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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会。
收回视线皇后疾步超天牢内走去,下了阶梯一股难闻的味道传来,她忍不住捂着起鼻子,一步一步往里走,心中百感交集。
“娘娘,你看太子在那。”
皇后视线落到牢内男子的身上,眼底有些湿润,堂堂一国太子如今竟沦落到这种地步,头发凌乱,衣衫上还带着点点的血色。
“翼儿……”她张了张嘴,颤着声音唤了一声。
坐在地上的人听到声音缓缓转头,那原本的俊朗的面容憔悴不堪,嘴唇之上干裂的泛白。
“翼儿……他怎么能这么对你,他怎么能啊。”皇后眼泪夺眶而出。
“母后?”楚翼眼底满是惊讶,从地上站起来几步走到牢门:“母后你怎么来了?”
“翼儿,母后来晚了,母后无能,眼睁睁的看你受苦。”皇后握住他的手。
“母后无须自责。”楚翼苍凉一笑,身在皇家尔虞我诈,哪里有何亲情所言,从前他不懂,可如今他算是大彻大悟了。
皇后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翼儿,你父皇打算将我们赶尽杀绝,若非你舅舅手中还握着一些兵权恐怕他容不到我们活到现在,翼儿,如今咱们只有铤而走险了。”
“母后,你莫要再升事端,我自己心中有打算。”楚翼安抚。
皇后闻言心中一喜:“你有打算?快告诉母后你想要做什么,只要母后帮得上的一定会尽力。”
“这些母后就无须过问了,如今你只要自己保住自己就好。”冷宫之中,他从小就知道被打入冷宫的女人日子有多难。
“不,翼儿你告诉母后,不然母后心中不安,你是没看到如今楚恒有多风光,众多官员已经在给皇上送折子要皇上改立楚恒为太子,虽你父皇未曾做出答复,可这半年多来朝中朝政和奏折都是楚恒在批阅,母后怕……”
“母后。”楚翼打断皇后的话语:“这些都是男儿的事情,母后还是不要多搀和。”
皇后有一瞬的呆愣,反应过来神色有些激动:“母后如何能不参与,如今你被关进天牢那么久,母后被打入冷宫,倘若不做些什么,恐怕结果只有死了。”
“母后什么都不要做,这才能保住性命,父皇的性格我比谁都清楚,之所以将母后打入冷宫没有动你,是因为这么久你没有动静,倘若你若做些什么,他会立马又了动你的理由。”
“不可能,不可能……”皇后眼神呆泻。
“母后,越是心急越是乱。”楚翼抽出手,反握住她的手。
皇后手指都在颤抖,半响她道:“去找姚青青,去找姚家,一切都是因为姚家而起,如今你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姚家害的。”
倘若没有姚家,大楚也不会四分五裂,也不会内乱,太子更不可能落到这种下场。
“母后。”楚翼眼底微沉重重唤道。
“翼儿,你听母后说,母后可以什么都不做,但是你绝对不能再因为儿女私情对姚家袒护了,姚家就是个祸害,如今你父皇已打算铲除姚家,若你能请命踏平姚家,你父皇一高兴,说不准就能对你从新看待了。”说起姚家,皇后几乎失了原有的理智。
楚凤栖是个祸害,姚青青更是个祸害。
“母后你清醒一些,我如何都跟姚家没有关系,而且也不可能去和姚家作对,母后还是听儿子的话,什么都不要做,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楚翼脸上有些微微的变化。
皇后闻言心中恼怒,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指着他的脸怒道:“你还想想着那个姚青青是不是,她该死,若不是她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事情,若不是她如今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母后也不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
“如今我不想说这些事情,母后还是回去吧。”楚翼冷起脸来。
“你看看,你说起她你对母后没有好脸色,你那么在乎她,可她呢,过的逍遥自在,如今姚家谁人不知晓,在漠城比皇帝还要威武,她可曾想起过你。”
楚翼绷着嘴巴不语,这一切她也只是一个受害者,倘若不是父皇多疑残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事端。
“既然你不愿意帮你父皇灭了姚家,那么你就写信让姚家来助你登上皇位,这是她们姚家欠你的。”皇后面上有些凶狞。
“母后请回吧,我有些累了。”楚翼转身不再去看皇后。
“你……”皇后紧握拳头,她将所有的希望都落在他身上,可他却依旧执迷不悟:“好好,母后这一趟就是不该来,你好自为之吧。”
楚翼闭上眼睛,他自己想要什么,自从见到那些东西只有就已经决定了,父皇的作为已无法成为一个好君王。
虽然姚青青让人带来口信说不会帮他,可是他知道姚家已帮了他太多了,若没有她们暗中帮忙他现在岂会还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他自型姚青青打闹,虽然不是很了解她,可有一点他最清楚了,她厌恶的人多说一句话她都会觉得烦。
她既然给他传了话就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她也就是这么一个人,刀子嘴豆腐心。
收回思绪,楚翼睁开眼眸自嘲一笑,都怪自己当年有眼无珠,因为楚锦绣的事情,父皇心中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对他生了间隙。
他早就想找机会将他废掉了,姚家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而已。
抬头透过上方的小窗户,天已经暗了下来,他呆在这里的日子不会太久。
漠城姚府。
天色渐渐暗淡,直到吃完晚饭姚青青还不见景吾归来,她从空间拿出一本书籍坐在桌前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少主人。”龙三从窗外跳进来。
姚青青抬头询问:“景吾可回来了?”
“司徒少爷喝醉了拽着景少爷不松手,而且还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如今景少爷正教训他呢。”龙三摸摸鼻子别有深意的看着姚青青。
“你那是什么眼神。”姚青青翻了个白眼。
龙三走上前一步微微弯腰,手指放在下巴上摩擦几下道:“我们少主人长的就是太美了,也难怪见到你真面目的人跟丢了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