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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刚刚引灵气入体并突破到练气一层,陆凡本想回去打坐用功,转念一想,这种富人的聚会去见识一番也好,便微笑点头,答应下来。
拍卖会足足进行了四个小时,深夜11点半,当陆凡赶到“超级水上乐园”时,派对还未正式开始。
这是一个微风轻拂的温暖夜晚,说是沙滩派对,却分成了两块,沙滩上到处是三三两两相互交谈的年轻人,并没有进入室内的意思,而一旁海滨俱乐部的巨型舞厅内却灯火通明。
“欢迎欢迎”,一个穿着一条镶满珠宝的joy cherry窄身晚礼服的金发女郎站在入口处,“我叫席尔德·米,感谢各位今晚大驾光临”。
远处两个说华语的女人正在谈论这个叫席尔德·米的女人和她的晚礼服,她们的话落入了陆凡耳中。“看,这就是那个卖洗发香波的女人,依她这么丰满的身材,要穿上这样一件窄身礼服,应该费了不少劲儿吧”
巨型舞厅中,灯光如同白昼般闪耀,水晶枝形吊灯在天花板上流泻出一片璀璨垢光芒,聚光灯将五彩缤纷的桌子都笼罩在一个橙色光圈里。舞厅里的墙壁、天花板和柱子以及一排排从天花板一直通到地面上的镜子上都装饰着金色的浮雕。
主舞台上,一支在欧美极受欢迎的乐队,迈克尔·罗斯交响乐队正在奏响《珍珠串》的乐章。
一簇簇雪白的玫瑰从天花板上垂下来,每张桌上都摆着盛放的兰花,当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一百多名客人沿着一条红地毯鱼贯而入,宣告这场沙滩派对正式开始了。
陆凡认出,这场派对的主人,正是昨晚宴请自己和白战的包利的一位大股东,此时正穿着白色燕尾服不停地跟身边的来宾寒暄,他的身旁,派对的“亲善大使” 席尔德·米以飞吻问侯着嘉宾们。
可怜的陆凡,正感觉一身的休闲装扮与身边随处可见的燕尾服、晚礼服格格不入,一个跟自己相同休闲打扮的年青人挤到自己身边,将一杯啤酒递到陆凡手中。
“欢迎来我们的国度,尊敬的殿下”,这人开着玩笑来到陆凡身边,陆凡认出,正是在拍卖会上第一个出价竞买佛珠手串的何少。
何少显然不但善于社交,而且健谈。见陆凡用审视不解的目光看着自己,何少解释道,“欧洲皇室、华尔街精英、棕梠滩贵族,再加上香港富豪,这是一个完全由富人所组成的富人国……”
“为什么称我为殿下?”陆凡不解。
“富人国度中也有底层富豪、中层、上层和超级富豪,你们世家却是超级富豪都需要仰望的存在,不是殿下又是什么呢”,何少看着陆凡手腕上的佛珠手串,目光仿佛在说,你可不要否认自己世家子弟的身份哟。
何少相貌清秀,面色白皙,举止温文有度,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他取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陆凡,陆凡接过,见名片上写着香港何氏集团总裁何东流,陆凡一摸口袋,发现自己没带名片,略带歉意地说:“在下炎黄集团陆凡”。
“原来是太原白氏子弟,久仰”,何少恭敬地说,对陆凡没有拿出名片并未在意。
何东流这次是代替父亲参加这场拍卖会,主要还是作为一种社交的锻练。但他早早就涉足社交圈,眼光自是不凡,陆凡在进入拍卖会二楼包间时就引起了他的注意,现在亲耳听到陆凡说自己来自炎黄集团,太原白氏的炎黄集团正是何东流所知的为数不多的古武世家产业,能有这样一个近距离接触交往世家子弟的机会,何东流又怎会轻易放过。
“何少,原来您躲在这边”,一个陆凡在电视上经常看见的美女主动走过来。向何东流打完招呼后却不肯离去,亲密地偎在何少身边,若在平时,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何东流绝不会有任何负担,但此刻,何东流却生出一种感觉,这美女打搅了自己跟陆凡的交谈,看来美女也未必是处处受欢迎的。
见气氛略有些尴尬,陆凡找了个话题问道:“那个席尔德·米,为什么有人叫她卖洗发香波的女人?”
“呵呵,陆少,您平时可能不怎么看《棕梠滩社交圈》、《阿斯本山顶》这些杂志吧,也是,就算是《社会名流录》,你们世家可能也不会太关注……”
略顿了顿,何少接着说:“席尔德·米,是一个来自克里夫兰的发型师,因为发明了matrix essentials系列护发水而发迹,这女人出手大方,已经成为棕梠滩上着名的慈善捐款人,现在是包利集团的合伙人,但仍然被一些老派贵族称为卖洗发香波的女人”。
“老派贵族?”陆凡感兴趣的问道。
“陆少不觉得奇怪吗,沙滩派对却另有一个室内舞厅的会场?这就是新老贵族斗争的结果了。”何东流侃侃而谈,实际上新老贵族之争也是社交圈最普通最常见的话题了。
“富人国度中的国民除了按财富的多少进行划分以外,还有另一种区分方式,就是获得财富的途径,通过家族财产继承的老贵族以及新近产生的新贵们……新老贵族之争永远是富人国度的主题。”
何东流随意指向舞池之中的几个男女,“看看他们,穿着紧身的scassi或者isaac mizarahi的定制晚礼服,佩戴着草莓那么大的宝石首饰,甚至还有来自英国19世纪的皇冠,那就是老派贵族,再看下四周的装修,你喜欢这儿吗,这是完全仿照凡尔赛宫的装饰,路易十四,你懂的。”
“再看那边几个家伙,男人的领结都是松垮垮的,女人的裙子过于夸张,很显然,他们对身着正式晚装感到很不自在,他们花10万美元购买一张门票,就是为了在这种诚享用一些小牛肉肋排……他们是新贵,却努力想要被老贵族们容纳接受,成为老贵族中的一员”。
何东流指向窗外,“在这间舞厅外面的沙滩上,还有一群更新的贵族,你甚至可以称他们为派对动物,扬声器里高唱着《我想跟你做-爱》,喧闹不堪,到处是啤酒、汗味和胸贴胸跳舞的男女,有几个家伙都已经近乎赤-裸了……”
“老贵族引以为豪的是稳重节制的态度以及对传统、公共服务、慈善捐助和优雅休闲活动的重视,而新贵们的标志则是中产阶级道德观,靠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和一掷千金的豪放。”
一直偎在何少身边的美女似乎对陆凡和何东流的谈话颇感兴趣,主动为两人端来了啤酒。
陆凡对何少的身份也有了一丝兴趣,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属于新贵了,可是言谈中却有着对老贵族们的羡慕和向往。
“老贵和新贵们的矛盾由来已久了,新贵们比老贵们更加富有,十年之前,如果你来自赫顿或者杜邦家族,并且拥有1000万美元的身家,你就相当了不起了,你可以桌宅,开名车,出席慈善晚会一类的高雅社交活动,你有的是权利。”
“不过现在,区区1000万美元,你可能是整个社区最穷的家伙,你隔壁邻居家的房子是你家面积的3-5倍,你养不起私人飞机、游艇以及赛马……”
“老贵们竭力维持蓝血贵族文化,他们的聚会来宾主要由赫顿、杜邦、赫斯特、惠特尼等少数家族的成员组成,而新贵却试图建立一个通过财富、金钱而不是血统和家族渊源关系的新的社交体系。”
“他们总是相互攻诘,你甚至可以追朔到亚里士多德的时代。”何少款款言道。
“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在新贵和财富源头较为久远的老贵族阶层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差异,财富带来的邪恶在前者身上体现的更多,程度也更深,因为他们还没受过如何使用财富的教育。他们的不-良行为并非出自于恶意,而是由于无耻和傲慢,以及缺乏自控能力。缺乏自控能力也使他们容易犯攻击他人、殴打他人及通奸等罪恶。”
“套用我一位爵士朋友的话,我讨厌那些有点钱就追求社会地位的人,我看他们就像阴沟里的垃圾。”何少言道,不过新贵们却反唇相讥,“那些依靠财产继承的老贵们同样无法被新贵所认同和尊重,他们只是从第三垒起步,还以为自已打了个全垒打。”
不得不说,今晚与何东流的一番交谈,是陆凡有史以来接受的最全面的一堂关于上流社会的启蒙课,白战毕竟来自世家,对于陆凡的教导还是相对模糊的。
尽管何东流再三挽留,陆凡还是中途离开了,只是答应何少,以后到香港有机会互相联系。
在返回的路上,陆凡还在不停地一路咀嚼与何少的谈话,原来这才是上流社会,原来在贵族的眼中普通人是那么的渺小。
好在,现在不同了,现在自己已经有了矗立巅峰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