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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晨边开车边思考,他既然决定了要守护这个女人,他就一定会尽量去拼命做到。即使前面可能是万丈悬崖,即使可能面对的是鲜血淋漓。
想要守护一个女人,这是一份不必说出口的心情,不过却让他无惧也无谓!
杭晨明白,自己家里或许会给自己很大的压力,不下于南秋,苏默然的母亲也并不是很好说服;但是他却从来不会服输,因为他对她充满了信心。他相信,最后,她还是会属于他。
所以,没什么能拦住他,在这个晚上之后。
因为他已经将他的心画在她的掌心,交给了她。
杭晨走到南家小院的门,意外看见大门口叶沫沫的车刚刚从另一边离开。
杭晨只是诧异了一下就将车开进小院,车停好,他就朝着正屋的大门而去。
南家的保姆一点也不奇怪杭晨的到来,“杭晨少爷,吃过饭没?家里的晚饭已经开过了。如果你还没吃饭,我叫厨房再给你准备几个简单的小菜。”
“不用麻烦了,阿南婶。我吃过了。”杭晨一边跟着阿南婶往客厅走,一边忽然笑着问阿南婶,“阿南婶,厨房有人会做面疙瘩吧?”
阿南婶一听就来了兴趣,“当然会呀!当年我可没少吃过这东西,那时候能吃上白面的面疙瘩,那可是改善伙食!困难的时候,家里养活孝儿没有奶水的,都用面疙瘩喂养孩子……困难年代,好多北方的孩子就是靠着面疙瘩活过来的!”
杭晨挑眉一笑,“原来这东西这么好啊,那一会儿你告诉厨房去,明天早晨我不喝粥了,就换面疙瘩。”
阿南婶就纳闷儿,“杭晨少爷,你怎好提起那东西来?你们这代人都幸福,都是改革开放之后出生的孩子,怎么还想吃那种东西啊!”
“我喜欢。”杭晨一笑,疾步走上客厅台阶去。
客厅里灯火通明,南克松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南秋。
杭晨先恭恭敬敬给叔父见礼,然后这才跟南秋打招呼,“哟,今天晚上怎么都没有多吃一会儿啊!那可是法国餐厅呢!”杭晨说着就大咧咧坐在南秋对面。
“你个猴儿崽子,这么大了还坐没个坐相,就不能稳重一点啊!”南克松责难,可是面上分明带着笑。
杭晨耸耸肩,“遵命,叔父。”说着似乎收敛了些,可是看上去依旧是斜歪着坐。
“姑妈?怎么没见她的身影?”
“楼上洗澡去了,你姑妈今天还念叨着你呢!”
正说着话,就传来汪萍的声音,显然今晚上不怎么高兴。
南秋赶紧起身,等汪萍走进屋来。汪萍笑着望南秋,“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去睡觉啊!你明天不上班了吗?”
“妈!我想和你说点事情!”
汪萍接过阿南婶送来的茶,端着盖碗连喝了几口,这才眯着眼睛望南秋,“我说的话难不成你忘记了吗?还有,你过段时间就去和沫沫拍结婚照去吧。”
杭晨微微一愣,然后挑了挑眉,“哎哟,恭喜啊。”
南秋听得懂,这是杭晨在讽刺他,说他与叶沫沫假订婚的事儿。
南秋急忙说道,“妈!我不想这么早结婚。”
“恩?”南克松转过头,目光缓缓转到南秋面上,“你为什么不想这么早结婚啊?”
南秋眉头皱的更深,“爸,我并不喜欢叶沫沫。”
“不喜欢?”
南秋点头,“是,我其实并不喜欢叶沫沫,我一直将她当妹妹看的,我喜欢的另有其人——她叫苏默然,是我这几年一直交往到今的女友。”
“你说什么?”南克松语声一寒。
汪萍也怔住,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南秋,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你不喜欢叶沫沫当初你还跟她订婚干嘛!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是你未婚妻了,你怎么可以现在说不喜欢呢!你让我们南家的脸以后往哪里阁啊!”
南秋极少违拗他父母,只是这次面上却现出少见的决绝之色。他再次说道,“爸妈!我真的没有喜欢过叶沫沫,我喜欢的一直都是苏默然M叶沫沫订婚……”
“住口!”汪萍一下子吼了起来。“南秋,我告诉你,现在你的婚事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不能由着你胡来!”
“南秋,你这么大了,你应该知道权衡利弊,你说你不喜欢叶沫沫,但是她知道吗?”南克松缓缓问。那声音虽缓,却似有万钧压力。
南秋深深吸了口气,“爸爸,叶沫沫是知道的!她当初和我订婚也是为了能帮我和苏默然!”
“胡说!”汪萍将手中的青花盖碗掼在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钝响,“南秋,没想到你竟然连这种谎话也说的出来。”
“妈!我知道你不喜欢默然,但是我绝对不会和叶沫沫结婚,如果我一定要娶一个女人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是苏默然,不会是他人!”
还没等南克松夫妻发作,杭晨忽然起身一把扯住南秋的手肘,“你胡说什么呢!默然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
杭晨将南秋拖进他的房间,关上了门,这才压低了声音怒吼,“南秋,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秋只是淡然望杭晨,“我跟默然交往几年了,始终慑于家中的阻挠而只能私下交往,我始终亏欠默然一个名分。下个月,我想是时候将她正式带进家门。”
窗外冷月落入窗棂,落在杭晨的面上。看起来那桀骜的少年,此时面上也多了一丝苍白。
南秋静静望着杭晨,“我相信默然也一直在等这一天。我要给她一个交待。”
“那么姑姑呢,她会答应么?还有苏默然的母亲呢,又会答应么!”杭晨冷笑起来,“还有苏默然自己,你这样根本连一个事先的询问都没有,就这样冒冒失失来向你爸爸说,你想没想过她的感受?!”
南秋冷冷一笑,“我妈那里,我会想办法说服。伯母那里,我会诚意相求。默然这里,我就更不担心——我只是不明白杭晨你,何必这样杞人忧天?就算有事也是我跟默然可以共同面对的困难,何至于就让你忧心如焚到这个地步?”
“再说,等我和叶沫沫的事情说开了,那么叶沫沫就是自由人了。杭晨你不是一直在等这一天,你自然可以去将叶沫沫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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