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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门好一会儿後,无过身後的随从剩下一骑,因为武海护送主人一段路後,便策马回头,执行主人的交代。
从这座边城到另一座边城,快马奔驰也要一个白天,无过的坐骑并没有因为背上多了一个人而放缓速度,仍然依主人的要求快速奔驰。
楚丝坐在他身前,一手抱着木杨琴,不得不偎紧他、抓紧他,因为他很恶劣地在驾马的那一刻就不再搂她的腰,如果她没有紧抓着他,早就摔下去了。
离开那座边城,无过纵马奔驰,脸上难得出现畅快的表情,似乎这样的快意才适合他。
他知道自己身前多了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可能根本不会骑马,更遑论承受这样的颠簸,可是他并没有放慢速度,心中也没有太多的怜惜之情,只是快意地享受策马驰骋的感觉。
他可以感觉到楚丝并不害怕,也没有因为这样的奔驰就慌了心神,她环在他腰上的手臂连抖都不曾抖过一下,脸蛋虽埋在他怀里,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风沙太大,让她眼睛不舒服。
一个多时辰後,进入一片树林,他终於缓下速度,而後让马儿停下。
「主人。」武山立刻向前。
「去找些水来。」
「是。」武山安置好坐骑,立刻前去寻找水源。
无过懒洋洋的绿眸扫过林子四周,最後才将视线回到她脸上。
楚丝原本湛亮的水眸略微泛红,水光氤氲,莫名的牵动他的心绪。
他下禁低首轻吻她的眼睑。
「别……」
她想退开,他却已搂住她的腰,一路往下吻去,直到覆住那柔嫩的唇办,依旧强悍,不容她有机会避开。
楚丝不住轻喘,水眸中满是愠怒,伸手想打他,可是,看着那张她日夜思念的脸庞,她偏偏打不下手。
她气恼地推开他滑下马背,却因为在马背上坐了太久而双腿僵硬,让她站不稳。
无过有力的手握住她,撑住她酸软的身子,然後他轻松地跃下马背,拍拍马匹,任它自行活动。
「放开我。」她低嚷。
「想放开的时候,我自然会放开。」不理会她的抗议,他硬是搂着她到一旁的大树坐下休息。
楚丝想坐离他远一点,但他搂着她的腰,硬要她靠在他身上,她挣脱不开,只能挫败地叹气。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看不出来?」无过佣懒地望着她面带无奈的娇颜。
「如果我知道,又何必问?」她白他一眼,终於放弃想扳开他手臂的念头。
他的手移到她颈後,轻柔却坚持地托着她的後脑,逼她面对他,惊得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我要你。」他轻柔的语气含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楚丝吓得瞪大眼睛。
「不行!」她推开无过的手想离开,却连人带琴被他扯入怀中。
「我说过,我不接受拒绝。」他低头欲吻她。
「你别再这样!」楚丝别开脸,没看见他因她的动作而燃起怒意。「我不是你的……」
他的反应是扳回她的脸,执意吻上她的红唇。
「唔……」她挣扎,木杨琴滑落她的怀抱。
她推拒的双腕全落入他的掌握,挣动的身子接着被他压制在腿上,踢动的双腿被嫌烦的他以一腿箝制,而他恣意地吻着她,许久後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红艳的柔唇。
楚丝盏怒的瞪着他,气恼於自己薄弱的力量完全无法与他对抗,然後才发现自己的窘状。
他佣懒的坐着,一手轻松的攫住她的双腕,而她半躺在他微曲的大腿上,他另一只长腿则箝住她的双腿。
她再度挣扎,却是一点用也没有。
无过像制止一个吵闹的孝般,轻易地制住她,然後搂高她,让她坐在他腿上。
她被箝制的情况依旧,但两人的姿势变得更加暧昧,她的身形完全贴在他怀中。他的唇来到她的颈窝,一手轻扯开她的衣襟,唇进而烙上她的锁骨,亲昵而邪恶的企图透过肢体的接触震撼着她。
楚丝被吓着了。
「不要……」她怒斥,但语调带着轻颤。
无过亲吻的动作一顿,抬眼望见她涨红的小脸以及盛满惊惧的水眸。
「不要这样……」「他」从来不会这么蛮横,这么吓她……
她闭了闭眼。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他」,只会欺负她,不会爱护她,她该记得的。对无过来说,她只是个陌生的女子,一个碰巧引得他想占有的女子,他对她不会有怜惜,只有一迳的夺韧欺陵。
楚丝委屈又无措的模样意外的撩动无过的心,让他执意掠夺的心软了下来,但他虽不再吻她,却也没有放松对她的箝制。
此刻望着她无瑕的娇容,他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熟悉感,好像她原本就该属於他,原本就该在他的怀抱里。
「你……放开我。」她垂下脸道。
「不放。」他简单地回了一句,只调整了下她的姿势,让她偎坐在他怀中,将她的双手拉到他身後,两人的身躯依然柑贴合。
「不放?你……」见他依旧我行我素,她深吸口气,稳住心神,试图与他讲理。「身为将军,不应该强掳民女。」
「现在不是在军营中,我也没有带兵。」
所以现在不必遵守军令吗?她瞪着他。「就算不必守军令,强掳民女还是有罪的。」
「喔,有这回事吗?」无过故作一脸讶异。
「这是众所皆知的事。」
「没听过。」
「你……」楚丝的表情再度满是挫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已经说过了。」同样的话,他没兴趣重复。
「可是我不想要你。」她低喊。
无过托起她的下巴,笑得无害。「无所谓,我要你就够了。」
什么话引他真以为想要什么就一定能得到吗?她恼怒地推着他的手和胸膛,不愿再靠近他。
「放开我!」
他啧啧有声,摇着头,像看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小丝儿,你觉得我有可能放开你吗?」他伸臂,轻而易举的将她拉近,她又靠入他怀里。「别反抗,否则我们就继续刚才的事。」
楚丝挣扎的动作顿时一僵,不敢相信地望着他。
他的意思是,如果她反抗,他真会在这样的荒山野地里……直接要了她?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一个人的性情真能改变这么多?她从来都不知道他这么蛮横……
「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拦。」无过笑着道,既霸气又自傲。
望着他那熟悉的睥睨神情,她不觉伸出手轻碰了下他的脸。
无过震了下,却没抗拒。
楚丝的手掌抚着他脸庞,神情幽远,盈然的双眸像望着他,又像透过他的脸望着另外一个人。
川……
轻咬下唇,这熟悉的名字她唤不出口,只能在心底低喊着,因为此刻的他不是川,而是南族的卫南将军,无过。
他眯起眼,察觉出她的心不在焉,一股没来由的怒气让他握住她的手,毫不温柔地吮住她的唇办——
「唔!」楚丝痛得惊呼。
「在我怀里,就不许想任何人!」他低吼道。
「不管你是谁,你无权命令我!」她双手握拳抵着他的胸膛,低垂着脸,以防他再偷吻她。
搂住她腰身的手臂忽然使力,她吃痛的皱了下眉。
「我——无权吗?」无过语气阴沉,命令道:「抬起头。」
抬起头好让他吓她吗?才不要。楚丝不理会他的话。
「小丝儿,你真想惹怒我吗?」不必刻意凶恶,他语气愈是平静,就表示他面前的那个人愈该担心了。
可是楚丝一点也不想受威胁,尤其是他的威胁。
「除了生气,你还会什么?」她如他所愿的抬起头,小脸上却满是抗拒与愤怒。「你虽贵为将军,也无权就这样扣留我,我不属於你,就算你高高在上,也不是我爱的男人……」
她的怒喊倏然止於他突来的抓握。
「你爱的男人?」
楚丝晈唇忍住手腕上的疼痛,倔然地回道:「对。」
「是谁?」无过眼中满是阴沉的怒火,话从齿缝中进出来。
「你不需要知道。」她别开脸。
「敢对我发火,却不敢面对我的问题吗?」他扳回她的脸。「你是这么懦弱的人的吗?」
「是或不是,都跟你无关!」她拉下开他的手,心里好气。
「不要回避我的问题,回答我!」
她倔强的回视他,就是闭唇不语。
无过讶异地发现,他居然真的吓不了她,她不怕他的怒火,不怕他会动粗,一般人早在他语气稍微一沉时就吓得魂不附体,可是她没有。
他愈是逼问、愈是强势,她就愈是倔强,不肯轻易认输,只在他一再进逼的亲密中,才看得出她的害怕。
纵然她说她有一个心爱的男人,但她的身体却不曾属於任何人,否则不会只是因为他稍微接近她一些就吓得差点掉泪。
想到这里,他的怒气消退了一点,但独占的念头却更加明显。
「不肯说出来,那就忘了他。」
「我不会忘了他。」楚丝坚定的语气一如发誓。
无过突然露出笑容。
「那么,我会让你忘了他。」倾身向前,他再度吻住她,不蛮悍,不强侵,只是密实地封住她的唇,让她避无可避,拒绝不得。
「我……」她奋力的在相契的贴合中寻找空隙。「不会……忘……了他……」
「呵。」无过轻笑一声,很难拒绝这种挑战,他转换姿势,以更绵密、更细致的方式吻她。
孤傲男人偶发的温柔,绝对比一味的强壤夺更慑人心神,楚丝再度被吻得气喘吁吁,不知所措。
他扬起眉,唇边有一抹自得的笑意。
「这样,你还能想着别人吗?」他在她的唇办上逸出低沉的笑语。
楚丝浑身一僵。
这只是一场……征服!
她羞愤交加,更气自己居然毫无反抗,任他吻得餍足,真的在他怀里忘了一切!
她猛然跳离他的怀抱,他一时不备,让她挣脱开去。
楚丝紧咬唇办,手背胡乱擦着嘴,想抹去他的味道,却怎么都抹不掉。她弯身捡起木杨琴,在泪水落下前迅速跑开。
无过不悦地眯超眼,正要起身拉回她,却见她以奇异的步伐在瞬间远离他身前,令他心头一震。
她怎么也会这门功夫?
它不是足以伤人的武功,但是门绝顶的轻功,能让人在眨眼间快速移动身形,以它来逃命,少有人能捉得住。
无过同样懂得迷踪步,并且将它融入武功招式中,让他几乎攻无不克,身形诡异如风。
在不懂得迷踪步的人面前,她绝对能够如愿逃开,但对迷踪步极为熟悉的无过来说,她根本仍是他的掌中物。
一意会她的身法,他身随意动,比她更迅捷的身形在丈外之处拦截住她,轻松地抱住撞入他怀里的人儿。
楚丝一惊,想转身,腰身已被扣住。
「你逃不掉了。」愉悦的低沉嗓音自她头顶落下。
她再度一愣。
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居然没因为她想逃开而生气,反而笑了?
楚丝彻底呆住,让无过有机会好好的吻着这张老是挑起他喜怒的娇俏容颜。
她的味道,真是会让人上瘾啊……
「咳!」忽然间一道轻咳声响起。
无过倏然全身绷紧。
「这里似乎不是个偷香的好地方,难怪人家姑娘要逃。」
那人一身青绿的衣袍,样式回异於南蛮,手上羽扇轻摇,闲适地倚着树干。由於非礼勿视,他的眼神并没有望向他们,只是脸上的笑意完全藏不住。
「这里随时可能有人经过,你偏偏选在这里为所欲为,这样太为难人家姑娘了吧。」无视於无过那杀人般的冷厉眼神,他仅是摇头叹气。
「苏楼?」无过哼了声,搂着楚丝跃回原本休息的树下,将她安置在身侧,同时从不知何时已回来的武山手中接过水壶,递给她。
她偏开头,他却恶劣的又笑了。
「你希望我亲自喂你吗?」刻意扫过她唇办的绿色眸子,明白地表示他所谓的「亲自」喂水会是哪种喂法。
楚丝的娇颊瞬间泛出瑰丽的色泽,生气地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水壶,顺便回送他一个大白眼,然後转开脸喝水,不再理他。
无过淡笑一声,知道她的弱点就在这里,不过他的用意也只在让她喝水,无意在人前演出亲密的戏码。
「说吧,你来有什么事?」转向那个不识相的青绿身影,无过询问的语气不怎么耐烦。
「只是来看看你的状况如何,」苏楼斯文俊秀的面容上写着惬意,并不为他不欢迎的语气而不悦。
「多事。」无过冷哼一声。
「没办法,你做得到不在意,我却没办法对我的朋友兼布视若无睹。」苏楼抱歉地道。「所以就算被人嫌烦,给脸色看,我也只好照单全收了。」
「你来多久了?」接过楚丝饮毕的水壶,无过毫不避讳地就口而饮,一边问着这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跟上他的家伙。
苏楼虽然看来斯文,一副书生样,但事实上他的武学造诣颇高,只是他向来不太与人动手。
「没有很久。只是在入城前听说了少统领的事,又听说你已策马离开,所以转向而来,正好在这里追上你而已。」苏楼来到他面前,与他同样席地而坐。
「是吗?」无过不信地再次冷哼。
他敢说这家伙已经不知道在这里看了多久,就等着在他认为最适当的时候出声打断他的好事。
「当然是。」苏楼尔雅的一笑。「可以让我这个千里迢迢前来开心你的朋友看一下你的情况吗?」
无过瞥了他一眼,不发一语地伸出手。
苏楼搭上他的手腕,仔细把脉,确定他那令人挂心的内伤已完全复元,这才放心了些,然而一想到存在他体内的某种药性,就让人有些头疼。
「我给你的药,有按时服用吗?」此刻,苏楼的脸上已无一丝玩笑的意味。
「罗唆!」向来不回答这个问题的无过丢给他这一句。
苏楼莞尔一笑,知道这代表他有按时服用那些药,并没有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只是,那些人下的药实在太重,内伤易治,药性却不易除去。苏楼沉眉敛目,思考着解除药性的各种方式。
「无所谓。」无过知道他正想着什么,缩回手不再让他把脉。
向来斯文的苏楼难得横他一眼。
「你无所谓,有人很有所谓。」他有意无意地瞥向表面上看着别处,实则认真听他们对话的楚丝。
「在意什么?我的命还在不是吗?」只要命还在,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可以重来。
苏楼摇摇头。
唉,这个人不管失亿前、失亿後都跟某人一个样,嘴上老是爱说冷漠无情的话,只不过某人没这家伙狂妄,只是冷了点儿而已。
「虽然你命还在,却遗落了最重要的东西。」苏楼点到为止。「如果这世上有你看重更甚於己命的东西,你不想记起来吗?」
「那也得真的有那样东西才成。」无过一点也不在意地道。
他很难想像,这世上真会有让他极为重视,超过自己生命的东西吗?对现在的他而言,也许连自己的命都不太在乎,又哪会在乎其他?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苏楼一笑,摇了摇羽扇。
「你特地跑来,就只为了这件事?」这家伙笑得诡异,像故意瞒着他什么事没说,真碍眼。
「唉,这件事很重要呢。」交上这些脾气「各有特色」的好友,苏楼暗自哀叹自己还真是有些倒楣。「你或许不在意失忆这件事,但有人很在意:你或许不在乎导致你失忆的这种药会不会危害你的性命,但有人很在意:你或许认为忘了某些事并不重要,但有人可不这么想。」等他完全恢复的那一天,就会知道担心他的人到底有多担心了,因为这些「担心」全会变成拳头招呼在他身上,保证让他「感同身受」。
失亿?楚丝闻言一震。
「有人会这么罗唆吗?」无过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对於他这失忆後愈发彰显的偏激性格,苏楼只能摇头。
「现在说再多,对你来说都像废话一样,所以我不多说。」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这些是半个月的药量,每天早晚各一颗。」
无过只是挑眉,没有伸手去接。
「相信我,你此刻不在乎的记忆,等你恢复後,你会重视不已。」苏楼知道,这些以为自己万夫莫敌,连面对逼命之危也不皱一下眉头的铁汉,永远不会轻易接受旁人的帮助,纵使是生死至交亦同。
眼前的人是如此:而那个令他挂心,却同样不受拘束,喜好一身银白衣袍的好友也是如此;然後是那个南方的「狂」,唉……一样的臭脾气。
但身为好友,苏楼却无法看着他一直失忆,不为别的,只为有一个人会因为他的失忆而心碎。
「真有这种人?」无过接过药瓶,在手中把玩。
「是或不是,何不等你恢复後亲自验证?」苏楼适时丢下一句挑战。
「也无不可。」接受苏楼半挑衅的激将法,无过将药瓶放入怀中,示意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可以走人了。
苏楼相当识趣地起身,临走前不忘留下一句劝告,「别太急躁,也别太霸道,真吓坏了她,有一天你会後悔的。」
「罗唆!」无过再度以同样不耐烦的话奉送。
苏楼轻笑一声,潇洒的转身离开。
无过伸手抱起犹在发愣的楚丝,跃上马匹。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