸慢慢的闭上……
那一刻,南宫清弦慌了,心猛得被扯痛了一下。
“快去找太医。”南宫清弦大声的冲着门外的初喜叫道,随后又对着昏过去的苏妙戈说道:“朕不会就这样让你轻易的死掉,不说出妙渊和妙言在哪里,你就别想去死!”
晨曦,苏妙戈醒来的第一反应。
除了疼还是疼,下巴,还有身下……
鼻息间弥漫的是血的味道……
抬起头迎上犀利无比的眼神,尽管他的眼睛还是那般的好看,可是此刻却是充满了杀戮的味道。
“滚……你这个禽兽。”苏妙戈下意识的从嘴中吐出这几个字。
“禽兽?我们到底是谁更禽兽,你为了你心中的那点仇恨,就如此的算计我,甚至藏起我的孩子,我和你相比哪一个才更加的禽兽?”南宫清弦淡雅的容颜下只剩下邪佞。
“只有禽兽才会相信那些书信上的内容!”苏妙戈毫不客气的回敬,触目的眼眸冰冷异常。
“不要告诉我,是有人陷害你!”南宫清弦眼睛灼烈,却盛满了杀意:“那这个人计算的还真精准!”
“南宫清弦,你这样折磨我,我给你的回答只会有一个!”苏妙戈本以麻木的心脏却再次传来阵痛。
他不仅相信了,而且还是坚定的相信了。
“那好,苏妙戈我不想去杀无辜的人,但是现在是你逼的。”南宫清弦语气残酷,黑曜石的眼底更是深深的染着血腥。
“你想学安染夜?去杀那些无辜的宫女和太监吗?那你和安染夜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披着一副高尚,君子的外壳。”苏妙戈冷冷的回答着。
杀再多的人有什么用?
她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他不相信。
南宫清弦却轻轻的摇摇头,一个嗜血的笑容犹如鬼魅般在嘴角扬起:“宫中的妙渊和妙言陪伴了你五年了,你应该不舍得吧?”
“南宫清弦,你真的是丧心病狂,你比安染夜还要心狠手辣!”苏妙戈的五官一下剧烈的抖动起来,愤怒的吼着。
“我很仁慈,告诉我妙渊和妙言在哪里,我就放了他们!”南宫清弦笑得让人心寒。
“好,我告诉你!”苏妙戈的神情同样的让人寒意绵绵。
南宫清弦真的是已经失去理智到了极点,一个杀手杀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谦谦君子拿着屠刀朝两个还不知事事的孩子下手。
人性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既然他认定她欺骗了她,那她就真的欺骗他好了。
“在哪里?”南宫清弦柔声问道,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扯苏妙戈胸前的一缕秀发,苏妙戈便发出一声哀呼:“如果你敢骗我,宫里的妙渊和妙言不仅要跟着你陪葬,就是抚养妙渊和妙言的那些人,都要死,你知道的,我从不滥杀无辜。”
“一个叫冶山的地方!”苏妙戈直视着南宫清弦如樱花般纯美的眼眸。
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却还是在微微的颤抖!
在一起五年了,他就那么不信任她吗?心里真的有过她吗?
“好,希望你没骗我,找到妙渊和妙言,我会很仁慈的让他们见你最后一面。”南宫清弦松开苏妙戈的秀发,起身就朝门外走去。
当晚,苏妙戈就翻出柜子中的太监服换上,打晕前来给她送食的太监就走出了储秀宫。
南宫清弦真的很仁慈,把她折磨成这样竟然还让人每天定时给她送食物。
是怕她告诉他的是假的,所以才会一直都留着她的命吗?
还是想等妙渊和妙言回来之后,继续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储秀宫变成了冷宫,派来看守的人虽然增加了一点儿,但是并不是很多,苏妙戈就是猜中了南宫清弦的疏忽,才敢逃跑的。
出储秀宫简单,但是要是出这皇宫就难了。
只要出了这皇宫,她就觉得安全了,她就可以去凤炼国去找她的孩子!
而宫中的妙渊和妙言,南宫清弦这时是不会动他们的,因为那是唯一可以威胁到她的工具!
微微的抬起头,看着当空的那一轮清冷的月,眼角有点点的泪痕划过!
说好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说好的执子之手,白头偕老,终究抵不过信任这一关。
如果换成是慕尔岚,那么他便不会这般轻易的相信,并且对她始终如一。
因为慕尔岚在他心中的份量那么的重,那么的重。
而她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附带品外加慕尔岚的影子。
以前他所说的那些话,做得那些事,都只是口上说说,但是心里从始至终只有慕尔岚一人。
如果她没有生下妙渊和妙言,而南宫清弦还可以生育,那么他怎么会去找她?怎么会对她那般的好?
说到底一切都只是为了孩子……
为了这个朝旭国未来的继承人!!
苏妙戈想笑,但是流出的泪却告诉自己,她真的好痛。
妙渊和妙言被安染夜掉包的事情,足以让她悲愤痛楚,而他却在她最软弱最需要人关怀的时候,在她本就血淋淋的伤口上洒上一把盐。
偏偏让她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既然她选择了离开,那么一旦她离开她就绝不会在踏入这皇城一步。
苏妙戈砸月光下的眼眸瞬时变得冰冷和决绝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便步履有些蹒跚的走了出去。
南宫清弦那晚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强硬的进入了她的身子,致使她的身子大出血,不过还好血止住了就没事了,但是那疼痛却依旧。
低着头,捧着食盒,苏妙戈每一步走得都十分的仔细,而那些侍卫也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苏妙戈便顺利的逃出了储秀宫……
南宫清弦推开门,看到的便是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太监,立即脸色阴鹜,声音冷寒:“不把苏贵妃找回来,你们今天都得死。”
初喜面有忧郁之色,走到冷厉的南宫清弦道:“皇上,您也不用做得这么绝。”
南宫清弦脸上紧紧的皱着眉头,黑曜石般的眼眸像是藏着极大的秘密般,深不可测,低喃一声道:“朕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了。”
语气中深深的藏着一种离愁和无奈,但同时又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正如苏妙戈所料想的那样,想要出储秀宫容易,但是出皇宫就不那么容易了。
她没有进出宫的腰牌,只能在宫门旁等着一线生机,但是她还没有看到生机,却已经被前来搜查的侍卫给重新抓了回去。
跪在南宫清弦面前,苏妙戈眼中的恨赤果果的显露出来。
同时她的绝望也从她的眼神中迸射而出。
爱情没有了,她便不要……
现在孩子是唯一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希望,可是他却不相信她的话,就那么点小小的计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他上当了。
还逼问她妙渊和妙言在何处!
一时间所有的绝望、悲寂,痛苦还有那深深的恨意全部都写在苏妙戈的脸上。
“你想逃?”太师椅上的南宫清弦半依着椅背,袖口微微滑下,淡雅的星眸轻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妙戈,动作,神情,慵懒极了,但是那眼眸却是异常的犀利和锋利。
“难道在这里等死?”苏妙戈扬起光滑的下巴,反讥诮道,一双好看的水眸直直的看着太师椅上的南宫清弦。
他的神情,他的动作,他的姿态无不向她说明了一个问题:从开始的相遇到如今的厮守,他只把她当成慕尔岚的影子,而如今不能生育的他示唯一的两个孩子如命,对她好,对她宠,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她是慕尔岚的影子,她是妙渊和妙言的母亲。
而其中却没有一点儿爱的成分在里面,一点儿都没有……
南宫清弦轻轻的挑了挑眉,那本该俊雅仙逸的容颜在那一刻变得狰狞异常。
伸出骨骼分明的手,直接扣住苏妙戈的手腕,很温柔的一扳,只听“嘎吱”一声,苏妙戈被扣住的手腕便脱臼了。
还没有等苏妙戈把嘴中的那声惨叫喊出口,另外一只手也被南宫清弦扭断了。
苏妙戈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顷刻间额头上冒出的汗水便在脸颊上滋长繁盛起来,而背脊上冒出来的冷汗几乎浸湿了苏妙戈那单薄的亵衣,使亵衣紧紧的粘在苏妙戈的身上。
“你要是再敢踏出这储秀宫一步,朕便扭断你的双腿……”南宫清弦轻慢的声音传来,似是清雅但实在让人寒毛倒立。
“南宫清弦,你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妙渊和妙言才对我好是不是?你是不是一直都把我当成慕尔岚的影子?”苏妙戈痛得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过于痛苦的声音发出,两只手像是被折了翅膀的小鸟一样,颓然的撑着地面,
不让自己的身体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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