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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五年一月份的十五日,是东北的大冷天。.这一天的傍晚下班前,警队队部屋里只有陈忠孝和李惠珊两个人,阿凡提有事儿先走了。李惠珊也穿上外衣围上头巾,她看看坐在椅子上的陈忠孝一眼,笑着说:“三哥,今儿晚是你的班,一会儿我来?”陈忠孝也笑眯眯地看着李惠珊说:“好好,你可别不来呀。”
李惠珊娇嗔道:“嗯——嗯,看你那个样儿,我说来还能不来吗?”陈忠孝招招手示意李惠珊过自己身边来,李惠珊心领神会,快步走到陈忠孝身边。
陈忠孝拽住她的手说:“乖,你来家里方便吗?你那口子不疑心吗?”李惠珊也握住陈忠孝的手说:“我那口子好糊弄,他傻乎乎的,从来都不多心。在家我是天,我说了算。”
陈忠孝抽出自己的一只手,在李惠珊的手上拍了一下说:“那可太好了,你可来呀,我等着你,正好我一个人好冷清呀,你来了可就太好了。”说着,陈忠孝色迷迷地望着李惠珊。李惠珊妩媚地一笑,陈忠孝的心里痒痒的。陈忠孝又问:“你大概什么时间来啊?”李惠珊扬起下巴想了想说:“一个半小时后吧。”
陈忠孝看看墙壁上的石英钟说:“嗯,现在正好是四点半,那就是五点半六点钟?”李惠珊点点头说:“啊,就是那个时间吧,或许能早点儿,我得看他是不是先回去了,他要是先回去就能做饭,那样的话就能早点儿。”陈忠孝看看李惠珊又说:“你尽量快点儿吧,我心里急得慌,恨不得你马上回来。”
李惠珊又是娇滴滴地说:“嗯,看你个馋猫儿样儿。”陈忠孝眯起眼睛看着李惠珊说:“你那一身肥肉,香得很,咋不叫我馋得慌?”李惠珊嗔道:“去你的。”她说完扭着屁股走了。
粮库下班的时间是五点钟,但是不是很严格的,可以早走点儿,所以,五点的时候,一般的人都已经回家了。警队队部是在一楼的转弯处,是一个僻静处,而且一般的组队都没有值班的,所以静悄悄的。陈忠孝感到很无聊,他一会儿躺着一会儿又坐起,他时不时地看看墙上的石英钟。
他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一秒钟都好像是一刻钟那么长,他是多么希望时间飞快地过去,那个善解人意的李惠珊就能来到。。.
自从到了警队那天起,就有了这个李惠珊。这个风韵犹存的三十过点儿的女下属整天围着队领导转,在陈忠孝看来,这个女下属多数是围绕着自己转。她很有眼力见儿,很会看领导的眼色,也很会揣度领导的心思,净说领导喜欢听的话,嘴巴比蜜还甜。
而且生性活泼,爱说爱笑,还有她那略有姿色的脸蛋,那双黑葡萄眼睛特别能勾男人的心魂儿。渐渐地陈忠孝就喜欢上了她,一天看不见她心里就像是丢了魂儿似的难受。没过多久,两人双双地坠入爱河,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
陈忠孝从李惠珊的身上得到了乐趣,李惠珊从陈忠孝身上得到了好处,什么事儿陈忠孝都替她说话,她得到了保护,又得到了利益,所以,两个人是各得其所,如胶似漆,难解难分。
时间是一秒一分地前进,陈忠孝再着急也没有用,他躺在床上,回想着和李惠珊之间发生的一切,越想越急,好不耐烦哪!终于六点钟了,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当,当,当”,这节奏是他们俩的联络暗号,陈忠孝腾地从床上跳起来,知是玉人来。
他快步去开门,进来的一下子就扑到他的怀里,他也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来人,用脚把门踢上了:“小乖乖,你可来了,没把我急死!”那李惠珊也说道:“我也是急死了,可是他没有早回来,现做的饭。”两个人不再说话,狠命地吻咬起来。
两个人越吻咬越来劲头,陈忠孝觉得心里火燃烧起来,早已按拿不住了,李惠珊也闭着眼睛喘着粗气。陈忠孝猛地抽出一只手,把门的暗锁锁上,然后抱起李惠珊直奔暗室。在这个队部的左侧有个暗室,是放武器等用的,一般的人进不去,只有队领导才有权出入。
陈忠孝早已把暗室的门开开了,所以,他就抱着李惠珊直奔暗室里。暗室里有铺好的床铺,这是以前的队领导早就准备好了的,不知道他们出于何种用心。陈忠孝和李惠珊在暗室里呆了半个多小时他们才出来。李惠珊上身只穿件绒衣,下身是警服棉裤,她拿起木梳把凌乱不堪的头发重新梳好,然后来到队部办公室的床上坐下。
此时的陈忠孝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李惠珊趴在了陈忠孝身上说:“三哥,你觉得怎么样?”陈忠孝睁开了眼睛,用手摸着李惠珊的脸蛋说:“太好了,太美了,太过瘾了!”李惠珊甜甜地一笑:“是吗,能使三哥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陈忠孝又说:“你的感觉咋样?”
李惠珊说:“我嘛,当然也是和你一样啊。我也觉得挺过瘾,我也挺满足的。”陈忠孝说:“那你和你老公时不这样吗?”李惠珊从陈忠孝的身上滚下来。陈忠孝侧过身子,伸出胳膊就把李惠珊揽在自己的怀里,用另一只手抚摸着李惠珊的头发。
李惠珊伸出双手绷着陈忠孝的脸说:“他啊,是个完犊子,在这方面远去了。我和他在一起,只是难受得很。我都讨厌死他了。一年也整不了几回。”
陈忠孝看着李惠珊的脸儿说:“那我呢,和你老公比?”李惠珊看了陈忠孝一眼说:“你,你可比他强百套,你真有劲儿,可解刺挠了,我和你在一起,真是舒服极了,所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说罢,李惠珊搂起了陈忠孝,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口。
陈忠孝一听这话,信以为真,搂紧了李惠珊,两个人又近乎起来。其实,李惠珊表面上如此说,可她的内心里却是另一码事儿。哼,你个老东西,你以为你挺棒啊,你那盘机器还真不好使,没啥大劲儿,都不如那隋文白的棒。
我和的男人多了,你可是数不上数哇。
只是你现在管着我,我不得不应付你罢了,你还信以为真呢。等到你管不着我了,我就离你远远的,彻底地甩了你!陈忠孝他哪里知道李惠珊有这么阴暗歹毒的想法?李惠珊的话,说得那么甜,那么顺耳,那么真切,他信以为真,心里这个高兴,浑身这个舒服,可就别提了。
李惠珊看着陈忠孝的脸,她觉得陈忠孝还是很兴奋,满脸都是光彩,而且还充满着喜滋滋的味道。李惠珊心里觉得有趣,自己不过是为了能在警队呆得好一点儿,不得不曲意应付,投其所好,舍出了肉体,并没有搭上灵魂,却哄得这个小老头心花怒放,乐不可支。可能他觉得我是真心实意地和他相好,不惜以身相许?这在别人看来,是精诚所至,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这个骨肉之躯,这也是我所喜欢做的事,因为,我与男人相交,数不胜数,何必在乎你一个?况且,你会给我好处的!想到这里,李惠珊看看身边的陈忠孝,她见陈忠孝的脸上,还是洋溢着兴奋,她就明白,现在可是个机会了,于是,李惠珊就贱不拉吃地说:“三哥,你挺舒服,这可是我给你的呀,我可啥都给你,就是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我都舍给你了,你看,我对你,可是十个头的。”
陈忠孝笑眯眯地说:“好好,珊儿,这个嘛,我心里明白,你就不说,我也知道的,我也不会亏待了你的,你放心吧。”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利令智昏,陈忠孝这是色令智昏,李惠珊说,什么都给他了,连女人最宝贵的东西,这话,陈忠孝毫不怀疑,信以为真,感念不已。
其实,那李惠珊的这句话,完全是一句虚假之言,她倒是什么都给了陈忠孝,连那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但她不仅仅是给了陈忠孝,她给的男人,谁知道有多少?恐怕,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了,她的那东西,这样看来,都不是宝贵的了,只要是她有所求,希望得到的,她就会把她的宝贵东西舍出去,她的话,也只能蒙骗这个糊涂的陈忠孝。
李惠珊听陈忠孝说,不能亏待自己,她就趁机说:“三哥,我不图别的,就是希望你对我好,在这个警队里,能够得到你的保护,只要你在这里,我就不走,我想你能够做到吧?”陈忠孝听了,不禁笑了,说:“傻瓜,你就放心吧,有我在,谁也别想赶你走哦,而且,我还让你呆得舒舒服服的,行了吧?”李惠珊听了,很是高兴,她说:“三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了,我也明白,你说话比隋文白还好使,你可是老人儿呀,我也看出来了,库里的领导,都对你另眼看待呢,有你这个保护伞,我可就不怕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